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拒绝金钱关系变质>第079章 清醒的吻(为盟主【Ryy】加更)

  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楚忘生的瞳孔在眼眶里打颤,脑中轰隆作响,身体一阵阵发麻。

  “学长……”

  楚淮予转头看去,只见崇徒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已布满绯红。

  “我们昨天晚上,”崇徒南的双眸亮的惊人,但喉结又不安的滚了滚:“是不是……”

  “嗯。”楚淮予颔首,耳廓跟着升温:“你亲了我,亲了很久。”

  他自然知晓两人赤裸相见的双修之后,才算是做了真夫妻了,可昨夜之事在楚淮予眼中,亦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卢酊闻言长舒了一口气,结果楚忘生忽然暴起,一把揪住崇徒南的前襟:“你这个臭小子,你亲了念念竟然还敢装不知道?!我跟你拼了!!”

  崇徒南被拉扯的东摇西晃,唇角却傻呵呵地越扬越高,这副摸样落在楚忘生眼里无异于是泼油救火。

  “你还敢笑!!你竟然还敢笑?!我今天就……”

  “楚忘生你松手。”

  “老公你先冷静一下……”

  就在场面一团混乱时,蒋梵过来叫人了:“徒南,时间差不多了,你今天那场戏要画胡茬,化妆那边得早点去。”

  敲完门,他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乒哩乓啷的动静,而且好像还有人在吵架。

  蒋梵心中一悚,我靠,不会是楚淮予秋后算账动手了吧。

  他扭身赶紧朝回跑,从小郑那里拿了钥匙后,冲回来开了门。

  大门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蒋梵一进来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弄懵了。

  他呆了两秒,赶忙上前拦架。

  “叔叔,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有个狗屁误会!!”

  最后是楚淮予强行把楚忘生给拽开了,卢酊使眼色让蒋梵赶紧把人带走,崇徒南还想留下,被蒋梵用吃奶的力气拽出去了。

  大门砰的关上,蒋梵累的出了一身的汗。

  他叉着腰气喘吁吁的问:“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楚淮予他爸怎么还跟你动上手了?”

  崇徒南没说话,只是眉眼间带着一抹浓悦的欢喜。

  蒋梵皱起脸,满眼不解:“诶不是,你未来岳父都气成那样了,你怎么还乐的出来呢?”

  崇徒南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身朝楼梯走去:“走吧,去片场。”

  早点拍完戏,早点回来见学长。

  两人离开后,过了一个多小时,卢酊和肿着一对灯泡眼的楚忘生出来了。

  “老婆,我们就真的让念念跟那个臭小子在一起吗?”

  卢酊其实也放心不下,但她还是宽慰楚忘生道:“其实念念现在跟小崇亲近也不是坏事,首先这孩子不会伤害念念,其次念念相信他,说不定我们让小崇劝一劝,念念就能答应配合医生治疗了。”

  楚忘生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槛,闷声道:“可是他,他亲念念。”

  卢酊对这件事倒是看的很开,笑了笑道:“念念长大了,总有这么一天的,你还能一辈子让他不谈恋爱啊。”

  楚忘生不情愿的撇了下唇角,卢酊拉住他的手:“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刚离开,楚淮予这边就到了片场。

  今天上午都是警局内场戏,场景相同就集中在一起拍。

  熬了两天一夜的秦望,终于等到了嫌疑人的DNA检测报告。

  他本以为抓到了当年的凶手,但检测报告上却显示DNA与席澜指甲里的皮肤组织不匹配。

  秦望努力了这么多年,突然一切破灭了,副局长逼他接受现实,两人当场暴发了激烈的争执。

  副局长疾言厉色的拍着桌子:“你现在就是在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到案子里,你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刑警吗?你今天就给我交证交枪,回家给我好好反省!”

  秦望身侧的拳头一再捏紧,最终,咬牙低下了头。

  “李局,我不能停职,我一定好好反省,求你让我把这个案子查完。”

  曾海拿起对讲机:“没问题,这场过了。”

  崇徒南这场戏从暴怒到隐忍,整个人压了很多情绪,喊咔后他的胸口依旧急促的起伏着。

  他撑在桌边平缓情绪,直到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崇徒南转过头,眼中浮光清明:“学长。”

  说完他忽然顿了顿,不自然的把脸偏去了一旁。

  楚淮予歪过脑袋:“为何不看我?”

