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我教渣攻守男德>第一百章 教年代糙汉防诈骗33

  但为了保险起见,林延之还是准备去蹲一下这个叫白言的人。

  给周平提供消息的是一个男生,斯斯文文的家住A市,前几年家里发生了变故,需要一大笔钱,但他们手上没有,就只能找人把房子卖了。

  结果那中介看他们急要钱,就一直压着价。

  好好的房子只能以低价卖出,那男生的家人没再找那中介而是转头联系了其他中介,没想到那中介提前找人打过招呼,那些人出的价一个比一个低,显然就是看中了他们急缺钱,想要坑上一笔。

  最后还是听说周平在找房子买入,他们托了关系要到的联系方式,这才得以以正常价格售出,缓解了不少压力。

  后来男生家里资金运转过来有钱了,周平也是二话不说直接表明,可以要回房子但是得把他当初买房的钱还他。

  那男生听说林延之和周平是一对同性恋时还有些犹豫,但想起周平对他家有恩,犹豫再三还是同意带林延之去看人,告诉了林延之有关白永丰现在的事。

  男生和白永丰不大熟,但因为教的老师有几个相同,便没少在课堂上听老师说这个学长的名字。

  男生和白永丰不熟,自然也约不到人。

  林延之也不大想和白言见面,一来他被传出是同性恋,现在贸然去找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保不齐会被人说是他看上了人家想和人家好,二来要是这个白言真的是白永丰的话,他突然去见人肯定会打草惊蛇。

  对此林延之只是安慰了那个男生说没事,便和他蹲守在科研院门口守人。

  现在还没有后世的整容技术,白永丰要想变成其他人的样子还有些困难,但要想让人认不出来,他大可以用刀划烂自己的脸。

  不过依照的白永丰尿性这事大概率不行。

  毕竟他还想着在这个年代出尽风头,变成最年轻最有作为的科学家呢,而一个科学家又怎么能顶着一张烂脸上报纸接受采访?

  于是白永丰一和他的那些导师从里面出来,林延之一眼就认出了他。

  “怎么样?”男生还是第一次干蹲点守人的活,他看见白永丰他们往这边看过来,顿时激动得抓住了林延之的手,想把人拽起就跑。

  林延之点点头,“是他。”

  “那走吧。”男生涨红了脸,背对着科研院生怕他们发觉出自己在蹲点。

  回去后林延之把情况和周平说了一下。

  周平负责去报警把当初的事翻出来,林延之则负责写匿名检举信举报白永丰。

  第二天一早,白永丰刚起床洗漱就被带到了教务处,教务老师对他的人品坚信无疑,见白永丰有些恐慌便一个劲的安慰他没事,甚至还为白永丰请了半天假,陪着他一起去警局。

  林延之把当初打官司的律师叫了过来,一起陪着办事。

  白永丰一进警局身体就开始发抖,眼神也变得有些遮遮掩掩,但那教务老师一个劲的拍他的背,安慰他没事。

  直到看见林延之和周平现身,白永丰终于崩不住本能的想外跑,但被教务老师拉住了。

  “清者自清,白言你别怕,老师在这帮你撑腰,我看谁敢欺负你。”教务老师一看见林延之和周平出现,也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但他被白言蛊惑,现在还困在对方品学兼优,只是被恶男欺压的滤镜里,为此没少对林延之和周平冷嘲热讽。

  林延之懒得搭理他,毕竟白永丰那嘴,谁听了不信?他与其在这和那教务老师争得面红耳赤还没争出个结果来,还是不如直接让警方摆出证据,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心叵测。

  DNA检测出结果还有一段时间,林延之被停课周平被职,这会都闲着干脆在这一起等。

  白永丰还想逃跑来着,但门口有警察,旁边还有个教务老师一直拽着他骂人,被逼无奈白永丰只能寄托希望于现在的DNA技术不行,不能检测出是他本人。

  但没想到白永丰越不希望发生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他前一秒才不希望检测出是他,下一秒警察的手铐便直接铐上了白永丰的手。

  白永丰还没反应过来,到是教务老师率先生气的指着林延之和周平说:“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应该抓进去是他们两个。”

  “DNA匹配,而且那两个是受害人。”警察说着将白永丰带到了拘留所里。

  教务老师显然被白永丰茶毒颇深,一个劲的在那指他们,“就是抓错了,白言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这两个人是同性恋,在村里的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老瘸子和他奶奶也是因为看见两人苟合这才被他们俩弄死的!”

  要不说白永丰这说黑就是白的本领有一套呢,明明就是他嫉妒林延之和周平,现在却变成了林延之和周平是村里的恶霸,喜欢欺负从城里去无权无势的他。

  这编故事的水平,看得林延之叹为观止。

  林延之懒得和他扯皮,直接让律师把事情和那教务老师解释清楚,没成想即便解释了,这人还是像中毒了似的,一个劲说他们歪曲事实,还指着他们说他们搞同性恋天打雷劈。

  林延之直接服了。

  不过好在,不久审查结果出来了。

  他和周平没有不正当的男男关系,他继续上课读书,周平继续工作。

  可那教务就像个跳蚤似的,一直劲的抓着他不放,还撺掇其他人一起怀疑,举报他顶替别人上大学。

  要问他们原因是村里教育条件那么差你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考上这么好的大学。

  反正就是莫名的仇富瞧不起乡下来的。

  一次两次林延之还能忍,可跳蚤跳得次数多了,干扰到他的生活,他就想把这些跳蚤全都抓起来,弄死。

  在教务老师又一次阴阳怪气他时,林延之直提出出题再考,要是他没考出当初的分数他退学,考出了教务老师带着那些人在升旗台上和他赔礼道歉并且辞职。

  教务老师一看林延之这么笃定,那为白永丰打抱不平和仇富的心顿时有些动摇起来,毕竟他全家可靠着他的这点工资生活。

  “怎么?不敢了?之前不是一口一个我顶替别人吗?现在给你们一个退我学的机会,你们怎么反倒不答应了?”

  林延之笑了笑,看着那跟在教务老师身后涨红着脸义愤填膺的学生,嗤笑道:“还是说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凭实力考上来的,只是因为嫉妒我靠着下海,从一个没有钱的农村人突然变成了有钱有房的城里人,还过上了你们想象不到有钱生活了,所以嫉妒我想诋毁我?”


第一百零一章 教年代糙汉防诈骗34

  林延之这话可谓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教务老师更是面红耳赤的瞪着林延之,“不过是走了投机倒把的路,仗着这点钱在这嚣张什么呢。”

  “投机倒把吗?”林延之轻笑一声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难怪老师您的家人自从下岗后就没再工作,四处找人张罗呢,原来是不屑于干这个。”

  大学毕业后不再包分配,铁饭碗也一个个被敲烂变成了破饭碗,林延之扫视的这些人里,有不少人的父母下岗后要么在家待业啃老,要么在试图下海经商。

  反正情况好不到哪去。

  也正是家里揭不开锅,他们才会对一开学就坐着豪车一股乡下味的林延之怀揣这么大的恨意,毕竟斗地主的风气还没散,他们巴不得真的闹开了后,一人扑上去咬林延之一口,好满足家里的经济紧张。

  “自然。”教务老师桀骜的回应道。

  一旁的人不想再听两人互怼戳他们的心窝子了,便赶忙叫教务老师应下。

  教务老师听着那些人的劝语,犹犹豫豫道:“这毕竟是人家花了大价钱顶替进来的,要是我们把他弄退学了,他哪天写什么报刊抹黑学校怎么办?”

  教务老师才不怕什么抹黑不抹黑的,反正他只要能按时领到工资就行,只是他担心这林延之万一真的有几把刷子,到时候他被迫辞职怎么办?

  他当然不会和林延之说后者的要求太苛刻他做不到,毕竟他气势汹汹的去逼问人家,转头说这要求不合理,你得改低一点,这不就是变相承认林延之有那个能力,灭自己威风了吗?

  教务老师虽然不相信林延之有那个能力,可林延之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还真让他有些把握不准,林延之到底是真的有能力还是有钞能力能换人或者直接买通老师。

  “既然老师这么担心,那我退学的时候站在升旗台上向您和白永丰道歉,顺带表明自己是顶替别人上的学,如今自愿退学如何?那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转头去写报刊打自己的脸吧?”

  林延之把教务老师的路封得死死的。

  教务老师一看他这么坚定,当即害怕起来,刚想拒绝,身后的同学就一个接一个的怂恿他应下,他没了合适的借口又骑虎难下,便只能咬唇应下,暗自希望林延之只是虚张声势。

  怕买林延之通老师作弊,教务老师特地让人把桌子椅子搬去楼下,让全校人监督林延之。

  看着林延之那股做题的认真劲,教务老师面颊流汗的一个劲的和旁边的人说话,试图以此扰乱林延之的思绪。

  但没成想林延之丝毫不受干扰不说,还胸有成竹的把试卷做完,提前半个小时交给了他。

  教务老师瞥了一眼,发现林延之写得满满当当后,心里越发的没底,一边在学生的簇拥下拿卷子去给教授批改一边暗自骂道,“不是说出难题吗?怎么全做完了?”

  这出卷子的老师是教务老师联系的。

  为了保险起见,他特地和那几个出卷教授说明了白永丰的情况,又把白永丰和他说的那些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以此来让那些教授出套难卷考倒林延之,好把林延之弄退学。

  也不知道林延之是乱写的还是他拿错了卷子,林延之做题的时候只犹豫了一会便写下了答案。

  教务老师心里有些没底,他想把卷子撕毁,奈何跟着他看戏吃瓜的学生有点多,他下不了手,便只能寄希望于林延之是乱写的,改卷教授给他压分。

  林延之和教务老师这事闹得挺大,不少老师和同学都在关注这事。

  林延之连续做了好几个小时的题,这会累到不行,刚去学校食堂买了点东西吃垫垫肚子,就有同学和他说几个教授已经改完了,现在大家正在他考试的那个桌子上算成绩。

  教务老师看着那一张张卷子上三位数的面值,不由得有些心虚,但更让他心虚的是这件事居然闹得这么大,以至于学校上面都十分关注这事。

  要是林延之真的考到了当初的成绩,那他辞职道歉这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他哪怕和林延之道歉请求对方的原谅都没用。

  想到这教务老师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催促着旁边的计算的同学,“算好了吗?”

  那同学来回算了好几遍,最后点点头,“算好了。”

  “怎么样?”教务老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比当初的成绩差一分。”那同学把计算的结果露出来,其他跟着记算的同学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差一分,差一分……”教务老师喃喃的念着,“差一分也是顶替!谁不知道这一分隔着十万八千里,指不定他就差这一分没读上,顶替别人来的呢。”

  周围的同学没说话。

  算林延之分数时,那卷子就摆在上面呢,好几个同学看了一眼数学卷子,纷纷摇头表示太难。

  也不知道林延之这个神人是怎么写出来。

  教务老师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为自己开脱,他远离教职岗位许久,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行政岗位上呆着也不教书,早就忘了如今高考卷原有难度。

  殊不知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那些同学看向他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林延之这水平考有名的B大都行了,结果这乐色却说林延之不行,他就差这一分上他们学校,所以故意顶替别人来的,那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有些想笑。

  谁家好人想不开放着顶尖学府不读,特地花钱来读一个略次的一点学校?

  这事很快传进了林延之和上层领导的耳朵里。

  还没等教务老师和林延之当面对峙抨击林延之,他就被上面叫去通告批评教育,并勒令退职。

  有了上层领导的警告,教务老师哪怕再想耍赖皮,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带着当初质疑林延之的那些人和他道了歉。

  教务老师走后,林延之耳边清净了一段时间后,便传来白永丰开庭的消息。

  开庭宣判那天,林延之被周平接去了法院。

  白永丰显然在拘留所里饱受打击,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变得凹凸不平不说还长满了痘痘,他被狱警带着从外面进来时,一直低着头,直到看见林延之这才抓狂的叫道:“林延之,你TM是不是也是穿越者?”


第一百零二章 教年代糙汉防诈骗35

  白永丰这么一吼,他身旁的狱警顿时推了他一下,“吵什么吵安静!”

  周围的人的目光随着白永丰那一声怒吼停留在林延之身上。

  这个年代的科技还没发展到人手一部手机可以上网看小说的地步,就连出版连载的小说也是反映过去那段时间生活的苦难,自然也就没有穿进年代文和穿到古代一说。

  穿越者这个词更是后世才频繁出现被人们所熟知的。

  周平听见这话,愣了几秒这才转过头询问林延之,“他说的那个穿越者是什么?”

  林延之不知道白永丰是根据什么推断出他是穿越者的,不过好在现在这个词的使用度不高,很多人还不知道它的意思,不然他就露陷了。

  “没什么。”林延之莞尔一笑,“他估计在哪本书上看见了一个骂人很脏的词,所以觉得我和他是一类人吧。”

  周平早就不相信白永丰了。

  如今再听林延之这么一解释,又加上周平说得又有几分道理后,便相信了林延之的说辞。

  可能白永丰觉得自己享受了现代先进知识的洗礼和灌输,智商和生存能力都要比年代人要强上几分,便没有把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所以即便此刻做了错事被人揭发出来,他依旧不知悔改的坚持自己没错,有错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思想和运行方式。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都为国家做出那么多贡献了,而他现在不过犯点错又怎么了?

  秉承着这一思想,白永丰在被告席上可谓是丑态百出。

  旁听席上来了不少A大的学生和老师,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相信白永丰无罪的,但也有一部分是来吃瓜的。

  他们还期待着案件能有所反转呢,结果到了这,白永丰直接发疯承认不说,还直接顶撞法官说出了虎狼之词,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掉了下巴。

  最后白永丰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他被带下去的时候一直怨毒的盯着林延之,那目光炯炯的样子仿佛在说,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贱人。”白永丰怕狱警推他,便在靠近林延之时低咒了他一声。

  白永丰的谩骂对林延之来说无关痛痒。

  不过申遗结果出来了,这个位面也该结束了,而他也想和白永丰说几句离别话。

  白永丰被车关押着送到了附近的一所监狱里,林延之下午去看他时,他脸上青红青红的一看就是被揍过。

  白永丰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林延之了,所以在被押走时挖空心思骂了他句贱人,没成想林延之听后不仅没骂他反倒还到监狱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也是穿越来的?”林延之比较好奇这个。

  白永丰穿越的特征很明显——他瞧不起这个年代的人,而且只讨好对他有用的人。

  一些现在无法触及理解的知识,大家都说是闹鬼,而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说起了一系列化学名称或者是xx效应来解释。

  还没扫盲和义务教育普及,他就开始相信科学,这多少有些不合理。

  林延之深知他的弊病,于是在日常生活中竭力避免,以至于和白永丰和他在村里呆了那么久都没发现。

  只是现在不知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所以林延之很好奇他究竟是哪里露了馅。

  “律师。”白永丰也没藏着掖着,因为通话时间有限,白永丰懒得和林延之周旋,直接开口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让祖国繁荣昌盛!”

  林延之以为他被打了这一遭多多少少能明白点呢,没想到白永丰愣是一根筋走到底,“你杀了人啊,杀人就得偿命,这是命天经地义的事,你无论穿到哪个朝代都是这样。”

  白永丰把这个世界的人当成一串数据,一个NPC,他压根不在乎那些人,哪里还管他们生不生死不死的,反正他达到目的就好。

  “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们穿的是书,他们就只是一个个的字符而已……”

  白永丰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延之一口打断,“是的,我们穿的是书,但如今你也变成了书中的一个人物,他们是字符我们也是。他们会死,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会?字符白永丰?”

  林延之的这一番话彻底弄醒了白永丰,后者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一样,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能死……”

  “为什么,只因为你是穿书进去的?你有他们不知道的知识,所以你觉得国家会重用你,不会让你死?”林延之的话直扎白永丰的心窝子。

  白永丰确实是想仗着这一点拿到特权,特别是生死特权。

  “可是这些东西是你的吗?小偷。”林延之话音刚落,白永丰便抬起头怒瞪着他,“我不是小偷!”

  “怎么不是?不过别人偷的是钱,你偷的是知识,你把后人东西拿到现在来用,并冠上自己的名字,这不是偷是什么?噢,忘了,你还有个很伟大的借口,造福人类。但偷就是偷,无论借口是什么,本质都变不了。”

  “对了,其实你今天在上面很想骂我懦弱无为吧?还想骂我什么都记不住,一点穿越者的特性都没发挥出来。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这些知识全写出来后,国家繁荣昌盛,列国虎视眈眈与此同时知识面出现断层。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写出更厉害的知识,造出更先进的武器,但你偷的知识已经全部写完了。

  你没有一点自己的研究发现,你把希望寄托于那些研究出这些理论知识的人,希望他们能继续研究发现出更深层次的东西,毕竟他们那么厉害肯定不缺你这点偷走的东西。

  但你不知道你拿走的是他们倾尽所有的东西,你的每一个字符每一个标准每一条线,都是在往这个知识后面负责的团队心上捅刀子。原创已经被弄死,哪里还有什么厉害的人去研究新的理论知识?”

  白永丰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他从没有想过这么深层次的东西,他只觉得国家目前需要这些东西,而他拿走这些东西后,这些人既然能写出这么厉害的东西,自然也会在之后发现研究出更厉害的理论知识和图纸。


第一百零三章 教年代糙汉防诈骗36

  只是他忘了,人的轨迹是命定的,这个东西他拿走后,研究这个东西人不会因此而改变,他还是会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耗尽一生进行研究,只不过这次他们是抄袭者,因为他们的项目成果一早就被人窃取了。

  白永丰瘫坐在位置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探视时间已经用完,狱警打开门站在座椅旁边,只等着两人最后说完一番话,就把白永丰带走。

  林延之想了想,总结了下,“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穿进年代文的意义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而不是将属于别人的东西剽窃过来标上自己的名字,冠上宏伟的头衔。”

  说完,林延之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监狱。

  林延之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白永丰一直在想林延之和他说的话。

  白永丰还有些不明白,他不明白不把后人的东西拿过来用,那穿越还有什么意义,直到他第二年在监狱里过端午节,有篇报刊报道h国正准备申遗端午祭。

  白永丰知道这个消息,他还在现代的时候就曾在短视频冲浪刷到说,h国申遗成功,屈原即将来自h国。

  白永丰梗着心仔仔细细的把报道读了下来,但文章最后表示端午节早就被我国申遗成功了。

  白永丰有些懵,他又读了一遍,发现真的是这个意思后,他看了一眼写稿人。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是他最看不起的林延之。

  白永丰有些难以形容此刻内心的想法。

  他想了许久,又看向旁边的一则报道,报道显示一名富商最近斥巨资拍下了一件流浪在外的历史文物,并赠送给了国家博物馆。

  白永丰正感慨这名富商爱国时,定睛一看,记者拍的那组赠宝图上赫然露出林延之那张青涩漂亮的面颊。

  这回,白永丰总算明白了林延之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穿进年代文的意义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而不是将属于别人的东西剽窃过来标上自己的名字。

  被抢先注册的端午名称,被盗走流浪在外的国家宝物,每一样都是本属于他们的,他没想过把这些东西带回来,只想着闭门自盗,盗走本国的人的理论知识,重伤那些辛苦付出的科研人员。

  另一头的林延之不知道白永丰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观念和想法。

  林延之只觉得自己,从没在一个位面呆过这么长的时间,长到他赚的钱已经买下好几个流浪在外的宝物,并将它们送回了家。

  至于男德系统013被数据拦截,穿到另外一个位面的原因,男德系统013一直说明天会出,到直到现在他快被强制进入另外一个位面了,男德系统013也没告诉他原因。

  直到当天晚上,周平突然来找他,又问他穿越者是什么意思。

  林延之依旧用以前那套含糊他,但这次周平说什么也不信,相反还询问他穿来的那个世界是不是很好,这话说得林延之都有些懵了。

  他不知道从周平从哪知道的这些事,但林延之隐约觉得,这事和位面出现断层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平就说出了一句让林延之震惊的话,“我昨天遇见了另外一个我。他和我说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穿越者,如今任务完成你就会离开,他说你快走了,让我把你捆住,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林延之早就会预料到会出一些差错,但他万万没想到的这个世界的周平居然和原文里的周平对接上了,而且原文里的周平是怎么知道他是来做任务并且任务完成就会走的?

  林延之越想越害怕,到了最后他颤抖着声线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周平下颚绷紧,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自然也就不属于我,你去哪是你的自由,我觉得我没有任何权利和理由把你束缚住。”

  “而且这样,你只会越来越讨厌我。”周平顿了顿苦笑道,“所以你是要回家了吗?”

  林延之还有两个本书没完成,他暂时还回不了家,但他不介意欺骗一下周平,“是。”

  “我不知道你哪天要走……但要是可以的话,你走之后能不能别忘了回来看看我……就当是看看老朋友……”周平这话说得磕磕绊绊,脸上也带了些扭捏。

  林延之还以为周平说出那番话后,两人或许少不了肢体斗争一番,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周平居然这么想得开。

  “好。”林延之扬起唇角。

  林延之应下这声后,男德系统013显示这本书已经完成。

  听到这熟悉的提示音,林延之第一次觉得有种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的感觉。

  【即将穿入书籍名称《笼中雀》,渣攻:泽维尔·奥特森,被吐槽点:为虐而虐无视法律。现请宿主为他守好男德,您的身份是受常衡的白月光前男友。】

  【为了保障宿主的安全,系统已开通抽卡得NPC功能。】

  林延之一听抽卡顿时来了劲。

  这本小说脑残至极,受和前男友去见父母,碰上来商谈的攻,攻对受一见钟情,至此开始了强取豪夺。

  但攻是个法盲,受也不例外,受被攻强奸,第一时间不想报警,想的是如何藏好前男友的绿帽子,看得林延之当时都气笑了。

  反正攻和受就是明明烂锅烂盖互配的程度,可偏偏硬要说不喜欢对方,然后刨心刨肺,把周围的人伤害个遍,最后成就圆满结局。

  其中最惨的当属林延之的这个前男友角色。

  因为受每说一次不爱攻恨攻,他这个前男友就要被拉出来鞭尸挨揍一次。

  林延之想,他要是真的能抽出什么厉害的NPC,那他带男主守男德这路可就轻松多了,起码不用打架挨揍,还被当面ntr。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准备说抽一下,他相信自己的手气,没想到下一秒男德系统013就贱贱的笑着说【宿主,我之前已经抽了,现在卡池还在冷冻,要想继续抽卡,得先完成四本书。】

  林延之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咯噔,有种不详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你抽中了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

  男德系统013没说话,只是把卡牌变到他手里,可能怕他生气,还特地把卡牌的卡面遮住。

  林延之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尽管早就做好了系统013抽的不是什么好卡的准备,可当他看见一只黑屁股,长着八只眼睛的蜘蛛显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想拍死013这个缺德货。

  “卡池里都有什么?你怎么抽到了这个?”林延之看着卡牌上的蜘蛛结着蜘蛛网一点一点从里面爬出来时,有些忍不住了,“这个蜘蛛有什么功能?我被它咬上一口能变成蜘蛛侠吗?”

  【卡池里有保姆、司机、泽维尔·奥特森的赌鬼父亲、还有书里你的父母、荷官等等书中出现的一切人物。当然为了维持卡池平衡,动物也算,毕竟作者描写了,虽然只有三次,一次蜘蛛,一次蟑螂,一次老鼠。】

  “所以这就是你从一千多个人里抽到这只结网蜘蛛的理由?”林延之有些庆幸013抽到的是蜘蛛,不然要是抽到个蟑螂,他光是捧手里,就觉得有些莫名的生理不适。

  可能觉得有些理亏,男德系统013妥协道【这东西不重要,权当宠物养了。我给你挑个好的传送点,保准你轻轻松松完成任务。】

  男德013不提还好,一提林延之立马回过味来,“你还能挑传送点?”

  那这老东西,开头还直接把他送到那烂黄瓜的床上!

  男德系统013一听林延之这语气顿觉不妙,一时间有些庆幸自己只是个统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不然它早就被林延之弄死了。

  【那不是很好完成任务嘛……】013心虚的回应着,【你把渣攻撅了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好完成个锤子,我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给你们拍羞耻GV的。”林延之一想起GV就恶寒阵阵。

  他倒也不是排斥这种行为,只是觉得这开过苞后,肯定会有更恶心的事发生,毕竟花文里都是先一根小香肠最后大铁棍直至拳交、头交把自己玩死为止。

  “不行,我不放心你,你告诉我这蜘蛛NPC怎么使用,或者技能如何解锁。”

  男德系统013一听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只蜘蛛,当即有些委屈巴巴起来,【卡牌上有写基本技能,至于其他的隐藏技能还有待宿主增加亲密度触发解锁。】

  林延之拿起卡牌刚要看,男德系统013便信心满满的说,【宿主,这次就放包在我身上,我保准给您挑个好传送点!一扫您之前对我的印象!】

  男德系统013说着,还没等林延之反应过来询问它都有些什么传送点时,它就将林延之投放到了书籍位面里。

  林延之看着手里空白的卡片,又看了一眼已经爬到他指尖结网的蜘蛛,匆匆瞥了一眼技能,“八目传感”蜘蛛的八只眼睛都能为使用者所用。

  好感度50待解锁技能:移位。解锁该技能后使用者可以将一些微小的东西移过来哦~

  好感度80待解锁技能:抓捕。解锁该技能后使用者可以叫蛛蛛织网捕捉猎物呢~

  卡牌上目前只显示了这两个技能,好感100倒是也有一个,但是是显示待探索阶段。

  不知道是为了坑他积分,还是为了鼓励他去赚钱奋斗,卡牌下面标得有一星的星值,可以用一万积分兑换也可以用一千万位面币来兑换升星。

  但蜘蛛卡牌一共有七星,他要是升满光是支出就得花费不少,可谓是坑到了极致。

  “你们快穿那边是不是现在缺人?”林延之越看这个卡牌越觉得这是个坑。

  【是啊,是啊,宿主要不要考虑再穿几本书呢?我们可以加奖励,分配对象的,度蜜月的话也可以选择自己心仪的书籍,另外考虑到宿主性取向可能为男,以后没有宝宝,为了满足部分宿主想要孩子的愿望,也是可以再加文完成任务获得可爱的系统宝宝。】

  男德系统013越说越起劲,恨不得林延之立马答应下来,它现场叫林延之义父。

  “不用了,我只想有口饭吃。”林延之已经猜到这坑比系统接下来的套路了。

  这分配的对象多半是书里的某个人,他要想把对象带出去,指定要做完七本书,说是什么收集情绪碎片。

  然后有对象了,孩子自然少不了,有了孩子后奶粉尿布也是个问题,之后他就等着被快穿那边和男德系统013奴役到死吧。

  林延之和男德系统013嘴贫的功夫,周围的环境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赌场内铺设的大理石地面如同一波波洋溢着奢华与尊贵的浪潮。高高矗立的圆柱上绘制着栩栩如生的浮雕,彰显出典雅艺术的瑰丽魅力。这一璀璨设计打造出了一种豪华与奢华的氛围,吸引着来着世界各地的游客。

  在这一堵场大厅里,一阵阵激动人心的骰子声和轮盘转动声不绝于耳。人们在这抛下白日的压力和烦忧,纷纷涌向堵桌,试运气的同时,也体验着一种极度的刺激与挑战。

  林延之站在赌桌旁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有两两三三的大汉拿着换好的筹码走过来坐下,朝林延之喊了一声,“玩德州扑克。”

  林延之当即愣住了。

  013给他挑的什么节点?他怎么没在书里看过这段?

  可能看出了林延之的窘迫,男德系统013弱弱道【受的前男友是私生子,没被认回去之前一直跟着舅舅生活,大学一有空的时候就来学校附近兼职当荷官。】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送来充当背景板的原因?”他就知道男德系统013靠不住。

  刚开始穿书就把他往烂黄瓜床上扔,现在居然还直接送他到全文最开始的背景介绍里充当背景板。

  提到这林延之有些庆幸,幸亏他是男的不能当奶娘,不然这坑比指不定送他到最最前面去喂奶。

  【也不是背景板……】男德系统013要是有手此刻早就委屈得戳手手了,【一会渣攻就该出现了,而且有主角的地方怎么能叫背景板呢……】

  男德系统013说曹操,曹操就到。

  “漂亮的荷官先生,能再加我一个吗?”泽维尔瘦削的食中指夹起一片绿色的筹码递给林延之,在林延之朝他看过去时,泽维尔故意眨了一下右眼。

  泽维尔是中意混血,他碧绿色的眼睛深邃如幽潭,鼻梁高挺,嘴唇则显得优雅纤薄,他的容貌仿佛是艺术家用诗意的笔触描绘而成,俊美得令人陶醉。

  几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了。


第一百零五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

  “当然可以。”

  林延之接过他手上的筹码放在一旁,从身上的黑西装拿出一套没拆开的扑克,抽掉大小王,随后呈扇形展示在众人面前。

  德州扑克除去大小王后,一共有五十二张牌。

  下注后,每个玩家分两张牌作为“底牌”。

  五张由荷官陆续朝上发出的公共牌。

  开始的时候,每个玩家会有两张面朝下的底牌。经过所有押注圈后,若仍不能分出胜负,游戏会进入“摊牌”阶段,也就是让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较高下,最后持大牌者获胜。

  还没发牌,这第一轮下的注并不多,直到林延之把手牌迅速的发到每一个人面前后,局势这才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大盲注后面第一个玩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地中海beta,他拿到的手牌是两张Q,于是在下注时毫不犹豫的往里面投了三倍的筹码。

  地中海beta顺时针往后的是位青龙纹身alpha,他拿到的是一张八和一张九,或许是手牌不如他的意,他叼着烟皱了皱眉,果断选择弃牌。

  泽维尔拿到的是一张十和一张k,手牌算不上太好,但他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加注。

  泽维尔之后的几个玩家有些选择了弃牌,有些选择加注和跟注。

  第一轮下来,便只剩下了四个人。

  林延之将三张公共牌同时公开。

  在看见公共牌是25J时,有人欢笑有人愁。

  但无论如何,失去的机会不会再重来。

  牌面公开再次选择跟注加注时,又有一名玩家选择了及时止损。

  林延之公布了第四张公共牌Q。

  此刻场上只剩下了三名玩家,地中海beta和泽维尔以及一个唯唯诺诺的beta。

  那唯唯诺诺长相斯文的beta手中有对对A。

  手牌虽然有利,但目前从公共牌中他抽不到更上一层的组合。

  唯唯诺诺的beta性格胆小,出来玩也只是闲来无事,花钱看个热闹。

  如今一看泽维尔和低中海beta,前者满不在乎愿当冤大头,后者胜券在握,尤其是刚刚Q牌公布时,那露出的痴狂神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拿了好牌。

  再三犹豫下,唯唯诺诺的beta选择了弃牌。

  但让唯唯诺诺的beta意想不到的是,他刚一弃牌,地中海beta和泽维尔又一轮加注后,第五张牌也被公布出来。

  看见公布出的最后一张底牌是方块A时,那唯唯诺诺的beta顿时有些懊悔起来。

  他明明有机会可以赢的,可偏偏在关键时刻自己吓自己,弄得手牌一弃,一把局势打了个稀巴烂。

  想到这,唯唯诺诺的beta有些好奇起地中海beta的手牌来。

  要是地中海的beta手牌比他好,他或许还能安慰自己反正早晚都得输,这会也算及时止损了,但要是地中海beta的手牌没他好,那他今晚估计会气得睡不着觉。

  几乎出局的所有人都把地中海beta当成了最后的获胜者,而泽维尔则被当成了什么都不懂,只是来玩玩走过场的冤大头。

  而且这冤大头泽维尔的筹码还不多。

  刚刚下来的那几局加注就已经把他所有的筹码都掏空了。

  现在泽维尔的面前,除了两张薄薄的扑克外,什么都没有。

  泽维尔家境贫寒,父亲早些年是Y国贵族,后来染上了赌瘾把家产全输掉了,他母亲怕他受影响,果断选择和他父亲离婚带着他回国生活。

  因为背负债款,泽维尔和母亲回国这几年过得异常艰辛。

  经常吃了上顿就没下顿,可即便如此母子俩也熬出了头,去年费劲千辛万苦总算将父亲所欠债款还完。

  可是苦尽甘来的两人,还没好好来得及多享受几日,泽维尔的母亲便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生了。

  对方权势滔天,泽维尔几次报警都毫无用处,直到今天他闹上门,对方这才施舍一般,扔给了他几叠绿钱。

  泽维尔和母亲相处已久,报不了警,还不了母亲公道本就让他愤懑,如今再被那人这么一羞辱当即扬起拳头揍人。

  那让被揍急眼了,当即叫着保镖架住泽维尔,往他的胸膛上狠狠踹了几脚,这才将泽维尔像垃圾一般扔了出来。

  报警无用,上门理论他两拳难敌四手自找难堪。

  泽维尔守着他母亲的骨灰,在窄小的出租屋里呆了好久好久,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直到他梦见了他那离婚后没多久自杀的父亲,他这才决定掏空家底搏一搏。

  若是他输了,他便随着他母亲的骨灰长眠于海底。

  若是他赢了,他就拿着这笔钱好好做生意活下去,让杀害他母亲的人绳之以法。

  泽维尔自认手运不好,所以在来时,他都准备妥当,将面颊弄得干干净净,衣服也是挑的他母亲最喜欢的一套,如今就只等着这场博弈结果出来,他捧着母亲的骨灰从桥上一跃而下。

  当让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局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林延之公开的几张牌里都是方块,而泽维尔的牌也是方块,组合在一起就是皇家同花顺。

  德州扑克里出现概率最小的组合,居然在他第一次下赌,决定自杀时就抽到了。

  泽维尔不知道这是单纯的运气好,还是老天看不下去了不想让他死,但无论如何,他记住了发牌荷官那张青涩漂亮的面颊。

  泽维尔的父亲是血脉纯正的优质alpha,他母亲虽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omega,但还是生出了一个血脉纯正的优质alpha。

  泽维尔的位置离林延之有些近。

  成年alpha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即便林延之再三隐藏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泽维尔也还是嗅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白茶信息素。

  林延之将地中海beta的手牌公开。

  那唯唯诺诺的beta一看对方拿的居然是这种手牌,顿时有些气恼起来,恨不得穿回去给当时的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把自己抽醒。

  发觉有人在看自己,林延之公布手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周围人都对泽维尔的手牌不抱期待,可当林延之一公开,那些人顿时傻眼了,反应过来的人则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暗叹自己收手收得早。

  林延之和泽维尔对上视线。

  赌场里璀璨的灯光照在林延之的脸上,衬得他整个人温柔似水,五官精致而又漂亮,漆黑的短发像是水里晕开了的浓墨一般,清纯典雅至极。

  “恭喜。”林延之莞尔一笑,收回目光。

  泽维尔不知道是刚刚赌局的气氛太过紧张,还是林延之的笑迷得他有些找不着北,反正他的心不知道从某刻开始,便怦怦的跳个不停。


第一百零六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

  “谢谢。”

  泽维尔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因为过度紧张,而接近嘶哑。

  唯唯诺诺的beta一看见泽维尔的手牌,那垂在裤边的手顿时攥紧了,双眼更是不加遮掩的流露出羡慕。

  眼看胜利在望,结果突然蹦出这副手牌,那地中海beta睁大眼睛,黄棕色的面颊因为喘不过气来变得有些发红,他死死的盯着泽维尔,癫狂的叫嚷道:“老千,他肯定出老千了!”

