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书:我靠学习改变结局>第97章 灭神

  或许是平静了太久,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小世界有人开始造反。

  草乌和信石开始着手清理作乱灵魂时才发现那位大人已经和自家主人成亲了,不知道为何,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

  但他们无话可说,天地间只有那人可以进主人的心不说。单说实力就只有他可以保护主人,他们能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岑喻刚从星辰阁出来,脑子里闪过推演出来的结果,心里隐隐不安,他没有回内室,站在高处俯眺。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江烨辞从身后走来拿了件披风给岑喻披上,虽说神可以设法保暖,但岑喻一向不喜,说是想感受人间四季。

  岑喻轻轻靠在江烨辞身上,卸了点力气,可算是放松了一点。

  就是这么奇妙,他好像每次看见江烨辞都可以安心一点。

  “刚刚我去占卜了。”

  “嗯,然后呢?”

  “情况不太妙,生死劫降临于世,但是其余的我也算不出。”

  生死劫没有准确的概念,他可能是人,可能是事。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生死劫只有两个结果,生或者死。

  千年难遇,就连岑喻都是第一次遇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了,没有破解之法。

  岑喻隐隐觉得,这是自己的劫。

  这千万年来他的术法没有精进也没有倒退,就像是卡住了。

  有传言说,神要想飞升更高境界,必经劫难,其中数雷劫最容易熬过。

  最难熬的就是灭魂劫,一个神如若历经灭魂劫。

  生,则功德无量,再无人能敌,死,则神魂俱灭,永不复生。

  江烨辞蹭了蹭岑喻的发顶,“我陪着你,别怕。你的生死就是我的生死。”

  他没有问是谁的生死劫,从岑喻的情绪中能猜到一二,不是自己的就是他的。

  江烨辞脸上风轻云淡的,仿佛对于任何天劫胸有成竹,实则心里阴暗的想。

  谁也不能把岑喻从他身边带走,就算毁天灭地,也要留住岑喻。

  “大人,又一个小世界崩塌了!我们无法控制了!”

  岑喻放眼望去,水镜中浮现的是人间的画面。

  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号召了无数同胞,正在密谋着什么,他们手里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禁书。

  岑喻明白了,他还说怎么连信石草乌都奈何不了乱世之人,半神境地实力不该如此。

  原来是作乱之人不只是三千小世界的灵魂,还有真正意义上的人。

  神悲悯世人,为世人而活,因信仰而生。

  千万年来人类的信仰已经渐渐消失,但但并不妨碍神的力量。

  岑喻是在民不聊生的年代诞生,他听见了人类的祈求,从而降世拯救人类于水火之中。

  在那之后,岑喻不需要人类的信仰也可以修行,只有低级神仍需要人类的香火维持神力。

  但有一点亘古不变,那就是神明不得伤害人类,否则将以百倍反噬。

  所以信石草乌作为半神无法对他们出手,而岑喻,真正的神明,也不能伤害人类,哪怕人类想要杀他。

  而如今,世人讨伐神明,进攻不周山,妄图分食神明的力量,一步登天。

  岑喻淡淡望去,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江烨辞很是心疼,他知道岑喻其实对自己人很是纵容袒护,作为他的子民,人类也能牵动神明的心绪。

  正是如此,江烨辞才知道岑喻真心不明白为什么他庇护的人要反过来伤害他,岑喻是迷茫且痛心的。

  江烨辞握紧了拳头,“我去拦住他们!”

  “站住,让他们来吧。”

  江烨辞漆黑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岑喻,明显对那群人很是愤怒,但脚步听从岑喻的话停了下来。

  不周山的屏障无形破开,岑喻抬头仰望天空,心想,天道也站在他们那边?世间不需要神的存在了吗?

  无数人类浩浩荡荡闯入不周山,丝毫没有冒犯他人领土的愧疚。

  也是,人类本就以为自己是自然的主宰。

  为首的人率先看到山顶的楼阁,喜出望外就冲进去,走到门口猛地停住。

  “我靠,你怎么停住了?”

  后面有人疑惑的看着最前面一动不动的人,连忙走上前往里看去。

  接着他也呆住了,他们看到了高台上坐着的岑喻,对于外界的声响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惊艳之人,这就是神明吗?可望而不可即。

  可他们已经到这里了,是不是说明,他们也可以触碰神。

  “你,你是神?”

  有人大着胆子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心里有点扭曲,清高什么,很快就不是神,到时候还不是只有被他们关起来的份儿?

  心里刚骂完就对上岑喻冰冷的眼神,他的眸底是毫不收敛的杀意。

  那人一下子被魇住了,几乎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为何而来?”岑喻无视众人的喧哗,平静的问。

  为首那人好不容易回神差点又被这清冷的声线勾走了,怔怔看着岑喻。

  岑喻身旁的江烨辞快忍不住动手了,他想把这群人的眼珠子挖出来,该说不说这群人贪婪呢?

  岑喻岂是他们能肖想的?江烨辞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暴虐因子快控制不住。

  “问你话呢?为什么来这里?”