  崇徒南眼眸微闪,小声道:“我现在,有点丑。”

  秦望熬了两天没睡觉,头发油的一绺一绺的,脸上也是胡子拉碴还有黑眼圈。

  楚淮予轻笑,凑过去道:“可不好看的是秦望啊,我的崇徒南永远俊俏无方。”

  我的崇徒南,我的,我的……

  崇徒南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这两个字紧紧地圈住了,炙热难耐的情绪顶上喉头,险些将他的理智吞没。

  楚淮予见他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变的很重,很满,于是握住他的手腕:“怎么了?”

  崇徒南难耐的张了下薄唇,但最后还是低低地道:“我想先洗个澡。”

  “好。”

  两人回去之后,崇徒南拿着衣服飞快地进了浴室,楚淮予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等人期间,他给陆万倾发了一条微信:[你们局里,何物是镇局之宝?]

  没过一会儿,陆万倾就回了过来:[我们局长。]

  楚淮予:[我指的是宝物。]

  这次等了几分钟,陆万倾给他发来了一个压缩文件,楚淮予点了两下,发现打不开。

  这时浴室门开了,他把手机锁了屏。

  崇徒南顶着一头湿发出来,已经洗去了脸上的疲累妆:“学长,我们去吃饭吧。”

  楚淮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先坐过来。

  崇徒南走了过去,在楚淮予看他的眼睛时,崇徒南却不自觉垂下了眼睫。

  “你这般回避我,可是因为我听到了你和楚家夫妇的谈话?”

  崇徒南很轻地点了下头,不敢看他。

  楚淮予默然了半晌,而他的沉默重重地压在崇徒南的肩头,就像一个罪犯站在法庭上等待着宣判。

  “崇徒南,你看着我,我有话想同你说。”

  崇徒南眼皮发涩地抬起眸,楚淮予倾过身来,抬手抱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害怕呢,你不知我听到的时候,心里有多疼。”

  他那时听到崇徒南亲口承认撒谎,脑中先是乱成了一团,可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从未这般清醒过。

  他的确厌恶他人欺骗,也绝不饶恕。

  可珠子不是别人,他们互相扶持,互相保护,一同渡过了那些无比艰难和狼狈的日子。

  珠子永远在他心里独高一隅,是他最最珍贵另一半。

  他听到崇徒南说自己苦心孤诣,一步一步来到他身边,可因为他的冷漠,只能笨拙地待在他身边,就希望能离他近一点。

  楚淮予一想到在他元神未归的那些日子里,崇徒南一直这样无望的等他,心头就难过的无以复加。

  想到这里,他用力地拢紧了手臂,将脸埋进了崇徒南颈侧。

  “崇徒南,应该害怕的那个人是我啊,是我更需要你,是我永远都离不开你。”

  他眼中泛热,嗓音颤抖的道:“让你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对不起。”

  崇徒南觉得有什么酸刺的东西涌进了喉咙,割的他嗓子生疼,他双手颤抖地回拥楚淮予,无声地红了眼眸。

  积压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冲垮了他全部的克制,他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害怕打碎了眼前这一切,发现这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过了不知多久,他嘶哑的开口道:“念念,你打我一下。”

  楚淮予听到这句话,忽然从他怀里坐起来了。

  崇徒南心里泛起浓重的不安,下意识就去拉他的手。

  这时,楚淮予贴近过来看着他的眼睛:“昨夜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崇徒南瞳仁微晃,嗓音带着歉意的涩然:“只记得,你躺在了我身边。”

  楚淮予唇角微微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带着灼意:“那你要不要在清醒的时候,再亲我一次?”

  崇徒南脑中轰的一声,五脏六腑的血液瞬间涌向心脏,连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楚淮予见他不动,按捺着羞涩在他唇上印了个很轻的吻。

  两个人的唇瓣一触即分,可下一秒,楚淮予的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扣住,接着整个人就被向后压倒在了沙发上。

  灼热的气息不断的掠夺着他的呼吸,崇徒南的舌尖轻扫过上颚,引得楚淮予一阵轻颤,喉间溢出很轻的哼声。

  他抬手揪住崇徒南的衣服,可崇徒南却拉回他的手,然后扣着手指压在了他的耳边。

  崇徒南不再攻城略地,放缓了气息,细细地吻他的唇瓣,然后是脸颊,耳廓……

  这个吻延绵了很长时间,最后楚淮予被崇徒南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扬着头亲他的下巴。