  地中海beta那几近疯狂的尖叫声瞬间引来一大波人的注意,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泽维尔。

  泽维尔作为混血眉眼精致深邃,刚跟着母亲过来z国,就经常受到大家目光的洗礼。

  可以往都是带着惊羡,喜欢的,头一次被这么多男人以鄙夷探究的目光打量,泽维尔的面颊顿时有些发白,他紧的抠着手心,惊慌失措的解释,“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就脱下衣服来给大家检查检查!”

  地中海beta怕大家不站在他那边,特地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手牌,“德州扑克皇家同花顺的概率多小大家是知道的吧?但这小子全程东张西望的,一摊开手牌就是这几张,你说没作弊谁信啊?”

  来赌场玩的,即便没玩过无限下注的德州扑克,但也看过别人玩过几局。

  他们深知这副手牌有多难抽,再加上有些人刚刚在赌局上输了,情绪不大好,一听有人可能作弊顿时想到自己刚刚那局,于是阴暗的心思渐渐浮上来,撺掇呐喊着要泽维尔脱下衣服检查。

  有几个人都要冲到泽维尔面前了,但被林延之拦了下来。

  在浓郁强势的alpha信息素的威压下,好几个弱小的beta和alpha当场倒地哀嚎,地中海beta虽然没倒下,但脸色异常的难看。

  “这位先生,这场赌局全程由我操作摊牌,您这样是说对我的职业的侮辱和对参加这一赌局其他先生的不尊重。”林延之语气温和。

  他一边说一边将释放出的信息素慢慢的收了回来,那些被信息素压迫着的alpha和beta这才能勉强喘过气。

  其实参加这场赌局,留意过其他人的表情和动作的,都知道这局单纯是泽维尔手气好,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出头质疑,承担后果,那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了。

  毕竟要是真出老千了,他们的钱能拿回来,要是没有,枪打出头鸟他们也不挨罚。

  只可怜了地中海beta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一个劲的被人撺掇,指着泽维尔和林延之说他们俩是一伙的。

  “难怪这小子刚入场就给你钱,原来你是他同伙,他拿好处费先给你!”地中海beta嚷叫着。

  这般扭曲事实让不少围观的人纷纷皱了眉。二传群主速死

  虽然荷官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职业,只是一个负责发牌讲解规则和算筹码的服务员。

  但在这赌场里玩的,大多是从海外回来又或者是深谙西方礼仪知识的精英,他们开局前都有给荷官小费的习惯,只是大多数荷官都严格遵守赌场的规矩,不要他们的小费。

  他们打地中海beta开始大声叫嚷时起,说泽维尔出老千时起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两人一番。

  在他们眼里地中海beta一看就是那种中彩票或者家里拆迁突然出现横财的暴发户,这种人吝啬好贪小便宜,心胸又狭窄,没多少见识典型的想玩但又输不起。

  反观泽维尔混血的外貌,衣衫华贵典雅,一看就是受过不少教育的贵公子,虽然他脚上的鞋有些窄小,站立和走路时有些莫名的怪异,但终归比地中海beta好上千万倍。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唯独地中海beta和少部分没钱又爱装的人一个劲的梗着脖子怒喊清者自清,要泽维尔脱下上衣自证。

  泽维尔一心求死,刚刚赢了钱让他好不容易对生活怀揣起希望来,突然又被人指着说出老千,心情顿时又变得难过起来,丧失了对生活的向往。

  他揪着衣角刚想脱下上衣自证,好赶忙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下去寻找母亲,结果他刚揪着衣角露出平坦的小腹,林延之便冷着脸拦住了他,“别脱。”

  “先生凡事讲究一个证据,您信口雌黄冤枉这位先生和我以及赌场不说,还想让别人动手企图在赌场里制造暴乱。”

  林延之看着拦住众人的保镖,顿了顿继续说,“为了证明赌场清白,我自然会把身上的衣物脱下,但其中的后果先生考虑好了吗?”

  地中海beta看着面前突然围上的保镖,顿时想起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不是以前那个窄小潮湿,需要时刻提防警察的赌场,而是汇聚了上层精英和富豪的奢侈会所。

  他吞了吞口水,看着林延之身上价值不菲的西服,顿时有些动摇起来。

  可一转头他对上了周围人鄙夷歧视的目光,也不知道从哪涌出的一股热血,炸得他脑袋嗡嗡的,红着面颊,心头像塞着一团乱麻似的,想也不想就说:“不就是个小服务员嘛,能有多大能耐?你尽管脱!出了事我担着!”

  泽维尔站在林延之身后,他都准备脱衣服了,但经过林延之刚刚的那番话,地中海beta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转移,只留下了盲目的愤怒和不加思考往下跳的愚昧。

  泽维尔打量着林延之的背影。

  他以为林延之说这句话只是在唬人,上面的赌场负责人听见动静后肯定会下来处理这件事免得让赌场丢了面子。

  但让泽维尔没想到的是,地中海beta话音刚落,林延之修长的手便抚上了礼服最上端的蝴蝶结一把扯了下来,紧接着是灰色的礼服背心。

  周围的人的目光全落在林延之身上。

  礼服背心被林延之扔在脚下,在衬衫解开露出娇嫩肌肤的瞬间,泽维尔发觉在场alpha的信息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以说林延之要是个omega而不是alpha的话,此刻早就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催得发情发水。


第一百零七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4

  赌场里不知道哪个s级alpha忍不住了,散发出了雪松味的信息素,那蛮狠的虐压逼得林延之面色泛白,脱上衣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

  有几个omega装beta混进来打扫换碗饭吃的男人当即被信息素支配到发情,在地上四蹭着被围观的赌徒alpha一人揪着一条腿拖到了墙角……

  林延之垂下长睫,像是动物园被围观的动物一般,将脱下的衬衫扔在了脚下。

  他扔得很慢,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的袖子里没有藏任何一张手牌。

  可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又有谁会记得这件事发生时最开始的原因?

  林延之的头顶悬挂着那盏精致奢华的吊灯,他的面颊被照得发光,殷红的唇瓣因为刚刚抵不住强大的信息素威压被咬得破皮渗血,那副凄惨的样子就像白墙上垂落下的红蔷薇,美得令人呼吸一滞。

  因为经常奔波操劳,林延之身上没多少肉,乍一看还以为是骨架子上包了层薄薄的皮肉,那凹陷的锁骨链接到瘦下的胳膊上,后脊微凸,圆圆的腰窝上有颗蓝色的小痣,在白皙晶莹的肌肤上异常的明显。

  一时间泽维尔耳边尽是口水吞咽的声音。

  “这人长得可真帅,不知道玩一晚上要多少。”一旁的赌徒暗自呢喃。

  “他之前不是标了价吗?”有人疑惑的回答。

  一时间有不少人询问林延之的价格。

  泽维尔下腹滚烫,他瞥了一眼那个清瘦的背影,竖起耳朵听那些人谈论。

  “是好久之前了,他刚来做荷官的时候发牌不行,经常被换下去,那时候就有人看上他,要他出去玩玩。一般来说这种alpha荷官比不上那种omega好玩,但奈何他长得好看,就经常有人问,问多了他就给了价格。”那人挠挠头回忆着往事。

  一旁的人见林延之在脱裤子,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顿时捂住往外喷血的鼻子,急不可耐的推着那人说:“谁要听你说这些?我们要价格!价格你懂吗?”

  那人被人推得左右晃着,摆摆手道:“别推了,别推了,他要的价格你们出不起!”

  这人说了比不说让人更生气,于是在挨了众人一顿胖揍后,他终于说了价格,“他要五千万。”

  这下没人再敢推他。

  大家看着站在吊灯下,美好得像一尊不可侵犯神像的林延之,不禁暗自砸舌,这价格之高。

  “一个破alpha还出价这么高,这价格都能上几百个omega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站在泽维尔身旁的一个赌徒看着林延之,隔着裤子做着针孔穿线的活。

  泽维尔鄙夷的皱了皱眉,虽然明知道这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他还是忍不住为林延之辩驳,“那你去找omega啊,你看着他针孔穿线干嘛?该不会你出不了,所以才这么说吧?”

  那赌徒被他激得涨红了脸,“谁……谁说我出不了?不就是五千万吗?我随随便便……”

  那赌徒刚想口嗨说这点钱他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但他看着泽维尔的脸,顿时回过味来,怒骂道:“我出不出得起关你屁事?我爱对谁做针线活就对谁做,你这么介意,我今天就还对着你做了!”

  那赌徒说着一把扯下链子,趁着大家的在看林延之,露出了自己的小针当着泽维尔的面就开始穿针线活,那股恶心劲,看得泽维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泽维尔不想搭理这神经病,便移了移脚步,走得更往里更靠近林延之一些。

  没成想那神经病穿针引线完还追了上来拍了拍泽维尔的肩膀,恶心的笑着问泽维尔是不是对他有想法。

  林延之只剩下了一条黑色的短裤。

  周围的信息素浓郁到了一种可怕的境界,以至于那个追上来问泽维尔是不是对他有想法的劣质alpha一靠近内圈,直接浑身抽搐,更别说那被拖去墙角的omega更是被诱引得嘴角淌水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林延之算不上劣质alpha,但也算不上优等alpha,他咬着牙转了一圈,刚要弯腰捡起面前的衣服穿上,面前突然扔来一张揉成一团的支票。

  那名散发出浓郁雪松信息素的s级alpha朝他抬了抬下巴,桀骜的说:“五千万,过来。”

  林延之拿起那张纸展开,看着支票上的七个零,手指微颤,看了一眼下面的名字尤勒。

  这个尤勒,林延之要是没记错的话,对方异常的喜欢玩弄alpha,喜欢看对方在自己强大的信息素威压下痛苦的哀嚎,然后被他蛮狠的占有,蛟河处渗血硬生生的淦死。

  不过这还是轻微的,林延之记得他现在占的这个身份,有次就是受和攻闹掰,受拿他当挡箭牌,他被攻弄得家破人亡像条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被攻送了尤勒。

  尤勒当时把他吊起来,给他穿烧得滚烫的红绣鞋,还把他剥光了用扩口器扩开在最里面放了食物,让老鼠钻进去啃食他的血肉……

  尤勒。

  林延之目光微暗,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延之会为了这笔巨款同意时,没成想他直接撕烂了支票随手扔在半空中。

  那洋洋洒洒飘落的纸片像一个个巴掌一般打在了尤勒的脸上,让他本就阴翳的面颊变得更加难看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尤勒还觉得今天这个荷官长得有几分对他的胃口,他还想把人弄回去好好玩几天,没想到他出师就不利。

  “不行。”林延之强忍着不适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

  “为什么?”尤勒的声线不自觉的拔高起来,他死死的盯着林延之的面颊,碧玺色的瞳孔流露出几分不悦。

  像林延之这种被困在蜘蛛网上的猎物,他越是猛烈的挣扎,他就越是想将对方驯服,让对方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脚下供他玩弄。

  “你长得很倒人胃口,我怕上了床会想吐。”林延之看都没看他一眼,弄好背心的最后一颗纽扣,系上蝴蝶结,便走上前踹了踹被信息素弄到昏厥的地中海beta。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肠子被扯断了,究竟还能吐出点什么。”尤勒舔了舔唇瓣,碧玺色的瞳孔里满是阴毒。


第一百零八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5

  也不知那地中海beta是真晕还是假晕,林延之一连踹上十几脚他都没一点反应,最后还是保镖将人抬下去维护好秩序。

  经过这一遭,林延之没再打算发牌,他准备给泽维尔算好筹码就下班休息,没成想尤勒趁着他算筹码的功夫,直接扔给他一片筹码。

  “黑杰克。”尤勒站在林延之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像一团黑雾一般紧紧的笼罩住林延之。

  泽维尔坐在最初的位置上,正想着措辞约林延之出去吃饭,冷不丁听见尤勒这么一说,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先生,经过刚刚发生的那些事,荷官先生已经准备休息,不再发牌。您要还想玩或许得再换一桌。”

  五千万对赌场的大多数人来说还是笔巨款。

  在他们看来与其花个五千万草个空有皮囊的alpha,还不如用这笔钱多找几个身材娇小软嫩可欺omega来得舒服。

  而且林延之刚刚释放出的精神威压,他们不少人都试过,即便有少数能受得了,但林延之性子这么烈,保不齐不合意,直接在床上厮杀起来。

  所以即便有不少人惦记这林延之朵妖艳的玫瑰,但碍于那昂贵的价格和强大的精神力,就只能躲在一旁暗自窥探。

  “是吗?”尤勒打量着面前的泽维尔,轻啧一声,“原来是个杂。”

  尤勒是纯d国人,他头发偏金,碧玺色的双眼在看向人时格外的深情,可偏偏就是这副温柔多情的模样下面却藏着阴暗恶毒的心思,以至于一些alpha经常被他哄得放下戒心,最后被他玩弄至死。

  凭着这副出色的容貌,泽维尔在和母亲回到c国后,吃了不少红利。

  可如今突然被人嘲讽是个杂种,泽维尔顿时咬紧了后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在林延之和泽维尔说筹码折算下来的数额时,他瞳孔微睁,随即脸上漾起了笑。

  泽维尔想,这可能是上天看他过得艰辛,所以这才特地降下了一颗幸运星让他牢牢抓住。

  “不好意思先生,我要休息了。”林延之不怎么想和尤勒接触。

  一来林延之现在还没被认回去,要是在这期间他和尤勒闹出点什么丑闻,那即便后面他拿出鉴定报告上门追问,人家也只会用一笔小钱打发他。

  二来尤勒喜欢字母,林延之虽然不怕他,但顾及自己用的是别人的身体,所以一直以来林延之都是用道具,让位面角色误以为他们发生了关系甚至怀了孕。

  用的次数多了,这积分赚的还不如花的多,而这穿文打工还不如不打,反正他最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林延之想得很明白。

  虽然他不知道尤勒为什么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甚至想和他缠绵一夜,但这剧情能尽量避免就避免,毕竟他是来教泽维尔做个正常人的,而不是来和别人玩莹啪。

  尤勒挑了挑浓眉,修长的手指在桌边点了点,随后轻笑一声从西装领口拿出一张名片,“既然如此,那改日再会。”

  尤勒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名片,虚空做了个飞吻,“希望下次还能再见到荷官先生美丽的酮体。”

  林延之盯着他的脸,暗自在心底骂了句恶心。

  尤勒说完手腕用力,那张名片便唰的一声落到了林延之手边,锋利滚金的名信把林延之白皙的手背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泽维尔眼里满是担忧,“荷官先生,多谢您刚刚为我解围,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能请您吃顿饭?”

  林延之把尤勒那张名片揉成一团,本想扔进垃圾桶里,但想了想还是揣进兜里,免得那个神经病某天来找他麻烦他被纠缠完后还没对象的联系方式。

  “嗯。”林延之按了按手背上的红痕。

  泽维尔以为林延之拒绝了s级的alpha请求,怎么说也会拒绝他的请求,没成想林延之居然答应了下来。

  一时间泽维尔眼里满是溢出的惊喜,他迅速的将筹码换成了钱,带着林延之去了他和他母亲之前一直想,去但因为没有钱始终没能去成的餐馆。

  期间两人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夹菜吃饭。

  泽维尔吃了好几口,一直看着对面的林延之,终是在林延之忍不住问他怎么前,开了口,“荷官先生,您知道吗?我原本是想花完身上所有的钱就跳河自杀的。”

  “哦。”林延之继续吃饭。

  泽维尔自杀不自杀和他没关系,反正他主角光环大,说不定跳河之后就能遇上个什么小美男鱼,成为了海洋霸主改写了剧本呢?

  泽维尔觉得林延之肯施手帮他,怎么说也是个十分善良心软的人,他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林延之即便不想掏空所有的家底来帮他,也应该心疼的看着他抚摸他的棕发,暗叹一声可怜。

  没想到林延之反应平平,就好像听见了有人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泽维尔气得垂下了头,又嚼了一口菜,看着对面毫无波澜的林延之,忍不住道:“荷官先生为什么要出手帮我呢?”

  林延之皱了皱眉,“你在我主持的赌局上被指认出老千,这是对我和对这个赌场的污蔑和侮辱。”

  虽说赌场有的时候为了平衡收支,有的时候会让荷官出老千维持赌局的平衡,但大多数情况下,赌徒在赌局上都是凭运气行事。

  林延之没给泽维尔故意发牌,他能拿到皇家同花顺,纯属主角光环发生了作用,想让这倒霉蛋有活的希望。

  这是主角光环的作用,不是他的。

  林延之没打算借此邀功,也没想依靠这个做些什么文章,他只是单纯的脱了一次衣服,被大家当成商品一样观看,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在泽维尔愧疚的提出要请他吃饭时,他都没想就答应了。

  毕竟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泽维尔没有钱,那就用顿饭来还吧。

  那头的泽维尔还以为林延之看上了他,对他有好感,想帮他一把,所以这才给了他好牌,帮他解决别人怀疑出老千一事。

  沉溺在美好幻想中的泽维尔,甚至连两人以后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没成想林延之只是平静的告诉他,这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第一百零九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6

  这种感觉就像充电器插了一半,却突然有人告诉你这个房子没通电一般,让满腹的期待刹那间如飞蛾扑火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失落和尴尬。

  “您牺牲这么多?”泽维尔不死心的追问,因为他不相信林延之完全是为了钱。

  在他看来林延之长相精致,虽说做着荷官,那必定与其他人不一样。

  林延之从他的语气里大概猜出了些什么。

  “牺牲大了,赌场自然给得多点,那个男人也会赔多点。”林延之不打算按着泽维尔给他的话题走。

  毕竟他按着的泽维尔话走,他得泽维尔的心,但又有谁会给他钱呢?

  他身上背负着完成任务的要职,还有一个蜘蛛卡牌等着他去升级,他不搞钱,他和泽维尔和尤勒搞情搞爱的,两人半天掏不出一毛钱给他回现实世界找工作也升级不了卡牌升级……

  与其谈那狗屁的情爱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说没有,和渣攻和那个神经病划分得一清二楚,专心搞钱,再在渣攻和受纠缠的时候出手揪正。

  毕竟人呐,出来打工不惦记钱惦记啥?

  惦记那点三五情长,四五页就能写完的爱情?

  林延之这话一出,泽维尔哑然,没再说话只是闷闷的戳着碗里的菜。

  之后的几天泽维尔不知道是被林延之打击到了,还是真的失望至极跳了河。

  反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林延之都没看见泽维尔,只是在这段时间里,尤勒一直对林延之死缠烂打。

  有的时候林延之一上台开桌,开了没几局,负责人就叫他去VIP房里给人开桌。

  林延之入这行才几年,手法还没混到开v桌的地步,他忐忑的追问负责人,负责人也只是含糊的和他说随便玩玩。

  结果林延之一进去,就看见了靠在桌前漫不经心玩扑克的尤勒。

  林延之很想离开,奈何门已经被负责人带上了。

  被逼无奈林延之只好拉了拉衣角,慢慢走到桌前,毕竟他可记得尤勒上次走的时候和他说下次想看见他漂亮的身体。

  “林先生可真难等。”尤勒从扑克里抽出大小王,晃了晃,扔在绿色的赌桌上,“半个月没开桌,是在躲我吗?”

  要不是顾及对方的背景身份,林延之此刻真想比个友好手势,说他算哪门葱还用得着自己躲着他走。

  “没有。”林延之这才注意到包厢里只有他和尤勒两个人,“身体不舒服躺了半个月。”

  地中海beta那事闹下来,赌场和地中海beta赔了他不少钱。

  负责人看他精神有些萎靡便给他放了两天假。

  林延之看着支票上的钱,想起自己刚穿来不熟练的发牌手法,笑了笑问负责人要了一盒硬币和一盒扑克,说要沉淀一段时间,于是就请了半个月,搁出租屋里练发牌手法了。

  上次开泽维尔那局,他全程精神高度紧绷,生怕出师不利,这局出了什么差子,所以才在别人怀疑泽维尔时,最先跳出来。

  林延之上大学时看过一本男频文,当时听作者讲荷官时就挺感兴趣的,于是就特地去学了德州和黑杰克,只是一直没钱也没机会去实操。

  不过也正是他什么小说都看一点,这才让他穿书进来开局时没露马脚。

  不然要换其他人,估计就得站在桌前大眼瞪小眼了。

  距离他被认回林家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他既要赚钱又要读书,这荷官的工作大概率要一直持续到他被认回去,有了足够的金钱才能辞职。

  不然以他大学那个昂贵的学费和伙食费,他但凡不干,都找不到其他的工作维持下去。

  这第一关已经过了,接下来就只能靠努力了。

  林延之今早把那从负责人借来的硬币和扑克还回去的时候,对方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只要了硬币没要扑克,只是笑着说他努力,大学毕业后要想继续在这工作,他可以考虑给林延之更好的福利。

  硬币用来算筹码。

  赌徒一般出手都出个几千几万的,得需要人手法娴熟,一拿就能拿出相应的筹码,不然等人慢慢的数扔,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林延之有些庆幸,他开的第一局没有庄家参与,不然就以他那个烂手,让他当庄指不定扔筹码得等到什么时候。

  至于扑克除了练洗牌外还有发牌。

  虽说林延之只是过来当兼职的,赌场对他要求没那么多,也没怎么让他去参与赌局的平衡,让他不动洗牌调和平衡,但凡事总得留一手,不然就得像今天一样,即便遇见了都没有退路可走。

  “林先生真是朵娇花。”尤勒双手撑在赌桌上,“这么娇的人呆在赌场里,时常被人用色情的目光打量很不舒服吧?林先生要不要考虑跟我走?”

  尤勒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林延之全当没听见,自顾自的拿出西装内衬里的扑克洗牌看向他。

  “黑杰克。”尤勒撑着下巴的手放下,将面前的牌全扔进垃圾桶里,只留下两张大小王。

  林延之洗牌时尤勒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林延之身上来回打量着,那黏腻的目光看得林延之有些恶心。

  对赌场而言荷官除了是发牌主持赌局的人,还是赌场打出去的广告,是赌局上一件漂亮的商品,只要价格合适,多少都可以亵玩。

  林延之做的这家还算干净,不像其他的赌场主持的荷官尽是omega,一场牌发下来,对面那些坏心眼的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都让那些omega荷官面色涨红,水更是流了一裤子,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只等人玩完,就可以搂着omega荷官好好再玩一局。

  也不知道是尤勒手气好还是他太霉了,林延之一连和他玩了三四局都是林延之输。

  尤勒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挑了挑眉,撑着下巴指尖点着桌子,“几天没见,林荷官的屁股又圆了些。”

  林延之早就发现他上次和这次一直在盯着他屁股看。

  上次林延之穿的是灰色的西装,那个显身材,把他弄得腰瘦屁股圆的,尤勒一直盯着他屁股看还能说得过去,但这次他穿了黑色的西装,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这神经病还一直盯着他屁股看。


第一百一十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7

  林延之有些恶寒。

  难不成这人是个恋股癖?

  “换种赌法吧,再这样下去林荷官你要输得连裤子都不剩了。”尤勒身子向后倾倒,笔直的双腿被西裤包裹得蓬勃有力。

  林延之不觉得尤勒说的话有多体贴,但出于对自己手中所剩无几的筹码考虑,林延之还是顺从的接了下去,“那先生想怎么赌呢?”

  只要尤勒不对他做些奇怪的事,林延之想自己还是会好好考虑考虑一番。

  “我赢一局林先生就脱一件怎么样?”尤勒轻笑一声,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林延之挺翘的臀部,“其实我挺好奇像林先生这样的……”

  尤勒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碧玺色的眼眸中满是揶揄,“上面能放多少副扑克,又能夹多少?”

  林延之没做任务的时候还挺喜欢看小黄文的,但等穿书做任务后,面对那些渣攻烂配角像发情了一样对他说出这种话,林延之一点也不兴奋,甚至还有点恶心。

  “那先生要是输了呢?”林延之垂下手,想遮住自己的屁股,奈何这神经病就像有透视一般,无论他怎么侧身怎么遮,这人一直盯着。

  尤勒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勾了勾唇角,思考了一会道,“悉听尊便。”

  这口可真敢开。

  就好像笃定了自己不会输一般。

  林延之收牌的手顿了顿,想起自己身上有那么多衣服,脱一两件也没事。

  更何况牌全在他手里,尤勒即便想出老千也出不了,想到这林延之抬起漂亮的下颚,朝尤勒点点头,“好。”

  林延之以为像尤勒这种没有主角光环的渣滓,运气即便能好上一两回,也不会次次赢,但可惜他想错了,这尤勒的运气似乎好到爆棚,以至于林延之上身的衣服都脱光了,也还没能赢他一局。

  “林荷官的运气还真是差呢。”尤勒火上浇油,“只剩下一条西裤了,看起来真可怜。”

  林延之低着头,隐忍的咬着唇瓣,刚准备出老千,尤勒便突然叫停了他,眼里满是笑意,“如果林荷官赢了,林荷官是想从我手里拿些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是说想怎么处罚我呢?”

  这是林延之第一次出老千,他的心脏怦怦的跳着,他低头看着指尖,强装镇定道:“你输了不就知道了。”

  尤勒摸了摸唇瓣,欣赏着林延之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模样,“感觉林荷官有些恼羞成怒,想出老千掰回一局……”

  林延之提到嗓子的心随着他这话落下,顿时坠入了无底深渊。

  这家伙看出了他的手法。

  不过听他的语气好像还能商量。

  “所以先生想怎么做呢?”林延之垂下眼帘。

  大不了就脱了身上最后一条西裤,反正尤勒那天都看过了,现在再看,他又不会多出一个器官多一条腿,觉得他有些怪异变形。

  “你想我做什么?”尤勒不回反问,修长的指尖敲得赌桌边缘啪嗒啪嗒作响,就像一个计时钟。

  像林延之呆的这种赌场,明面上都是不准出老千的。

  所以赌场里平衡赌局的荷官都是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不然随随便便一个荷官都出老千被人发现撞见,没了赌桌的公平性,这赌局都成定局了,还有谁愿意来玩,来当这个冤大头?

  如果这件事被尤勒揭发出去,他大概率会被赌场扫地出门。

  不过指得庆幸的是包厢里没有监控,他的牌也还没发,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

  林延之紧抠手心,他原本是想赢了之后,就让尤勒答应不再来找他麻烦的。

  不过照目前这种被动的局势,他现在只能想出一个能引起尤勒兴趣,能让自己赢的借口,来保证他出的老千既合了尤勒的意,又合了他的。

  原文里对尤勒的攥墨不多,只能隐约从他对待原主身上看出,他是个喜欢字母的老变态。

  林延之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尤勒满意又合了他的意的。

  毕竟他和尤勒的口味不一样,要是尤勒是麦当劳还好说,可偏偏他不是。

  “还没想好吗?”尤勒敲桌子的手停了下来,林延之的精神也随之绷紧拉满,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崩断。

  “我想您也和我一样脱光衣服……”林延之顿了顿,试探道:“然后在您后背上留下蜿蜒的鞭痕。”

  尤勒还以为林延之在考虑支票上该加几个零好,猝不及防听见他这番话,尤勒扬起的唇角瞬间落了下来,就连碧玺色的瞳孔里也流露出一丝迷茫,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大笑起来。

  “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尤勒眼底带了些笑意,小拇指一下一下的抚过唇瓣,“怎么办好呢?我可是很想把你脱光,把你的骶骨抽出来,安上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呢?”

  林延之就知道这老变态脑子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还以为尤勒一直说他屁股圆翘是想把他屁股割下来放家里当摆设,没想到这神经病一直问他能放多少扑克牌,居然是想敲断他的骨头往里面放支撑尾巴的东西。

  林延之一直以为泽维尔和常衡这对奇葩已经够法盲的了,没想到这尤勒更是。

  “先生,您录口供的时候也会对警察这样说吗?”林延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死变态,他要是真敢抽他的骶骨放尾巴,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给他送上傻子都喜欢的大比兜套餐,扇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是谁。

  尤勒还想看林延之窘迫的样子求他的样子来着,没想到林延之刚因为害怕软下去一会,这会又强势起来,以至于那股锐利扎人的模样看得尤勒兴趣大增。

  这会要是敲断林延之的骶骨安上尾巴,只怕后面都不能站立,像今天一样优雅从容的发牌了。

  想到这尤勒摩挲着唇角叫林延之继续发牌。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陪林延之玩。

  就怕林延之没那个时间和那股子野劲和锐利。

  林延之洗牌时做了些手脚,以至于最前面几张牌都没动过,这会一发一赌,毫不意外林延之赢了。

  尤勒反应平平,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自顾自的解下领带露出正装下流畅结实的肌肉。

  “好看吗?”尤勒扬起唇角,“林荷官似乎一直系着皮带吧?”

  “那么瘦的腰,赌场里的礼服裤子应该都不大适合你,你说下次要不要我给你带一件来?”

  林延之觉得他有些烦,刚想抽出七匹狼教训一下这个死变态,但没等他挥手抽出,就被尤勒一把握住手腕,紧抱在怀里,背后满是硬邦邦的肌肉,身下的西裤没了皮带系着,被尤勒一把脱下。

  “上次看就很好奇,你这么漂亮一个人,里面到底有没有毛?”

  林延之抬头,对上尤勒的目光,林延之磨了磨后齿,恶狠狠的说:“猕猴桃,能刺你一嘴的毛你信不信?”


第一百一十一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8

  尤勒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林延之听到后居然直接炸了毛。

  不过这样子还挺诱人的。

  “没事,我就喜欢毛多的。”尤勒往下一摸,林延之后背瞬间泛起一股恶寒,“这样野……”

  “松开我!”柔软的地方被人攥在手心,林延之涨红了脸,抬起胳膊拼命撞击尤勒的结实的胸膛。

  林延之以为尤勒吃了痛就会松手。

  没成想他一连撞了十几下,撞得他胳膊肘都泛红破皮,尤勒的白皙的宽阔的胸膛也跟着被撞出星星点点的红圆,但这人就好像没察觉到痛一般,动都不动,只是一个劲的揉搓着那块软绵之地。

  “好可怜,反抗都反抗不了。”尤勒拉长声线,手上一用力,林延之尾脊骨窜上一股酥麻,眼尾渐渐泛起红晕,他咬紧下唇,一字一句磨着后齿道:“放开我!”

  “这包厢就我们两个人。”尤勒将揉搓的手收回,捻了捻指尖上湿热,“你其实应该选五千万的,无论是当医药费也好,还是当养老的钱也罢,总比现在强来要好得多……”

  尤勒掰过林延之的脸,毫不留情的将那湿热的手指插了进去。

  林延之被迫张着嘴,眼角渗出的泪珠越发的圆了些,而且隐隐有落下来的趋势。

  腮帮子被尤勒掐着,林延之合不拢嘴,只能任由他抬起自己的脸,用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他嘴里胡乱的搅着。

  “看起来味道很不错……”尤勒轻啧一声,看着林延之嘴角淌下的银线,将手从林延之嘴里拿出,胡乱的在林延之的锁骨上擦了擦,低头就要去舔林延的唇角。

  林延之冷眼看着尤勒亲吻他唇角的动作,垂下攥着皮带的手紧了紧,扬起一抹笑,捏住了尤勒腮帮子,趁尤勒没反应过来,张嘴往他嘴吐了一口腥臊,高傲的抬起下巴,“嘴真臭啊,借你一口口水洗洗嘴,下次别用马桶水涮牙了。”

  尤勒嘴里满是腥甜,他还没反应过来,林延之扬起皮带,唰的一声,又快又狠的抽在了尤勒的胸膛上。

  那火辣辣的感觉瞬间随着红色的一点弥漫开来,泛起的痛酥感仿佛随着血液直往上涌,让尤勒的头皮有些发麻。

  “你看起来好像比我更可怜。”林延之凑近和尤勒鼻尖相对,他的呼吸喷在尤勒的脸上,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尤勒失神的面颊,仔细一看眼里还带着几分嘲弄。

  淡粉色的圆点在宽阔白皙的胸膛上本就扎眼,如今被林延之一抽,焉哒哒的圆点直接竖立起来,傲挺的样子好像冬日里忍冬绽放的红梅,直待人采撷。

  尤勒盯着林延之的脸,轻笑一声,“是吗?”

  “幸福公寓404号住户。”尤勒在盯上林延之的那一秒起,就有人早早的查好了林延之的底细送到了他面前。

  现在的尤勒不光知道林延之的住址还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以及林延之是林家私生子这事。

  “这么好奇我住哪?是想和我住在一起吗?”林延之食指和中指夹住红底,大拇指指尖轻轻的蹭着软嫩的红尖。

  尤勒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只一下他的弓便拉满了弦,蛰伏在丛林里蓄势待发,“可以吗?”