  那人猛的清醒,想起来自己的意图,面对美人,他连说话都轻柔了些。

  “我们发现最近有些灵异事件发生,莫名进入陌生的地方,就像穿越一样,而后知道了一点”

  “传言不周山是唯一人界通往天界的路径,常年积雪,可事实上不周山有正常的四季,我们也是来碰碰运气。”

  他说话时视线没有离开过岑喻,岑喻没想到如今的人界,贪婪之人如此之多。

  不相信神的存在,却想成神。

  岑喻嗤笑,“你们,想成神?”

  那人眼神露骨,带着疯狂的向往。

  “当然,谁不想长生不老,拥有神力?哪怕是能接触到神也是好的。”

  “我不伤你们,你们走吧。”

  “不可能,我们好不容易发现点什么,到都到这里了,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这可由不得你们。”

  岑喻直接一掌将所有人挥出去,他能感受到自己经脉痛了一瞬。

  江烨辞注意到异样,上前一步想扶岑喻,被岑喻阻止了。

  区区凡人,哪怕遭到反噬,岑喻想要把他们扔下山去也易如反掌。

  他直接飞到外面空地,俯视着这群人。

  “生而为人,你们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忘了,你们的祖辈受我恩惠,才能有你们现在的生活。”

  有人怒斥岑喻,“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想成为更厉害的存在,你是神,为人类而死不是应该的吗?啊——”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出现一只巨狼,张开大口露出獠牙,他当即下的晕过去了,江烨辞不屑一顾。

  “呵,没用。”

  说完迅速跑到岑喻身前,低着毛绒绒的脑袋蹭蹭岑喻的掌心,还用尾巴圈住岑喻不盈一握的腰身。

  这才勉强压下自己心里的阴暗,他想把这群人类全都杀了。

  岑喻本以为经过江烨辞这一吓,他们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围在一起开始布阵。

  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口诀和阵法图,有模有样的割破指尖。

  岑喻想阻止,结果一道天雷降下把他和人类隔开。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信石看出了点端倪,天生异象,引来了雷劫,这还不算什么,他好像看见天道了。

  这时虚空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岑喻,你命中注定有此劫难,一念得道,一念修罗,看你造化了。”

  数道天雷全往岑喻身上劈,江烨辞赶紧捏了个保护罩护住岑喻。

  岑喻一感觉不对的时候就把信石和草乌送往归墟了。

  即使归墟恶念很多,但也比现在的不周山好,

  “你们且在归墟闭关,时机一到我自会接你们回不周山。”

  信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失去意识被封了神识送往归墟,草乌只记得深深看了不周山一眼。

  岑喻嘴角有鲜血溢出,看着挡在他前面的江烨辞,思绪万千:“江烨辞,你让开。”

  江烨辞哪会听他的,固执地给岑喻挡着,“我不。”

  “这是我的劫数,理应我自己化解。”

  江烨辞声音含怒,“你怎么化解,这是灭魂!灭魂啊!要是、要是你……我该去哪里找你!”

  岑喻温柔的摸了摸江烨辞的头,“那我们一起,不管我发生什么,你总能找到我的不是吗?”

  世事难料,这种危急时刻,还有人类不死心,想要灭神取而代之。

  一个高大的男生从背后推了一下岑喻,岑喻没设防一个踉跄正步入雷击中心,瞬间沉去意识,身体软着倒下。

  江烨辞目眦尽裂,直接杀死那人接住岑喻。

  他马上探查了一下岑喻的神识,还好,神识没有受损伤,但是……

  岑喻入劫了。

  江烨辞一言不发抱着岑喻穿过雷阵走进内室,轻柔的把岑喻放在榻上,给他施了个法阵。

  江烨辞做好一切之后回到外面,没有岑喻阻止,他再无顾及,见谁杀谁,这里面,哪个人是无辜的?他们都该死。

  “不不不,神的身边人,不能杀人的,你们会遭报应的!”有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妄图弑神多么愚蠢。

  “对对对,你不是神,不能主宰人类!你是神身边人,不能妄造杀孽!”

  江烨辞在风暴中冷笑,他如征战人间的君王,睥睨这群不自量力的人。

  “我说我是神,我就是神,我说你该死,你就得死,杀孽?报应?呵,阿罗地狱我都不怕,我会怕报应?不过你还是省点力气说话,因为,你的报应,来了。”

  那一天,不周山上不请自来的人类皆被屠杀殆尽,血流成河。

  江烨辞屠了所有企图杀死岑喻人,还与天道抗衡。

  天道神形俱灭,江烨辞也没有落下好处,似乎只剩一口气。

  他逆转乾坤,以天下灵魂为介,为岑喻设下法阵。

  这群人灵魂没有被江烨辞彻底抹灭,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群有罪之人,灵魂也该留着赎罪。

  阵法还差一点就成了,可是江烨辞没有力气了。

  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痛,耳鼻喉都在流血,就在这时,天空瞬间黑下来,仿佛被什么遮挡住。

  “饕餮,前来助阵。”

  “朱雀,前来助阵!”

  江烨辞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还好,来的不算晚,他在岑喻门前闭上眼。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历劫的,就算我死,我也会助你成功渡劫!

  饕餮朱雀一人一个方位,填补阵法的空缺,几柱香后,阵法终于成了!

  朱雀感慨,“老大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帮上神渡劫,他们感情真好!”

  倏地,不等饕餮回话,他们就一齐被拉入阵法。

  不周山再次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