玫瑰花开第七梦

  【玫瑰代表着爱情和热情,可是再美丽的玫瑰,也会有凋零的时候,就像再美丽的爱情,也经不住诱惑,再如火的热情,也会有冷却的时候。】

  叶雪没有成功睡到自己想要的傍晚,她在中午的时候就被楼下噼里啪啦的鞭炮和高升的爆炸声给吵醒了,加上肚子又饿了,她烦躁的一掀被子就打算脱掉睡裙换上罩衫,沙加在发现某人有这个倾向的时候,“呯”的一摔门出去了。

  叶雪换好衣服,一步三摇晃的得瑟无比的下了楼,淡定的看着那个穿着新娘婚纱挽着新郎手臂的漂亮女子,痞笑着点燃了一支烟,在她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往往意味着某些人要倒血霉了。

  此人毫不避讳大摇大摆的走进人家结婚的地儿,一屁|股坐在主席上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大快朵颐吃的是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对身边新郎新娘的亲友团投来的一样目光就当成一坨无关紧要的【高雅】自动屏蔽。

  “这……这位先生……不这位小姐……”司仪满头冷汗的拍了拍叶雪的肩膀,“请问你是那位新人的家属……”

  “嘘里咪特里才系小假。(去你妹的你才是小姐)。”叶雪塞了一嘴的鲍鱼,能挤出话来真是已经不容易了。

  “那那那这位大姐……”司仪脸上的冷汗已经往开始瀑布方向发展了。

  “去|你|妈的老娘今年才二十。”叶雪抓起旁边一只烤鸭的鸭腿在哪里翘着二郎腿啃起来,沙加到楼下的大排档吃了碗面回来就发现某个家伙貌似在人家婚宴上砸场子,他在把这个神经病从人家婚宴上拖走还是默默走开之间徘徊不定了三秒之后,决定选择后者,就在他想轻飘飘不带走一丝注意的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如愿以偿,叶雪先一步暴露了他的位置。

  “哟,三师弟啊!”她叼着鸭骨头挥手道,“唰!”全场几百人的目光全部定格在了打算神不知鬼不觉溜走的沙加身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由得叹息,这样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居然有这样一个神经病的长辈……真是可惜了了……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当然叶雪不是猪一样的队友,更不是神一样的对手,她是神经病一样的债主……

  什么叫三师弟啊喂混蛋!那你是什么?二师兄吗?!某沙的额头蹦起一个十字路口。

  “这位……嗯,这位客人,你究竟对我们有什么不满?请您明说。”新娘忍不住了,这是她结婚的大好日子,半路杀出叶雪这样一个瘟神当然不爽。

  这个新娘长的很漂亮,上挑的眼睛带着点狐狸的妩媚劲儿,那双眼睛若是流波回转起来,却也能勾掉不少男人的魂儿,叶雪吃饱喝足,点起一支烟,笑着吐了个烟圈,随后她把目光投向一边的新郎,“你是不是有个前女友,长头发,瓜子脸,戴眼镜,嘴角下面有半颗米粒大的一颗美人痣?”

  新郎新娘的脸色马上白了几分,新娘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新郎的手臂,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叶雪的眼睛,“没,没有,你胡说什么!”新郎矢口否认道。

  “死到临头了还装蒜,我讨厌当着我的面睁眼说瞎话的人。”叶雪低下头笑了。

  “你是谁?是周洋洋的什么人?”新娘抓着新郎的手壮起胆子质问叶雪道,“周洋洋是自己跳楼的,和我们夫妻没有关系,这警察都证实了!”

  “哦,原来她叫周洋洋。”叶雪这个老烟枪又点了第二支烟,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的话,“她就在你后面。”

  “别、别胡说八道!你这套我……”新娘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刺耳的声音让某人捂着了耳朵竖了她一中指。

  叶雪也不理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不屑地笑了笑道:“你最近总是幻听有人在哭吧,而且最近头总是疼手脚冰凉吧?已经被冤魂盯上却不知忏悔,罢了,本来还想看在你们请我吃了一顿的份上帮帮忙的,看来你们是不要命了。”

  沙加皱起了眉头,向前走了几步拉过叶雪说道:“别太过分了。”

  叶雪盯着他的淑男之爪挑了挑眉毛,“爪子拿开。”气的沙加差点就开了天舞。叶雪打了个哈欠就打算走,新郎官看她要走,一咬牙一跺脚——跪下了。

  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周洋洋确实在遗书里说做鬼也不放过自己和小梅,自从周洋洋跳楼之后,王希的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他仿佛随时可以看见头破血流的周洋洋站在自己后面指着他和小梅咒骂,用怨毒的眼光盯着他们。

  就在叶雪冷笑的瞬间,原本晴朗的好天气,突然阴风大作,乌云遮蔽了太阳,阴风吹进了骨头缝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说它是外在的,又好似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刺骨冰寒。

  王希和赵小梅皆是顶梁骨走了真魂,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扣起了头来。

  是的,是王希和小梅对不起对不起周洋洋,可是他们当初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想到这里,王希忍不住大声求道:“洋洋,洋洋,是我对不起你,要怪你就怪赵小梅,是她先勾引的我!”