  尤勒的喘息声有些大,碧玺色的眼眸渐渐浮上情欲,林延之松开手,就着那圆嫩艳红的孚乚尖摁了下去,底部早就被林延之抽红,冷不丁这么一摁,尤勒发出一声闷哼,那弥漫上大半潮红的面颊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不可以。”相反林延之还打算今天走后就去搬家。

  上次他那么做后,他公寓楼下每天都会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他们白天装得人模人样,到了晚上就经常来敲他的门,将瞳孔放在猫眼上死死的盯着里面看,有的还顺着卫生间外装的水管爬了上来跑进他家里,得亏林延之也是个alpha,要不然早就清白不保了。

  尤勒的弓拉得很满,几乎在碰上林延之的一瞬间后者便低头看了那玩意一眼,将皮带的另一端轻轻的拍在了尤勒蓄势待发的弓上。

  “这么敏感,有没有人和你说不要随意脱掉上衣?”林延之发觉那玩意越抽越来劲后,果断决定收手,但还没等他抬起,便被尤勒一把握住。

  尤勒的手臂白皙又漂亮,青黛色的青筋蛰伏在肌肤下,鼓涨充血就像一副完美的艺术品。

  林延之的肩膀被他摁住,整个人被他撞得连连后退,消瘦的后背靠上墙壁的一瞬间,林延之五脏六腑都开始疼起来。

  尤勒比他高一个脑袋,这会林延之被他抵在墙边,白色的吊灯被尤勒那高大的身影给遮住,只留下一片阴影照在林延之那平静的脸上。

  “你可真会勾引人。”尤勒用手背轻轻的蹭着林延之的面颊,那刻意压低的声线宛若缓慢爬上的毒蛇,让人又惊又悚,“往常那些人我都要把他们吊起来,塞些好玩的玩具进去,看他们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后,才有些感觉……”

  尤勒盯着林延之的脸,那目光炙热得林延之都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要被他穿了。

  林延之懒得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直接挣开尤勒的手,用皮带反挑起对方的下巴,“所以呢?我只是个发牌的荷官,又不是医生,你和我描述你症状我又不能给你开药。”

  林延之说的话真的是一针见血。

  尤勒还沉溺在林延之如此独特中,冷不丁听见这句怀疑他能力的话,整张脸顿时变得有些青白。

  “好不好,你试试就知道了。”尤勒轻哼一声,刚想过来搂林延之,便被后者用皮带唰的一下抽中手,带起一阵刺痛。

  “不用试。”林延之眯起浑圆的眼睛,抬起手往下重重一抽。尔转团破产

  脆弱的地方被人用皮带狠狠一抽,饶是s级alpha的尤勒也起了一身冷汗。

  尤勒强撑着身子,把林延之搂入怀中,看着对方抬起的面颊,尤勒倒吸了一口冷气,轻咬下林延之的唇瓣,在他耳边残酷的说:“希望下次还能看见你浑身竖起冷刺。”


第一百一十二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9

  尤勒说着,在林延之挺翘的西裤下狠狠的揉了两把。

  林延之被他恶心坏了,刚想伸手继续抽他,没成想尤勒早就预料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于是往后退了好几步,倒在沙发上,斜睥着林延之,“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滚吧。”

  闻言,林延之赶忙拿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跑。

  反正和这家伙玩赌场又不会给他多加钱,还不如早点下班搬家。

  而且这神经病一会说这一会说那的,整个一个二货,仗着有权有钱就胡来,谁知道他这秒还笑嘻嘻的吻他,下秒会不会就掏掉他哪个器官。

  林延之刚从包厢出来不久,负责人就被叫了进去,再出来时身上穿着的礼服血迹斑斑,手指都被撇得有些变形,他看了一眼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林延之,朝一旁换好衣服准备上桌的荷官说:“你去顶层叫几个医生下来。”

  那名荷官上去后,就只剩下了负责人和林延之。

  林延之发觉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便拉了拉肩膀上的包,坦然的看着对方问,“怎么了?”

  “没事。”负责人有些欲言又止,在林延之准备出赌场时,他忍不住上前,跟在林延之身边压低声线,“你最近小心点。”

  林延之点点头,在负责人的注视下扫了辆共享单车走了。

  搬家的地方还有待他细细分析。

  林延之撑着下巴浏览着租房页面,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他面颊缓缓流下,滴溅在电脑上,他刚打了个哈欠,便听见门口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拧他的锁。

  即便林延之被这些人骚扰了近半个月,可突然听见这声音,林延之还是会被吓得后脊生汗。

  这门他后面联系房东再加装过,所以门口那个骚扰他的人即便能打开第一道门也打开不了第二道。

  但为了以防万一,林延之还是从厨房抽了把刀放在身上。

  果不其然,这人打开了第一道,第二道再怎么弄都没办法了。

  与此同时窗户也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砸窗户。

  林延之以前没有锁窗的习惯,但自从有天晚上有人从卫生间的那个外装水管爬上来钻进他屋子里,笑着从他背后搂住他后,林延之不仅有了晚上锁窗子的习惯还联系了房东把窗户换成了那种砸不碎打不烂的。

  之所以没搬走,则是心疼他的那点房租钱。

  刚好明天就快要到月底了,索性找的时候找个治安好点的地方住进去,免得又像这次被人骚扰得他心神不宁的。

  被他们这么一弄,林延之顿时就不犯困了,他赶忙找好合适的住房联系房东等明天过去看看然后搬过去。

  做完这些,林延之松了口气,刚躺上床合眼便听见外面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不知道是和邻居吵起来了,还是在对他深情表白。

  第二天林延之去看房子,觉得还不错就联系了搬家公司把东西搬过来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一直没动静的对门突然打开了缝隙,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你搬东西的动静能小点吗?我还要睡觉。”

  屋内香甜的信息素从窄小的门缝源源不断的扩散到走廊里。

  搬家的工作人员和房东都是beta,他们只听见有人开了门叫他们小声点,丝毫没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

  也不知是主角光环发生了作用,还是omeg的信息素天生对alpha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反正林延之嗅到这股草莓味的信息素时,整个身体燥热到不行,就连心脏也开始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

  搬完东西,林延之拿出食材做了个小甜点,敲了敲常衡的门。

  常衡早就被alpha释放出的清冽气息吸引,此刻躲在门口,巴掌上的小脸浮上一抹潮红,结结巴巴的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今天刚搬来的邻居,我还以为对面没人,所以声音大了些,不小心打扰到您,这是我自己做的一点小甜点,还希望您能收下。”林延之将手里的甜点递到门后。

  常衡看着精致的小蛋糕和马卡龙吞咽了下口水,刚要接过便发现林延之的手又细又长。

  似乎能弄到某个舒服的地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常衡顿时羞红了脸和林延之道了句谢,拿过小点心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常衡的心飞快的跳动着,他靠在门后喘息了好一会,这才慢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短裤……

  怎么发情期还没来,他就已经这样了。

  之后的几天,林延之经常做了东西借口吃不完往常衡这送。

  常衡也渐渐从开始的躲在门后,不敢看林延之,转为了站在门口搅着手窘迫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和对方铮亮的皮鞋。

  常衡其实偷偷瞄过林延之好几眼。

  又高又结实还帅,那张脸几乎是按着他的审美长的,常衡看一眼就被迷到不行,而且对方还特别温柔,穿着正装的样子,常衡看一眼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我长得就那么难看吗?”林延之见常衡一直低着头,抢在常衡伸手把东西拿过去时,又收了回来。

  常衡看着落空的手,听见林延之这句话涨红了脸,边比划边说:“不……不是的……你太帅了,我害羞。”

  说完这句话,常衡尴尬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脑子里想的明明不是这句啊,怎么说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常衡蜷缩着脚趾,那原本就不敢看林延之而埋低的头,这下埋得更低了。

  “是吗?”林延之轻笑一声,抬起他的下巴,“害羞什么?你长得也很好看。”

  常衡的下巴被他抬起来,看着眼前这张清秀俊逸的脸蛋,常衡觉得心脏都快不属于自己了,而且林延之为什么要这么温柔的看着他?他完全抵抗不了温柔男神啊!

  林延之看着常衡的脸慢慢的从白皙变成淡粉,最后红得跟天边的晚霞一般耀眼夺目。

  “是……是吗?”常衡脑子乱成了一团,根本来不及思考就机械的下意识回应。

  “是的,很帅,可爱的那种帅。”

  林延之松开抬着他下巴的手,把手里的小甜心递给他,“希望下次再遇见,你能好好抬头看我。”

  常衡接过袋子,看着里面的几束玫瑰,头热热的整个人有些发飘,腿也有些发软,像是快要到发情期了。

  和林延之道别后,常衡关上门,把那几束玫瑰拿出来刚准备插到花瓶里,便发现上面绑着一根彩带。


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0

  常衡心脏跳得飞快,他赶忙拆下彩带一看,是林延之的告白。

  他紧握着那条彩带,回想着刚刚他看向林延之时,对方向他投来的,满是爱意和温柔的目光,不禁觉得林延之刚刚碰过的地方,似乎变得有些滚烫起来。

  常衡整个人飘飘的,因为害怕这只是个梦他甚至用力的在胳膊上拧了一把。

  直到牙齿泛起阵阵酸意,常衡这才看着胳膊上留下的红痕笑了起来,握着彩带翻身上床,夹着被子,幻想林延之正被他抱着。

  林延之给他送了近半个月的东西,期间常衡发觉到了些什么,他想询问林延之,但又怕是自己多想了。

  直到今天,给林延之他送了这条彩带,常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气,等脸上的热度降下了些后,这才翻身进厨房准备做些甜点回赠给林延之。

  等甜点烘烤的时候,常衡拿起笔将自己的心意写了下来。

  但写到一半,他的肌肤有些发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浸泡在甜酒里,浑身没劲。

  常衡眼前雾蒙蒙的,脑子里只有林延之挑起他的下巴温柔的看着他……

  常衡想得迷糊,就连手里的笔什么时候滚到桌子下的都忘了,最后还是烤箱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叮声,常衡这才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可能发忄青了。

  他慌忙的翻出家里的医药箱,打开一看,抑制剂早就在上次用完了。

  常衡抱着医药箱浑身热得厉害,勉强维持起一丝理智爬到床边拿起手机给林延之打了通电话。

  常衡的窗户没关,两家又离得近。

  林延之正写着小组作业,冷不丁从窗户嗅到了几丝甜腻的信息素。

  这层楼就只有常衡一个omega。

  甜腻的信息素来势汹汹,主人没有一点压制的趋势,相反还越放越多,以至于整层楼都飘散着一股草莓味。

  林延之正想着要不要去敲一下常衡的房门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没等他起身,手边的手机便一下子响了起来。

  “常衡?”林延之接下电话,听着那头传来的窸窸窣窣以及黏腻的叫声,突然发觉飘过来的信息素变得越来越浓。

  手机被常衡扔在一边,他蜷缩起身子去碰那块每攵感的地方,嘴里发出稀碎的口耑息和呢喃。

  “林延之……”常衡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听不见林延之的声音,满脑子只有交酉己和标记。

  林延之喊了他几声都没听见他回复。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不可耐的脚步声。

  劣质alpha散发出浓重的信息素,隔着厚重的门扉勾引着里面危险期的omega。

  林延之打开房门时,那几个alpha站在常衡门口,饣几氵曷的觅食着,白色的瓷砖留下了一滴一滴的圆珠。

  尤勒这几天都没过来找他,泽维尔倒是来过一两次,但不知道是发财了还是发疯了,每次总挑林延之的桌让他发牌不说,还总在最重要的时刻弃牌,搞得林延之只能含泪敞开裤兜拿钱。

  林延之赚得多了,不上班的日子也就多了,他本想将常衡哄过来,好好栽培他一番,让他养成知法守法的行为习惯。

  没成想他还没哄得常衡正式答应他在一起,他倒是先被omega的信息素催得有些蠢蠢欲动。

  得亏他意志力够坚定,不然早就跟这伙劣质alpha一样怵在常衡门口像个变态一样对着门释放信息素。

  挂断的常衡电话后,林延之立马拨打了房东和那天那几个搬家员工的电话。

  这会林延之刚把那几个变态打出去,房东和搬家员工就一前一后的到了。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甜蜜的味道铺面而来,林延之被这香甜的气味引诱得瞬间没了理智,西服裤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大了起来,只见他被生理驱使着不管不顾的冲开众人,就想压在虚弱的常衡身上。

  得亏林延之一早做好了准备叫来了房东和搬家公司,而不是直接操控着蜘蛛卡牌打开房门,不然他这会要是没被他们拉住,估计得被信息素操控着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来。

  最后林延之和常衡被他们带到了医院注射了抑制剂。

  常衡清醒过来后,想起自己蜷缩在地上安抚的画面被房东和林延之撞见,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延之还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意识来着,没成想这abo位面这么厉害,饶是他打工的心再怎么坚定,也依旧动摇差点就酿成了大祸。

  “对……对不起。”常衡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说。

  他隐约记得他发忄青前给林延之打了通电话,当时他觉得他还能撑着一会,就想让林延之去买的抑制剂给他,没成想电话还没接通,他就发忄青了。

  林延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

  “幸亏有房东和其他人在,不然……”林延之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说,“只怕冒犯到了你。”

  林延之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常衡的脸刷的一下烧了起来,红彤彤的跟欲颓的夕阳似的,他攥着衣角,扭扭捏捏的说:“那……那其实也没事。”

  林延之轻嗯一声,显得有些困惑。

  “就是……就是……”常衡紧张得攥紧了拳头,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自暴自弃道:“明天再和你说。”

  说完常衡一脚踏进屋里关上了房门,他靠在门上,等外面没了动静,这才慢慢从门上滑坐到地板上,双手捂着脸,有些窘迫。

  其实他还挺期待林延之标记他和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忄生事的。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林延之这样做还挺好的,起码他尊重omega的意见,在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前不胡来,即便克制不住,也会提前做好准备。

  常衡将头埋在臂弯里,越想越觉得像林延之这样温柔又尊重omega的alpha十分可贵。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1

  第二天,林延之刚起来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一看,常衡不知道站在门口等他多久了,以至于额头都热出了晶莹的汗珠,林延之把人请进来端了水果给他,常衡这才缓过劲来边打量林延之屋子里的摆设边腼腆的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

  “这个……准备昨天给你的……”常衡白皙的面颊浮现出两抹红晕,他紧张的揪着手指,生怕林延之不喜欢。

  房子里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清香典雅,很难得的雨后白茶。

  常衡越闻越觉得心安。

  林延之接过东西的第一眼便看见了里面放着的粉色信封,他扬起唇角笑了笑,又问常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才打开电视和他一起看起来。

  自那以后常衡一有空就过来找他,林延之买了几本abo里的刑法扔在桌子上,常衡有的时候等他烤小甜点,等得无聊了便会翻起来看上几页。

  虽然见效甚微,但起码开了个好头。

  就这样林延之和常衡在一起了两年,这两年里他只临时标记释放信息素安抚了常衡,至于其他出格的事他一概没做过。

  刚开始常衡还觉得林延之十分温柔尊重omega,可日子渐久他便有些不满足了,他询问林延之,问后者为什么不和他行房事。

  林延之皱了皱眉,一脸怪异的看着他,说要等以后见了父母,给常衡一个好的交代后再说。

  第三年林延之以林家私生子的身份被认回了林家。

  林父有意给林延之安排一个面容姣好且生育能力强的omega,但被林延之拒绝了,与此同时常衡与林延之相恋多年的消息也被人传了出来。

  林家家大业大,子孙里alpha就有好十几个。

  林父对于林延之的婚事并不关心,只是林延之结婚这事牵扯到了一些林家的利益。

  林父这才认回林延之,让人把常衡带过来,试图劝说两人分开。

  林延之带着常衡过来时,泽维尔正和林父笑着商谈一些公司上的事宜。

  这三年里,泽维尔陆陆续续来过赌场几次。

  开始他还玩林延之那桌,像个冤大头似的给林延之送钱,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林延之。

  后来他不玩那林延之桌了,只是在另一个荷官的桌子上玩梭哈,但林延之能隐约发觉他那时不时投来的视线。

  到了最后,泽维尔索性就再也没有来过赌场。

  不过据赌场那些人玩牌时的闲谈可知,泽维尔没出现在赌场的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赚钱报复杀害他母亲的那个凶手。

  林父一看见林延之,立马就朝林延之招了招手,示意林延之坐在泽维尔身旁,“这个是泽维尔,盛世集团的董事长。”

  泽维尔笑着朝林延之点点头,“林少爷你好。”

  几年没见,泽维尔的眉眼渐渐长开,碧绿色的眼眸不再充斥着阴沉的死气,而是被登上顶峰所带来的沉稳和生机所代替。

  林延之看着泽维尔身旁那只够坐一个人的沙发,笑着回了他一句,“您好。”

  “快坐下吧。”林父招呼着林延之坐下,目光在瞥向常衡时,夹着几分轻蔑,“你也坐下。”

  常衡的出生不是很好。

  他的母亲据说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但不知道怎么被一个相貌平平的保镖beta迷住了,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下嫁,但他仍固执己见,最后跟着那个beta私奔了。

  两人跑到一个小县城里生下了常衡。

  少爷从小娇生惯养,虽然有个高文凭但没多少真货。

  再加上omega在社会里处处受限,极其容易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发情,所以很少有公司愿意让omega入职。

  少爷几经辗转找不到工作,便全天呆在家里照顾常衡。

  这么一来家里的生活重担就一下子全压在了beta身上,为了一家人的生计,beta只好早上出去给人当保镖,晚上兼职送外卖。

  一个人打两份工倒也勉强能糊口。

  但可惜就可惜在beta并不能标记omega,即便两人已经怀孕生子。

  而且beta天生对信息素没有反应,以至于他那天出去时,都没有发现他家周围弥漫着的浓郁的alpha的信息素。

  等beta忙完工作回来,发现他的omega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捆在床尾,面色潮红但下身一片狼藉,血液蜿蜒曲折浸湿了他们前不久才一起买的羊毛垫。

  他们的孩子则被那伙人扔在一旁,可能是哭得太厉害,他们将厨房的抹布塞进了孩童稚嫩的口腔里,beta发现时,小婴儿已经憋到鼻子涨红,整个人几近死亡,只能不断挥舞着手臂求救。

  那几个alpha是当地有名的恶霸。

  他们早在beta领着娇嫩的少爷进入他们县时就觊觎上了少爷。

  如今beta一放松警惕,他们就三五成群的闯进去,释放信息素引诱omega发情强奸。

  beta没钱没势,即便报了警也没有人理。

  最后只能带着常衡辗转他地,等着以后有钱有势了再给omega报仇,没想到大仇没报,beta就死于劳累过度,只留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常衡。

  beta倒是想带着常衡去找少爷的父母,希望他们能施以援手为少爷找一个公道,但可惜的是少爷一家人在找少爷几年无果后,老太太病倒,一家人便全迁移到了国外。

  常衡本就自卑,如今一踏入金碧辉煌的别墅,一时间更是窘迫起来,一直跟在林延之身后不敢抬头看人。

  即便林父用折辱的语气看着他,常衡也只知接受,不懂反抗。

  林延之和他呆了三年,早就知道了常衡的身世背景,如今一看林父这么对待他,顿时有些不满的拉住了常衡的手,“我和常衡坐。”

  常衡打一进来便发觉出自己是个局外人。

  他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想着林父即便这次想把他从林延之身边赶走他也认了,毕竟这三年来林延之一直照顾着他,他也一直在想林延之一直不和他亻故爱不标记他是不是不想要他。

  但如今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这双熟悉温柔的手紧紧握着,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度,常衡那自暴自弃的心忽的又活了过来,眼眶也开始有些湿润。

  “我要和常衡结婚。”


第一百一十五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2

  林延之说这话时铿锵有力。

  常衡站在他身后,手被林延之握得暖烘烘的,仿佛一握就握住了全世界。

  “你确定?”林父没开口,倒是一旁一直注视着林延之的泽维尔率先发了声,“这结婚得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吧。”

  泽维尔这么一说,林延之顿时反应了过来,他就说林家多子多孙,林父怎么有空注意到他一个私生子呢,感情注重他结婚这件事的不是林父,而是泽维尔啊。

  林家和泽维尔手下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如今更是几家在竞争泽维尔手上的一个项目,林父一听泽维尔发了话,当即应和着说要林延之仔细想想。

  “三年已经够了。”林延之异常的笃定。

  泽维尔的目光随着林延之的话,慢慢移向了他身后的常衡。

  在看见常衡那张精致的面颊时,泽维尔勾唇笑了笑,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三年又怎么样?这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林父丝毫不顾及泽维尔在场,指着常衡便骂了起来,“你要是有点眼力见,也早该在林延之被认回来时离开了。”

  “现在赖着不走……”林父话音未落,林延之拿起桌子上一个白瓷鎏金瓶,便嘭的一声砸在了林父脚边。

  碎开的瓷片飞溅到各处,但值得庆幸的是这白瓷瓶没划伤人,只是动静太大了,吓得林父的脖颈出了一层冷汗。

  “您说得对,我要是有眼力劲,就该放干身上的血,在您想要认回我时直接装失忆。”林延之双手撑在木桌上,凤目圆睁,自下往上盯人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疯劲,“您不管我二十多年,如今我结婚您也没权管我!”

  说完林延之拉着一脸担忧的常衡出了门。

  林父的权威受到挑战,他的胸膛在林延之离开后,剧烈的起伏着,他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无能的狂啸道:“岂有此理!”

  林父企图在泽维尔面前树立一个具有权威的家长形象,没成想林延之压根不配合,反叫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丢尽了脸面。

  “这事他压根不配合啊……”林父强忍住怒火,对着一旁抚摸下巴深思的泽维尔期期艾艾的说。

  泽维尔还以为林延之只是好心帮助了一个omega,没成想林延之这几年一直在和那草莓信息素的omega谈恋爱。

  想到这,泽维尔捏着高脚杯的手紧了几分,朝林父抬了抬下颚傲慢的说:“同意他们结婚吧,反正也拦不住。”

  说完泽维尔放下高脚杯,起身便走了。

  林父听出了他话里的嘲弄,在泽维尔离开,关上门的瞬间,林父那扬起的唇角瞬间僵硬在脸上,显得异常的吓人。

  “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林父朝地上吐了一口,叫佣人过来收拾时,起身打了通电话。

  林延之这在几年买了辆车,供他和常衡上下班用,这会就停在别墅门口,走几步就到了。

  常衡担忧的看着身后的别墅,渐渐攥紧了林延之拉着他的手,小声问,“你要不要再回去说说?我没事的,反正都没终身标记,就当交个朋友了……”

  beta带常衡四处谋生,四处找人帮忙,想要把那群无恶不作的alpha绳之以法,但最终都因为没有钱权以失败告终。

  常衡的父亲其实早就在他母亲死的时候,跟着他一块死了,只是常衡还没长大,坏人也没绳之以法,肉体一直在尘世里苦苦挣扎罢了。

  常衡五六岁的时候,beta已经头发花白眼角满是褶皱了,明明beta才三十多岁,却看起来像是八九十岁的老人。

  beta很喜欢抱着他,摸着他稚嫩的面颊,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他母亲的容颜,“要长得像你妈妈啊,不要长得像我,我是个没用的人,连他都保护不了……”

  beta快要死的时候一直哀叹懊悔着前半生,懊悔他不应该是个beta,应该是alpha或者omega,这样他就能保护他的少爷。

  常衡不想重蹈覆辙,要是有那个机会他想拼了命的往上爬,站上最高点为他那惨死的母亲报仇。

  即便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林延之身边,常衡也愿意。

  因为他相信林延之那么温柔肯定不会放弃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弥补他的。

  “不用。”林延之揽过常衡的肩膀,温柔的说:“你不要多想,他们不承认就算了,反正地球照样转,我们的日子也会继续过。”

  常衡张了张嘴,刚想劝说林延之,身后便突然传来一股凌冽的信息素,压得常衡有些喘不过气来。

  “荷官先生好久不见,能方便单独聊聊吗?”泽维尔笑着朝林延之伸手,目光在落下林延之怀里的泽维尔时带了些冷意。

  这人敌视他。

  常衡只一眼便发觉到了,不过更让他好奇的是对方究竟对腺体做了些什么,以至于会产生这种既像alpha又像omega的信息素。

  “不方便。”林延之也同样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信息素,也是草莓味,不过是很劣质的那种,“掺和我俩事的人是你吧?”

  泽维尔讪讪的停下,莞尔一笑道:“荷官先生真聪明。”

  “为什么?”林延之捏着常衡肩膀停了下来,隔着两步的距离与泽维尔遥遥相望。

  泽维尔摸着兜里的卡牌,沉默了许久,目光这才渐渐从林延之身上移到了常衡脸上,“荷官先生挑的这个omega很符合我的胃口呢。”

  林延之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喜欢这个味道的omega,所以把腺体的味道都换了?

  林延之搞不懂这人的想法。

  “还请泽先生自重。”林延之说完带着常衡上了车。

  常衡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泽维尔,那垂在膝盖上的手顿时握紧了。

  泽维尔能站在林父身边说话,一看权势地位就不比林家小。

  刚刚又在林延之面前对他表现出了兴趣,虽然只是为了转移林延之的注意力,但他只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常衡相信自己一定能钓上泽维尔这条大鱼。

  毕竟alpha和alpha在一起只有痛苦。

  只有alpha和omega才是绝配。

  和林父说完那番话后,林父不但停了那张说是要补偿他的银行卡,还打了张发票过来,让林延之赔偿那晚打碎白瓷鎏金杯。

  林延之以为一个破花瓶,顶破天也就十几二十万,可偏偏这发票上说什么一炉一瓷世上仅此一件。

  要不是不给赔偿原物,林延之还真想去义乌给他买个十几二十箱来,炫翻这老壁灯说世上绝无仅有的眼来。

  林延之的工作不知道怎么被安排到了一艘豪华游艇上,负责人和他说的是某某赌王庆生,所以需要赌场的荷官上去开桌发牌,总之一堆破事,让他上去做半个月就结束了。

  林延之晕船,想推脱不去,奈何负责人一直以离职威胁,面对高额的奖金和离职威胁,林延之只好收拾行李登船。

  登上船时那些贵宾还没来,游轮的负责人把他带到他在游轮上的住所后,便领着他去看了赌桌。

  “你会出老千的吧?”负责人敲了敲桌子,“来游艇玩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对金钱不是那么在乎,你适当耍些把戏,坑他们几笔,记住不要坑多或者让人看出来了。”

  负责人这么一说,林延之这才注意到周围有几个正在练习发牌的omega,他们长相清纯妖艳,一看就是上来拉皮条的。

  “那边的人和你说过了吧?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小心被人扔进海里连尸体找不到。”

  请假

  对不起宝贝们,我开车创了,被爸妈真实了,这一个月写不了文了,不用等我了嘤嘤嘤~


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3

  负责人发现林延之在看那几个omega便提醒了一句。

  林延之轻嗯一声,在负责人的面前展示了一波不换牌洗牌以及换牌的手法后,负责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离开。

  游轮上的赌局一般在晚上八点开。

  林延之先去房间试了负责人叫人送上来的西服后,这才一边和常衡打电话报平安一边在游轮四处闲逛消磨时间。

  走到最顶上的一套房间时,林延之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刚想扇鼻快步离开,却不曾想门突然开了。

  尤勒满脸阴翳的从里面出来,俊美面颊上的血迹还没凝固,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和西裤,白衬衫上血迹斑斑,衣角还有几抹抓痕,他低着头把手上沾了血的白手套一点点扯下,最后挽起袖口。

  服务员们从林延之身旁擦过,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打扫工作,借着尤勒打开的那个小缝一窝蜂的钻进去打扫。

  林延之想起了负责人之前说的那番话,和电话那头的常衡含糊的说了几句刚想转身离开,却被尤勒一口叫住。

  “好歹在一起玩过牌,林先生怎么看见我,不打声招呼就想离开?”尤勒理了理领口,阴翳的面颊上浮现出丝丝笑意,配上他面颊上的血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林延之在看见他从里面出来时,就已经猜到了里面发生的事,不过这事换到别人身上或许会让林延之大吃一惊,但换到早已知道品性的尤勒身上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如果说尤勒如今做什么事最能让林延之吃惊的话,或许是林延之某天在街头遇见尤勒扶老奶奶过马路这事,毕竟这人是烂到骨子里了。

  林延之和电话那头的常衡说一句有空再聊,这才把手机揣进兜里,抬起头淡淡的看向尤勒说:“许久未见怕先生早就忘了我。”

  尤勒上下打量着林延之,目光在落向林延之的臀部时,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让林延之对他的看法和态度一瞬间拉下了谷底。

  “先生要是没什么……”林延之刚想说没什么事的话他就离开了,没成想尤勒抬头对上林延之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怎么会忘记,荷官的屁股可是异常的漂亮,还没把它拿到手做成标本之前,我可是日日都在想着,究竟要做什么,荷官先生才会高兴的和我玩一场。”

  尤勒的这番话把林延之恶心到不行。

  但林延之还是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在心底骂了句你去死我就和你玩一次,“我也时时刻刻在想着先生挨打时的样子呢,毕竟那样子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林延之这话一出,尤勒脸上悬挂着的笑瞬间僵硬在脸上。

  无它,只因林延之让他想起了蛋裂的痛苦,以至于这一阵子他一想行人事,被打林延之的记忆就会痛苦的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不得不正视他想调教对方,反倒被对方调教这件事来。

  “林先生真的在时时刻刻念着我吗?这要是让那个草莓味的omega知道了,不会和你闹翻天吗?”尤勒虽然这一阵子没去找林延之,可手底下的人可是时时刻刻都在跟踪林延之,给他汇报林延之的近况。

  尤勒以为像林延之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和omega有牵扯联系呢,毕竟林延之除了脸好看外,钱和势一分没有除非走了什么狗屎运,遇见一个没人要的omega这才有可能,没成想这小小的概率也让林延之遇见了。

  尤勒现在一想到他没出现的那些日子,林延之都在和那个草莓味的omega缠绵,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得劲。

  虽然他自己也才刚刚从另外一个alpha的床上下来,可在尤勒看来,被他盯上的东西就应该保持洁身自好,等着他有空戏弄采撷。

  “尤先生最近在喝绿茶吗?一开口就一股茶味。”林延之早猜想到这神经病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上次就已经调查出了他的住址,这次没理由不派人继续调查,只是冷不丁将常衡这么一个局外人牵扯进来,林延之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爽。

  更何况他和尤勒只是工作关系,又不是什么私底下要好的朋友,开玩笑开到双方的点上才好笑,开到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好玩那就只有冒犯。

  尤勒被林延之怼得神色一僵,刚想不要脸不要皮的继续纠缠着林延之聊天,没成想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西装三十岁上下的beta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尤勒,这才刚上船,你怎么就又弄出了事来?”

  beta的目光只在尤勒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后便扫到了对面的林延之身上,挑眉好奇道:“你们认识?”

  beta大概是尤勒的老熟人,在尤勒身边见过无数人,所以在看见林延之这张陌生的脸上这才好奇的问了一句。

  林延之原以为尤勒再怎么都要说一下他的名字,为此都做好准备,将手伸出去了同对方握手了,没成想尤勒突然换了副神情,淡淡的收回目光道:“不认识,就见过几面而已。”

  尤勒这话一说,不光beta愣了就连一旁的林延之也有些困惑,不过随即林延之便反应过来,尤勒大概率是觉得被他用皮带抽黄瓜这事丢脸,怕两人认识以后,聊天聊到这事,便直接和beta说两人不认识,从根本上杜绝。

  林延之没尤勒那么没眼力劲,于是在beta盘问尤勒时,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晚上林延之被分到了普通桌去发牌,可即便是普通桌,那些前来赌的人一次还是能输个几十几百万,让作为发牌荷官的林延之都有些胆颤,可偏偏那些人还有说有笑的,一副不在乎输赢的模样。

  VIP桌是林延之下午被负责人引过来时,瞧见的那几个拉皮条的omega。

  负责人虽然叫他出老千,但牌桌上很少不够人要庄家参与一起玩的,大部分是玩家之间互相切磋博一博运气,所以几局打下来倒也没什么吃力觉得不够精力神去应对的地方。

  要说有那大概率是赌局结束后,林延之刚用房卡进屋,准备洗澡休息,没成想他一进去,就看见尤勒坐在他床上,手里是林延之下午才收拾整齐放进衣柜的内裤。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4

  看见尤勒坐在他床上时,林延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直到他想起自己刚刚用房卡开了门,走错的不是他,而是尤勒时,脸这才渐渐阴了下来。

  “尤先生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其他,尤勒今天晚上一直和那个beta在VIP桌玩,起初林延之还担心他过来搅局,为此处处提防,没成想尤勒连眼神都不施舍一个。

  他还以为尤勒收敛了,没成想这家伙偷偷摸摸进了他的屋子不说,还翻他衣柜玩他的内裤。

  真的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没事就不能聊聊吗?”尤勒把内裤攥在手里,“今天晚上下属给我发了一个好东西,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看看?”

  尤勒喜欢的东西大多血腥,不然也不会玩些重口的东西。

  于是林延之一听他提议果断拒绝了,“不用了,有趣的东西还是尤先生自己看吧。”

  “林先生是在怕我吗?”尤勒突然站起来,脸上带了些揶揄,他每往前走一步,就林延之跟着往后退一步,退到最后退无可退,尤勒这才挑起林延之的下巴道:“不然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

  林延之被迫抬起头同他对视。

  尤勒以为林延之早上撞见他玩那些东西,哪怕下午强装镇定,这会见到他脸上也会流露出一丝恐惧呢,没成想林延之定定的看着他,眼底半分胆怯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表情管理太强,还是林延之真的不怕,但无论哪种都对尤勒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对我不利的事,不就应该拒绝吗?照尤先生这么说,尤先生能否给我一千万呢?拒绝的话尤先生就是在怕我了。”林延之字字有力,气势丝毫不输高他一个头的尤勒。

  尤勒知道林延之牙尖嘴利脑子灵活,但没想到林延之的思维活络到了这种地步,“林先生都还没看,怎么就知道对你不利呢?”

  发觉在尤勒转移话题,林延之挑了挑眉,伸手拽住尤勒的领结,强迫人低下头来同他平视,“尤先生怎么转移话题了?是在怕我吗?”

