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刺破皮肤,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乔郁年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沙发垫。
信息素源源不断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乔郁年四处窜走的信息素逐渐被沈之流信息素所安抚。
做完简单的临时标记,怀里的人彻底没动静了。沈之流以为是自己没控制好力度,把乔郁年弄晕了。
乔郁年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会儿。眼睛没闭上,就被沈之流晃醒了:“学长,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郁年艰难地掀起眼皮,气若游丝道:“我很累,想休息会儿。”
“没事就好,”沈之流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终于落下,目光再次落到乔郁年身上,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怀里的乔郁年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也没有平时那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眼尾泛着红,睫毛上还沾着些许水珠,不知是眼泪还是水汽。
“你……杵着我腰了……”
“啊?对……对不起……”沈之流抱着乔郁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整个人手忙脚乱的。
乔郁年被逗笑了,“傻狗。”
“学长!”沈之流整个耳廓都红了。
乔郁年扯了扯身上湿答答的衣服,蹙紧眉头,朝着沈之流道:“打开行李箱,帮我拿套干净的衣服。”
“行,等着。”沈之流把乔郁年放到沙发上,还在乔郁年的后背放了个抱枕,好让他靠着舒服。
沈之流迈着长腿走到行李箱面前,拉开拉链,将乔郁年的换洗衣物全部拿了出来。
沈之流挑来挑去,最后拿了套灰色睡衣。
乔郁年浑身没力气,换衣服的工作当然也只有沈之流代劳了。
沈之流没正经几分钟,就东捏一下,西摸一下。乔郁年并没有制止,沈之流也乐在其中。
换睡衣的时候,沈之流小声嘟囔道:“穿了干嘛,待会儿不还是脱掉吗?”
声音不大,乔郁年却听得一清二楚。瞥了眼,还是挺精神的。
乔郁年不知道临时标记多久会失效,当务之急,就是迅速补充能量。
“你下去找点吃的给我,我饿了。”乔郁年发话。
“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
说完,拿过桌上的信息素阻隔剂,往自己身上喷了一圈,掩盖好信息素味,才打开门出去了。
沈之流一到楼下,就闻到了烧烤的香味。
见到沈之流下楼,大家都上前询问乔郁年的情况。
沈之流刚开始还和颜悦色地说着乔郁年的情况,问的人多了,耐心也就耗尽了。
“哎呀,有吃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我男朋友好着呢,用不着你们关心。”
沈之流不耐烦地语气,直接撵走了围在身边的人。
沈之流来找周言澈,周言澈坐在凳子上打游戏,梁希正牧认真地烤着肉。
“有没有什么吃的,清淡能饱腹的。”
沈之流挨着周言澈坐下,问道。
周言澈听到沈之流的声音,马上要通关的游戏也不管了,盯着沈之流左看右看的。
“问你话呢,看我 干嘛?”沈之流不耐烦道。
周言澈思考了两秒,“没有,得现做。”
沈之流又立马站起身,去食材区找食材,想给沈之流做碗面。
“两个Alpha的信息素不是相互排斥的吗,沈之流脸上竟然没有伤?”
“就是,就是,这也太玄幻了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的。”
“你们就酸吧,人家小情侣之间怎么样,关你们屁事,别乱说话。”
“你们罗里吧嗦的,吃不吃?不吃,可就没有了哦!”
“哎,留点儿,那是我烤的。”
……
沈之流才不想管别人怎么议论自己,但凡他们刚刚说乔郁年的一句不好,他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
梁希牧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窗帘,又低头继续翻烤着烤架上的肉。
阿年,希望你的易感期能平安度过。
“阿言,可以吃了。”
话音刚落,周言澈开心地就拿起地上的碗,将肉夹起来,裹上自己调制的蘸水。
“嗯,好吃。”周言澈说着又去夹了一块,弄上蘸水后,递到了梁希牧的嘴边。
梁希牧张嘴便吃了进去,鲜香麻辣,味道好极了。
“好吃吧?”
“嗯,特别好吃。”
听到梁希牧的回答,周言澈喜不自胜。
沈之流做好面,端着面上了楼。
推开门,房间里漆黑一片。沈之流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学长?你在吗?”
借着门外走廊的灯光,沈之流打开了房间的灯。
沙发上并没有乔郁年的身影,沈之流心里一紧,该不会出事了吧?
沈之流弯腰将面放到桌子上,腰就被乔郁年从背后勒住了。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我不喜欢。”
沈之流转过身,抬起乔郁年的下巴,认真道:“没有清淡的东西,我给你做了面,吃点儿,好不好?”
“不要。”乔郁年像个任性的小孩,不管不顾地往沈之流怀里蹭。
“沈之流,我难受,浑身就像蚂蚁再咬一样。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才回来这么晚?”
乔郁年说的驴头不对马嘴,沈之流勾了勾唇,依旧很认真地解释道:“放心,不会不要你的。其实,该担心的人是我。
你那么优秀,没遇到我的话,本该拥有更好的未来。可是,我不想放手,我想成为你的私有物。”
沈之流这会儿才觉得易感期的学长,太过黏人了。
不过,很喜欢。
没等沈之流在心里夸完乔郁年可爱,天旋地转间,自己就被乔郁年扑倒在了床上。
此时的乔郁年眼神狠厉,掐着自己的脖子,“取悦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学……学长,你……”
房间里的灯光彻底熄灭了,只有床头灯微弱的亮光。
……
乔郁年恢复意识的时候,沈之流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学长,舒服吗?”
桌上的面条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动过,冒着的热气也渐渐消失,没过多久便坨了。
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隐入了无边无际地黑暗中。
那盏床头灯,亮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