  “王希,你这么没良心的东西!”赵小梅也忍不住恨恨的揪住王希对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巴掌。

  叶雪冷笑了两下,抽了一口烟,突然骂道,“够了,你们两个狗男女,一个勾引闺蜜的男友,一个忘记往昔誓言恩爱,我不是来看你们狗咬狗的!”说着她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去,把周洋洋的亲属请来,不管是三跪九叩也好,生拉硬拽也好,要活命就得一个不缺的请来,还要带上周洋洋的遗像。”

  司仪连滚带爬的跑去请周洋洋的父母,叶雪施施然往贵宾席上一坐,随手拿了一包红塔山塞在上衣袋子里,又到了点酒在酒杯里却不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赵小梅,微微眯起的眼睛看上去不像是盯着赵小梅而是盯着她身边的什么东西。

  沙加淡然的看着两个人出丑,漂亮的天青色美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边的叶雪一眼,换来后者一个不怀好意的奸笑。沙加冷着脸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当周洋洋的父母抱着周洋洋的遗像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老人家那苍白的脸色和头发都让人感到心酸,在心底骂起王希和赵小梅不是东西来。

  周洋洋的哥哥看见穿着新人服王希和赵小梅眼里立刻冒出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的光来,周洋洋是周海民最疼爱的妹妹,当初周洋洋跳楼自杀,周海民就冲到了王希家里把他打了一顿结果在号子里蹲了两个月,前天刚出来。

  “要活命,就让周洋洋的家人一人吐一口吐沫,要在吐在脸上。然后跪下对着周洋洋的遗像磕三个响头,最好是出血。”

  “这!”一听到要被吐吐沫,爱干净好面子的赵小梅立刻犯了难,“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叶雪也不说什么,转过脸来把手里的酒泼了赵小梅一脸,淡定的说道:“为了命,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乎,当着几百个宾客的面,王希和赵小梅被周洋洋的父母和哥哥各吐了一口吐沫,尤其是周海民,他憋了老大一口浓痰呸的一下吐了王希一脸,那效果,不可谓不恶心,也不可谓不大快人心。

  就在二人磕完响头之后,天空云消雾散,阳光再一次透出了云层,寒冷也消散了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一样。叶雪本来坐的位置上只有一个烟头在默默冒着青烟。

  新婚之日,被人损了面子吐了吐沫,王希和赵小梅这对没廉耻的狗男女恐怕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被人当做笑柄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人贱皮厚嘛,笑着笑着旧习惯了。

  酒店的天台上,叶雪淡定的站在那里抽烟。

  沙加道:“刚才那个乌云是你搞的鬼吧?”

  叶疯子痞笑了一下道:“什么叫搞鬼?我是帮冤魂出气。怨气有是有,只是死的时间短,还不成什么气候,这个时候让她自己消了怨气去轮回是再好不过得了。”

  “所以就这样整他们?”

  “贱男渣女,人人得而诛之。”叶雪舔了舔嘴唇,“可惜了周洋洋,其实想一想,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呢,这样只能是让她的亲人,让爱她的难过罢了。”她想起周洋洋的父母那苍苍白发,不禁唏嘘道“这个世界是建立在遗忘上的,不是你忘了,就是我忘了,有的时候,善于忘记的人才能活的更好,人的脑容量就这么点,哪有多余的空间去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她把那包红塔山掏出来,抽了一根叼在嘴里。

  沙加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微风吹起她的头发,那痞笑似乎也顺眼了许多,这个人,也许并不是这么一无是处,不羁的外表下,也许有着一颗崇尚正义爱打抱不平的心。

  “啊哈!还是回去睡觉吧,今天晚上有场恶战呢。”叶雪伸了个懒腰,“啊,吃得真饱。饭后一支烟快活过神仙啊!小美人要不要给姐姐暖床做抱枕啊。”她挤眉弄眼的抬手点了点沙加的下巴。

  沙加的额头蹦起一根青筋,拍掉了她的爪子,干脆利落地收回刚才的那一咪|咪好感,其实她只是个忘记吃药的神经病混蛋加三级吧!

  绣球花开第八梦

  绣球花紧凑在一起的小小花苞在绽放的瞬间,包含了多少美丽的愿望,紧簇在一起,相偎相依,她的话语是【希望,忠贞,永恒,美满,团聚】

  叶雪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有人在里面等着,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只是浅笑一下,说道:“孟家终于忍不住要插手了吗?”

  倒是沙加给吓了一跳:“米、米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