  “怕你?”尤勒嗤笑一声,目光在经过林延之的唇瓣时,喉咙微紧,“林先生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千万吗?我给得起,就怕林先生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了。”

  尤勒的手慢慢揽上林延之的腰肢,修长的指勾住林延之扎进去的皮带,猛的一拽,将林延之拽入怀中。

  两人胸膛紧贴,尤勒的领带被他扯着,因为距离过近,尤勒的嘴唇擦过他的唇角,有些酥痒。

  “这尺码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适合呢。”尤勒鼻腔里喷出的热气一个劲的洒在林延之脸上,配着alpha身上散发出的凛冽香气,不禁让林延之有些头痛想吐,“明晚我叫人送套新的来,还请林先生不要拒绝了我的好意。”

  说完尤勒松开了林延之。

  “既然林先生不想和我一起看,那我也不好再强求,只是要提醒林先生一句,结婚的事还需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尤勒在这等林延之有好一会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把那个视频看了不下三遍。

  第一次遇见泽维尔的时候,尤勒觉得对方是个杂,混破天了也就那样,没成想几年后那个杂愣是拿着当初在赌场里赢的那些钱,起了公司和他平起平坐。

  上次尤勒派人去跟踪时林延之时,还遇上了泽维尔派过去跟踪的人。

  正当尤勒犹豫该怎么处理林延之的那个草莓味omega时,没成想林延之刚一上船,泽维尔就先出手帮他除掉了。

  但可惜,林延之不愿意看他的录像带,不然他就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

  “多谢关心,尤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先把我的内裤还给我。”知道林延之他有收集癖,可这么当着他的面,把他内裤一本正经的揣进兜里把他当成盲人一样戏耍,未免也太把人当傻子了。

  “林先生的信息素很好闻,而贴身衣物又是最浓郁的。”尤勒还以为林延之没发现来着,没成想还是被林延之看见提醒了。

  于是尤勒只能不情不愿的,一边拿出兜里的内裤一边解释道。

  “这个好闻?”林延之怔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这些内裤都是他上船前新买的,还没怎么穿过,而旧的早就穿破,漏洞菊花凉被常衡丢掉了。

  其实尤勒拿走这条内裤对他也没什么影响,毕竟他从来没穿过,上面要是残留气味,运气好了是老板试穿的体香,运气不好或许还是老大爷们踩酸菜留下来的浓郁脚香和死耗子味。

  尤勒和林延之接触不深,他虽然会中文,但又不是常年住在这边,因此一时半会他还不能从林延之的脸色和语气里判断出什么,于是只能木讷的点点头,还以为林延之这是被他哄高兴了。

  “软件上面九块九十条包邮,全是这个味不说,还下雨不掉色。”

  林延之没说什么软件,毕竟在他看来他和尤勒压根就不是一个阶层的。

  虽然尤勒现在对他感兴趣,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他,可林延之到底明白,两个人的吃穿用度都不在一个水平上,他现在光是说这九块九的内裤都够尤勒愣很久了。

  毕竟在尤勒手里,哪怕是瓶矿泉水也得十位百位起步,哪里还听说过用过什么个位数的商品。

  尤勒愣了几秒,随即握紧了手里的内裤,“那林先生能送我吗?就当是交换了。”

  尤勒说着,或许是为了表明喜爱,还亲一口那条被握得皱巴巴的内裤。

  没被尤勒亲之前,林延之还觉得内裤毕竟是私密物品,即便是新的也不好随意送给别人,但直到尤勒为表诚意亲上去,林延之突然发觉私密什么的不重要,他现在只想要这条内裤和尤勒赶快消失在他面前。

  因为这场面实在是太辣眼睛。

  尤勒对内裤的执念并不深,之所以这么做为的还是林延之脸上浮现出的平静以外的其他种种有意思的神情。

  他第一次在赌局上见林延之为了自证脱衣服时,就被他清瘦有肉的臀部和身材所吸引,后来慢慢是那张绝艳帅气的脸,最后是对他这个人灵魂的欣赏。

  不然也不会交手这么多次,也只局限于派人跟踪调查和拌嘴,而不是直接把人捆过来驯服,割下那令他欣赏的部位做成标本。


第一百一十八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5

  “嗯。”

  被人玩过又亲上一嘴的东西,即便拿回来洗干净,也足够恶心人,特别还是尤勒这种时时刻刻惦记着他屁股的人,那就更恶心更倒人胃口了。

  林延之答应后,尤勒笑得像个奸诈的狐狸,他把内裤揣回了兜里,再三提醒林延之慎重考虑后,这才转身离开林延之的房间。

  其实照这个时间点,林延之已经能推算出他不在的时候,常衡和泽维尔都在做什么了。

  但因为相处了一段时间,常衡这个omega又乖巧善良得要命,林延之哪怕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要如何发生演变,但还是在下午打电话的时候提醒了omega几句。

  要是常衡无意,在听见他的叮嘱时就会避开,倘若常衡有意,那他也阻拦不了常衡,毕竟两人目前还没结婚,在此之前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官,即便现在被林家认回去,名下也没有什么财产和权利,与其跟着他吃苦受累,诞下一个劣质的alpha或者是普通的beta,还不如让跟常衡着泽维尔。

  毕竟现在泽维尔有钱有势,还是个优质的alpha,虽然比起尤勒来说还差一点,但起码比林延之强上好几倍,常衡跟他在一起肯定不受苦不受累,而那份善良和天真也能更好的维持下去。

  林延之一边想一边把被尤勒弄皱了的床单扯下来塞进洗衣机里,正当他准备换床单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林延之整理床单的手顿了顿,想过一会再看手机,没成想那消息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就像在催促他赶紧拿起手机看一般,逼得林延之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还以为消息是常衡发过来的,没成想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数字,他点开消息一看,最新发出来的那句是[不看消息,是不准备救他吗?]

  看见这条消息,林延之的唇瓣瞬间紧绷起来,他抬头四处张望了下,没有发现摄像头,但心底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对方在监视他。

  [你想做什么?]林延之打完字还没发出去,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一句,[翻上面的聊天记录。]

  这话回复得异常之快,快到林延之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唾沫,心里对房间有不止一个摄像头的想法越发的笃定起来。

  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最上面一条消息是常衡满身红痕,衣衫不整的被捆在椅子上,一个劲的朝摄像头摇头,却被人用刀抵着腹部,划出了刺眼的鲜血。

  林延之顺着消息往下看,看见下面的几条消息是对方癫狂的逼问他看中常衡什么时,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对方究竟是谁,这么在乎他和谁在一起干嘛。

  [要多少钱你才能放人?]

  [钱?]对方不屑的回道:[你身上能有多少钱?]

  林延之皱紧的眉头越发的拧紧起来。

  这个人对他的情况很熟悉。

  泽维尔是文里的男主和常衡是一对,不出意外身上的那些痕迹应该就是泽维尔留下的,更何况泽维尔前几天才和他撞上,和他说喜欢常衡这事,属实没必要自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和人家亲密完又绑架人勒索他。

  尤勒倒是对他的情况很熟悉,甚至连他家住哪都知道,只是尤勒前脚刚从他房间出去,询问他要不要看常衡和泽维尔的录像,这后脚就把常衡绑起来威胁他,虽然很有可能是尤勒派人做的,但可能性不大……

  相较于上面两人,林延之觉得林父不满他,派人做手脚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就连他上船这事都是林父一手策划的,虽然他没有什么证据,但目前和他利益冲突最大的就是林父,不然怎么解释他一拒绝林父就被安排到船上发牌这事?

  如果这一切都是林父安排的话,那么他房间里有摄像头这事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连船上工作都能安排,在房间里安装监控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对方叫他去浴室拍紫尉视频给他。

  【我嘞个豆,不愧是无视法制文,消息不发不要紧,一发,豁!谁还能分清楚我和变态的区别?】男德系统013啧啧称奇。

  林延之有些无语,都是男的还搞这死出,他又不是多长两只鸟了,多长两只鸟,你好奇看看也没事,关键是他又没有两只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怎么这也玩上视频play?隔这恶心谁呢。

  话虽如此,可常衡他又不得不救。

  [你的我的都一样,实在好奇你看看自己的行不行?]林延之实在不理解这些人的恶趣味。

  刚开始林延之是有想过对方是要用那个视频威胁他来着,可威胁归威胁要他玩视频play算怎么回事?

  这已经严重损害到他一个青年的心了。

  林延之正准备和对方讨价还价,没成想对方直接给他打来一个电话,林延之思索了一下,考虑到常衡还在对方手里只能无奈的接通。

  电话一接通,便是常衡痛哭流涕的声音。

  “延之,救救我……别……别打我……”常衡的哀嚎声透过电话,直击林延之的心脏。

  他攥紧手机,忧虑再三终是在对方用合成的机械音问他考虑得怎么样时,认命的答应下来。

  “我什么都可以做,还请您不要伤害他。”林延之攥紧垂在一旁的手,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古怪的笑声时,想下船去找常衡的念头直接达到了顶峰。

  林延之按着对方的要求进了房间的浴室。

  浴室里全贴了瓷砖,白色的。

  林延之一进去就看见了放在花洒斜对面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以及在摄像头对面的,另外一个贴着地的针孔摄像头。

  林延之下午遇见尤勒回来后,洗过一次澡,那时候还没有这些摄像头的……

  怎么现在……

  回想坐在他床上玩他内裤的尤勒,林延之心里对他的猜忌越来越大,还没等他问出口,对方直接命令道:“打开摄像头,把手机放在地上,让我看看你的表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6

  林延之后脊生起一股恶寒,他刚蹲下,把手机放在地上,下一秒电话直接切成视频,一张大大的蝙蝠面具展露在他面前,而面具下面的目光炙热得仿佛能将他烧穿。

  但最致命的是,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尤勒的恶作剧,没成想那人身后被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试图爬起来的常衡,却告诉他对方压根就不是尤勒。

  因为尤勒和他在游艇上,怎么会突然下艇并绑架了常衡?

  不是尤勒也不是林父,难不成是泽维尔?

  林延之正思索着,突然有一通电话试图打进来。

  发现打不通后,对方直接表明来意,说他是泽维尔,他在送常衡回家途中被人袭击,常衡被人带走了,要是林延之有消息的话还请立即告知他。

  怕林延之不信,对方发了个照片,照片上泽维尔满头鲜血,精致的面颊被打得青紫肿胀以至于看不出半点原本的轮廓。

  发觉林延之没动静后,手机那头的人直接拎起手边的棒球棍,就要绕到常衡身边打下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林延之压根来不及思考,只得连忙叫住对方,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飞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衣物……

  对方一见他脱衣服,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聚精会神的看着林延之,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些机械合成的下流话语,弄得脸皮薄的林延之不禁红了耳朵。

  刚开始林延之以为对方开视频,只是为了更好的命令他,直到他闭着眼睛按着男人的要求僵硬的抚摸自己的忄生器时,听见那头男人米且重的囗耑息声,疑惑的睁开眼睛,看见那横着的屏幕上猝然放大的轻紫色大鸟时,林延之再也崩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男人显然听见这话后愈发的兴奋起来,以至于大鸟的翅膀不断的扑朔着,将汁液喷射在了手机屏幕上,弄得林延之这边模糊一片。

  “希望你吃着的时候也能含糊的说出这句话。”男人伸手温柔的擦了擦模糊的摄像头,嘴里吐的下流话语,却恶心得林延之有些想吐。

  “借你言,希望你被咬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倒人胃口的话来。”林延之僵硬的抚摸着,男人见他把忄生器都抚慰红了也依旧弄不出半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真是笨拙。”

  “谢谢夸奖,灵活的阳痿男。”

  林延之话音刚落,那头突然爆笑起来,回了他一句,“笨拙的乌鸦。”便挂了视频。

  挂断视频后,林延之疑惑的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摄像头,正迟疑着要不要继续时,男人发了消息过来,[下次教你,人我已经放走了。]

  林延之不确定他说这话的真假性,但看这意思,应该是不用他继续做这事了吧?

  想到这林延之麻溜的将裤子提起来,刚想着等他一接通常衡回去报平安的电话就把摄像头拆了的。

  没成想比常衡报平安的信息来得更快的是,男人把东西身寸在手机屏幕上,而手机屏幕上的他刚好被放大,呆愣愣的看着摄像头,配上那故意添加的特效,一时间有种被淦迷糊了身寸在脸上的感觉。

  [下次再见时,我会亲手拔掉你的标记齿。]

  男人的话恶心又猥琐。

  以至于林延之在接到常衡哭泣着和他道歉的电话时,脑海里都是男人看着他紫薇时,压低米且重的嗓音和那狰狞恶心的玩意。

  “没事没事,不哭了,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林延之原本是想问常衡和泽维尔之间的事,以便更好的排除人选,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再问常衡就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再加上没接通男人电话前,林延之就已经被尤勒折腾得有些累,如今再出男人这么一出,林延之现在只想赶快拆掉摄像头,然后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安抚好常衡后,泽维尔的电话便紧接着打了进来,没等林延之询问,泽维尔便自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了。

  当然里面省掉了他和常衡勾搭亲热的事。

  林延之也没准备问,毕竟这道德上的事,他说了指责了也没用,反倒显得他跟个泼夫似的。

  与其自毁形象,不如安心接好绿帽,想想那个和他视频的傻缺是谁,居然敢威胁他,说下次遇见他要把他的腺牙拔掉。

  挂断泽维尔的电话后,林延之把浴室里的摄像头全拆了下来,放进抽屉里,又放出蜘蛛卡牌去检测房间里的其他摄像头拆下,这才安心的洗澡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尤勒倒是没怎么来烦过他,有时哪怕遇见也装作不认识,直到快游玩之旅接近中途,赌场里的荷官越来越少,正当林延之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时,尤勒突然又进了他的房间并提出了合作。

  在这个世界里,alpha和omega占比较小,其中omega更是稀缺珍贵,以至于有的时候十个优质alpha里还拥有不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omega。

  于是omega贩卖就这么出现了。

  这艘船表面打着游玩的名号,开设各种奢侈的场所和赌局,可实际上却在干着贩卖omega的事。

  至于林延之之前看见的那些发牌的omega后面又消失的,则是被那些前来赌的alpha看中,出资买下了。

  当然那些发牌的omega只是极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则是今天晚上过后,将要展开的拍卖会。

  人不是商品,不能简单的被拍卖掉。

  所以拍卖商品所需的钱,会以赌局洗钱的方式流入这幕后操控者的手里。

  尤勒来找他并不是看上了某个漂亮的omega,想将对方占为己有,而是想和林延之合作把这场骗局披露出来。

  至于原因则是最庸俗的亲人被绑架戏码。

  林延之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朝他伸手,在尤勒疑惑的目光下,指了指他兜里的口袋,“房卡还我。”

  “既然准备光明正大的解决这件事,那么再偷摸着,拿房卡随便进合作伙伴的房间,不会显得十分龌龊不堪吗?”


第一百二十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7

  尤勒拿出兜里的房卡,在林延之伸手准备拿过去时,尤勒轻笑一声,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卡片绕到了身后,躲避着林延之的争抢。

  “拿给你了,以后去哪交流?”尤勒的脸被屋顶上的白炽灯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这光打在他发丝上,显得他本就俊美的五官,此刻更像是名匠手下一刀一刀细雕慢刻下的名作,“去我房间只怕林先生不敢。”

  林延之确实不敢。

  毕竟尤勒的特殊爱好不是他一个正常人能随意接受下来的。

  尤勒这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林延之想起之前的摄像头紫薇一事,哪怕知道对方不是尤勒,还是决定试探一番。

  “你觉得我这很安全?”

  尤勒把玩着房卡不置可否。

  林延之觉得他这态度有两层涵义,要么尤勒压根就不知道摄像头这事,要么尤勒和他人合作让他表演紫薇,在他房间里放摄像头这事,他不仅知道,而且还有十足的把握在他们谈论这些事时,让合作人不知道。

  林延之不知道究竟是哪层涵义,于是只能开口提醒,“你来我房间拿走内裤的那天晚上,有人趁我不在,放了针孔摄像头在房间里。”

  话音刚落,尤勒脸上那轻松自在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最后将目光缓缓落到了林延之的脸上。

  “你还真是个香饽饽,即便上了船都有人盯着。”尤勒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他指尖摩挲了几下卡片,最后递到林延之面前,“既然如此,那只能在我房间见面了。”

  尤勒的神情前后转变反差得实在是太快,饶是林延之一直在盯着他的脸,也琢磨不透他这人究竟知不知道摄像头这事。

  “不用。”林延之抢过他递过来的房卡揣进兜里,淡漠道:“因为我并不准备跟你合作。”

  尤勒有钱有权,想在船上拉拢人收集证据,勾勾手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来帮他。

  反观林延之什么都不知道,这买卖omega这事还是尤勒今年晚上进他房,和他商量着合作,林延之这才知道。

  林延之能帮上的忙属实不多。

  尤勒没必要特地来和他商量,邀请他过去帮忙。

  而且这事关自个妹妹被拐卖的大事,正常人听见邀请人时,消息可能会被泄露出去,第一反应都应该是惊慌,赶忙联系人查看,但尤勒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后,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和他聊合作的事。

  这就给人很随便,这事做起来一点也不难的错觉。

  但只要林延之答应,到时候一听尤勒的安排泄露赌桌上的秘密,跟着他上法庭指控,可以说他没有尤勒那么强硬的背景的话,这辈子算是完了。

  不光是荷官生涯要断送,之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针对被多少人蒙住头扛进暗巷里殴打。

  尤勒背景强硬,别人不敢贸然动他。

  可对于林延之这种无权无势的小虾米来说,想要弄死他,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更何况他和尤勒又不是什么关系特别好,好到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朋友。

  尤勒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拒绝,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准备过来问问,想看看林延之究竟会不会栽跟头。

  “为什么?我房卡都给了你,现在反悔未免太阴险了吧?”尤勒嘴上在抗议,但脸上却泛起了笑意。

  比起那些两三句话就被哄得正义感爆棚,不管不顾就往前冲的傻子,尤勒打心底里更喜欢林延之这种有自己的计划和思考的人。

  “为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是都找好了合适的人选了吗?怎么现在又过来找我?”

  虽然没尤勒从没施舍过一个眼神给林延之,可林延之给他的目光确是一天比一天多。

  在观察尤勒时,他发现尤勒几乎每换一个赌桌,手上那新换上去的腕表就会消失一个。

  不出意外,那些表都应该被他用甜言蜜语哄着送给了那些发牌的荷官omega,并以此让他们在被卖给那些权贵alpha时,窃取情报出来佐证。

  “你还真是聪明。”尤勒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那么你猜到究竟是谁放了摄像头吗?”

  “虽然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警方也都收到了消息,一早就在下一个停靠点埋伏好了,就等着天亮靠岸一网打尽,可想到这种美事在告诉你时被另外一个人知道了,想来还挺让人不爽的。”

  迄今为止,林延之觉得尤勒的可能性最大,不过就尤勒刚刚说的这番话来看,尤勒压根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摄像头的事,并用话来自证,让林延之推断出那个放摄像头的人之余又暗暗的撇清自己的关系。

  “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他也没必要时时刻刻揣一把刀在身上,防备着那个神经病冲出来,把他标记的腺牙掰断教他抚慰。

  “不知道啊……”

  尤勒沉吟一声,“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事,你和我说说具体情况,说不定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尤勒的好心还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一瞬间林延之又起了疑,但看向那双碧玺色的眼睛时,林延之又觉得不大像面具下面的那双眼睛。

  “不用。”

  林延之刚说完,想起尤勒可能派人跟踪调查他,甚至在他手机里装了窃听和监控木马时,不禁问,“你把这事告诉我,不怕我在你走后转告他人吗?”

  尤勒能这么笃定他不会转头告密,肯定是手里头握着他什么重要的把柄,这才敢明目张胆的和他商量这件事,甚至还在林延之透露出摄像头这事时,还和他说明天港口靠岸这些人就会被一网打尽。

  那神色那姿态,俨然将林延之当成了自己人,丝毫不担心林延之会去告密或者其他,甚至在林延之说出不合作时,尤勒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懊恼,那神色仿佛在看一个被绳子束缚住的人,在可怜的挣扎却始终不得开解一般。

  林延之以为他会直接用把柄威胁自己。

  没成想尤勒意外的挑了挑眉,笑道:“怕啊,所以林先生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8

  林延之有些惊讶,不过眨眼间便恢复如常,“尤先生认真的吗?您呆在我这,就不怕今晚生出什么变故来?”

  比如被监控那头的人走漏风声,他妹妹死于他人之手,他们被船上的人包围捆绑喂鲨鱼。

  林延之只是好心提醒他一声,没成想尤勒突然挑眉笑道:“林先生在关心我?”

  林延之摇摇头,如实道:“怕您连累我。”

  尤勒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

  最主要的是别拖累他一块死。

  尤勒脸上那扬起的唇角在听见林延之这句话后,硬生生的僵在了脸上,他抿了抿唇,看了林延之好几眼,最后如实道:“上次过来发现监控,我就派人去查了,只是没想到林先生能为那个omega做到这种地步……”

  听见这番话,林延之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以至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往上涌。

  “你监视我?”林延之在得知他跟踪自己时,就隐约猜到尤勒可能对他的手机动了手脚,可猜到的毕竟和亲耳听见被承认的不一样。

  前者还能抱有侥幸心理,后者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最让林延之接受不了的是,那个绑架常衡的男人玩弄他就已经够可恶的了,但尤勒这个死变态,不仅监听他,还跟着绑架常衡那个人一起礻见女干他!

  真的是够倒人胃口的!

  林延之刚吐槽着,脑海里又冒出了之前的那个念头——尤勒该不会和男人是一伙的吧?

  “怎么能叫监听呢?我只是在保护林先生的人身安全,毕竟林先生这口大肥羊我还没咬到嘴里,怎么能让其他人提前得了手?”尤勒碧玺色的眼睛微亮,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林延之被他的说法恶心坏了,左右都是尤勒有钱有理,也就懒得争辩监听他这回事。

  毕竟只要他手机换得快换得勤,换得够老用不了互联网,尤勒就拿他没法。

  见林延之不再吭声,尤勒起身便要去浴室梳洗。

  林延之见他想去浴室,汗毛一下子竖起,赶忙拦住他,一双眼睛转了转,“你真的要和我睡?”

  尤勒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来,“啊,不愿意吗?我这么尊贵的人和你一起睡,够你下船吹好一阵子的吧?”

  “确实,我七大姑八大姨听了都说倒胃口,还不如和村长家的猪在猪圈睡一觉,起码还安稳。”

  尤勒眯了眯眼睛,“和我睡不安稳吗?还是说林先生想做些不安稳的事?”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尤勒和他的下属把外面搞得天翻地覆,警察都在下一个停靠点蹲着了,就只等着船靠岸把船上的人一网打尽。

  这人少还好,人一多,警察一时半会清点不过来,有漏网之鱼拿了枪想和尤勒同归于尽,找不到尤勒来找他怎么办?

  虽说尤勒一直和他装作不认识,但尤勒在房间里玩alpha把人弄伤弄残那天,林延之可是当着那么多负责打扫的beta的面和尤勒交谈,里面保不齐就有人被收卖选择把他和尤勒交谈的事说出来。

  尤勒与其跑他这躲着,还不如叫下属放小皮艇趁着夜色划船离开。

  尤勒笑着盯了林延之好一会后,脸上的笑意这才渐渐褪去,换成了认真的模样,“如果被找到,我自己出来不连累你。”

  林延之将信将疑的看了他好一会,这才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来。

  “里面的东西不要乱动。”林延之刚说完,想起那天那个内裤,果断挤开尤勒自个钻进浴室,把一些用过的东西一股脑的抱了出来。

  尤勒看着他手里的瓶瓶罐罐,不禁好笑的问,“拿出来做什么?怕我多挤你沐浴露和洗发水吗?”

  林延之摇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摆好。

  他才不怕尤勒多挤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他怕就怕尤勒不正经用,往里面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林延之并不打算如实说,因为这样会显得他在气势输上尤勒一大截,“里面放了我的精华,怕尤先生洗头的时候吃到,非得要我负责。”

  尤勒在听见精华两个字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林延之后面的一句话,这才理解清楚林延之口中的精华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林先生玩得可真变态。”尤勒上下打量了林延之一番笑眯眯道。

  “彼此彼此。”

  他玩得哪有尤勒厉害,毕竟尤勒可是众多读者公认的恶毒花男配。

  浴室里有负责人配的全套洗漱用品。

  那些东西林延之迄今为止都没打开用过,这会还崭新崭新的放在架子上,尤勒一进去就可以看到拿到。

  尤勒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延之还在和常衡聊天。

  “在看什么?”

  不知道是尤勒的脚步太轻,还是林延之回想那天的事回想得太入神了。

  以至于尤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发丝上的水顺着他那坚毅的面颊滴在手机屏幕上,一连滴了好几个圆圆的水渍的,都没察觉。

  “没事。”林延之把手机熄屏倒扣在床上,抬头看尤勒时,目光被他腹肌下的两条漂亮的人鱼线给吸引住了目光。

  他隐约记得那个变态,人鱼线稍稍往下位置,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可能是林延之盯得太过入神,让尤勒产生了误会,后者往前走了一步,抬起脚一脚踩在床上,一脚踩着湿漉漉的地板,故意用下生去蹭林延之的脸。

  “试试吗?”尤勒的下生隔着单薄的浴袍和林延之的鼻尖打了声招呼。

  也不知尤勒是故意洗完澡不擦耳止毛还是其他,林延之的脸一蹭上去,那块地方便濡湿开来,露出一个淡紫色的形状的东西。

  得亏尤勒沐浴露用得多,不然林延之鼻腔这会全是那玩意分泌出的腥臊味。

  “我是给你开了浴室的门,可没给你开我氵同的门。”林延之一把捏住尤勒的东西。

  见尤勒弓起身,一手撑在他双膝之间,一手撑在林延之身后,面颊渗汗朝他强颜欢笑,林延之不禁抬起脚直接踹了他下生,“如果尤先生现在不想被赶出去,发现异常的话,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9

  尤勒被林延之踹得往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下生却传来蚂蚁啃咬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

  “手劲这么大。”

  洇湿的浴袍紧贴着尤勒的下生,透出晒黄结实的肌肉。

  林延之长得高,脚也大,这一脚下去刚好把尤勒那撑到鼓月长的忄生器给按实,要不是林延之使的劲够让尤勒痛彻心扉,不然尤勒这会还在回味林延之脚心的柔软和炙热。

  林延之懒得搭腔,起身穿着拖鞋就从衣柜里拖出了两床被子,一床铺在床边的地上一床铺在那个被子上面,抬了抬下巴道:“一起睡可以,不过你睡这。”

  尤勒眉头微皱,喉结微滚刚想说话,林延之却像预料到了他要脱出口的话语一般,双手环胸道:“我是有夫之夫,尤先生那么尊贵的人不会上赶着当三吧?”

  尤勒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当然不会。”

  林延之是想把手机也一块带进浴室来着。

  但后来仔细想了想,反正尤勒早就监听了他的手机。

  他每天晚上查的那些资料,以及和常衡聊的那些天,说不定早就被某人暗戳戳的蹲守着看听了,现在拿进去除了给尤勒监控他洗澡外,貌似也没什么了。

  想到这,林延之看了一眼在阳台吹海风的尤勒,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便进了浴室梳洗。

  晚上林延之和尤勒在同一个房间的不同位置睡觉。

  林延之心里有事,再加上又尤勒是个不安分的,因此林延之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想着前几天用蜘蛛卡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监控,效果还不错,林延之便想趁着现在睡不着闲着没事,试试蜘蛛眼究竟能到看到多少范围以内的东西。

  蜘蛛从窗户爬出。

  因为体型小,爬行吐丝的速度慢,过了好一会蜘蛛才从林延之现在住的地方爬到底下那加了铁窗和栅栏的楼层。

  林延之过来时,负责人曾带着他路过这个地方,他当时闻到里面的铁锈味还问负责人里面是什么东西来着。

  但负责人只是说里面堆放了一些餐具和桌子什么的,或许是没关严窗户,起大浪时海水从窗户灌进来了,日子久了东西就生锈了。

  负责人的谎话编得很拙劣,但凡有个脑子都知道这么豪华的游轮上,招了成千的beta和alpha来服务,又怎么舍不得钱在发现器具有问题的时,靠岸把东西搬下去换新的,而是一直在这放着。

  不过林延之也能明白负责人的心境。

  林延之毕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底层人,即便知道了里面的一些端倪又能怎么样?

  最好的结果就是装不知道,和他们同流合污,最坏的结果就是负责人开头叮嘱的那句,告状被打,扔进海里死了都没人知道。

  蜘蛛卡牌刚钻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几十个长得差不多的黑西装beta,腰间别着板砖似的呼叫机,粗暴的推开一扇扇门核对着人数。

  长廊越靠里,血腥味越重,林延之调动蜘蛛卡牌往里爬了爬,在走到中间一间空着的房间,林延之刚想仔细看看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以至于血腥味这么重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与此同时,蜘蛛卡牌因为通感花掉的精力实在是太多,一个没抓稳,吐着丝从上面的钢丝网上垂掉了下来,碰巧落在一个beta的鼻梁上。

  “什么时候叫人过来打扫一下,臭烘烘的不被人发现才怪!”beta抱怨了一声,挥手便要把蜘蛛卡牌抓下来弄死。

  林延之在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后,当即起身,刚把那头差点被beta打死的蜘蛛卡牌召回到男德系统013的空间里,下一秒尤勒也像听见了动静似的,转过身对上了林延之的眼睛。

  那些beta在清点omega人数发现不对劲后,便一间一间的搜了过来,试图寻找那些失踪的omega。

  上层离得远,而且大多是权贵,他们即便想搜查也没那个胆。

  于是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自己发现得早,那些奴隶omega戴着镣铐跑不远,而且他们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全身脏兮兮的,权贵即便眼馋omega的生育能力,但也因为洁癖而疏远瞧不上他们。

  beta拿着房卡开门进来时,林延之正侧着睡觉,尤勒躲在被窝里,面颊朝着林延之的胸膛,可怜的蜷缩着。

  至于那两床被子则被林延之胡乱的塞到了床下。

  beta借着走廊的灯打量了里面一眼,或许是觉得不放心,直接打开了房间的吊灯。

  “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林延之揉揉眼,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打了个哈欠。

  那嗓音嘶哑得倒有几分像刚刚睡醒过来的人。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荷官先生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omega。”为首的beta礼貌的朝询问林延之着,可他挥手叫手底下beta检查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礼貌,相反还有几分粗俗。

  被他指使检查的beta一个个拿着枪和警棍在房间各个角落里搜来搜去。

  在发现林延之床底的被子后,那先前还礼貌温柔询问的beta,一下子改了语气,拿起腰上的枪,用枪口拨了拨林延之身上的被子,命令道:“荷官先生,还请您从床上下来接受检查。”

  林延之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的尤勒,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尤勒也同样抬头望了他一眼。

  尤勒金黄色的头发刚刚洗过,这会很是蓬松,特别是他在钻进被窝后,那最上面的发丝直接被被子的静电吸到炸起。

  两人都不知道这些人只是单纯的来找omega,还是风声透露了出去,想以找omega这个借口来让人放松警惕来找尤勒的。

  发觉尤勒没有起来表态的意识后,林延之暗自咬了咬舌尖,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顺利抢过beta手里的枪。

  却不曾想,尤勒理了理炸毛的头发,淡定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以一种霸道的姿态将林延之圈在了怀里,对着林延之身后那个拿枪指人的beta,不悦道:“都说了没有,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0

  尤勒的突然现身让现场的气氛凝固僵持了几秒。

  前些天尤勒在游轮上玩弄alpha的事,上头虽说不许流传,可在他们这行人里已经全传了个遍,特别是在他们得知尤勒差点玩死的那个alpha,还是他们游艇服务人员中的一个时,消息就传得更快了。

  于是一时间人人自危,除了少数不合群的alpha和beta以及被当做商品一样不受重视的omega不知道外,几乎得知消息的人,只要有条件就会避开这个心狠手辣变态的优质alpha。

  上次负责人叮嘱后,林延之就很少与船上的人来往,而且赌场派遣也只派了这一次,下次究竟来不来还是不是这个游艇还没个着落呢,他实在没必要花大力气巴结其他人。

  更何况主持完赌局的当天晚上就闹出了强装监控,威胁紫薇这事,他都没时间仔细思索究竟是谁和他有仇,那人拿着视频又有什么目的,哪里还有其他的精力去探听船上八卦。

  “先生您怎么在这……”beta尴尬的笑了笑,将枪支收起,朝站在原地等着他下命令的其他beta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退出去,这才讪笑着问。

  尤勒揽林延之揽得实在是太紧。二传群主速死

  哪怕开着空调,尤勒身上的温度也依旧烫到令人害怕,而且让林延之不舒服的是,这死神经病弓着身体,不是怕被人发现他躲在这,而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孛力起了,这会直挺挺的戳着林延之的肚子,来回的磨蹭。

  那玩意跟个熨斗似的,烫得林延之血液都在沸腾,耳朵更是不知不觉的臊了起来,他用力的推了尤勒一把,想叫人离他远些,却不曾想自个反倒被尤勒扣着后脑勺,被迫将腿分梨接纳尤勒。

  “我不能在这吗?”尤勒的指尖从林延之乌黑的短发间穿过,带起阵阵洗发水特有的薄荷清香,发丝柔顺光滑得像是上好的丝绸让人忍不住细细把玩。

  林延之梳好的短发被他揪着玩来玩去,头皮发痛的同时,不禁担忧起了自己的发量,于是掐了掐尤勒腰上的软肉,压低声音道:“小心一会他们反应过来!”