  就这样仿佛亲不够一样又亲了好一会儿,崇徒南才抱住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肩上。

  “好可惜。”他闷声闷气的道:“昨晚我为什么要喝醉呢。”

  第一次的初吻就这么想不起来了,崇徒南郁闷的要命。

  楚淮予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听到他这样说,顿时又红了一层。

  “你昨晚亲的比较没有章法,像只小狗乱舔,最后还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崇徒南小腹乍热,喉结滚了滚:“那我,我下次……”

  他做不出保证,他对楚淮予的渴望是无法克制的,就像两个人刚刚接完吻,他在这一秒还是想亲一亲,抱一抱,甚至想要更深层次的占有。

  楚淮予见他支吾着不说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从他腿上起来了。

  “你下午还要拍戏,我们先去吃饭吧。”

  崇徒南一点也不饿,他就想跟楚淮予待在这个房间里哪也不去,但楚淮予一开口,还是老老实实地从沙发上起来了。

  “念念,你想吃什么?”

  “嗯……就吃火锅吧。”

  两个人去了火锅店,一进门发现卫蒙和陆万倾也在。

  卫蒙嘴上咬着根茼蒿,抬手朝两人挥了挥:“这么巧啊,过来一起坐。”

  陆万倾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崇徒南则冷下了脸。

  卫蒙端着料碗坐去了陆万倾身边,“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吃饭啊,下戏都一个多小时了。”

  楚淮予不自然的偏了下脸,陆万倾看出什么,凶巴巴道:“闭嘴,吃饭。”

  卫蒙嘁了一声,咕哝道:“闭嘴怎么吃饭啊,用鼻子嚼吗?”

  一桌四个大帅哥,新来的服务员眼睛都看直了,还是店长亲自过来点的菜。

  崇徒南把果汁插好吸管放到楚淮予手边,然后起身去调料碗,回来后就开始下鱼籽虾滑。

  看到他把滚圆的虾丸都夹给楚淮予,卫蒙转头教育陆万倾:“你看到没有,只有崇徒南这样的才能找到老婆。”

  楚淮予凉凉地抬起眸:“他不用找。”

  “啊?”理解错误的卫蒙一愣:“那他还寡一辈子啊?”

  不用楚淮予开口,崇徒南自己道:“我有学长。”

  “哦~~~”卫蒙一副磕到了的表情,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楚淮予心里泛起甜意,给崇徒南涮了一块毛肚吃。

  见卫蒙还在那傻乐,陆万倾无语道:“你这么缺心眼,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我不能随便找老婆啊,我师父说我八字不好,轻易跟人结婚,会克亲戚。”

  “那你就趁早养条狗,省的晚年孤独。”

  卫蒙咂了下嘴:“养狗它也活不过我啊,要是它走在我前面,我不是又孤独又伤心吗?”

  说到这,他忽然凑近陆万倾:“诶,你们伯劳鸟的平均寿命是多少啊,要是活的长,我考虑养一只。”

  陆万倾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时,崇徒南嗓音薄冷的道:“伯劳鸟会在猎物没死透的时候把肉撕下来,然后再串到树枝上,慢慢享用。”

  卫蒙的眼睛睁的溜圆,屏息着看向陆万倾:“原来你喜欢撸串啊,那我改天请你吃十顿怎么样?”

  陆万倾:“……”

  楚淮予听他这么了解伯劳鸟的习性,余光睨了眼陆万倾,问崇徒南道:“你想养吗?”

  陆万倾后颈瞬间一凉,卫蒙忽然慌张道:“不行不行,陆万倾你们可不能养,他嘴巴可厉害了,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绝对受不了。”

  崇徒南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角,转过头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我不想养。”

  以前楚淮予在洞府养的那些他就不喜欢,哪怕是根草,他都看对方不顺眼。他那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就是看它们化形之后哭着被撵出去。

  想起以前的事,崇徒南心里忽然响起了警铃:“学长,你以后能不能也不养其他活物?”

