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了乔郁珩。
乔郁年刚把门关上,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乔郁年拿出来一看,又是梁希牧。
“怎么了?”
电话接通了,却没人说话。乔郁年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等了三秒左右,还是没有动静,乔郁年直接挂断了。
“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就够了。”乔郁年转过身,对着沈之流道。
沈之流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我在可以有个照应,就让我留下,好不好?”
“回去,”乔郁年态度坚决,“不许撒娇。”
看到沈之流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乔郁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放软语气:
“爷爷奶奶回来没多久,有时间多陪陪他们。你延迟考试的日子也快到了,回家好好备考。
我哥情况好转了,我去找你。”
即便在不愿意,沈之流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笑一个,别板着一张脸,都不帅了。”
沈之流伸出食指和中指,另外三指并拢,比了个“耶”的姿势。
往自己脸上怼了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乔郁年嘿嘿一笑。
“哎呀,别笑了,我瘆得慌。”
乔郁年一把抓住沈之流的手腕,很自然地把沈之流的掌心放在自己手心上。
双手相扣,用力捏了捏,“突然发现,你挺小气的。”
“哼,”沈之流嘴上虽没说什么,可身体很自觉地靠紧乔郁年。
两人并排着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在等电梯的间隙,沈之流趁着走廊里没人注意这边,歪头朝着乔郁年的侧脸亲了一口。
乔郁年脸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延伸至耳后。
沈之流心情大好,凑到乔郁年耳边小声道:“怎么还害羞了呢?”
乔郁年用手肘撞向沈之流的肚子,“欠收拾!”
“哎哟,哎哟喂~”沈之流捂着肚子,“学长,疼。”
乔郁年根本不想搭理沈之流,往旁边挪了一步。
臭不要脸的沈之流跟着往旁边挪,非要跟乔郁年挤在一起。
电梯一打开,乔郁年抬腿就走了进去。
沈之流紧随其后。
电梯里有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一直盯着乔郁年。
沈之流咬了咬腮帮子,绷着一张脸,侧身挡在了两人中间。
乔郁年还在琢磨着如何改掉沈之流在公众场合,不由分说就亲自己的坏毛病,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发生了什么。
男生对于沈之流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朝沈之流笑了笑。
???
有病吧,这人!
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
沈之流像护犊子一样,紧紧挨着乔郁年。
果不其然,黑色卫衣的男生叫住了两人。
“乔郁年学长,请留步。”
乔郁年疑惑地转过身,“有事?”
“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说着,男生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画册,拿出笔,递到了乔郁年面前。
乔郁年并没有接,“我不认识你,还有,我今天没空。”
“好吧。”男生眼底的失落转瞬即逝,笑着说:“乔学长,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沈之流揽过乔郁年的肩,在男生面前宣誓主权,还不忘故意晃无名指上的戒指。
之后,在男生的目送下,扬长而去。
另一边的梁希牧快被两个小孩折磨疯了。
屁股刚坐下沙发,还没坐热,就听见客房里传来了尖叫声。
“啊啊啊啊!”
周言澈出去买菜了,梁希牧就接下了照顾两个小孩的艰巨任务。
“怎么了,怎么了?”
梁希牧急忙冲进客房,担心他们出事。
只见纪念珩捂着嘴缩在床脚,而地板上的纪念禾则是拿着一个虫子,笑得龇牙咧嘴的。
“虫……虫,哥哥玩。”纪念禾开心地捏着虫,就往纪念珩的方向跑去。
怕虫的纪念珩从床上蹦起来,光脚跳下床,就往梁希牧的身后躲。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纪念珩居然怕虫,梁希牧转头,对着瑟瑟发抖地纪念珩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一个虫呢?”
纪念珩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脏死了,我才不要。”
一眨眼的功夫,纪念禾拿着虫来到了梁希牧的面前。
“大哥哥,给。”
梁希牧心里有些发怵,碍于面子,还是摊开手心,接过了纪念禾手里的虫。
“它很乖。”
纪念禾笑嘻嘻地跟梁希牧解释。
梁希牧盯着自己手里已经死翘翘的虫子,莞尔一笑:“确实很乖。”
“纪念珩,一只死虫子把你吓成这鬼样子,还怎么保护你妹妹?”
纪念珩擦了擦眼泪,理直气壮道:“我爸爸说了,怕虫子不丢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梁希牧蹲在纪念珩面前,拿出纸巾递给纪念珩,“眼泪擦干净点儿,要是待会澈哥哥回来,又该说我欺负小孩儿。”
纪念禾不明白自家哥哥为什么会怕虫子,还被吓哭了。
明明这只虫子很可爱。
梁希牧要是知道纪念禾觉得面前的甲壳虫可爱,肯定会化身雕塑。
好说歹说,纪念珩才停止了哭泣。梁希牧扔掉手里的虫子,抱着纪念禾去洗手。
纪念珩则跑到客厅,看起了电视。
终于消停会儿了,梁希牧觉得自己快累散架了。
养孩子真不容易。
周言澈提着菜,站在玄关处,“希牧哥,过来帮帮忙。”
“来了。”
梁希牧接过周言澈手里的肉和菜,“累坏了吧,去歇歇,饭我来做。”
“你行吗你,”周言澈弯腰脱鞋,拿出鞋柜里自己的拖鞋,“每次说厨艺有长进,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肯定行,我自己钻研了很久,我还向家里的阿姨请教了。她说我做的,你会喜欢的。”
“好吧,那你做。”
周言澈也不强求,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纪念禾特别喜欢黏着周言澈,走哪儿跟哪儿。
周言澈不放心两个孩子在客厅玩,就把他们领进了卧室。
叮嘱他们不准乱跑,换一身衣服的功夫。
纪念禾就爬进了床底,周言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揪出来。
“嗯?二宝,你手里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