  “怕什么。”尤勒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他低头看林延之,一双大手从腰慢慢摸了下去拍了拍林延之的屁股嬉笑道,“大不了一起死。”

  林延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我不会拖累你的~”

  尤勒的名头实在是太唬人,beta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握紧双拳,咬咬牙道:“那打扰二位了,还希望两位能从床上下来,配合我们的搜查。”

  “如果有失礼的地方,明天我们的负责人会主动找您道歉。”

  beta态度谦和,现在的他和刚刚拿着枪指着林延之,态度强硬的威胁林延之从床上下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林延之一直知道他和尤勒之间有着阶级差异。

  可在这一秒,他这才如此清晰明了的体会到了,阶级差异所带来的种种差异和变化。

  富人是在规则之上,而穷人则在规则之下,只能被迫服从规则,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的道歉值几个钱?”尤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了起来,大有一副自己的利益被触犯到了的恼怒。

  尤勒的一番话像一把利箭一般,直插进那些知情的beta们的心脏。

  尤勒这话说得轻蔑至极。

  不过也不是全无道理。

  因为他们负责人的道歉确实算不了什么。

  beta说出这句话也只是想让尤勒念在负责人的面子上退个步,让他们办事不要那么的为难,没成想这尤勒不仅不吃这套,相反那套嚣张嘚瑟的语气更是让这些人回想起了一些不大美好的事。

  比如尤勒在折腾废那个alpha后,也向alpha道了个歉,不过他的道歉是给对方几百万的支票。

  尤勒不差钱,他们负责人即便想拿出钱来弥补,那几百万的只怕人家还瞧不上。

  beta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房间,刚准备告辞离开,尤勒却突然改了主意,“行吧,行吧,我们下来,你们检查吧,免得说我们不讲理。”

  听见这话,林延之抬头瞪了他一眼,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尤勒被掐得倒吸一口凉气,幽幽道:“得让他们不起疑,他们才不会回头来找我们。”

  虽然尤勒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林延之还是打心底有些不爽。

  “松开我!”林延之一连几次推他都推不开,不免有些生气,语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听着周围的beta那是一个心惊胆战,不惊互看了彼此一眼,暗暗揣测林延之今晚的下场。

  “别害羞嘛,我都帮你舌忝了,不过就抱一下怎么火气这么大。”尤勒强摁怀里挣扎的林延之,不顾beta们好奇探究的目光,偷着亲了亲林延之的唇角,掀开被子,从床上抱着林延之下来。

  听见这话beta们也算明白了,尤勒先前为什么要躲在林延之被窝里不出来。

  原来是在为他们的荷官alpha舌忝。

  说到这,那些beta望向林延之的目光不再充斥着各种可怜和同情,而是被好奇所替代。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这个心狠手辣的alpha收敛起脾气。

  beta们是好奇了,可林延之平白身上背了一口黑锅,这会还被尤勒强硬的抱着亲吻,大有一股大家都在这看着,你总不能拒绝我的架势,把林延之的嘴啃了个遍。

  林延之又气又恼,掐尤勒腰上的手已经掐到麻木酸痛,那块地方也泛起了青紫,但尤勒还是面不改色的离开他的唇瓣,吻了吻他的眼睛。

  周遭的beta一看两人这干柴烈火的架势,生怕自己再检查晚一秒,两人就当着他们的生孩子了,于是赶忙匆匆检查着出去了。

  看着为首的beta鞠躬道歉说明天会让负责人亲自上门赔礼,林延之暗自松了口气,刚想说一句慢走不送,没成想下一秒beta腰上的呼叫机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1

  beta看了屋内的尤勒和林延之一眼,点点头,刚拿起腰上的呼叫机准备招呼人手底下的人离开,但他刚走了一步,那头便传来一声有力的呼叫,“请留意919号房的alpha。”

  这句话重复了三遍。

  尤勒住的房间是919号。

  那些beta听见这句播报,抬起头互看了彼此一眼。

  为首的beta正酝酿着措辞,准备将尤勒带去负责人那,却不曾想尤勒深深地看了林延之一眼,松开后者,抖了抖肩,不耐烦的将掉在眼前遮住视线的头发往后捋,“烦死了,要是没什么事,还敢来坏我好事,回头让你们这群人全下不了船!”

  尤勒说得狠厉。

  那些企图靠近的beta和他对上视线的瞬间,不禁抖了抖身子,刚说了句冒犯,想要把人抓起来,却说时迟那时快,林延之突然一个飞腿,直接踹倒了为首的beta,一把夺过一旁beta腰上的枪,将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为首的beta。

  一开始尤勒抱着下林延之床时,离他们一伙人就离得有些近。

  对他们而言最大的威胁是尤勒,因此后期交谈时目光也只是停留在尤勒身上,没一个人分出半点目光去看那不发言宛若背景的林延之,因此这才在交战中吃了大亏。

  更何况那伙beta虽然对林延之的态度不怎么样,但他们认为林延之只要是荷官领了这份薪水,那就和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因此他们从未想过两人会合伙对抗他们。

  林延之前脚刚抢过枪,尤勒后脚就趁人不备一连踹飞了好几个beta,夺过枪在企图进攻的beta胸口和腿上一连打了好几枪。

  淡粉色的血雾随着腥躁的海风四处飘散。

  反应过来的beta们纷纷拿起枪对准了俩人,有几个大胆的,一边拿枪对准林延之一边弯腰试图扛起自己的好兄弟。

  却没成想他们刚摸上好兄弟的脊背,手背就被尤勒毫不犹豫的拿枪射穿了。

  得亏beta们配发的枪支都是消音的,不然就这声音传出去,不得把外面吓乱套。

  尤勒打的那几枪下手下得异常的快,以至于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手骨便被子弹穿过击碎变成了血糊糊的一团。

  那些人不敢对尤勒下手,于是一个个将目光放在了林延之身上,刚准备下手,林延之嘲讽的勾起唇角,将枪抵在首领beta头上,夺过对方的枪放进兜里,拽起人起身挡在自己身前,“想他死的话就开枪!”

  林延之的声音在逼仄的房间中回响。

  明明前一秒还躺在床上唯唯诺诺的人,这会下了床拿了枪,声音却大得宛如午夜鸣钟般,在所有人的心头狠狠的敲了一记。

  其中最害怕林延之的当属那个为首被挟持的beta。

  “别,别开枪!”为首的beta看着自己昔日的兄弟,不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转过脸哀求林延之,“我和你一样,也只是这个船上的一个小喽啰,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钱办事……”

  为首的beta先前有多嚣张,这会乞求起林延之来就有多狼狈,他努力偏转的脸,想要看看林延之,可瞳孔刚瞄到林延之白皙面颊的一瞬,就被林延之狠揪住了头发,用冰冷的枪身拍了拍面颊。

  “转过去,叫他们退出去!”

  林延之第一次做这种事,以至于握着枪的手一个劲的在打颤。

  当然最怕的当属为首的beta,在林延之用枪拍他脸的瞬间,beta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开了灯招惹到了林延之,于是颤抖着腿,强稳着声线让人退后。

  为首的beta叫出第一声时,那些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犹豫,直到为首的beta忍不住叫出了哭音,那些beta这才动容的看了彼此一眼,收了枪默默往外退去。

  尤勒从一个伤员身上抢了一把枪,这会人一退出去,他拿着那两把枪跟在身林延之身旁就退了出去。

  林延之挟持着首领beta,跟着尤勒一路跑下楼,眼看就要下到下一层的甲板上,谁知楼上突然有人朝他们这射一枪。

  林延之在尤勒后面,那子弹刚好擦过林延之左右张望的面颊,贴着林延之黝黑的眉毛射过,浓重的硝烟味萦绕在林延之的鼻腔,血从着受伤的地方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滴进林延之深邃的眼窝里。

  有些发痒。

  但现在这种时刻,林延之压根不敢腾出手去擦血,赶忙闭着那只眼,将枪抵在首领beta的下巴上,迫使人站在走廊外侧像个靶子一样护着自己。

  没成想先前还像免死金牌一样管用的beta,这会却像失去了作用一般。

  饶是让首领beta再三出声表明身份逼迫那些人后退,可那些人却还像听不懂似的,毫不留情架起的枪支扫射在首领beta身上。

  打得温热的血液飞溅起来溅林延之一脸不说,子弹破开空气带来的温度和冲力,把一旁拼命摁着首领,不让人挣脱的林延之也给弄得浑身燥热手臂发麻。

  没一会首领beta便被他们打成了马蜂窝。

  尤勒弓着腰像只灵活的小猫似的躲进每一个暗处。

  首领beta死了,再带着也只是累赘,于是林延果断抛弃,躲避着扫射而来的子弹,跟在尤勒身后一路跳上甲板。

  尤勒在没进林延之房间前,就叫属下开了船来,这会刚一下甲板,属下就开着船停在了游艇下,他们一看见尤勒,就把绳子扔了上来。

  尤勒刚准备接过绳,系在铁栏杆上下去,没成想林延之一把挤开他,麻溜的系了个结,先他一步下到了小船上。

  尤勒愣愣的看着他,直到听见身后迫在眉睫的枪声,这才飞快的抓着绳子下到船上。

  “这是?”尤勒的属下狐疑的盯着林延之,只待尤勒一声令下,他们就把林延之扔进海里喂鲨鱼。

  尤勒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将手枪扔在甲板上,看了一眼在擦血的林延之,笑道:“不管他,开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2

  尤勒这话刚说完,嘭一声响起不知道什么东西猛的砸中了这艘小船,一时间火光四起,得亏林延之跳船跳得快,不然这会估计得被船上的碎片划伤,葬身海底。

  不过说葬身也快了,因为游艇那边照过来的光以及漂浮在大海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无一不照映着林延之身下的这片被血染红的海域。

  幸亏林延之早些年跟着他那爱钓鱼的爸爸,学过一阵子的游泳,不然这会不会游泳,哪怕想抢在鲨鱼来夺食前逃跑都没用。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划了几下,便发觉脚上一重,就像是有水妖死死抓着他一般,让林延之心头燃起了一重莫名的绝望。

  但还没等他找出男德系统013嘱咐后事,下一秒尤勒就抓着他的腿从海底钻了出来,那把林延之当浮木抓着的力道,搞得林延之被摁进水里呛了好几口咸腥的海水。

  “你还没死啊?”尤勒浮在海面,发觉有东西游过来后,赶忙捋了捋脸上的海水,带着林延之往一旁游去。

  林延之的食道和肺管子,这会全是海水倒灌进来的肿胀和烧痛的感,这些感觉弄得他浑身不得劲,身上的衣服虽然穿得不多,但被水打湿了,紧紧的黏着皮肉不说,还沉甸甸的像渔网一样束缚着人,这就让心情本就不美妙的林延之,一看见是尤勒在拉他,就心烦起来了。

  “你都不死我死什么。”林延之推开他自顾自的往前游了一会,下一秒尤勒就像没有根的海草一般又死死的缠了上来。

  “这么希望跟我死在一块啊?”尤勒洗完澡后就只穿着一件浴袍,刚刚东跑西跑的得亏浴袍系得紧,不然中途浴袍掉了,死了也觉得腌臜,丢脸。

  不过刚刚那一炸,倒是把尤勒身上穿着的浴袍烧了个精光,耳乚毛更是跟着时尚潮流了一把,变得卷曲碳焦,像是现在小年轻追求的锡纸烫。

  尤勒这会光溜着身子漂浮在水上,再加上abo这个散发信息素的设定,一时间竟搞得像个垂钓下去的诱饵一般,没一会就有夜猎的重口小鱼狠狠的啄了一口尤勒的诱饵。

  把尤勒吓得噗呲一声,就从水里扑起来,爬到林延之背上去了。

  “什么东西咬我!”

  尤勒刚喊了一声,就被林延之猛拽着摁进水里,呛了好几口海水。

  “你不是要试试吗?这还不够你试的?”林延之老早就叫他穿衣服穿衣服,为此还拿出自己偏大一码的衣服出来,让这神经病穿。

  没成想这傻货嫌弃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拎起来看了一眼,就说太小了不穿。

  林延之懒得惯他。

  毕竟尤勒又不给他钱。

  而且有暴露癖耍流氓又害不到他身上,只会害到尤勒背后的那一家子d国贵族。

  尤勒是想试……

  可不是想试鱼……

  特别是他还不知道漆黑的海平面下,吸吮他玩意的究竟是怎样的鱼。

  要是美人鱼还好,怕就怕不是美人鱼,而是被污染了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鱼怪,前一口觉得美妙想再吸吮,后一口直接把他玩意吃掉,变成杰哥鱼,那他尤家岂不是要完蛋?

  “这个就算了。”尤勒理亏语气也跟着弱了三分。

  尤勒的东西一直被那群鱼啄来啄去,跟玩球似的,把他吓得一个劲的说好话,叫林延之赶快脱衣服给他遮一下。

  林延之被他烦到不行,当即狠揪了一把尤勒袒露在外,硕大胸肌上的两点。

  “操!”尤勒嘤咛一声。

  痛意夹杂着酥麻细细密密的从被掐的地方涌了上来,搞得尤勒两腿一哆嗦,忍不住贴上了林延之。

  冷冰的海水穿插着尤勒发忄青的热意。

  尤勒贴过来的一瞬,林延之僵了一下,下一秒四肢被海水裹挟的冰冷,就被尤勒身上传来的热意渐渐覆盖。

  尤勒只是单纯的贴他取暖还好,偏偏这家伙跟个发忄青的野狗似的,一个劲的蹭来蹭去不说,嘴里还嘀嘀咕咕的烦人。

  林延之皱紧湿漉漉的眉毛,用力拧了一下尤勒月匈前的瑰红,把它拧得殷红几近渗血,这才松开了尤勒,“你再蹭,我就把它扣烂,让你尝尝哺育海中生灵的滋味!”

  林延之后来拧的这一下,把尤勒掐得闷哼一声心里跟有小虫子在爬似的,痒到不行,嗓子跟是像卡了浓痰一样听得人心里不舒服。

  没等尤勒和他拌嘴,尤勒先前船的一个下属倒是从鲨鱼的厮杀中拖着昏迷的同伴抱着漂浮物,率先认出了他们。

  那下属身上带着联络器,四人在海上漂浮着躲避完游艇的追查,精力就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林延之先前还觉得不困,可经过后半夜这么一折腾,眼皮倒有些沉了起来,但就在他闭着眼,准备小睡一会时,空气中的信息素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那来自优质alpha的血脉压制,在一瞬间压得林延之有些喘不过气来。

  先前被林延之忽略掉的尤勒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在信息素到达顶峰时,就变得格外的清晰起来。

  林延之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尤勒的另外两个下属都是beta,天生感受信息素的能力就差,更何况刚刚船炸时他们离发动机最近,五感都受了影响,这会尤勒突然之间发起忄青来,他们也只觉得月匈口有些闷闷的,丝毫没发觉出尤勒有哪里不对劲。

  林延之和尤勒挨得近。

  附近没有omega,再加上尤勒一直以来发忄青都是和alpha在一起度过的,一来二去非但没排斥林延之这个劣质alpha,相反还借血脉压制,林延之使不上劲,搂着林延之从他湿漉漉的脖子一路亲到了面颊。

  来自优质alpha的血脉压制,让林延之心里像烧开的热水似的嗡嗡的乱到不行,脑子更是花白得没有一点清晰的脉络和章程,更别说联系男德系统013兑换道具解决现在这个情况了。

  尤勒一边含着林延之的唇瓣亲吻,一边顺着海水冲开的衣角摸上林延之娇嫩的月几月夫,在捏住那粉红的两点时,林延之打了个哆嗦,脑子像断开的电线突然接通一般,猛的回过神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3

  “滚开!”林延之一巴掌打在尤勒脸上,扇得尤勒脑浆都要从耳朵流出来了。

  那两个下属抱着浮木有些昏昏欲睡,猛然听见啪嗒一声带着水花的飞溅响声,还以为游艇那边发现他们了,于是睁大眼睛慌乱的张望着。

  直到他们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他们少爷,像个发忄青的野狗似的,一个劲的趴在那个劣质alpha身上动来动去。

  这才隐约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那两名beta下属互看了彼此一眼,默默往后游了一点,以便让出合适的空间给两人水中欢愉。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上船时,看起来精瘦好欺的劣质alpha居然有那么强的抵抗能力。

  不仅抵抗住了他们少爷发忄青释放出的强大威压,还揪着他们少爷的头一个劲的摁在水里,丝毫不顾忌他们少爷的强大的背景身份和那张帅气的脸。

  下属beta倒吸了一口凉气,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拉开两人,好救救他们可怜的少爷,没成想下一秒他们拿出的呼叫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等船抵达时,尤勒不知道被林延之摁进水里多少次,以至于那发忄青氵朝红的面颊都变得苍白起来。

  过来接四人的其他下属把尤勒捞上来时,看着尤勒浑身湿漉瑟瑟发抖的惨样,忍不住想起他们给尤勒收拾的那些残局里,那些被他玩弄过的alpha浑身是血,面颊红肿,凝固的血浆包裹着他们健壮的身躯,闭着眼躺在地上小声的喘气,之前看起来有多强悍,现在被他们少爷玩得就有多脆弱可怜。

  他们还以为少爷要栽也是会栽在另外一个更强的alpha身上,没成想居然是林延之这种不起眼甚至连腹肌都没几块的劣质alpha身上。

  为此在林延之脱下上衣拧水时,那些beta可没少暗戳戳的观察林延之。

  和尤勒闹了这出,这会游艇上的负责人应该已经打电话联系了赌场那边的人,过去威胁绑架常衡好套出林延之的下落来。

  不过现在常衡和泽维尔暗地里勾搭上了,有泽维尔在那伙人威胁不了常衡,但作为现在依旧挂名的男朋友和白月光,林延之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常衡打通电话提醒对方注意安全。

  林延之在听见门外的动静后就扯了手机揣进了兜里。

  在船爆炸后,手机被他的裤子包裹着还能勉强支撑,直到这个尤勒蠢蛋一个劲的蹭他不说,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摸到他那个遇水就漏电的手机把他俩全电了一遭,他这才能缓过劲来,把尤勒这蠢货一手摁进水里清醒清醒。

  虽说手机丢了,不过好在林延之一早就背下了常衡的电话号码。

  于是问着尤勒的那些个下属借到了手机后,林延之就躲在船舱里暗戳戳的给常衡发起了信息。

  尤勒坐在船板上,依靠着下属东拼一件上衣右凑一件裤子,这才勉强有了一套完整的衣服。

  尤勒被林延之一连摁进水里几十次,每次都是摁要快要濒临死亡了,林延之这才把他拽起来。

  一想到自己拼命挣扎的狼狈和发忄青时的蠢样被林延之看见了,尤勒心底就有些不大舒服起来。

  他以为像他这样的绝世容貌和身份,alpha和omega看见了都会眼巴巴的上来舔他奉承他,但让他意外的是林延之不仅不舔他,还十分的排斥厌恶他。

  这对尤勒的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特别是林延之拿出电棒电他的时候,他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十分的要好,好到足以坦诚相见不设防备,没成想都到那种关头了,林延之身上还带着那种武器!

  这简直是对他尤勒品性的怀疑!

  尤勒坐在甲板上,一旁的下属满脸担忧的望着他,正当下属准备上前询问要不要他们出手警告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劣质alpha时,尤勒身上的冷劲渐渐褪去,精致的面颊上再次浮现出朵朵瑰红。

  阴翳的眼神也渐渐被忄青谷欠所替代。

  尤勒扯了扯那吸了水黏在身上的衣服,胸口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即便他张嘴一连吐出了好几口浊气也无济于事。

  船上除开林延这个alpha外,其他都是beta,虽说beta都是自己人好掌控,泄起谷欠来也可以不用那么讲究顾忌后果,毕竟beta又不会怀孕。

  但尤勒打心底里还是想和alpha亻故愛。

  特别是对方反抗得越剧烈他就越兴奋,但现在这种情形下,他去挑战林延之恐怕不仅吃不到甜头,还会落到比刚刚被林延之摁进水里更加凄惨的处境。

  只是他好不容易把林延之弄到现在这种孤立无援的处境,就这样退而求其次随便找个beta解决,尤勒是越想越不甘心。

  于是尤勒问下属们要了把枪,便在下属们震惊后怕的眼神中,维持着几丝残存的理智推开船舱进去了。

  尤勒进来时,林延之刚好和常衡通完电话。

  那股凌冽的信息素在尤勒清醒后退散了不少,只是现在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却在彰显释放它的这个主人的癫狂和燥热。

  林延之放下手机,刚准备转身询问尤勒的手下有没有备抑制剂给尤勒用时,却不曾想他的身子稍稍一倾,尤勒便用枪抵住了他的腰。

  “别动。”尤勒的嗓音低沉,宛若沙漠飞沙走石般酝酿着浓重的暴虐意。

  林延之身体一僵,在尤勒用枪口挑开他湿漉的裤子边缘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个死疯子,打不过他就想来强的,真的是令人恶心。

  林延之先前对待尤勒的弓虽石更,与此刻被拿枪威胁时的软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尤勒兴奋的一边拿枪抵着林延之的腰迫使人不敢反抗,一边伸手探过林延之薄薄的上衣,抚摸他那细软的腰肢和平坦的腹部。

  裤子被尤勒用枪剥至大腿,露出黑色的四角內裤。

  笔直漂亮的大腿从裤脚展开,肉感十足的臀部稍稍一挺下生来,就露出漂亮柔和的臀线,內裤的上端的皮筋勒得有些紧,把细窄的瘦腰都勒出了道道分明的褶子,配上那瓷白晶莹的肌肤和水珠,一时间倒像是个装饰得极好的小蛋糕一般,只待人拆开细细品尝。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4

  “那个……”林延之觉得自己的屁月殳凉嗖嗖的,他攥紧拳头,试图和尤勒商量一下。

  没成想他刚开口,凉嗖的地方一下子就变得滚烫起来,连带着被海水泡得有些冷白的皮肤,都染上了点点绯红。

  尤勒的手从內裤的褶皱处探进,在摸上那柔软Q弹的臀部时,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舔了舔干渴起皮的薄唇,觉得上衣碍事得厉害,于是松开林延之随手脱下,扔在一旁。

  林延之发觉腰上抵着的枪被抬起来,便慢慢的将身体转了。

  尤勒身上的肌肉结实有力,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具有成熟alpha独有的荷尔蒙气息。

  发觉林延之转过身来,尤勒以为他要跑,于是英眉紧拧,用枪拍了拍林延之的脸,颇有几分警告意味道:“老实点还能舒服些,不老实的话,就只能等着被子弹打穿扔进海里……”

  头顶悬挂着的白炽灯把林延之的脸照得异常的精致勾人,他的眉眼被海水打湿,雾雾的像是水墨画中雾气缭绕的远山,神秘又高冷,每一个表情都在牵动着看客的心。

  可他好像没发觉自己有多勾人似的,只是垂着眼看向自己唇边,那因为大力而被拍得有些泛红沁水的肌肤。

  然后轻轻的掀开水润的薄唇,露出腥红的小舌讨好似的绕着枪口舔了一圈,随后掀起薄而瓷白的眼帘看向尤勒。

  想勾引尤勒生下他孩子的omega不在少数,那些omega有美有丑,也有端着高岭之花架子勾引他,激发他的征服欲实则在床上放荡的。

  但说实话林延之舔东西的这套,尤勒在那些omega和alpha身上,看了不下上千次。

  可这是头一遭,尤勒在这种情形下看见有人不怕枪走火,面不改色的伸舌,明目张胆的勾引人的。

  这让尤勒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越发的糊涂起来,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林延之那张红唇看了一会,没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便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林延之被他撞到一旁的墙板上,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索吻。

  此刻林延之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白茶信息素像是放进白开水里的深水炸弹一般,一投进去便发出了响亮的嗡鸣,引得尤勒谷欠火四起,烧得他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想尽快投入欢愉中去。

  林延之将嘴张开了一小条缝隙,像逗狗一般垂眸看着将他抱起来疯狂亲吻他唇瓣的尤勒。

  随后趁对方痴迷的抚摸他肌肤的时候,林延之一把夺过枪,在对方低头想要口允口及他软嫩的孚乚头前,抱着尤勒那颗黄不拉几的脑袋,将枪抵在了尤勒的头上。

  林延之刚刚的那番姿态实在是太勾引人,尤勒只顾着尽快索取了,一时间竟连枪什么时候被林延之抢过去的都不知道。

  在发觉林延之搂着他脖子,用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额头后,尤勒后脊生出了一身汗,先前疯狂的动作变得收敛拘谨起来,他下意识往后退,却被林延之故意搂紧,一边沿着他的头往下滑至心脏一边在他耳畔低语。

  “砰!”宛若恶魔低吟。

  尤勒的心刚提到嗓子眼,下一秒耳畔响起了手枪内轴抽动的咔嚓声。

  他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尽管几次告诉自己林延之不会开枪,但脖子还是生出了一身冷汗。

  随后咔嚓一声,尤勒的脑子像是被胶水糊住了一遍半天反应不过来。

  呆愣了许久,意识到林延之开的是空枪后,尤勒那悬着的心刚收回去,挂出一丝得体的笑容。

  却不曾想林延之讥讽的笑了笑,往下对准尤勒的腿又打了一枪。

  枪口弥漫出的火药硝烟味充斥着尤勒的鼻尖。

  大脑的空白,让尤勒在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小腿被林延之用枪射中了。

  手枪没装消音。

  船舱外的其他人听见动静还以为林延之挣扎得太厉害,被他们心急火燎的少爷捆起来强上用枪射击让其老实,于是一时间船上的人互看了彼此一眼,发出了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没成想,船舱内的景象却是与他们想象中恰好相反。

  林延之穿好裤子拿着枪,在尤勒紧张的注视下拿着枪口挑开了尤勒的裤子,在看见人鱼线旁红色的小痣时,林延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视频在哪?”

  枪如今在林延之手上,先前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的他,在此刻轻松了不少。

  尤其在他看见尤勒人鱼线旁,那与让他紫薇的男人一模一样的标志时,身上一直扛着的重担终于卸了下来。

  只是尤勒不知是死到临头还嘴硬,还是觉得自己有把握不交出视频也能活下来,愣是单脚硬撑着站立不愿输林延之半分气势,也要皱紧眉头回道:“什么视频?”

  常衡在与泽维尔暗交后就回到了两人的出租屋内。

  尤勒虽然没有瞬移能从船上一下子飞到那头的陆地上绑架常衡,但他手下众多消息迅速,就连自己住哪吃的什么饭都能知道,没道理抓不到刚暗交的常衡。

  更何况摄像头放进来被他发现的前几秒,尤勒还坐在床上和他聊天,后来哪怕知道两人的聊天有被泄露的可能,也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聊天,就好像知道或者帮凶就是他那边的人一样。

  不过依照尤勒那蛮狠霸道的人设来看,林延之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尤勒全盘操控。

  毕竟现在的ai技术这么强,尤勒大可以戴着一个面具把在船上的自己ai到那头绑架的下属身上。

  “你是说你被要挟的那个?”说到这尤勒低头笑了起来,抬头再看林延之时眼底带了几分笑意,“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林延之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上膛,对准他的另一条腿,冷漠道:“你觉得呢?”

  尤勒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凝固下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舱门,刚准备看看下属有没有注意到里面,没成想林延之直接开枪。

  子弹擦过手背带来的热意让尤勒身上的汗毛全都树立起来。

  先前林延之打中他的腿让他无法站立时,他都没觉得林延之有那么强的威胁性和杀意,但在这一刻尤勒是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也知道林延之是真的会杀了他。

  想到这尤勒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垂在一旁的手臂下那一直蛰伏着的黛色青筋也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林延之这人……还真对他胃口……

  林延之在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腥臭味时,还有些奇怪,直到他看见尤勒越来越湿的下生时,林延之额角的青筋忍不住鼓了起来。

  他爷爷的这个神经病!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5

  他开枪只是想让尤勒明白,如果他不按照自己说的做的话,他是真的会开枪杀死他。

  没成想这死变态非但不害怕,还当着他的面兴奋的身寸了。

  “我没有视频。”尤勒直截了当的说。

  体内熊熊燃烧翻滚的谷欠望在林延之接连打出两枪后褪散了不少。

  在绝对的死亡压制面前,人类的原始谷欠望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但要问尤勒后不后悔拿枪进来威胁林延之,尤勒给出的答案是不,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只后悔自己被林延之一个舔枪的动作给迷得七荤八素,后悔自己没攥紧枪,以至于在林延之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没有视频?”林延之一字一顿,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他嘴中千转百回莫名生出了些许恐吓和警告的意味。

  林延之修长的食指轻轻勾住扳机护圈,在空中转了个圈随即对准尤勒的胸膛,“没带是吗?”

  “那这样好了,一物换一物,你现在坐下,当着我的面,把当时你威胁我做的事再做一遍。你什么时候找到视频还我,我就什么时候还你你今天拍的这条视频。”

  林延之说着拿起一旁的手机。

  尤勒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都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哪有其他人威胁他的份。

  “你确定要这么做?”尤勒的目光落在了林延之紧握着的手枪上,“你觉得你拿到视频后还能从船上全身而退吗?”

  林延之唇角微勾,将枪抵在尤勒的胸口,似笑非笑道,“那就要看拍的是什么尺度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你杀我的速度,快还是现在我发视频的网速速度快。”

  冰冷的枪口抵在尤勒的胸肌上,把那柔软的肌肉都挤得有些凸出变形。

  尤勒低头看了一眼胸肌又抬头看向林延之,语气不知为何有些轻松起来,“林先生就不怕我拿回视频后针对您吗?”

  林延之的头微微倾斜,像是用眼睛在丈量哪个角度更好把子弹打进尤勒体内,“针对我?我工作不是都被你弄没了吗?omega给我戴绿帽的事,还是你主动告诉我的,所以……”

  “你还能拿什么威胁针对我?”林延之故意凑近,呼出的气息宛若空谷幽兰一般,引得尤勒身上那股刚刚消退的忄青谷欠又被勾了起来。

  白皙的脖颈直接被林延之呼出的热气烫得绯红。

  尤勒吞了吞唾沫,眼睛微斜,看着在他耳侧低语的林延之,目光在瞥见林延之身前被海水打湿接近透明,隐隐约约露出的两颗艳红石榴籽时,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顾不得什么枪死,直接将林延之推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林延之没想过有枪这种利器的压制,尤勒还敢胡来,于是一时间没防住就被尤勒一把推在了沙发上,紧接着尤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在强摁着他握枪的手,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后脖的软肉被尤勒的标记齿刺破的瞬间,林延之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人打碎又重新拼凑起来一般,疼得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一下子就变红沁出了泪珠。

  尤勒的信息素在遇上林延之后脖的信息素后,两个极端顿时就沸腾斗争起来,林延之作为承受方微微侧着的脸颊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可怕的白色。

  等尤勒注射完信息素收起腺体牙时,林延之的脸宛若白纸,眼角的泪珠滚到鼻尖,留下晶莹反光的泪痕。

  尤勒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他的眼角,刚想凑到他嘴侧亲吻他,没成想林延之转过头恨恨的盯着他,纵使四肢无力眼神犹如利刃一般直击人的心脏。

  尤勒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一时间动作越发的粗鲁起来,只是没等他来得及享受,林延之就叫出了蜘蛛卡牌吐丝,将尤勒的手脚束缚住。

  “你……”尤勒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腹中翻滚的谷欠望以及刚刚注射进林延之体内散发出的异样味道无一不在刺激着尤勒。

  但没等他失去理智发狂,林延之一脚踹上他的胸膛,即便此刻的林延之面色苍白至极,也依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捏着尤勒的下巴恶狠狠的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尤勒被打得脑袋偏向一旁,整个脑袋花白一片,红肿的面颊泛起火辣辣的痛意,牙齿更是磕上口腔内壁沿着打裂的唇角流下了狰狞的血迹。

  林延之握着枪捂着疼痛的后脖,颤颤巍巍的从沙发上起身,还未恢复平静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蜘蛛卡牌只升级到了两颗星,因此对尤勒这种超级男配的束缚力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间。

  尤勒回过神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抬起眼,眼底流露出浓浓的谷欠望,看得林延之心里直恶心。

  就在尤勒发现手上捆着的不明物有些松动想要挣开时,没成想他一个看手腕琢磨的功夫,林延之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张绿色的捕鱼网,径直套在了尤勒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船小,因此船上的渔网也不是很大,套尤勒一个人时恰好能套住。

  林延之本来只是想让他交出视频的,没想到尤勒这个神经病像个发了忄青的公狗一般,一个劲的扑他啃他不说还把信息素注进了他的身体里,弄得他现在像被蚂蚁啃食一般难受到不行。

  “你要做什么?”尤勒原本还能保持冷静,但他在看见林延之把捕鱼网的网口打上结,将他整个人网在渔网里时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男德系统013之前给他的那些道具他都还没用过,碰巧男德系统013前段时间升级,出了一个道具可互相兑换的按钮林延之想着就把之前的一个道具兑换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生肌丸。

  那个药丸据说可以迷天迷地勾引男主攻淦晕男主受,吃下后身体要是被不可抗拒的东西给弄坏了还能修补,堪称万人迷必备,不过因为是道具因此使用有期限。

  不过用来对付尤勒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尤勒没等来林延之的解释,反倒等到了林延之把一个黑黢黢的泥丸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紧接着他被林延之一脚踹在地上,打好最后的几个结,就被看似消瘦,实则力大无比的林延之一把扛到了甲板上。

  尤勒的下属正靠在船舱上休息,突然听见砰的一声还以为是什么鱼被拍打上甲板来了,没成想转头一看,看见他们的少爷像条猪一样被林延之扔在甲板上,此刻正在费力的挣扎扭动……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6

  “少爷!”

  那几个下属见状纷纷站起身来,刚想靠近解开渔网,没成想林延之直接拿出枪来对尤勒。

  “你们谁敢靠近试试!”

  林延之前脚刚把话撂下,后脚就朝着尤勒脚边开了一枪,吓得那几个beta浑身一抖,纷纷举起手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林延之身寸出的这一枪狠辣果决,将船上beta原先对他瘦弱好拿捏的刻板印象彻底推翻。

  在这一秒这一刻beta们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不敢多说一句乱动一下,尽管他们知道枪里只有五发子弹,而他们有十个人 。

  更何况他们刚刚也听见了船舱内的动静,知道子弹已经身寸出了三发。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敢赌上尤勒以及他们自己的性命,于是只能在林延之的指使下乖乖退后,交出身上所有的枪支和刀。

  “你,进去把里面的绳子拿出来!”林延之用枪指了指最右边的那个beta,指使人进去把绳子拿出来,捆在渔网上。

  beta被林延之抵着腰身体吓得直哆嗦,好半天才把绳子捆好,刚松了一口气,没成想林延之用枪口挑了挑那松垮垮的绳子,笑道:“你确定只系到这种程度?”