  楚淮予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好。”

  四个人吃完饭,一起回了片场。

  曾海这段时间一直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赶进度,今年春节档喜剧片多,他和制片人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学长,我今天要拍到很晚,你不用在片场陪着我了。”

  崇徒南知道楚淮予能这么快醒来,一定是强行压制了修为,这般倒行逆施虽短暂无碍,但时间长了还是会损伤丹田。

  楚淮予有些不想走,他现在只想时时刻刻的看着崇徒南。但崇徒南一再坚持,他只好点了点头。

  “那你早些回来。”

  “好,一定。”

  楚淮予并未回住处,而是寻了一处雪山,盘膝打坐。

  他的灵根乃天生的异火灵根,每每进阶,经脉丹田都犹如烈火焚炙,只有身处寒地才能稍缓一二。

  将将入定,积冗的灵力立刻冲向四肢百骸,运行四十九个小周天后,再回转入丹田之中。

  楚淮予三百万年前便踏入渡劫期,如今精进化神小阶,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进阶过程一切如常,可就在他敛气收功时,识海处传来一声轻响。

  像某种封印忽然裂开了一条缝隙,一道强光自隙中映出,紧接着他的识海便恍如白昼。

  楚淮予这一世的记忆开始恢复。

  从初有自主意识的婴孩起,他看到楚忘生日日将他抱于怀中,眼睛总是弯成一道月牙,看到他生病时,卢酊满眼通红的直掉眼泪。

  4岁楚忘生在幼儿园门口大哭,6岁握着他的小手朝台上拿起奖杯的卢酊挥舞。

  11岁,他将救下的池砚舟领回了家里,自此两人成了有实无名的养兄弟。

  16岁,他第一次冲池砚舟发了脾气,只因他收下了校花的情书。

  18岁,他想也不想就在高考志愿上填了跟池砚舟一样的学校。

  21岁,拿到第一座影帝奖杯的池砚舟,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小予,以后这种场合,你就在家里等我好不好?”池砚舟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之意。

  楚淮予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今天来了这么多媒体,如果被人拍到了……”

  楚淮予打断他:“拍到了又如何?”

  池砚舟眼眸微闪,躲避了他的眼神:“虽然我今天拿到了这个奖,但这只能算是一个起步,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被限制戏路,你能理解我吗?”

  楚淮予沉默地看着他,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池砚舟满心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虽然两年前国内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不能接受。就算我们可以忽略偏见,可我一旦爆出同性恋情,以后观众在荧幕上看到我和女演员演爱情戏,他们就会觉得不舒服,甚至会去抵制。”

  他转过身,满眼焦急的看着楚淮予:“小予,你也不想我的事业就这样染上污点吧?”

  下意识说出污点这个词,池砚舟蓦地喉间一紧:“小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楚淮予的心彻底冷了,眉眼挂起霜意:“我并不想跟你恋爱结婚,但是池砚舟,你这辈子都要跟我在一起。”

  池砚舟从小把这句话听了无数遍,好像他一有脱离楚淮予掌控的痕迹,楚淮予就会把这句话说一次。

  以前的他觉得甘之如饴,但这一次就像把刀插入他的胸口。

  “小予,你要是生气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你不要说狠话好不好?你说让我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你又说不想跟我谈恋爱……”

  话音未落,两人的余光忽然闪过一道光亮。

  就在他们斜对面的车上,两个狗仔也被闪光灯吓了一跳,赶紧从座位上缩了下去。

  池砚舟立刻发动车子,轮胎在地板嚓出刺耳的声响,车子朝出口疾驶而去。

  狗仔的两辆车紧追而上,跟着池砚舟前后上了高架桥。

  池砚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又再次加速,仪表盘上的数字显然已经超速。

  楚淮予皱起眉:“池砚舟,你开的太快了。”

  池砚舟根本不听劝告:“下了桥就能甩掉他们了,万一他们超到我们前面,能从后座直接拍到我们的脸。”

  楚淮予听着他焦躁的语气,转过头:“难道就因为几张照片,你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吗?”

  “他们刚才肯定拍到我们吵架的视频了,到时候放出来,你让我怎么跟大众解释!”

  楚淮予眸中灰沉沉的,他偏过脸,嗓音极其冷淡:“我让家里出钱买下来。”

  池砚舟心头一松,这时正好也快下桥了。就在他准备放慢车速时,车子冷不丁的擦蹭到防撞墩上,失控急转之下,车身180°吊转撞上了来不及刹车的卡车。

  楚淮予下意识推转方向盘,副驾驶这侧撞上车头,而池砚舟正好避开了最猛烈地撞击。

  而在他失去意识之后,池砚舟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拨打120,而是解开安全带,咬牙将他挪到了驾驶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