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乔郁年趴在沈之流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不累。”沈之流偏头蹭了蹭柔顺的发丝,“马上就到我家了。”
乔郁年趴在沈之流肩上,眼神追逐着浮动在光束中的尘埃,“嗯。”了一声。
几只小麻雀歪头歪脑地站在枝头,好奇地盯着楼梯上缓慢行进的两人。
突然,“嘭”一声巨响。麻雀受了惊,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台阶上又多了一些枯黄的落叶。
乔郁年也被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往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沈之流站着喘了口气,解释说:“在炸爆米花呢,吓着了?”
“嗯,”乔郁年没有否认,“放我下来,我想走会儿。”
“行,当心点儿。”沈之流一手搂着乔郁年的后腰,一手撑着膝盖。
乔郁年稳稳当当地下了地,沈之流才直起身子,扭头眉目含情地盯着乔郁年。
“我脸上有东西?”乔郁年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沈之流莫名其妙。
沈之流傻乐道:“好看。”
“无聊。”乔郁年撂下话,往上走去。
沈之流快步跟上,嘴里嚷嚷着:“是真的好看,我没骗你。”
虽说两人也坦诚相对过,可每次沈之流说那些不正经的话的时候,还是会脸红。
乔郁年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当作无事发生,继续往前走。
沈之流很快就追上了乔郁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勾了勾乔郁年的尾指。
见乔郁年没有生气,沈之流也愈发大胆了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扣紧乔郁年的掌心,牵起了乔郁年的手。
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柏油路。
“到了,那里就是。”沈之流兴奋地指着前方一座两层楼的小院,惊呼道。
顺着沈之流指的方向,乔郁年看到了那座小院。
院子的外墙爬满了红色的蔷薇,阳台上也种了很多的月季。五颜六色的花,开得正艳。
沈之流急不可耐地想让乔郁年看看自己真正的家,又顾忌到乔郁年的身体。强压下内心的兴奋,刻意放慢脚步,和乔郁年慢慢地走着。
炽热的阳光被浓密的树叶遮挡,风吹过耳旁,带来了些许的凉意。
不知怎的,乔郁年心里没由来的紧张,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沈奶奶惊诧地看着门口的两人,良久,才戴上老花镜,上下打量着乔郁年。
“老头子,阿闫回来了。”
沈爷爷从阳台上探出脑袋,看了眼门口。茶也顾不得喝了,急忙小跑着下楼。
老两口看了看乔郁年,又看了看沈之流。沈奶奶的拐杖就毫无征兆地抽在了沈之流的身上。
“臭小子,你没事不会报个平安?我和你爷爷担心死了,你倒是满面春风,小没良心的。”
“奶奶,我错了,您别老是按着一个地方打,疼。”
“皮糙肉厚的,你也知道疼?看我不抽死你。”
沈之流躲在乔郁年身后,惨兮兮道:“学长,帮我求求情。那玩意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你看,都红了。”
乔郁年站在中间,很为难,帮这个不是,帮那个也不是。
隔在中间,一动也不动。
此时的周言澈盯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唯恐看错了。
39.8℃,在这样下去,不会烧糊涂吧?
思考再三,周言澈还是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希牧哥,我送你去医院。”
梁希牧裹紧被子,声若蚊蝇,“不去,我没事。你再给拿支抑制剂,我可以抗过去的。”
周言澈看了眼床头柜用掉的抑制剂,于心不忍,“不行,再用的话,你身体会出现的排斥作用的,易感期反扑会更厉害。”
“你出去,锁好门,别管我。”
梁希牧死死咬住手背,暂时的疼痛感让他保持着短暂的清醒。
Alpha的易感期有Omega陪伴,才是最好的选择。可自己是一个Beta,无法被标记,无法给Alpha安抚信息素。
周言澈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帮梁希牧度过易感期。
商医生,对了,可以问商医生。
周言澈急忙跑出浴室,抓起茶几上的手机,给商言笙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周言澈直接问道:“商医生,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帮希牧哥安全度过易感期吗?”
“你的身体各项数据恢复得很好,完全没有问题。就是——”
周言澈急匆匆就挂断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往卧室走去。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容易怀孕......”商言笙看着手机屏幕,说出了未说完的话。
再打回去的时候,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商言笙瘫坐在办公椅上,长叹一声:“这可怪不得我喽!”
面对折而复返的周言澈,梁希牧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阿言,出去好不好?”
周言澈没有说话,转身反锁了门。回想着平时做练习时,释放信息素的要领。
寡淡的信息素刚释放出一点点,被子里的梁希牧闷哼一声,随着抑制环的碎裂,梁希牧一把掀开了被子。
周言澈尽管有些害怕眼前双目赤红的梁希牧,还是挪动着脚,慢慢走向梁希牧。
“我......我问过商医生了,他说我可以帮你。”
“阿言,你在靠近我一步,你就没有机会反悔了。”
“希牧哥,我也想帮你一次,不要赶我走。”
话音刚落,海啸般的薄荷味信息素就朝着周言澈猛扑而来。
周言澈身子一软,差点跌倒。还没来得及重新站起身,冲过来的梁希牧直接把周言澈按在了地上。
“阿言,给我点信息素,我好难受。”
周言澈躺着在地毯上,仰头看着头顶的人。偏头在梁希牧的手腕上落了轻柔一吻,“靠近点,我给你。”
梁希牧俯身,强撑着意识,亲了亲周言澈的嘴唇,“别怕。”
周言澈双手环住梁希牧的脖颈,献祭般将自己送到了梁希牧的唇边。
温凉与炙热相碰撞,肺部空气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强烈的窒息感让周言澈憋红了脸,想要后退,获取新鲜的空气。
梁希牧觉察到周言澈的退缩,吻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