  “一会你们的少爷要是没被绳子套牢,掉到海底喂鲨鱼那可和我没关系。”

  林延之这话一落,那beta身体顿时像被电了一般抽搐了一下,立马将绳子解开又系了一道。

  尤勒这会已经被易感期弄得意识漂散失去了理智,哪怕被渔网网得严严实实,也还一个劲的往前爬,试图爬到林延之脚边抓住林延之和他欢忄俞。

  尤勒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被他自个脱得干干净净。

  那些beta看见自家少爷这副模样,不禁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偷偷观察着林延之的表情。

  本以为林延之说那些话只是在气头上,这会看见他们家少爷脱光衣服易感期脆弱的模样,无论出于情谊还是金钱都会伸手帮他们的少爷一把。

  没成想林延之看见了,也只是抬起脚以极其蔑视恶劣的姿态一脚抵在了尤勒的额头上,拿出刚刚放进兜里的手机对准尤勒的脸拍了一张。

  beta一看这架势,心底顿时生出几分警惕,没等他们多想,林延之将手机揣进兜里,将抵着尤勒额头的脚放下,苍白着脸叫beta把尤勒扔进海里。

  “扔进海里?”被指使的beta扛起尤勒惊呼一声,替尤勒说情道:“先生,现在夜深了,海水温度低……”

  beta话还没说到一半,屁股就挨了林延之一脚,紧接着后脑勺抵上了冰冷的枪口。

  林延之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但落到那些beta的耳朵里,却变成了阴翳狠辣不屑于解释,“你再多废话一句,我把你一起扔下去!”

  beta吓得手上一哆嗦,没找准位置,一下子就把尤勒扔进海里,飞溅起了不小的浪花。

  枪和刀一早就被林延之叫那些人拿出来收拾进了一个包里,这会尤勒一被扔下海,不用林延之吩咐,那些beta下属就战战兢兢的站在甲板上,一等林延之进去就把他们少爷捞上来喘口气。

  或许是怕林延之发现后杀掉他们以及他们的少爷,那些beta把尤勒捞上来喘口气后又把尤勒扔进了海里。

  林延之听了大半宿他们捞尤勒又放回去声音。

  第二天早上起来来到甲板上的时候,一大半的beta已经累得躺在甲板上昏睡了过去,少数半阖着眼还记得他们被困在水下的少爷,但四肢已经沉得抬不起来。

  得亏林延之醒得及时,把尤勒从海底捞了上来,给昏迷许久的尤勒做了心肺复苏这才不至于酿成惨祸。

  尤勒泡了一晚上的海水,这会理智回拢了不少,但因为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挨得近,尤勒又在他身上注入了信息素,所以哪怕理智回笼也依旧被林延之身上的气息勾得大脑昏昏沉沉只想交女冉。

  不过林延之给他喂了药,那大半夜里海里的各种夜猎鱼都被他身上独特的气味给吸引住了,他就像是个天生的鱼饵一般,在海里待了多久就被各种鱼啃咬撕扯了多久。

  他的下属beta想把他从海里捞出来,还得和海里撕扯他皮肉的鱼类斗争不说,自个的同伴还跟嗅见什么香肉似的不帮忙,一个劲的凑到护栏上想跳下去和鱼一起享用尤勒。

  林延之把尤勒捞上来那会药效褪得差不多了,身上被咬掉的皮肉也全都长了回来,没一点突兀。

  不过对于易感期的尤勒而言,任何一点的刺激哪怕是疼痛的也爽到起飞,因此被鱼类啃咬对他而言只有忄夬感,没有痛意。

  但因为没有襙进生歹直腔腔内成结,尤勒的鸡蛋哪怕身寸得空扁像个软趴趴的气球似的,那大鸟也依旧像把怒张的弓弦直直的立着,蓄势待发只差鸡缘。

  尤勒现在全身无力,即便再渴望同林延之交酉己也只能看着这坨吃不到嘴的美肉。

  船很快就靠了岸。

  林延之把东西带走时,beta虽然醒了大半但没一个敢拦,这倒不是怕林延之拿枪杀他们,而是尤勒还在易感期,这会跟个发了忄青的公狗似的看见一个alpha和omega就想淦。

  再加上林延之拍了那种东西,他们没得到尤勒清醒的回复之前,可不敢把尤家的尊严赌出去,毕竟林延之的那股子的疯劲,他们在船上可全都体会到了。

  离开后林延之找了个海边的民宿付了高价住了进去,洗完澡林延之边吹头发边问常衡他那边的情况。

  林延之刚问到一半,常衡的视频突然打了过来,映入眼帘的率先是尤勒那张发大了的俊脸,急切的问他现在在哪。

  发觉林延之没出声,泽维尔尴尬的后退,让常衡露出了半张脸,解释道:“那天偶遇常先生后就多聊了几句,没想到后来居然出了那么多事,我觉得过意不去就一直派着人保护常先生。”

  “直到昨天荷官先生出事,一直有人跟踪常先生,我放心不下这才叫常先生搬过来住,荷官先生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第一百三十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7

  介意?他还能有什么介意的,朋友妻都欺骑了,他再介意总不能把常衡扔进海里喂鲨鱼吧。

  “这样啊,那麻烦泽先生了。”林延之一晚上都在时刻提防着门外的beta,这会刚一沾床聊上几句眼皮就开始有些沉。

  “今天游艇被迫靠岸,我带常先生过去找您没找到,不知道您现在是在哪,常先生很担心您,一直托我询问您的下落。”

  泽维尔嘴上说着常衡担心,可视频里一直说话流露出担忧话语和神情的却不是常衡而是他。

  搞得林延之以为常衡和泽维尔勾搭上后,常衡是不是和泽维尔闹了什么别扭,不然两人在视频那头怎么看起来格外的有距离感,连话和目光都不对一个。

  不大像是亲密的恋人而是什么路边随机抓来采访客串的陌生人。

  但要说两个人不是恋人吧,泽维尔对他的处境又关心得过分,那急切的神情和姿态像是巴不得把林延之从手机屏幕抓过去,要他把昨天的画面和情形再复述一遍似的,弄得林延之浑身不舒服。

  泽维尔对情敌的处境关心得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哪。”林延之揪了揪额前长长的头发,准备醒来再去岛上的理发店剪一下,便含糊着对手机屏幕那头的俩人说:“等过一阵子游艇的事过去了,我再回去找你们。”

  “那个……”泽维尔看着屏幕那头的林延之有些欲言又止。

  “嗯?”林延之真的困了,他从鼻腔轻轻发出一个音,没等泽维尔解释就开口续道:“那拜托泽先生这段时间照顾常衡了,等我回去后再好好登门拜访感谢。”

  说完林延之听见泽维尔应了一声好,便挂了电话。

  林延之一直睡到下午两点,肚子实在饿得不行这才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掀开被子下床去楼下吃了份饺子。

  吃完饭林延之在岛上逛寻找理发店的时候,这才发觉他挂完视频不久,常衡就发了条消息给他,说已经找到他现在在的地方了,准备明天就出发去找他。

  林延之进理发店的时候刚想拒绝来着,但想了想他上游艇这么久以来,两人只通过视频电话交流,便没有拒绝。

  林延之理完头发出来,岛上不知道举办什么活动,好些个俊男美女们在海滩边上又唱又跳的热闹到不行,林延之看了一眼就被里面跳舞的俊男一起拉进去了,等玩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跟着那些人去附近吃了碗豆花,又买了个新手机准备等尤勒把视频原件还他后,就把这个手机还回去。

  林延之一边想一边往住的那个民宿走去。

  岛上居民不多,夜生活基本上没有,因此马路边上的路灯坏了那么多个也没人发现去维修,挂在杆子上一闪一闪的有些像是鬼出没的前奏。

  林延之正暗自感叹这岛屿设施的老旧时,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拎着手机袋刚准备避让,没成想那人手上不知道拎了什么东西,拿着就往他后脑勺又快又狠的敲了下去。

  就在林延之以为这个人是岛上的小偷,看见他提着手机袋就想抢劫时,没成想那人径直扔下手上的东西,钳制住了他的肩膀。

  “救命……”林延之刚喊了一声,嘴就被人塞进了东西。

  这个人的力气大到可怕,任由林延之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本以为对方袭击自己只是为了要钱,可当对方微凉的唇瓣克制的贴在林延之昨天才被尤勒咬破的软肉时,林延之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可没等他细想,对方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黏腻涩忄青的舌忝舌氏着那凸起破损的孔氵同。

  也不知是塞进嘴里的东西有问题还是其他,林延之被男人抵在墙上,哪怕后脑勺被砸破流血痛得他脖子都有些酸痛起来,也还是被这强势的吸口允吸得两腿发软止不住的打起颤来。

  蜘蛛卡牌因为消耗的精力太多,要半个月后才能解冻。

  就在林延之苦想眼前这个处境的破解之法时,男人亲上了他的耳垂,林延之被舔得浑身酉禾麻刚一避开,男人轻笑一声,粗糙的手从他月复上往下,一路摸到人鱼线,在林延之震惊的目光中拉开了拉链,细细的把玩着林延之的忄生器。

  林延之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锅,他拼命想吐出嘴里的东西,但因为男人塞得实在是太满,而他的舌头又被东西死死压在那东西下方无法动弹,所以即便涎水已经从他嘴边流下,在地上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尘土,他也无法吐出东西呼叫。

  他倒是想踹打男人,奈何他的腿一早就被男人以一种极难挣脱的姿势固定在墙上,因此他除了用眼刀狠狠的扎在男人身上,也再无他法。

  男人戴着那天视频戴着的蝙蝠面具,林延之想要看清他的瞳色好确认地方到底是不是尤勒,却发现面前这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狡猾得多。

  男人不光挑的地方刁钻得让人看不见两人的处境,就连光也很好的避开了这个男人的脸,即便林延之眯起眼睛仔细看,也看不清男人究竟是什么眸色。

  就在林延之疑惑时,男人突然用手猛的刺激了一下前立耑,看着林延之战栗打颤的样子,男人爱怜的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林延之很少做这种事。

  男人刚月兑下他的裤子握上他粉色的忄生器,林延之便涨红了脸,羞涩的夾着腿躲避着,但还是被男人一把握在了掌心。

  男人的手指长满了糙茧,摸着林延之的小辣椒来回剥皮时又痛又爽,林延之拼命咬住嘴里的东西这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来。

  或许是林延之躲避亲吻的动作惹恼了他,男人握着小辣椒一点情分都不说,林延之哪里脆弱铭感他就往哪里摸揉,搞得林延之嘴里的东西被抽离时,面颊朝天发出了氵禾岁的喘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8

  林延之的手被他紧扣在墙上,裤子脱至膝盖,被男人刺激了几下他就忍不住身寸了出来,男人看着手上和墙上的氵虫物勾起唇角笑了笑。

  趁林延之思维飘散,男人将那黏稠的氵夜体一点点舔尽低头吻住了林延之。

  与此同时男人火只热的禾岁物隔着单薄的衣料一下一下的滑过他的臀部,让沉浸在忄夬感无法自拔的林延之,心里升出了几分危机感。

  那感觉仿佛是被固定在砧板上无法动弹的鱼,只能任由刀在鱼鳞上肆无忌惮的刮过切入。

  林延之的嘴被男人撬开,月星臊的滋味随着男人柔软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舌忝舌氏的动作四溢开来。

  黏腻腥臭的味道让林延之忍不住的干呕起来,他一口咬住男人的舌头,血液随即掺杂着恶心的液体缓缓流向他的喉咙。

  男人掐住林延之的腮帮子,眼里的火星闪烁着几乎要迸溅出来将林延之整个人吞噬殆尽,“这么喜欢咬人。”

  男人说着不知道从哪扯来了一捆电线,绕着林延之的手捆了好几圈,直至林延之手腕上那单薄的皮肉被勒得凹陷,出现层层肉氵良这才口耑着米且气松开了的林延之手。

  也不知男人做了什么手脚,林延之一连好几声救命都没有人应答。攻中好道文爆炸

  捆完手,男人掐着林延之的腮帮子,脚尖微动将一开始被他扔在一旁的钳子踢了过来,弯腰拿起的功夫,林延之铆足了劲用力撞开他跑了。

  只是没等林延之一边跑一边扯开手上的电线,就被男人一把揪住头发,“想跑去哪?”

  林延之的后脑勺被砸得泛起一阵一阵细密的痛意,这会后脑勺的头发又被男人死死揪住,猛的拉扯撞回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时,仿佛有无数根扎进他头皮的银针被人同时揪起拔出一般,疼得林延之面色发白龇牙咧嘴。

  男人将他转了个身,强石更的捏着他的脸,修长的手指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嘴里一通搅合后,摸到林延之的标记齿拿着钳子硬生生的拔了下来。

  刹那间血流如注,林延之的嘴痛到发颤,他拼命地挣扎想挣开男人的束缚,却不曾想男人威胁似的将氵衮烫的忄生器抵在了他的大月退根,来回摩挲着,蹭破了林延之月退上娇嫩的肌肤。

  林延之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隐约发觉面前这个人不是尤勒,可当对方月兑下裤子,他借着幽暗的月光看见人鱼线侧的小红痣时,又觉得对方似乎就是尤勒。

  没等林延之细想琢磨,男人又摸上了他另外一侧的标记齿。

  明白男人这是要拔掉他这颗牙,林延之拼了命的用手肘撞击摇头挣扎,却不曾想反倒被男人摁住了眼睛固定在墙上。

  冰冷的钳子撬开林延之紧闭的唇瓣。

  见林延之咬紧牙关不让他拔,男人眯了眯眼,直接用钳子猛的的敲击那片牙齿。

  “本来只想拔两颗牙的,但你那么不配合,那我只好把你的上牙全拔下来!”男人语气幽幽。

  嘴里腥甜的血液刺激着林延之的味蕾,刚刚砸上上牙的那一记,猛烈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的牙全部砸掉,吓得林延之眼角逼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哪怕再不愿,为了保住其他的牙齿也只能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牙关让男人拔掉他的标记齿。

  “这不就乖了吗?”男人语气轻柔,宽大的手掌摸上林延之刚刚剪短的短发时,林延之僵硬了一下,认命的闭上眼。

  或许是怕拔慢了,林延之疼得厉害,男人拔他这颗标记齿时,没一点多余的动作,几乎是一眨眼,林延之的标记齿就被男人拔了下来放在掌心,长长的,看得林延之牙疼。

  标记齿被拔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血从他的口腔溢了出来,顺着他没合拢的唇瓣一路流下来滴溅在男人的衣服上。

  “明天和omega分手。”男人抬起手将林延之脸上的血迹擦干,亲昵的吻了吻林延之的唇角。

  “尤勒……”被男人硬生生拔掉两颗标记齿的林延之,说起话来含糊漏风得厉害,他揪着男人的衣服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男人没应也没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捧起他的脸,额头相抵,又快又猛的在林延之月退间扌由扌臿了几下,随后将腥黏的东西一股脑的身寸在了林延之月退上以及衣物上。

  林延之被烫得瑟缩了一下,刚要低头查看情况,便被男人亲住了鼻尖,“下次我会亲自扌喿开你的生歹直月空,把东西一点一点身寸进去,直至土真满你整个萎缩的生歹直腔。”

  男人说起话来轻飘飘的,可对比起男人前几秒拿着钳子狠辣的扯下他的标记齿的动作,林延之这次怎么说都不没敢轻视这句话。

  林延之嘴唇微动还想询问男人些什么,但没等他问出口,眼前的黑色小点就越变越大,到了最后他整个人都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两眼一抹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已经不是那个狭长的小路和拥挤的砖房小道,而是他睡了一个下午的民宿。

  林延之怀疑昨晚的事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正当他用舌头去舔标记齿的位置,好确定究竟是不是梦时,门铃突然响了。

  林延之握上门把手,舔了一下,发现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再往上一舔是他被拔掉的标记齿留下的空荡荡软嫩的牙床。

  不是梦。

  林延之心里诧异了一下,手往下一转打开房门,没等他回过神来,便被一个人抱住。

  “延之,好想你。”常衡草莓味的信息素在打开房门的瞬间便飘了进来。

  本该让林延之感到无比舒适的味道,在这一刻仿佛针扎一般让林延之后脖上的腺体泛起了剧烈的痛意,以至于他整个脖子都变得通红起来。

  可常衡却像没发觉到一般,环抱着他的腰身一边述说着相思之苦,一边蹭着他的胸膛,让林延之张开的手僵在原处无处安放。

  尤勒在他腺体里注射信息素,不光是为了宣誓主权,更是为了让其他的alpha和omega知道林延之和他打过一场,并且是他尤勒的手下败将。

  被强制注射进alpha信息素的另外一个alpha在omega闻起来奇臭无比,因此常衡抱着林延之说了一会话后,就忍不住松开了他,疑惑的问他身上是什么味道。

  林延之怀疑是昨天男人身寸在他身上的东西没洗干净,正涨红着脸想和常衡解释,却不曾想门外一直站着被门挡住的泽维尔突然伸手把门推到一旁,上下打量着林延之,“你和alpha打架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29

  林延之愣了一下,想起那天尤勒把他压在沙发上标记的事,愧疚的摸了摸后脖上的软肉,红着耳尖弱弱的道了一声嗯。

  “谁?”泽维尔眉头紧蹙,在瞥见一旁疑惑的常衡后,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坐了一个小时的直升飞机,有点饿了,我们先去附近找地方吃饭吧。”

  常衡迟疑的看了一眼林延之,随后点点头。

  岛上没什么大饭店,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林延之昨晚吃的那个豆花以及靠海吃海的三家海鲜店。

  常衡对海鲜过敏,吃不了海鲜,于是三人兜兜转转还是去了卖豆花的那家餐馆。

  岛上饭店又小又集中,林延之带着他们刚去豆花餐馆,便一眼瞥见了坐在门口餐桌上悠闲玩手机的尤勒。

  仔细一看,尤勒手上还贴着创可贴,餐桌上放着的手机赫然是林延之上次从船上拍了他囧照,拿下来的那个手机。

  纵使林延之努力不将昨晚偷袭他的人和尤勒联系在一起,可他昨晚刚咬了那个敲掉他牙齿的犭畏亵男,今天尤勒手上就贴了创可贴不说,他醒来后丢掉的手机也出现在了尤勒手中。

  这让他不得不想起男人人鱼线侧那和尤勒一模一样的红色小痣。

  但要说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吧,林延之又觉得哪里怪怪。

  不是林延之不往好的地方想,只是如果有人把他扔进海里灌水,又拍下了他耻辱的照片,林延之不把那人大卸八块都好了,哪里还会按照之前的话来。

  林延之正疑惑着,那和他并排而行的泽维尔不知怎么突然站在了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林延之刚想歪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但没等他侧头,脖子上的软肉突然烫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也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酸痛,像是落枕,但比落枕更酸更痛。

  被惩戒的alpha对标记alpha有种莫名的恐惧,这不光是心理更是生理。

  因此在带常衡和泽维尔出来吃饭时,林延之总是下意识避开豆花这家的餐馆。

  林延之刚开始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靠近这边就心悸起来。

  直到尤勒和泽维尔针锋相对,无意识的释放出信息素来比较,林延之腺体内那被压抑住的信息素,被尤勒释放出的信息素牵引沸腾,像是烧开了的沸水一般灼烧从脖颈往下灼烧他的皮肉,他这才明白尤勒给他注的信息素对他的压制性。

  “延之?你怎么了?”常衡点完餐刚刚从里面出来,看见泽维尔和尤勒站在过道里,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不由得猫着身子避开了。

  但让常衡没想到的是,他腰都没挺直,面前的林延之就晃了一下,白着脸马上就要摔在地上了,还是常衡反应及时率先扶住他,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

  泽维尔和尤勒听见动静纷纷投来的目光,尤勒刚想过去帮忙,便被泽维尔转身挡住,冷声道:“尤先生自个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来管别人吧。”

  说完,泽维尔不顾尤勒记恨的目光走到常衡身边,轻声道:“我来吧,你力气小背不动他。”

  尤勒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向了桌上的手机。

  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林延之俊美的面颊倾斜着靠在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上,这个照片是俯拍的,往下就能看见林延之凌乱的衣摆,以及衣摆下修长的大月退和氵亏禾岁的液体。

  这番场面尤勒光是看着照片就能联想到手机屏幕上的两人在那种地方究竟做了些什么。

  和手机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两颗晶莹漂亮的标记齿,尤勒怀疑是林延之的。

  尤勒正苦恼找不到林延之现在在哪,好不容易看见,结果没等他上去询问,碍眼的泽维尔就跳出来拦住了他,那架势就跟路边的野狗一般看见谁靠近都想咬一口。

  尤勒摩挲着手机边缘,那颗因为见到林延之而焦躁激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想着里面的视频,尤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已经想好了主意。

  岛上的医院很小,乍一看就跟普通的砖房差不多,只是里面充斥着各种药剂的味道。

  林延之没伤没痛的,没了尤勒信息素的压制,他刚被泽维尔抱放在床上还没等医生给其他病人看完病抽出空来看他,他苍白的唇瓣就渐渐红润起来,就连眼皮也没之前的那么沉了。

  等医生过来检查时,林延之已经睁开了眼睛在和常衡、泽维尔聊天,尽管林延之一再遮掩咬他腺体的人是尤勒,可凭着林延之刚刚的反应来看,即便他不说常衡和泽维尔也发到了异常。

  在上完后脖的药去医院窗口缴费的时候,林延之借口支开了常衡,在泽维尔的陪同下询问了下补标记齿的费用。

  得知补一颗要十多万,林延之当即有些泄气。

  倒是一旁的泽维尔好奇的问他,“怎么想到要问这个?”

  林延之含糊的回了一句,泽维尔不大相信,刚出言逼问他,林延之便喊了在买特产的常衡一声,小跑着往前亲切的挽住了常衡的手。

  见林延之不愿意回他,泽维尔只得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在吃饭时抬起头来时不时打量下林延之的脸。

  晚上开好房,林延之正准备和常衡洗完澡睡觉,结果他刚碰到手机楼下就传来了推搡吵闹骂街的声音。

  听这声音感觉是尤勒来了。

  林延之皱眉刚想着怎么尤勒有脸来找他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与此同时许久未发信息的陌生号码突然贴过来了一张照片。

  没等林延之点开细看,男人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叫你分手你怎么不分呢?」

  林延之想起昨晚的荒唐,不禁头皮一紧,慌慌忙忙的点开了消息,一看,那图片是他昏倒后男人掀开他的上衣下摆拍的一张色图。

  看见这照片的瞬间林延之的大脑闪过无数的画面,他愣愣的站在床头思索着男人究竟是不是尤勒时,常衡突然靠了过来好奇的问,“楼下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哎你在看什么?图片上这个……”


第一百三十三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0

  常衡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林延之慌忙摁灭了,“没,没什么。”

  “是吗?”常衡有些不相信,他狐疑的看着林延之紧握着的手机,“我刚刚看见了,图片上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林延之心里慌到不行,但还是故作镇定道:“诈骗短信,最近ai不是很火吗,我的照片不知道被盗走了,你也知道你的男朋友长得那么帅……”

  林延之僵硬的牵了牵唇角,目光却始终不敢和常衡接触对视。

  “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常衡从后面岔开双手抱住他,贴着他的背小声道:“我知道你帅,之前我也收到了一些奇怪的信息,你给我看看,如果是同一个人诈骗的话,就可以找人起诉了。”

  常衡也收到了?

  林延之心里一咯噔,额上的虚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正当他想着该如何避开常衡质问手机屏幕那头的男人时,他紧握着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

  「宝贝,你总是很容易犹豫呢。」

  「如果下不了决心,那么让我来帮你吧。」

  林延之的目光刚落到手机屏幕上,将信息读完慌乱的摁灭,结果下一秒那常衡放在床头的手机立马响了起来。

  “谁啊?大晚上的打电话给我……”常衡松开环抱着林延之的手,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揉了揉林延之湿漉漉的头发道:“我刚刚吹好了头发,你快去吹吹吧小心一会感冒。”

  常衡说着走到床头柜旁拔下充电器插头,看着来电提醒上浮现出的陌生号码,不禁拧紧秀眉疑惑道,“怎么是个陌生号码?”

  林延之紧张的心在听见常衡说完这句话后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可能是打错了。”林延之把手机放进睡衣衣兜里,赶在常衡接通前伸手抢过来,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立马挂断拉黑。

  “嗯?”常衡挠挠头,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下一秒被林延之抢过去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常衡不知道林延之已经拉黑了那个号码,于是踮起脚想要看手机屏幕,“他一直打来就接了吧,和他说一声打错了也好,毕竟打得这么急,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想赶快联系到人……”

  林延之紧张的吞咽着口水,看着睡衣衣兜那亮起的屏幕,果断将电话挂断了,“我发信息给他,怕接通电话人家太慌解释不清。”

  “嗯嗯。”常衡没多怀疑,“你坐下吧,我给你吹吹头发,我吹的时候,你就坐着发信息吧。”

  常衡说着起身去拿了吹风机过来。

  林延之趁机看了一眼手机,果不其然男人不仅换了个手机号打给常衡,还耀武扬威的发信息给林延之,「在怕什么?」

  林延之赶忙将手机摁熄,把那个号码也一并拉黑了。

  但让林延之没想到的是男人仿佛在时时刻刻监控他一般,常衡走开时,男人就不打电话过来,常衡一拿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发,男人就又换了个新号码打电话过来。

  “延之,你发信息告诉他了吗?”常衡坐在床上,微凉的手指轻轻挑起林延之的头发,加大吹风机的吹力在那一下一下的吹着。

  “发了。”林延之将拉黑前发过去的信息调出来,高举手机给坐在床上给他吹头发的常衡看。

  “不过这次打过来的是新的陌生号码,不是我刚刚发信息的那个。常衡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信息泄露了?才会有这么多陌生号码打过来?”

  他工作时都不填的常衡号码,而且他有伴侣omega这事除了尤勒和泽维尔外,也只有和他们关系较好的亲朋好友知道了。

  “啊?信息泄露?”常衡眼底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我不知道哎,就前段时间被绑架回来后,就有很多陌生号码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常衡,是不是你的伴侣。”

  常衡说到这,一双杏眼瞪得老大,“啊,不会是被绑架的时候泄露出去的吧?”

  说到这常衡脸上流露出伤心的神色,“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拉黑就好。”林延之见常衡不再生疑要他接通电话,不禁松了口气刚把白名单打开,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林延之下意识看了一眼衣兜里的手机,发现屏幕没亮后,和说常衡说了一声便起身去开门。

  怕男人又用各种手段打电话发信息过来影响常衡,林延之即便设了白名单也依旧不敢放心将手机交给常衡。

  但让林延之没想到的是男人见常衡这条路走不通后,竟直接联系了泽维尔。

  林延之被泽维尔拉出去询问时还一头雾水。

  直到泽维尔一脸担忧的拿出男人发出的色忄青照片,林延之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锅,原先酝酿在心底的说词此刻卡在喉间半句都说不出来。

  “是,照片上的是我……”林延之垂下头,沮丧的站在泽维尔面前。

  此刻的他仿佛火上滚肉一般进退两难。

  泽维尔握着手机叹了口气,“赌场那边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常衡人那么好,你打算怎么和他说你被拔掉标记齿,被人跟踪犭畏亵这事?”

  林延之的喉咙像卡着一片巨大的柠檬一般半天也吃不下吐不出,弄得他浑身难受,口腔一阵一阵的泛起酸意。

  说实话,他一直以为男人最多最多纠缠的不过是他和常衡而已,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就连泽维尔也被牵扯了进来。

  现在和他有关的人里,男人不知道对他们了解得有多少,又有多少人的联系方式。

  不过让林延之清楚的是,男人这是在变着法的警告他,只要他一天不和常衡分手,男人就会把他的事他的照片告诉他和常衡身边的每一个好友。

  林延之闭上眼,心口像压着一块巨石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让我再想想吧,我现在还没头绪。”

  泽维尔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延之的肩膀,“好好想想,别让他伤心。”

  “对了,你知道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吗?”见林延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泽维尔赶忙解释道,“我怕他再来纠缠常衡,所以……想帮常衡也帮你解决一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1

  听见这话,林延之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不少,疲惫的捏了捏太阳穴道:“我不知道……”

  “他防范得太好了。”林延之穿书做任务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力。

  男人露出的红痣看起来像是尤勒,但做出的种种行为却又和书中尤勒的人设对应不上。

  但除开尤勒外,对他存有心思的人,林延之实在是想不出来也想不到,究竟谁会这么变态,这么恨他,不惜绑架常衡跟踪他拔掉他的标记齿拍下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胁他。

  “不过……”泽维尔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在林延之探究的目光下缓缓将刚刚看见的事说出了口,“尤先生刚刚过来找你,被我打发回去了。”

  “期间我和他打了一架,他兜里有两颗牙掉了出来,看样子挺像标记齿的,不过因为它被线串着做成了项链,我也有些不大敢确定。”泽维尔犹犹豫豫的说,期间顾忌到林延之的情绪还抬起头看了林延之好几次。

  标记齿?

  尤勒兜里?

  林延之觉得事情巧合的过分。

  之前他逼问尤勒时,尤勒还一个劲的否认,怎么这会刚拔下他的牙,按着他在墙上亵玩了他一次,就开始肆无忌惮的露出犯罪证据?

  “我看他一直纠缠你,你说那个变态会不会就是他啊?”泽维尔和林延之对上视线,不知道想到什么挥了挥手解释道:“我这也只是猜测,我看他都敢把你的牙拔了,怕他下次就敢把你……”

  泽维尔抿了抿唇,“这也只是我的一点猜测,如果有什么唐突的地方你别放在心上。”

  林延之点点头。

  不知道是泽维尔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还是其他,林延之起初觉得怪异的地方经过泽维尔这么一点,一时间竟觉得合理起来,后面越想越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尤勒。

  而且尤勒背景够硬,他和泽维尔闹了一番,人是没上来,但他有大把的钱可以砸通店家,让人把店里的监控交给他看。

  更何况民宿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尤勒要是在他隔壁或者楼下的房间,只要仔细一听就能听见楼上的动静。

  这样一来尤勒时时刻刻知道他的动向,打电话骚扰他骚扰常衡,也是有迹可循的。

  “如果你想好了要和常衡分手,提前告诉我一声。”泽维尔欲言又止,“我可以带你回去,顺便给你一笔钱。”

  这是当着他这个现男友的面撬墙角?

  林延之苦涩的笑了一下,没想到本该强取豪夺的剧情,现在居然演变成了被迫放弃,“好。”

  “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联系我的,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可能是觉得愧疚,泽维尔在林延之转身准备进房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林延之没应他,只是想着措辞进了门。

  林延之进来时常衡在收拾他的衣服,准备明天一起拿去民宿老板的洗衣机那洗衣服。

  看着这样殷切可爱的常衡,林延之心里的措辞在喉间辗转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口。

  最后还是两人上了床关了灯,常衡像往常一样趴在他胸口问他怎么还不标记他时,林延之闭了闭眼,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狠狠心,把话说出了口。

  “常衡,我可能标记不了你了。”林延之不敢睁眼看常衡的表情,咬咬牙在常衡疯狂追问他为什么时,续道,“我们分手吧。”

  “分手?为什么啊?”常衡疯狂的拍打着林延之的胸膛,见林延之不肯睁眼看他,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摸林延之的脸,“你睁眼看我和我说说原因嘛,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要是哪里不好,你和我说……我全都改过来……”

  常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热的泪珠从他下巴滴落下来,掉在林延之的面颊上冰冰的,却让林延之心如刀绞。

  虽然只是怀有目的性的去接近常衡,可接触下来,常衡的一举一动早就深入了他的内心,而他也早就把常衡当成了他的好友,当成了兄弟。

  “没有,不是你的错。”

  林延之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看着常衡哭红的眼眶,林延之喉咙一梗,想要挽回的话被他压了压又压这才不至于刚提分手,就又把人挽回。

  “你要怪,就怪我太过喜新厌旧了吧……”林延之抓着他抚摸自己面颊的手,想说些狠心的话让常衡断了对自己的想法,可话到嘴边看着那张哭得惨兮兮的脸蛋,又林延之有些狠不下心了。

  “喜新厌旧?你怎么会喜新厌旧,延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常衡说着说着,眼眶里盛满的泪珠忽的一滞,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抓起林延之的手几近癫狂的叫道:“是不是因为我被绑架了,那个人威胁你做了什么事,你怕拖累我,所以要和我分手?”

  常衡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在床单晕开一片。

  林延之想解释,奈何常衡的声音和话语都太大激动了,他好几次开口都被常衡硬生生给打断了。

  “我没事的,我不怕,你要是进去了我就在外面打工赚钱等你,等你出来了我们就有自己的房子,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要是罪名太大,我……我去找常家让他们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出手帮帮我们……”

  “延之别分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不能没有你……”

  常衡哭得哽咽,有好几次差点喘不过气来,就要当着林延之的面昏厥过去,看得林延之那是一个胆战心惊。

  林延之没空去想常衡是究竟怎么和常家那边搭上关系的,但想来泽维尔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一定不小。

  常衡喊了大半宿,嗓子都喊哑了,林延之这才勉强插上了话,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道:“不是,都不是,是我对不起你。”

  “你……”常衡沙哑着嗓子,摇了摇头道:“我可以装做不知道没看见的……”

  知道常衡误会了他在外面有人,林延之张了张嘴心里酸涩为常衡不值得同时,想解释,但仔细一想,他是想和常衡分手而不是解开误会,于是话就变成了。

  “我的标记齿没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2

  林延之这话一出,常衡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起来,他呆呆地看着林延之那张清俊的面颊,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吸了吸鼻子问,“是那个和你打架的alpha拔的吗?”

  “和我在一起不用标记的,我会乖乖的,不招惹其他的alpha,而且发忄青的时候我会自己打抑制剂……”常衡说着说着眼眶里的眼泪又漫了出来,看得林延之心疼不已。

  林延之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揩去他眼角的泪水。

  常衡看着他,还以为林延之动摇了,刚想抱住他述说自己的委屈,没成想林延之刚揩掉他眼尾的泪珠就又拒绝了他。

  不同于之前的犹豫,一味的找借口来让常衡心里好过些,林延之这次直接说出了分手,无论常衡怎么哀求,林延之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alpha和alpha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的。”常衡委屈得嘴都瘪了,他想告诉林延之他要是和alpha在一起,就得被alpha硬生生的屮开萎缩的生歹直腔不说,就连腺体也要反复受alpha影响,时时刻刻处在不安和痛苦之中。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alpha怀孕生子死亡率极高。

  常衡不愿意看他死,不想看林延之稀里糊涂就被alpha骗伤床,承受那份欢愉的疼痛。

  林延之今晚和常衡说了无数遍,他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他被alpha咬了腺体拔了标记齿,可常衡就像没听见一般,固执己见的认为林延之离开他就是因为那个从alpha中作梗。

  弄得林延之都不想解释,直接想下床离开了,常衡这才擦了擦泪水,抱着他的胳膊讨好的说:“那能不能再让我抱着你睡过今天晚上?”

  怕林延之不答应他,常衡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撒娇似的蹭着林延之的脖子,“延之,我真的很喜欢你。”

  除开他的父母外,没人像林延之这么尊重他,这么处处维护他了。

  要不是和泽维尔做了约定,常衡想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放开这么好的人。

  哪怕林延之表现得十分禁欲,这几年来从未碰过他,不知道是身体有缺陷还是忄生冷淡,但无论是哪种,林延之人品好长相优秀就远胜其他。

  不过他父母那事都做到尾声了,该惩罚的人早在当年死的死,入狱的入狱,唯一的一个这会托了律师在打官司,估计这几天就能出结果……

  他这么喜欢林延之,舍不得让他离开,不如直接带着林延之逃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共度余生吧,就像他爸爸们一样。

  林延之的标记齿没了,还可以花钱再补。

  毕竟他爸爸去世前给他留了一笔钱,他一直没动,这些年他和林延之生活在一块,吃的林延之用林延之的,就连衣服房租什么的也都是林延之付的,于是短短几载他手里存下了不少钱。

  如果林延之不愿意补标记齿,执意要找alpha跟alpha在一起,那他也可以顶着压制反压林延之。

  然后用钱买研究所里的那些诱导分化的药剂,强制分化成alpha。

  尽管使用药剂强制分化的死亡率为60%,但只要能和林延之在一起,哪怕是0.1%的生存率他也在所不辞。

  林延之本来就没打算赶他走。

  于是在听见常衡后面一句真的喜欢他后,那颗坚决分手的心忍不住动摇起来。

  他这样推开常衡真的有用吗?

  男人虽然给他下了分手的指令,可没说林延之和常衡分手后就不会伤害常衡。

  “睡吧。”林延之就着他靠过来的头,摸了摸他柔软蓬松的头发。

  林延之想,一会等常衡睡着了,他得和泽维尔好好商量一下,分手后常衡该怎么办。

  男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尤勒。

  如果是的话,林延之哪怕和常衡分手了,常衡之后又和泽维尔在一起,但依着尤勒那神经病似的占有欲来看,保不齐会趁泽维尔没防备的时候,把常衡弄死。

  毕竟林延之的牙都被他嫉妒心作祟毫不留情的给拔了,更何况是手无寸铁之力只能可怜兮兮求他留下的常衡呢。

  林延之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刚看见常衡闭上眼呼吸变得绵长起来,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打开了泽维尔的聊天框。

  只是刚发过去林延之就后悔了。

  因为他分手分得突然,再加上常衡又哭又闹的缠着他复合缠了大半宿,搞得他现在心焦体乏的满脑子就只有怎么处理好这件事,以至于时间都忘了。

  林延之懊恼的放下手机,准备等明天天一亮就联系泽维尔,没成想他的指尖刚碰到床头柜,手机壳还没平稳放下,手机漆黑的屏幕就亮了起来。

  「没睡,你说了?」

  可能怕林延之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林延之刚拿起手机准备摁亮屏幕看,就刚对上了泽维尔刚刚发来的信息。

  「我有点认床,睡不着,所以他一喊我就醒了。」

  林延之发了个抱歉的表情包过去,这才和泽维尔商量起常衡之后的安排来。

  等说完天已经快亮了。

  泽维尔那边不知道是已经昏睡过去了还是其他,林延之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答复便也睡了过去,只是等他再醒来民宿里温馨的布置俨然发生了变化。

  林延之眼前一片漆黑,双手被麻绳反捆着绑在背上动弹不得,哪怕是他想呼救,嘴里也被塞满了腥臊的布条,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依靠喉管发出单薄呜呜声。

  正当林延之疑惑绑架他的人究竟是谁时,那人仿佛听见了他喉管微弱的喊声,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面颊道:“我看了聊天。”

  这温柔的声音……

  林延之心里一咯噔。

  绑架他的人居然是常衡?

  而且还看了他和泽维尔的聊天?

  这是怎么回事?常衡和泽维尔不是勾搭到一起了吗,昨天他和泽维尔交流,泽维尔还处处表现得自己和常衡有多亲密恩爱,显得他林延之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一样。

  怎么这会常衡就抛弃了他的老对象泽维尔,改绑架林延之和后者私奔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3

  “延之,是我拖累了你。”常衡的言语间满是愧疚,“所以我们一起逃到一个没人知道我们两个是谁的地方去好不好?”

  林延之蒙着眼,隐约发觉常衡温热的指尖抚摸上了他的面颊。

  林延之想问他有关泽维尔的事,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总不能直接挑明说你不是都和泽维尔搞在一起了吗?怎么把人家抛弃了,转头和我私奔了?

  泽维尔知道就不会生气吗?

  林延之觉得泽维尔生气是肯定的,自己被泽维尔千刀万剐也是迟早的事。

  毕竟原文里两人爱对方爱得要死要活的,他这个前男友就纯属一炮灰,给两人的真挚爱情祭天的。

  林延之想到两人来到旅馆以及视频时互不搭理的冷漠样,心里猜想常衡是不是和泽维尔闹脾气了,所以想拿他这个男朋友来做威胁,逼泽维尔让步。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船身便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般。

  常衡捧着他面颊的手开始发力,不知道想到什么,不仅没去查看情况,相反认真的和他说了一句,没人能分开我们。”

  “我已经做完了我想做的事,哪怕他位高权重也威胁不了我,主宰不了我的想法和意志!”常衡恨恨的说。

  林延之嘴里被塞着东西,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含糊的音来。

  常衡见他呜呜呜的厉害,因为他赞同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温柔道:“如果逃不出去,那我们就一起殉情吧。”

  林延之这会不知道是该叫还是不叫了,于是决定不吭声,用表情阐述他的困惑。

  可常衡总有自己的一套,他发觉林延之不叫后,一脸欣喜的抱着他道:“我就知道你爱我,这辈子只想和我在一起。”

  爱个锤子爱,我把你当好友,你仗着有主角光环淹不死,要和我殉情把我给弄死?

  林延之的喉咙再次发出声响以表示抗议,可常衡却以为他在说自己也爱他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于是搂他搂得越发的用力起来,差点没把林延之当场搂嗝屁。

  “你在等我,我去开船,我们今天一定会逃出去的!”常衡搂了林延之好一会,发觉林延之面色潮红,便以为林延之害羞。

  常衡本想再抱林延之一会,无奈船身摇晃得实在是太厉害了,于是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林延之。

  林延之一听他这船还没人开,顿时就有些头大起来。

  常衡说完便出了船舱。

  林延之以为船身摇晃是有人在撞船,试图把船撞翻,让他们两个淹倒在海里,只能接受他们的援助跟他们回去。

  没成想是船没人开,一路触碰到了退潮时裸露出的礁石。

  林延之以为知道常衡这事后,会好好开船,不再分心,没成想这家伙根本就不再意,一会一会的进船舱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这辈子非他不可。

  甚至到了后面直接演变成动手动脚。

  林延之想释放信息素压制他,不让他胡来,只可惜林延之虽然吃了缓和的药剂,缓和了尤勒混杂在他腺体内信息素的牵引和压制,但他也受尤勒信息素的影响,再也释放不出威压来。

  林延之双手被捆,整个人瘫倒在船板上,只能任由常衡胡来。

  就在他觉得无望时,船身再次猛烈的摇晃起来,常衡俯在他身上的头抬起来,看了一眼外面,发觉没什么异常后,不知道是在安慰林延之还是在安慰自己,说一句,“别怕,触礁。”

  大哥,触礁也是会沉船死人的!

  林延之有些无语,不知道常衡那聪明的脑袋是怎么演化成现在这个只知道情爱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脑袋的。

  常衡正爬在林延之身上吻得起劲,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以至于常衡亲吻想要进入他的心变得越发的焦躁迫切起来。

  林延之那时已经被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光裤衩了,眼看常衡的东西马上就要突破他最后一道防线,泽维尔的声音突然在逼仄密闭的船舱响起,救了林延之一命。

  “常衡,你在做什么?”泽维尔的声音显得有些狂躁。

  林延之被常衡压在地上,稍稍一动就能感受这个常衡年纪该有的热血沸腾。

  他很想吐出嘴里的东西,然后让泽维尔先拉开常衡,两人再有架打架有骂就骂。

  泽维尔仿佛感受到了林延之的心声一般,长腿一迈,竟直接把常衡踹到一边。

  林延之被泽维尔扶起,摘下眼上的黑布时,常衡刚从一旁爬起,怨恨的盯着林延之和泽维尔,那模样似乎林延之才是那个出轨的人。

  “没事吧?”泽维尔说出口的话语出奇的担忧。

  林延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被他踹倒在一旁满眼嫉妒的常衡,又看了一眼满脸担忧举止间满是关怀的泽维尔,一时间有些搞不清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泽维尔一脚将常衡踹飞,而且那力道听起来还不小。

  难不成是两个人互相生闷气,然后常衡拿自己做挡箭牌?泽维尔不甘示弱,也展现出对自己的好意,好让常衡吃醋?

  林延之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穿过来只是为了监督两人有没有为了所谓的情爱而枉顾法律,伤害他人。

  至于这对情侣怎么纠缠,怎么让对方伤透身心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林延之想说有事奈何他的嘴被堵着,说了半天也只发出了可怜的呜呜声。

  泽维尔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忘了把林延之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于是叫人把常衡抓住后,他盯着林延之的嘴,把嘴里的布团子和纸抽了出来。

  也不知是林延之想多还是其他,他隐约发觉泽维尔在拿出他嘴里的东西时,在他唇上摩挲了一下,痒痒的,不过转头就伸进了他的嘴里,那时间异常的短促,等林延之想起时,泽维尔已经把东西扔在了地上,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对不起,是我发现晚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4

  常衡被泽维尔的手下扭倒在地上,像是春节待宰的鸡要开始放血一般,被人强拧着两条细长的手臂,把头硬生生的摁在船板上。

  常衡那张温婉俏丽的面颊紧挨船板,那瞥向泽维尔和林延之的目光仿佛要将两人射穿一般恐怖。

  “你放开他!他是我的!我的!”

  林延之刚和常衡对上视线,常衡便剧烈的扭动起来,说出口的话一声比一声大,仿佛要将整个船震塌。

  林延之被这尖锐的嗓音刺激得耳膜发痛,他刚想按照常衡说的来做,好让后者消停些,免得喊破了喉咙事后泽维尔和常衡和好,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倒打一耙,把事全怪林延之头上,要林延之献祭他们的爱情。

  想到这林延之低头一看,当看见自己那被捆到血液不通,泛紫麻木的手时,这才发现他没有牵碰泽维尔,反倒是泽维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林延之眉头微蹙,刚想甩开泽维尔的手,泽维尔就先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抿紧唇瓣说了句抱歉,便放开了林延之的手。

  “我看你的手很冰,就想着帮你暖暖。”可能觉得尴尬,泽维尔说完这话后便把手放进了休闲裤的裤兜里。

  “谢谢。”林延之摸了摸手腕上勒出的红印,发觉自己的指尖被勒得有些发凉。

  泽维尔想开口让他别那么拘谨,可话到嘴边,觉得有些逾越,便捻紧指尖从喉咙发出一个含糊的音来。

  常衡被泽维尔的下属用布条捆住四肢,扔在一旁。

  “延之,帮帮我……”常衡尝试去解布条,可无论他怎么扭动自己的身躯都无法摸到自己的手脚腕,于是就只能将乞求希望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站着的林延之。

  林延之看着他可怜的神情,心里有些动容,只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坐在一旁的泽维尔给拦住了,“你忘了刚刚发生的事了?还是说,我打扰你们的好事?”

  泽维尔的脸上满是认真。

  被他这么一提醒,林延之猛然想起他被常衡捆倒放在地上时,常衡那疯狂亲吻他肌肤不顾他挣扎的举止来,于是慌张的吞咽了下口水,默默将脚收了回来。

  泽维尔收回目光,抬了抬手,一旁的下属会意,将腰上缠着的鞭子解了下来。

  泽维尔拿到鞭子后,扯了扯皮鞭的两头,将它折成了两半,递到林延之面前,“无规矩不成方圆。”

  常衡一看见那带有穗子的皮鞭顿时打起冷颤来,说的话也越发的没遮掩起来,说到最后林延之隐约听见他一脸憎恨的盯泽维尔说:“活该延之……喜……”

  林延之有些听不大清,正当他准备细听时,泽维尔眯了眯眼,扬起手里的皮鞭又快又狠的抽在了常衡的嘴上。

  等林延之反应过来时,常衡那两瓣红艳勾人的唇已经被抽得没了唇样,痛苦的在地上翻转着,发出呜呜的呼声的嘴合不拢,大片混合了血液的唾液从他嘴角流下来,看起来简直凄惨至极。

  泽维尔攥着皮鞭的手青筋微凸,他盯着地上疼得翻来覆去直打滚的常衡,咬紧了牙关,挥起手上的鞭子还想继续惩戒常衡。

  但想到林延之还在一旁看着,泽维尔便只能将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微张着嘴缓缓吐了一口气,这才压抑着怒火,把皮鞭扔在地上,扯了扯领口,垂着眼跟林延之解释。

  “对不起,你没在时他老是乱说话,我今天看他又要乱说,怕你误会,没忍不住就下手了。”

  泽维尔挠了挠头,怕常衡恢复过来后选择鱼死网破,便以需要治疗嘴上的伤为由,直接抬手叫人把常衡带到了另外一艘船上。

  下属带常衡去另外一艘船后,这艘船的船舱就只剩下了林延之和泽维尔两个人。

  “你被常衡绑走后,尤勒又来找过你一次,不过这次我存了个心眼,拍了图,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泽维尔拿出手机,见林延之离他离得太远看不见图片,便主动靠了过去。

  林延之也没多想,只当泽维尔抽常衡是因为两人互相吃对方的醋闹别扭,然后互相伤害。

  泽维尔拍的图很模糊,十张图里,尤勒的俊脸占了一大半,林延之捧着的泽维尔的手机费劲的看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无奈道:“我不知道。”

  说完林延之想把手机还给泽维尔,却发现后者一动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林延之疑惑的动了动身子,刚想抬起头看泽维尔,看看对方究竟在做什么,想什么这么出神,以至于前几分钟还在和他说话,后几分钟就不搭理人了。

  只是他这一动,后脖顿时被一股热息包围,烫得林延之的脸和耳朵红了大半,尴尬的用手盖着那片软肉问道:“你在做什么?”

  泽维尔将身子挺直,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就想看看你吃过药后,还会不舒服吗?”

  林延之把手机还给他,一边摸着后脖上滚烫的软肉,一边低声抱怨,“问我就好了,突然凑过来闻,能闻到什么?”

  船舱只有他们两个人,林延之的声音哪怕压得再低也依旧被泽维尔听见了。

  “能闻到标记你的alpha的信息素。”泽维尔把手机放回兜里,脸上扬起一抹得体的笑,但在林延之没注意到时,那双碧绿漂亮的眼睛浮上了一抹嗜血残忍,但转眼便被温柔替代。

  “上岸后我带你去洗标记,不然就连常衡这么弱小的omega都能反压你,上了岸后更别说那些一直跟踪窥觊你的alpha和beta。”

  林延之被泽维尔话语里掺杂的深切同情所打动,所以在泽维尔说完后,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标记齿也一起修复吧?”

  林延之刚摇头想要拒绝,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泽维尔一手摁住了,林延之困惑的看着他,泽维尔却将勾起的唇角上扬了些,手掌来回摩挲着林延之那柔软的发丝。

  “拒绝什么?你上次询问,不就是想把标记齿补回来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5

  虽然是这么个理,但能让现在的泽维尔亲自请来清洗修复的,那一场下来不得四位数起?

  如今的林延之身上没一分钱。

  想来修复手术医生做的都差不多,只是时间长短早晚修复的效果有差异而已。

  能不麻烦泽维尔,不欠人泽维尔情的,还是尽量不要欠了,毕竟现在一个男人就已经够林延之头疼的,要是再欠泽维尔人情,那他就别想再舒服的过日子了。

  不知是林延之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其他,泽维尔看着林延之那微微出神的眼睛,抿了抿唇,抬起林延之的面颊,指尖轻轻触碰着林延之那被子弹擦过,留下疤痕的眉峰。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泽维尔放下手,怕林延之推辞,急忙转移了话题,“你眉毛是怎么回事?上次看见就想问,但常衡在场,怕他听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伤心。”

  林延之都快忘了这事,被他这么一提醒,摸了摸那截断眉,立马又想起了之前的险战,“和尤勒逃跑的时候被子弹射到的。”

  “这位置有点危险。”泽维尔眼眸微眯,周身浮现出一层低沉压抑的气息。

  但在林延之看过来后,泽维尔身上围绕着的股气息立马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微眯流露出危险神情的眼睛也被脸上的笑容牵动变得弯弯的,“差点就打中眼睛了。”

  林延之点点头,想起这事时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着,仿佛这事才刚过去不久。

  两人正聊着,泽维尔的下属突然进来,发觉泽维尔没留意到他,便小心翼翼的咳了一声,“船已经靠岸,直升飞机也准备好了。”

  泽维尔点点头,让人退出去后,便带着林延之一起下了岸。

  直升飞机一共有两架,泽维尔和常衡一起,林延之坐另外一架。

  到达目的地后,林延之被泽维尔的下属带着进了手术室,洗标记和修补标记齿时,泽维尔一直没出现,林延之想拒绝感谢都找不到人。

  最后还是林延之洗完标记,修补好标记齿,苍白着面颊坐在手术室门口的等候椅上缓劲,泽维尔这才匆匆忙忙的现了身。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重。

  泽维尔一靠过来,林延之便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

  泽维尔刚开始在船上现身时穿的是一件白色卫衣,下身配着一条黑色休闲裤,但现在不仅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不说,貌似还洗了个澡。

  “感觉还好吗?”泽维尔挥挥手让属下接了杯热水,递到林延之面前,就势坐了下去。

  林延之接过热水抿了一口,发觉泽维尔靠过来后,身上的香水味和沐浴露带有的香氛味越发的重了些,仿佛在压制着那股血腥味。

  “好多了,你是不是受伤了?这刚好是医院,可以包扎。”林延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泽维尔在船上抽了常衡一鞭子,那力道虽然大,但因为虐打的人十分有技巧,因此皮鞭上的血腥也没沾染到身上去。

  按理说泽维尔身上不应该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除非他和泽维尔他们分开后,泽维尔和常衡又吵了一架,泽维尔忍不住再次施暴。

  说到这,泽维尔的目光变得有些躲闪起来,“下飞机的时候遇到了埋伏,这是他们的血不是我的。”

  见泽维尔不想多说,林延之也没再纠缠,只是感谢了对方一番后,便热情的邀请前者去家里吃饭。

  泽维尔拒绝几次都没能推脱过去,便笑着说麻烦了,开着车跟着林延之上了公寓楼。

  两人在过来的超市买好了肉和蔬菜,林延之刚提着东西拿出钥匙拧开房门,还没开灯,便看见了一地的残渣碎片。

  “这……”泽维尔有些吃惊,没等林延之反应过来,便将灯打开了。

  林延之买的家具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卧室的门像是被狗啃鼠挖了一般,到处都是木门的门屑,乍一看觉得两人来的不是公寓房间而是什么垃圾场。

  常衡自从上次被绑架后,就被泽维尔接去了别墅那边生活。

  林延之也没在公寓里放监控什么的。

  于是看见眼前的这番场景,只能将其与得罪游艇金主联系在一起。

  毕竟常衡那么想和他在一起,没理由会在去找他前把东西全砸烂,一点余地也不留。

  泽维尔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毕竟他要是厌林延之,想要使坏的话,没理由在船上的时候不下手,而是等到林延之不在后,偷偷来砸他的东西泄愤。

  公寓的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厨房的电器说不定还能用,但林延之不敢保证这伙人来砸东西的时候没带什么古怪的药。

  于是林延之想了一会,刚想开口询问泽维尔要不就去楼下餐馆吃饭吧,但没等他开口说话,泽维尔率先捂住了林延之的嘴。

  林延之一脸疑惑的拉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刚想扯开询问泽维尔这是在做什么,但下一秒他就听见两人关上的房门,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拧门锁。

  “我刚刚把门锁了。”泽维尔松开林延之的嘴,压低声音一脸警惕的看向那被他反锁,不停拧动发出怪异声响的门锁。

  林延之点点头。

  有些奇怪泽维尔为什么一关门就要锁门。

  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适合多询问。

  泽维尔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微微前倾,看了一眼后和林延之比了一个七。

  门外有七个人。

  他们只有两个人。

  虽说alpha的威压能逼退大多数beta和omega,但林延之刚刚洗完标记,身体还虚弱着。

  泽维尔虽是优质alpha,但对抗七个人还是有些吃力,毕竟S级alpha和优质alpha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门拧了几十下都没拧开,门后的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渐渐的开始用上了拳头和脚,把本就破烂的门都踹踢得有些摇晃起来。

  林延之率先反应过来,跑进厨房,拿出之前热水器烂时,买的热得快,一把插进水里。

  热了一会,林延之听见门口传来吵闹的动静,当即提着热水出去。

  在听见门啪嗒一声,承不住力摔倒在地上后,林延之拎着热水桶,用身体挤开泽维尔,便朝那些悍匪身上泼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6

  那些人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他们刚破开门进入,左右张望了下。

  在看见一旁的泽维尔后,为首的那个人挥舞着手上的空心钢管想砸在泽维尔头上,便被林延之浇了一身的烫水。

  一时间那几个人纷纷像活猪下热水一般,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

  林延之烧的水虽然不多,但对付那些人来说简直绰绰有余。

  有几个躲在兄弟背后没被浇的,看着自个兄弟被欺负当即挺身而出,于是林延之也赏赐了他们一泼热水。

  那晶莹的水珠仿佛天女散花一般,带着蒸腾的热气噼里啪啦的淋了他们一头。

  那些不明白自个兄弟为什么被水一淋就痛苦嚎叫的人,这会终于明白了。

  因为这热水淋头真的是太痛了!

  40°的热水会被叫直男,但100°的开水就不一样了,会被叫人叫毒夫。

  林延之把桶扔在一旁,让泽维尔报警的时候,泽维尔看着地上扭成蛆,脸和身子都被烫红起水泡的男人们,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和警方说。

  不过也用不着泽维尔打报警电话了。

  因为下一秒那伙子戴着痛苦面具嚎叫的男人们,便摇了人上来。

  率先冲进门的是一个年纪不大长相清秀的beta,他嘴里叼着牙签,肩上扛着一个有人小腿那么粗的棍子,呼喊着便要朝林延之打来,为他的那些兄弟报仇。

  林延之用脚勾起地上的钢管,抵抗他的进攻,虽说alpha的耐力比beta强,但林延之刚刚才洗过标记,这会身体虚得厉害,拿着钢管抵了几下手就有些颤抖发软。

  beta勾唇冷冷一笑,加大手上的力度,眼看林延之就要抵抗不住,正面挨他一闷棍,这时泽维尔终于把面前的几个人击退,腾出手来,揪住林延之颤抖发软的身子,冷着脸猛的往beta身上踹了一脚。

  泽维尔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劲,beta被他踹出去时就跟个破烂的风筝似的,嘭一声就砸到一旁歪倒的鞋架子上,把上面的几根木棍都砸断,扎进了皮肉。

  泽维尔扶着林延之,趁那些人还没恢复过来,带着人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本以为他们会图省事不走楼梯,只走电梯,没成想这伙人压根就不管什么费不费劲,带着一群乌压压的人就分两拨往上走。

  林延之跟泽维尔跑到楼上想要避开时,刚好被这伙人两面夹击。

  泽维尔和林延之互看了彼此一眼,默契的将后背交给了对方,泽维尔是优质alpha,身手敏捷,刚交手就抢过了对方的钢管,扔给了一旁赤手空拳和人打架的林延之。

  “延之,拿着。”

  林延之头上挨了一棍子,脑袋嗡嗡的,这会嘴里满是血,他刚把人踹倒在地,回头一看,泽维尔给他扔了棍子,便说了一句急促的谢谢,拿着便跟那伙人打了起来。

  泽维尔面对的那伙人比林延之面对的要多得多。

  林延之有些担心他,因此即便自个都有些自顾不暇,但还是分出注意力来,时时刻刻留意泽维尔那边的情况。

  林延之挨了几棍子,肩膀上和肚子分别挨了几刀。

  刚开始他还能记住是哪挨了刀,可打到后面,血液飞溅把他身上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压根就分不清哪些是他流的,哪些又是别人流的。

  而他也因为血液的刺激变得有些兴奋起来,以至于打到后面着了迷,疼都忘了。

  等林延之回过神来再观察泽维尔那边的情况时,才发现泽维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他们一刀,肠子都被捅漏了出来,血更是源源不断的从捅进去的刀面上流下来,洒了一地。

  那些人被眼前这番血腥的场面唬住,一时间纷纷退后,不敢上前。

  泽维尔好像还不知道他被捅了一刀,捅到肠子都漏了出来,只见他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腹下一痛,刚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他顿时睁大眼睛,双腿发软再也走不动了。

  林延之见他快要摔倒,赶忙扶着他坐在了地上。

  那些人一看路人泽维尔都被捅得快要嗝屁了,而正主林延之却一点事都没有,于是这伙人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出了事有人兜底,便拿着棍子刀枪又再次冲了上来。

  泽维尔是男主,短时间内死不了。

  想到这林延之捡起了他漏在外面的肠子,迅速的塞了回去,拿着手边的钢管听着那伙人拿棍刀划破空气的声音,迅速出手。

  虽然一人难抵众人拳,不过有句话叫朋友祭天法力无边。

  泽维尔流血漏肠的事,给了林延之极大的冲击,以至于再次出招时,林延之握着棍子的手有些发抖,虚弱苍白的面颊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变得泛红起来,以至于那伙人无论往他身上打多少棍子和拳头,林延之都像座大山似的屹立不倒。

  看得一旁的泽维尔都有些震惊起来。

  短短几分钟,林延之就把一伙乌压压的全揍倒了。

  林延之抹了抹脸上血,走过来扶泽维尔往外走的时候,泽维尔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楼下也围了一伙人。DAO.DU.JIA.BAO.ZHA

  他们一看见林延之出来,立马围成了一圈,将两人团团围住。

  林延之嘴里满是铁锈味,脸也被刀划了,留下了一个像灰太狼脸上那样刀疤,他看着那伙人,算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压低声音对泽维尔说:“一会我把他们打散开,你就往外跑去医院知道吗?”

  泽维尔张了张嘴想说话,但看着暴露在外的肠子,还是闭上嘴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们人挺少的,我刚刚已经打出手感了,对付这几个绰绰有余,你别担心,打完我会去找你的。”

  像是看出了泽维尔的犹豫一般,林延之扬唇笑了笑,明媚得像春日阳光透过翠绿嫩芽漏下的稀碎光芒,温暖耀眼又夺目。

  叫人看上一眼就相信,产生无限动力。

  泽维尔盯着他嘴角牵起的笑容,恍惚间想起他想要结束生命那天,林延之也是这样对他笑……

  泽维尔赚紧拳头,没来得及提醒林延之一句小心,便听见说林延之了句保重,便挥舞着棍子一下子将围着的圈硬生生逼出了一个豁口来。


第一百四十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7

  那豁口刚打开一小点,其余的人便像闻到了糖水味的蚂蚁一般,疯狂的朝林延之扑了过去,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棍子和刀落在林延之身上,没一会地上就渗出了可怖的血迹。

  泽维尔看得心脏狂跳,只得硬着头皮跑开了。

  柔软的肠子随着他剧烈的奔跑,在手中一晃一晃的。

  得亏有男主不死光环和紧要关头保持清醒的buff加持,不然就泽维尔被捅漏肠子的这一遭,都够他被那些人千踏万踩,变成肉泥男主移位的。

  泽维尔刚一跑远,林延之就再也支撑不住被那些人踹倒在了地上。

  看着林延之这副惨样,那些人打骂了一会,见林延之晕过去后,便拿着布袋给人套上,带上了车。

  等林延之再次醒来,看见的便是满是浮雕精致华贵的天花板。

  正当林延之以为救他回来的是泽维尔时,一旁的打扫的佣人看见他醒来后,慌慌忙忙的朝外面喊了一句,“林董,少爷醒了!”

  门外的人仿佛一直都在等他醒来。

  因为佣人话音刚落,门便被人推开了,林父看了一眼床上的林延之,朝佣人喊道:“你出去吧,这不用你打扫了。”

  佣人拿着打扫工具点点头,出去时把门随手关上了。

  林延之躺在床上,脑袋被木棍敲打撞击的伤还在隐隐发痛,告诉他昏迷前他遭受到的是怎样非人的虐待。

  听见耳边越来越近的皮鞋磕在地板上的声音,林延之想从床上爬起来,可他发现他的骨头就像被人拆过又重新组装在一起一般,疼到不行。

  “起不来就别起了。”林父走到床头,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着,他像是明白了林延之心里的疑惑一般,双手交叉在腿上,便开始解释,“你昏迷了两个星期,是他们打电话让我过去赎你的。”

  林延之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他因为太久没喝水,嘴里干到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见此,林父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喂到了林延之嘴边,他看着林延之躺着将水杯里的水一点点喝尽,这才继续说:“因为你的事,公司受了很大影响。这些人敲诈到了钱还不够,还想将林家一并摧毁。”

  林延之喝了些水,喉咙舒服了些,这才沙哑着声线道了句对不起。

  林父听见这话冷笑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自己做的事,就应该自己挑起这个责任,把林家亏损出去的资金给赚回来,反将他们一军。”

  “不过你流浪在外多年,要是有那个能力何至于靠出卖色相生活,更何况把林家交给你,别说我不放心,就连公司里的那些股东们也不会答应。”

  林父顿了顿,在林延之探究的目光中,将他一早就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如今最好的办法是联姻。”

  林父一说出这话,林延之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他就说林父这老狐狸怎么会好好端端的接到那些人的勒索电话后,就眼巴巴的带着钱去救他,原来看中的是他联姻带来的商业价值。

  不过让林延之好奇的是,他一个被alpha标记过的劣质alpha,生育能力那么差,真的会有优质alpha看上他选择和他联姻吗?

  “可是我是alpha。”林延之闭上眼睛,“还被s级alpha标记过。”

  林延之被s级alpha标记,虽然事后洗去了标记,可身体的抗拒因子还在,断期内无法和s级以下的alpha交配,生下子嗣。

  即便林父找的联姻对象是s级alpha,但劣质alpha的生歹直腔萎缩,要想孕育,得不停的注射诱导剂缓和信息素之间的排斥以及不停的内身寸标记。

  这样一来,不光劣质alpha遭罪,就连s级alpha也受罪。

  林延之搞不懂,林父是怎么觉得他一个被s级alpha标记过的劣质alpha,会有alpha要的。

  不过林延之显然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因为下一秒林父就要他在泽维尔和尤勒之间选择一个联姻对象。

  林延之听见这两个熟人的名字时,心里震惊了一把。

  尤勒虽然玩弄alpha的手段很有一套,可他家族那边的人毕竟是d国的老贵族,向来注重声誉,因此怕尤勒在他们那边玩开,影响不好,便借着外出谈商的由头,把尤勒打发到了这。

  按理说这么注重声誉的家族,要是要尤勒联姻,那联姻的对象也起码是他们d国本地出身高贵举止文雅的omega,而不是他一个私生子还做过荷官的劣质alpha。

  林延之搞不懂。

  但更让他搞不懂的是泽维尔的操作。

  要说是泽维尔为了常衡,可是他都已经和常衡分手了。

  更何况泽维尔伤得那么重,肠子都漏出来了,他不休养,哄得常衡对他死心塌地的,来这掺和什么?

  难不成是怕他林延之过得太舒服?

  但这也不对啊,毕竟尤勒恶名在外,泽维尔不可能不知道他落入尤勒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难不成是为了更好的威胁控制常衡?

  林延之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的可能性最大。

  “你好好考虑后再告诉我。”林父站起身。

  他倒是想替林延之做决定。不过泽维尔和尤家地位相平权势也差不多,联姻了一家,就意味着要得罪另外一家。

  林父代表着的是林氏集团,他不能代替林延之做出决策,就只能将锅甩给林延之,让他做出决定,得罪被选择外的另外一家。

  这样一来,联姻的好处是他们林氏集团沾,被针对也只是林延之和他选择的那个对象被针对。

  要是两家相争,林延之选择的那个不幸被打败了,他们也可以撇清关系,毕竟林延之是私生子,他自己的选择和他们林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就长远利益而言,林父更希望林延之选择泽维尔。

  这不是什么人品好坏的问题,而是泽维尔将主公司建在了本国,他手里握着不少资源,要是真的能够联姻过去,林家就能吃到不少油头,集团也能借此再上一层。

  而尤家影响是大,但公司和主要发展地不在这儿。

  他们要是想吃到油头,除非下一个阶段的规划是开拓d国市场。


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8

  林父隐约知道林延之和常衡以及泽维尔三人之间的关系,他怕林延之迈不过常衡这道坎,在走出门时,扣住门把手,背对着林延之道了一句,“泽维尔和尤勒想见见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告诉伺候的佣人一声。”

  话毕,林父刚想关门出去,林延之突然说了一句,“要是我不想联姻呢?”

  听见林延之这话林父的脸霎时就冷了下来,心底的那点愧疚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父以为林延之在泽维尔和尤勒之间做出选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成想林延之压根就不想联姻。

  “你不想也得想,既然入了林家跟着林姓,你的一切就是林家的。”林父面色铁青的关上了房门。

  林父出去后,林延之曾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却屡试无果。

  没一会,林延之醒来时出去的佣人又拎着打扫的工具进来了,林延之看了她一眼,询问道:“你好,我的身体动不了了,你能把我扶起来吗?”

  佣人打扫屋子的手顿了顿,警惕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后摇摇头道:“少爷,您被林董接回来时,身上有多处骨折,医生让您躺着静养一段时间。”

  “您还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等伤好了再起来活动吧。”佣人说完没再管林延之。

  林延之躺在床上休养了大半个月。

  好不容易能坐上轮椅被人推出来晒晒太阳,可转头就和林家的继承人林长明撞上了。

  这半个月里,林父经常让佣人把他背下楼去,一起吃饭。

  林家子嗣众多,个个都是alpha不说,还全都是优质的。

  唯独林延之一个被s级alpha标记过的劣质alpha,在餐桌上格格不入。

  长桌上坐着一起吃饭的私生子有很多。

  明明威胁最大的不是林延之这个最近才被认回,不久就要被当做筹码一样送出去的私生子,可林长明这个继承人不知道是偏挑软柿子捏还是什么,总是变着法的当着大家的面讽刺挖苦林延之。

  林延之懒得和他争辩,于是每次看见他,总会避开,留下林长明一个人当跳梁小丑。

  这会林延之刚一看见他,正皱着眉准备叫佣人推自己进去,没成想林长明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了他面前,拉住了他的轮椅扶手。

  “怎么?进了林家的门,还不懂林家的规矩吗?看见了哥哥不问好,而是想着要跑进去,果真是下等人,一点礼貌都没有。”林长明比林延之大不了多少,可能因为出身优越和父母娇纵的原因,那性格简直是嚣张跋扈到不行。

  “好,哥哥好。”林延之顺从的回应了一句。

  本以为林长明会就此放过他,没成想林长明揪着他态度就是一顿说教,说到后面林延之有些泛困了,还被他硬生生的打醒了。

  “你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难怪喊价十万爸爸也不肯救你!”林父和那伙人打电话时,林长明就在一旁听着林父和电话那头的人谈话,处理文件。

  起初对方出价一百万。

  林父不愿意,对方又实在想捞钱,只得一降再降,最后降到了一万成交,把林延之扔了回来。

  至于身上林延之的那些伤,他原本伤得没那么严重的,都是因为林父不愿意交钱赎林延之,还出口辱骂他们,他们一生气就把火全撒在了昏迷不醒的林延之身上。

  林延之听见林长明这番话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林长明见以往怎么说林延之,林延之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搞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林延之变脸沉不住气的话题,他可得揪住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到最后,林延之的脸色难看得跟锅底一样,看得一旁的林长明有些忐忑,“你还好吧?”

  林延之强牵起嘴角,摁了摁眉心,“身体不舒服,我先进去了。”

  林延之看向一旁的佣人,佣人看懂了林延之的眼神示意,但迟迟没上前,直到林长明点头说好,佣人这才移动脚步推着林延之上去了。

  被佣人推上去时,林延之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出他昏迷刚醒时,林父出现在他门口说自己是他赎回来时正义又慷慨的模样。

  那姿态好像是他林父花了上千万才终于把他从苦海里救出来似的,说得林延之都有些想哭了。

  但直到今天,林长明憋不住气一股脑的全说了,林延之这才知道他林延之原来还不如林长明脚上的一双鞋。

  毕竟林长明的鞋可都是低于十万不用不穿的。

  而他林延之的命就只有区区的一万。公,中,好,四

  而一万,只够林长明最低档的一双鞋的鞋底。

  他就说林父怎么那么有把握让人和其他人联姻,感情他林延之的成本从一开始就很低。

  低到哪怕联姻的对象只是条狗是双鞋,都够他们赚上一笔新闻头条流量费了。

  想到这,林延之进了房间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到他眼泪都流进了嘴里,咸味在他嘴里晕开,他这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的可笑。

  第二天一早林延之主动找到林长明问了安,林长明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以为是昨天的说教起了用,于是又将一些事告诉了林延之。

  林延之本来只是想来打听消息的,没成想林长明这二货越说越起劲,说到最后他砸砸嘴,竟自我感化起来,末了还说了一句,“其实你还是能扶上墙的。”

  可能怕林延之心里不舒服,林长明随手拿了一些小东西送了林延之。

  那些小玩意在林长明眼里就跟垃圾似的。

  他见林延之很喜欢这些东西,便一边鄙夷林延之没见识连垃圾都喜欢看见就笑,一边又将垃圾掺杂着他一些喜欢的奢侈珠宝送给了林延之。

  或许是觉得林延之顺眼了,林长明从那之后没再讽刺挖苦他,只是时不时的提醒他一两句后,又将朋友送他的一些小玩意转手送给了林延之。

  林长明以为他送的那些东西都被林延之好好收着,就等着联姻的时候一并送到对方家里,没成想林延之是转头拿转头就卖。

  卖的钱还拿来升级蜘蛛卡牌搞他老爹。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39

  林延之同意和泽维尔、尤勒见面联姻时,蜘蛛卡牌借了林长明那堆小玩意和珠宝的光,一下子升到了四颗星,解锁了隐藏技能牵丝戏。

  冷却时间也越来越短。

  林延之解锁四星的时候,林长明养的那只白狗正舔了外面的臭屁虫进来,看见林延之后,白狗围着自己的尾巴跑了一圈,随后撒着欢的跑快了。

  林延之调动蜘蛛卡牌趴在白狗身上,跟着白狗上了楼。

  自从卡牌升级后,林延之这边看到的景物就越来越清晰起来,这次就连林长明蹲下身,抚摸白狗毛茸茸的毛发时,他那脸上的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刚刚在下面抓了什么?”林长明刚摸了一会白狗的下巴,看着白狗傻乎乎的吐出一条大舌头来,还没来得及将白狗抱进怀里,转眼就被白狗身上散发出的臭气给熏得捂鼻后退。

  白狗见主人嫌弃它,不由得焦急起来,一个劲的冲林长明哀嚎解释不说,还试图靠近用爪子扒拉林长明的睡裤。

  “滚!滚,滚一边去臭!死了!”

  林长明踹了白狗一脚,朝外喊了佣人一声。

  佣人进来看了一眼地上委屈哀嚎的白狗,又看了一眼捂鼻嫌弃的林长明,好奇的问,“少爷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自己闻闻它身上是什么味!让你们那么多人看条狗都看不住,养你们来是干什么吃的?”林长明骂人的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吐了一大堆出来。

  佣人低着头默默地听着林长明的呵斥。

  林长明骂了一会,有些口干舌燥了,这才歇了口气,挥挥手让佣人带着白狗下去洗澡。

  蜘蛛卡牌早在白狗和林长明亲密接触时,跳到了的林长明裤脚上。

  林长明喝了口水,没来得及多休息就被佣人叫去了林父的书房。

  林父这几天都在外面出差,这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叫林长明进来,叫林长明把公司最近的情况报告给他听。

  父子二人聊了好一会,眼看接近尾声,林父忽的谈起了联姻的事。

  林父想把林延之送到泽维尔那去联姻,方便林氏集团在国内的进一步发展。

  可送到泽维尔那去,林父又有些不想放弃d国市场,放下这难得的机会。

  于是就想着偷天换日,把林延之的名字改了,再从他的那堆私生子里挑一个和林延之长得有几分像的送去整容,下诱导剂诱导成劣质alpha,然后送去和尤勒联姻。

  即便事后发现货不对版,这婚都结了,报道的新闻也发出去了,那还能怎么样?就只能乖乖认了。

  大不了尤勒把泽维尔击垮,把林延之抢回去。

  林父的算盘打得震天响。

  只可惜他忘了,尤勒并不是什么善茬,而d国的老牌贵族也不是吃素的。

  林氏集团在林父手中渐渐走向低谷没落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就比如现在的贪婪,做事不周全,只顾着吃下两家所带的巨大利益,没仔细想过同时惹怒两家带来的后果。

  “你和延之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吧?”

  林父一想到联姻带来的巨大利益,顿时腰不疼腿不酸。

  就连白日梦也开始做了起来。

  就他现在和林长明说话这会,他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他带领着公司的员工建立一个属于他们林家的商业帝国了。

  想到这林父的心忍不住加速怦怦的跳了起来,没等林长明回答,便林父自顾自的说:“长明,你觉得其他的孩子里有哪个和延之相像?”

  林长明作为林父的继承人,从小在林父身边长大学习处理公司事务,两人之间的默契那可谓是,林父一脱裤子,林长明就知道他要放什么臭屁的程度。

  林父虽然只将话说了一半,但林长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长明虽然娇纵,但脑子还是长得好的,他张了张嘴,想叫林父再多考虑一下,免得贪心不足蛇吞象,把两家全得罪了。

  没成想他嘴是张了,话也是说了,可压根就和他脑子想的不一样!因为他说的是……

  “爸爸我觉得你和林延之最像,那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是想再找人联姻,不如爸爸你自个上吧。”

  林长明这话一说出口。

  林父顿时面色铁青,他站起身,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看着面前的大儿子怒呵道:“长明,爸爸不想跟你开玩笑!”

  林长明摇摇头想解释那些话不是他说的,没成想下一秒他的嘴就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我没和你开玩笑,爸爸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英武的alpha,都能背着妈妈在外面搞出这么多alpha出来,那征服那两个低级alpha又算得了什么?”

  林父听到前面一句话时,巴掌都扬起来了,可听见林长明说自己帅和英武,不由得又把手放了下来。

  虽然林长明的话有些怪强怪调,仔细一听还有些不舒服,但林父始终觉得林长明对自己没有二心,便没有深思其中的嘲讽之意,而是洋洋得意道:“长明,爸爸知道,可是爸爸老了。”

  林长明顿时叫道:“哪里老了?一点都不老,这么多年都是一年十个私生子的出现,哪里老了?有点时候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用心去找你的那些情人和她们的孩子了。”

  林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他明白自家儿子这是在说自己不老,于是高兴道:“话虽然是这样,但爸爸总得坐镇,管理公司不是吗?”

  “我都学得差不多了,这公司有你没你一个样,老登赶紧滚蛋吧!”

  这话刚说出口,吓林长明得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林父先前还缓和的神色在听见他这句有他没他都一个样,以及那句老登后立马急得横跨办公桌,左右手开弓给了这个不孝子两个大比兜。

  林长明从小被娇惯长大,哪里吃过这两个大嘴巴子,挨过此等威力,于是很快就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几天没见,和我这么说话?”


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40

  林父气得额角青筋直跳,那打过林长明的手垂在身侧,掌心泛红,可见林父下了多大劲去打林长明。

  见林长明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后,林父气恼的拍了拍办公桌,将门外等候的佣人叫了进来,把林长明送回了房间。

  尽管林长明没给他提出任何实质的意见,可这老登已经暗自下了决心,非得自己找出一个和林延之相像的私生子来整容,同时吃下这两家的红利不可。

  晚上一群私生子坐在餐桌上吃饭时,林父就在暗戳戳的观察他们,末了还不忘跟林延之暗示泽维尔有多好,多值得托付。

  林延之点点头,看着林长明那空着的座位抿唇不语。

  林父以为他答应了,便笑着说:“碰巧你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明天我把他叫来?”

  林延之看着林父脸上挂着的虚伪笑容,脑海里浮现出林长明说他只值一万的神气来,不由得冷笑一声,“好,明天把他们两个都叫来,好久没见了,得叙叙旧。”

  林父脸上挂着的笑在听见这句话后,顿时僵在脸上,他看着林延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好。”

  林延之上楼后,林父脸上挂着的僵硬笑容顿时消失在脸上。

  他看着那群私生子,脑海里浮现出林延之刚刚那副傲慢的神情,不禁揉了揉鼻子,想起泽维尔上次来和他谈合作,说只要他让林延之和常衡分手,就把西地的项目给他们。

  林父觉得自己好歹是林延之的生父,虽然没怎么养他,但也好歹给了他生命。

  只要自己随便拨个几万到卡里,哄哄就能把两人之间的冰化开,父子情深了。

  而那常衡不过是一个外人。

  他们可是父子,骨肉至亲,血浓于水的关系。

  虽然常衡是个稀缺的omega,但林延之都被他认回来当了他林董的儿子,以后哪里愁没omega?

  林父想得挺好的,没成想林延之压根就不吃这套,害得他在泽维尔面前丢尽了面子,现在两人在宴会上相聚,林父都隐约觉得泽维尔看不起他。

  要是可以,他甚至都不想救林延之回来。

  奈何泽维尔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瞎了什么眼,竟然看上了林延之。

  要不是有利可图,别说救林延之了,他听见那群人打来的电话时,都恨不得过去再往林延之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再撒泡尿,踹上一脚,好一雪前耻!

  要不是怕泽维尔报复,林父都想找两个相像的私生子整容成林延之的样子,替换上去联姻了。

  毕竟林延之现在被他从那些人手里赎回来,在家里养了快一个月的伤,每天好吃好喝,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

  不仅不对他感恩戴德,哭着说自己以前对不起他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和他指手画脚,以后等和泽维尔在一起,指不定要和泽维尔吹什么风。

  林父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但依着泽维尔有仇必报的性格,林父怕把杀林延之掉后,泽维尔一怒之下把他们林氏集团这个小公司弄破产了。

  于是一番犹豫下,林父只找了一个和林延之较为相像的私生子,让对方改名整容成林延之的样子。

  第二天屋外的暖阳刚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光滑的地板上淌下一大片温暖的阳光,林延之就被佣人叫醒起来洗漱了。

  林延之下楼吃饭时,刚好撞见林长明下楼。

  林长明今天穿得很正式,往常看只会觉得他仪表堂堂,但昨天他刚挨了林父两个大比兜,晚上的时候脸肿得嘴都张不开吃饭,怕被那些私生子嘲笑,就没有下楼吃饭。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泽维尔和尤勒要过来。

  林父想将林长明介绍给两人认识,于是就只能让林长明贴着两个可怜兮兮的纱布下楼。

  看见林延之,林长明眼里闪过一抹恶毒,他想和以前一样,把气撒在林延之这个受气包身上,但他刚张开嘴,刚刚涂药愈合的嘴角便又撕裂开来,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得生气的跺了跺脚下楼。

  林延之知道他想想做什么,于是故意和他面对面,目光赤裸的看着他,想看他会不会狗急跳墙打人。

  没成想林长明见骂不了人后,就直接离开了。

  泽维尔来倒是早。

  林延之一下楼,就看见泽维尔脸上带笑在林父的话语中,和林长明握手互相认识。

  林长明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这情绪一上来,脸一涨红就更像了。

  林父正和泽维尔说着林氏集团的发展规划,希望泽维尔能听入耳感兴趣一两个,伸手帮帮他们。

  没成想泽维尔的注意力打从一开始就不在这对父子身上。

  如今泽维尔一见林延之,顿时就举起手示意林父停下,站起身喊了林延之一声。

  林延之点点头,没应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开始喝。

  林长明看见这么厉害的泽维尔到了林延之这,竟连一句话都得不到,也不顾及说话会撕裂嘴角,当即冲林延之叫了起来,“嘿!”

  林长明刚开口,立马就被林父捂住嘴。

  林父略带歉意的朝泽维尔笑了笑,转头瞪了一眼被他死死捂住嘴的林长明,压低声音呵斥道:“泽维尔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林父骂完林长明,便扯着后着的衣服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林长明离开前还有些不甘心,他恨恨的盯着林延之的身影,搞不懂林延之一个只值一万的下贱货,怎么敢在泽维尔这种身家上亿的这种精英面前摆谱。

  林家父子刚一离开,泽维尔便熟络的聊了起来,话里话外无非是林延之在把人打散后,他冲出重围回来找人却发现不在的担忧。

  林延之不想听他聊这些,于是把手里的茶放下,直击要害。

  “你要和我联姻?你想要的不是常衡吗?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以后也不会在一起,所以他现在是属于你,属于你一个人的。”

  怕泽维尔误会,林延之特地强调了最后一点。


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41

  原文里常衡可是被林延之标记了。

  泽维尔和常衡勾搭上后,泽维尔曾不止一次拿这个抨击常衡,说常衡不守男德。

  而常衡则以林延之和他相爱,泽维尔非要来插足为由,把泽维尔气得直哆嗦。

  这次林延之没标记常衡,也没和常衡深入探讨,最多最多只是和常衡嘴碰嘴。

  按理说,没了这层泽维尔没办法再拿林延之这个前男友说事,两人也应该好好在一起才对。

  可常衡喜欢他,想带他私奔,那是因为两人有感情基础。

  但泽维尔又和他没感情,怎么也想着来搅合这事?

  泽维尔在林家父子离开后,就渐渐的坐了下来,目光随着林延之的动作停留在茶杯上,他想开口表明他的感情,可顾及到尤勒,抿了抿唇道:“嗯。”

  “不过是假的,我担心你,常衡也是。”泽维尔垂下眼。

  碧绿色的瞳孔被垂下的羽睫覆盖住,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尤勒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他家族那边的人,说是铁了心的要联姻和你在一起。他的手段我知道,常衡也知道,常衡现在因为这个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整天以泪洗面……”

  泽维尔叹了口气,愧疚道:“我对不起你。”

  林延之看着他垂下来的头,指尖摩挲着茶杯,冷静的开口,“不联姻也可以。”

  泽维尔作为本书男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小小的反派男配尤勒,给他当踏脚石都不够。

  泽维尔又怎么会被尤勒牵制到只能被人用绳子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林延之有些怀疑泽维尔在骗他。

  或许是当一个人相信玻璃会碎后,就会拼命砸想办法来砸玻璃,让玻璃碎掉。

  林延之的怀疑也是如此,一旦开了头,那就是越看泽维尔怎么说,就越觉得奇怪,甚至还产生了泽维尔或许一开始看上的不是常衡,而是他的错觉。

  “延之?”泽维尔见他半天不说话,抬起头试探的喊了一声。

  林延之看着他,刚想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但他刚开口,尤勒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揪起泽维尔的领口,扬起拳头就揍在泽维尔的脸上。

  “Dammit!”尤勒低咒一声,扬起拳头,一下一下的往泽维尔脸上砸。

  林延之离两人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来,等他反应时,泽维尔的脸已经被打得不能看了,但尤勒还在怒气冲冲的揍着泽维尔。

  泽维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知道挨打,也不反抗,就只是垂着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你放开他!”林延之大步上前,横在了两人中间。

  尤勒在拿到标记齿和手机后,就一直在查这两样东西到底是谁送过来的。

  他想问林延之,可泽维尔和常衡一直横在两人中间,不让他见林延之询问牙齿,后面更是直接带着林延之逃走了。

  半个月前尤勒好不容易叫人修复了监控,破解了手机里的软件,听了当时手机送那段时间的音频。

  结果半天不知道,一听林延之居然把那个猥琐男当成了他。

  怪不得林延之每次看见他,都想着法的骂他针对他。

  尤勒越想心里就越憋屈,他隐约猜到那个猥琐男是泽维尔。wuli討燾

  毕竟泽维尔那老阴鬼,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实际上玩起手段来比谁都要花要狠。

  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在z国站稳脚跟,屡次创出商业奇迹来。

  尤勒深知泽维尔这人的狡猾,可偏偏他找泽维尔找了十天半个月没找到,今天林父那老东西跟他说泽维尔也来了,他就看见了,而且还是在林延之面前揍了这鬼东西。

  尤勒现在想起,都觉得自己刚刚看见泽维尔,就好像中了邪,不知道怎么就下了手。

  “林延之,你听我说……”尤勒紧张到说话开始结巴,额头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可偏偏尤勒的话刚说到一半,林延之也等着他解释呢,泽维尔就像故意搞鬼一般,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拉住了林延之的衣袖。

  “延之,我肚子上的伤好像撕裂了。”泽维尔那细若蚊喃的声音,叫林延之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到了他那边。

  林延之还没转头,就看见泽维尔那满手的鲜血,沾染上了他今天刚换上的短袖。

  泽维尔喊完那番话后,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那声音在空旷奢侈的客厅内回响,让人光听着就觉得疼。

  尤勒看着说倒就倒的泽维尔顿时就傻眼了 。

  天知道他一直揍的都是泽维尔的脸,怎么这会泽维尔那缝了一个月的肚子就这样直接绷了线?

  “延之,我一直揍的都是他的脸!”

  见林延之想扶起泽维尔,尤勒赶忙拉住林延之解释道。

  林延之没说话,因为他刚刚压根就没留意尤勒在打哪,就只记泽维尔没还手了。

  不过,泽维尔肠子漏出来时,都能捂着肠子跟他跑那么久,没道理现在只是蹦个线就要死要活的躺在地上昏迷了。

  林延之怀疑泽维尔在装。

  装病装昏迷让自己带他去医院,不让他听尤勒解释。

  没等林延之询问,尤勒就率先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一步,踹了泽维尔一脚,“醒醒!”

  泽维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倒有几分像真的 。

  要不是林延之和他一起打过架,这会估计就信了。

  尤勒见泽维尔没反应,不死心的蹲下身,拍了拍泽维尔的脸,“别装了,林延之压根就不想来扶你,卖惨装绿茶,也没装到人家的点上。”

  或许是觉得尤勒说出口的话是假的,泽维尔躺在地上,任凭尤勒拍遍他脸上的伤口,就是眉也不皱眼不睁的。

  看得林延之都有些佩服。

  不过他并不吃这套。

  “打个急救电话,等救护车来的期间,你可以继续解释你为什么要打他。”林延之看了一眼地上的泽维尔,顿了顿续道:“而且这样更好,没有另一个人醒着在场,打扰我们讲话,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


第一百四十五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42

  林延之话音未落,便看见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泽维尔眼珠滚了滚,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好像在偷听两人谈话,思考该起来还是不该起来。

  “问什么?”尤勒有些疑惑。

  他还以为林延之会被泽维尔牵着鼻子走,不管不顾的就带着人离开,不听他解释呢,没想到林延之比他想象中的更聪明。

  “你说那个放监控在我游艇房间的会不会是……”林延之故意将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下。

  听得躺在地上闭着眼的泽维尔心里直打鼓,既怕林延之说是尤勒,又怕林延之说不是。

  就在泽维尔犹豫要不要嘤咛一声,引起两人注意,让两人先给他包扎,好从这个话题转开时,那一直说要离开,让空间给他们的林长明,不知道在转角窥视了多久,这会看见泽维尔受了伤躺在地上半天没人扶,终于沉不住气,发了声。

  “你们要谈话以后再谈,泽先生都失血过多晕倒过去了,你们倒好,不想着先包扎止血,反倒在这说起什么监控!”林长明义愤填膺的话语,听得泽维尔那叫一个心头一热。

  林延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你先带泽先生去包扎等救护车吧,我和尤勒有事要说。”

  “你……”什么货色居然敢命令我?

  林长明刚吐了一个你字,尤勒就扫过来一个阴冷的目光,看得林长明顿时就怂了,缩了缩脖子,立马把剩下半句没说出口的话给换了。

  “你们好好聊,泽先生这边有我。”林长明心虚的嘿嘿一笑,没再敢看两人的脸,只是弯下腰查看泽维尔的伤势。

  林长明翻开泽维尔的衬衣,发现泽维尔肚子上流了一些血,但不多,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肚子上的血已经凝固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林长明松了口气,拿出一旁的医药箱,包扎好泽维尔的伤口,刚准备把泽维尔扶上楼。

  没成想泽维尔发觉他要拖着自己离开,愣是将整个身体往下压,将那靠近沙发的手揪住了沙发的一角。

  林长明抱住泽维尔的腋下,试图把泽维尔抱起来往身上靠,然后将泽维尔整个人横抱起来。

  林长明第一次托他没托起来,又尝试了一下还是没托起来。

  林长明就有些纳闷了,他好奇的看了一眼泽维尔的身下,想知道泽维尔这么瘦一个人怎么重的跟头牛一样。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泽维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揪住了沙发。

  那手拼命抠着沙发的边缘,把沙发都抠得凹陷,差点就要露出沙发底下的填充物了。

  难怪他说他怎么抱不起来呢。

  林长明有些稀奇,他放下泽维尔,刚想去掰开死泽维尔抠着沙发的手,没成想泽维尔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在说,滚开别坏我好事。

  那目光盯着林长明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赶忙后退松开了泽维尔。

  但没想到林长明前脚刚吓得退开,后脚泽维尔就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眼中的凌厉和阴狠更是直接散得一干二净,看得一旁的林长明有些傻眼恍惚,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醒了?”林延之脸上带笑,看着地上打滚,强挤出生理眼泪的泽维尔。

  泽维尔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极了在努力说话但因为某种原因无法说出口。

  林长明像是泽维尔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顾不得思考泽维尔刚刚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就过来帮衬道:“那还不是我包扎得好,血止住了,他就醒了呗!”

  林延之看了林长明一眼,觉得林长明平时挺聪明的,可遇上泽维尔的主角光环就被强行强制降智成了这样,觉得泽维尔怎么样都是对的。

  林长明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想发作但顾及到和尤勒泽维尔,便只能把气吞了回去,把地上的泽维尔扶起来坐在了沙发上。

  “要不改天再说吧,泽先生现在伤成这样,话都说不了,你们俩还在这聊,就有点欺负人了。”林长明将泽维尔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成想林延之压根就不吃这套,“好啊,我也觉得这样说有些费口水,还会泄密,不如面对面拉个群在群里聊。”

  林延之说着掏出手机就要面对面建群,把泽维尔慌得差点昏过去,只得支支吾吾道:“没,没事的,你们聊,我听着就好。”

  左右避不过,装茶,装可怜也没用,泽维尔又不甘心就此离开,就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继续听两人聊天。

  泽维尔被林长明包扎伤口时,尤勒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差不多了。

  “你是说你捡到了我丢的手机和被拔掉的标记齿?”林延之双手环胸,指尖在手臂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看得泽维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让人修复了里面的软件,还调出了手机送来时软件的录音。”尤勒刚刚还担心林延之会被泽维尔带偏,两人就会因此错失谈话对证据的机会,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林延之远比他想象中的冷静机智得多。

  甚至让尤勒有种,林延之叫他们过来不是为了商量婚事,而是要抓出伤害过他的男人的错觉。

  尤勒说着便放出了修复好的软件录音。

  在听见男人下次要做的事时,泽维尔脸色一僵,恨恨道:“这也太可恶了吧!”

  “延之,你有没有记下他的什么特征?”泽维尔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泽维尔这么一问,尤勒顿时想起林延之在游艇上,拿到枪后拨开他的浴袍,查看他人鱼线上的红痣的事。

  想起这件事,尤勒顿时警觉起来。

  下意识就怀疑起泽维尔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打听到了他人鱼线有红痣,刻意模仿他干坏事,想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尤勒想和林延之解释,奈何他手上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林延之会不会听……

  就在尤勒陷入两难境地,准备好死赖活试试时,林延之突然扬起笑,平静道:“没有。不过我觉得手机里的声音很像泽维尔你的,你怎么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结局脚踏实地才是硬道理

  泽维尔还以为他会说红痣。

  没成想林延之说他压根就不记得红痣,而且还说手机里的录音像他的声音?

  那一瞬间,泽维尔如坠冰窖,他自认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林延之哪怕被他骗着联姻结婚被他吃掉,也只会在往后生活中翻出他拍下的视频,发现那个人就是他。

  尽管泽维尔知道林延之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怀抱着希翼,苍白着脸解释,“怎么可能?”

  “这声音一点也不像,更何况我那个时候还没上岸。”泽维尔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又重复了后面的一句话,“没上岸,不信你可以问问常衡。”

  泽维尔颤抖的身体,此刻渐渐恢复了正常。

  因为常衡在上岸后就被他控制起来了,现在在地下室生不如死,再也不敢说一句忤逆他的话。

  “问过了,他说,打完视频电话你就迫不及待的飞过来了。”林延之轻笑一声,在手机上倒腾了一会,翻出一条聊天记录,上面赫然写着林延之刚刚说的内容。

  泽维尔睁大眼睛。

  起初他还一个劲的说不可能,不可能,可直到他看见上面的备注和号码,那悬着的心顿时坠到了谷底。

  泽维尔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林长明不知道林延之遭遇了些什么,他看见林延之和泽维尔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十分起劲,直到说到什么问谁被否定后,泽维尔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椎一般萎靡起来,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

  但没等林长明问事情的经过,泽维尔就突然垂头大笑起来,吓得一旁的林长明身体一哆嗦。

  不由得看了泽维尔好几眼。

  但就这几眼的功夫,泽维尔笑着笑着,突然止住了,紧接着整个人猛的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脚,将一旁站着的尤勒踹倒在地,上前掐住了林延之的脖子,把人强拧在茶桌上,阴翳道:“是我又怎么样?我只是太喜欢你,喜欢到看见他们靠近你就觉得难受。”

  林延之的脸紧贴着茶桌,茶桌上的茶水被撞得晃了几晃,洒出了些青色的茶水出来,把林延之的头发都弄湿了。

  泽维尔靠他靠得特别近,不光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林延之的脖颈上,就连私密处也挨得特别近,让林延之有种下一秒就会被淦翻在茶桌的错觉。

  这形式变化得太快,林长明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看见自己的偶像拧住了他另外一个呕像,在茶桌上亲密的说话,仿佛下一秒就能当着他的面大干一场。

  吓得林长明赶忙溜开了,生怕两人当场生孩子出来。

  尤勒正欣赏自己情敌的精彩表情,冷不丁被突然起身的泽维尔踹倒在地,刚爬起来,就看见泽维尔伸舌舔林延之后脖颈上的软肉,准备将标记齿插进去注射信息素。

  那场面看得尤勒呼吸一滞,刚想伸手拽起泽维尔扔到一旁,大打一场。

  但没等他出手,林延之就瑟缩着拿起面前的案板,猛的砸在了泽维尔的头上。

  一下不够,就又来第二下、第三下,砸得泽维尔那白皙的额头全是刺眼的血迹。

  泽维尔被他砸得头痛欲裂,但鸭子都到嘴了,不咬一口实在不甘心,于是强撑着准备把标记齿插进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林延之就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猛的将案板插进了他嘴里。

  一个愣神松手的功夫,泽维尔就被林延之过肩摔摔在了地上,后背一片刺痛,没等他反应过来,林延之就拿着案板硬生生的敲掉了他的标记齿。

  “喜欢吗?”林延之笑得灿烂,白皙的手上此刻满是血迹,唯独那颗拔下来的标记齿洁白无比,在吊灯下甚至有些晃眼。

  泽维尔的脸和嘴痛到不行,但看见林延之脸上扬起的笑容,那些落在他身上的伤和痛就像消失了一般,全都不痛了。

  “喜欢……”泽维尔现在一张嘴,嘴里的涎水和鲜血就跟发洪水一般不要命的流了出来。

  可他还是看着林延之的脸,傻乎乎的说了一句喜欢,喜欢延之。

  林延之打的不是救护车的电话,而是警察局的。

  三人在客厅对峙互殴的这会,警察局的人已经过来了,正在门口和林父交涉。

  林父准备用钱将他们打发走,但林延之提前让蜘蛛卡牌爬到了林父身上,操控林父说了林父早年逼良为娼侵犯omega的事,以及他这些年带林氏集团干的偷税漏税和倒卖的事。

  于是不光泽维尔喜提银手铐,就连林父也美滋滋得了一副。

  泽维尔被警察带走时,还趴在林延之脚边,拽着后者的裤角,想让林延之可怜可怜他,再多看他一眼。

  但林延之只是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把牙扔在他眼前,用茶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冷漠的道了句,“后会无期。”

  听见这四个字,泽维尔整个人宛若热油进了冷水一般沸腾起来,他扑起来想要将林延之按倒在地,却被早有防备的林延之,一脚踩在脸上,轻蔑的说:“同样的招数,我不会再中第二次。”

  泽维尔那张青紫却不失俊美的面颊被林延之踩在脚下,看得一旁的尤勒打了个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林延之将他也一起送进去。

  没成想林延之就是这个打算。

  尤勒被警察拷着伙同泽维尔离开时,还一个劲的叫冤。

  但冤不冤,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林延之离开位面时,三人都吃上了牢饭,在监狱里过起了丰衣足食,捡肥皂的幸福生活。

  泽维尔进监狱后,常衡就被救了出来,据说一直在找林延之企图复合,但至于成不成功那得看剧情自己的发展。

  离开位面后,男德系统013想将林延之送去下一个位面,但被林延之拒绝了。

  【宝贝,只差一个位面就可以拿到你梦寐以求的学分和工作了,你真的要放弃吗?】

  “不放弃我还等什么?升级你们那个破卡,就把我积分全花光了,你们倒好安排的人一次比一次多,个个都想推倒我。我怀疑你们借着快穿的名义搞分配对象,把我拐卖给那些傻逼当对象!”

  男德系统013有些心虚的调出自个同事的宿主给林延之看,【哪有,你看看隔壁恶毒炮灰系统666的宿主白舒钧,他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男德系统013只是想调出好友的宿主给林延之看看,证明自己没有诓骗他,哪成想隔壁恶毒炮灰的宿主白舒钧此刻正被各个位面的男主围攻,一个二个的都想抓住白舒钧,要白舒钧说“他”才是白舒钧的正牌男友。

  “七个?你们神经病吧?”男德系统013看见调出的画面,心里大叫不妙,刚想关上,免得吓坏林延之,没成想还是被林延之看见,惊讶的叫了一声。

  男德系统013心虚道:“原定的主角受觉醒跑了,我们也没办法,就只能把你们先分配给他们,暂时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

  “那那个人是被分配给了不同位面的七个人?”

  男德系统013点点头【是的,那个宿主勤劳又能干,主系统看他可怜就给他安排了万人迷光环,不过他好像不知道,每次都主角被吃掉了,搞得那些主角都觉得他是他们某个人的。】

  【现在在位面空间吵得不可开交的,之前位面波动就是他们在打架争白舒钧。】

  “那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林延之有些好奇。

  或许是觉得林延之铁了心要离开,告诉也没事,男德系统013想了想回道【一般来说都会在主角觉醒前,给他们洗脑,告诉他们,他们其实是一个人的不同情绪,然后把他们融合在一起,同享一个宿主。】

  【不过恶毒炮灰系统666貌似觉得它宿主十分厉害,所以要了十个,但剧情走一半,就被剩下七个发现了,觉得它宿主出了轨……

  现在主系统那边是想把男主送回去,然后分别告诉他们,白舒钧是他们一个人的,让白舒钧走修罗剧情,变成时间管理大师……】

  林延之一听这话想起前面男德系统013要送他的不锈钢肠道,顿时觉得一切都早有预谋。

  “别说了,别说了,快送我回去,我得献血听讲座赚学分!”七个,林延之都不敢想那会有多可怕。

  难怪世人总说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学分和钱、职位要用身体来换还是算了吧……

  他林延之没那个本事和能耐。

  男德系统013有些不甘心,奈何林延之去意已决,它总不能硬拉着林延之登duang,于是只能含泪将林延之送了回去。

  回到现实后,林延之看着寝室熟悉的布局,以及床边亮着的文梦文学网的网页,不禁暗自松了口气,把页面拉黑永久删除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自那后男德系统013再也没出现过,这让林延之怀疑这只是场梦之余,又觉得有些安心。

  毕竟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渣攻的床上,等着被顶不说,还被当成替身,不许发声、将脸和身体转过来,搞得林延之都以为自己的皮燕子像他们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