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博的笑僵在了脸上,赵云静立马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阿闫,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快坐吧!”
听到乔郁年的话,沈之流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又看了眼沈亦博和赵云静错愕的表情,心情非常不错:“爸,赵姨,这是我男朋友。”
“这……是Omega?长得……挺像个Alpha的。”赵云静有意无意道。
沈亦博打量的视线从沈之流移到了乔郁年的身上,乔郁年丝毫不畏惧,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挑不出一点毛病。
反倒是沈之源,开玩笑道:“哥哥,不会是从哪找来的演员吧?毕竟,哥哥身边的人都不带重样的,突然找到真爱,有点免人所难呐。”
沈之流没好气道:“你是嫉妒我有个这么帅气的男朋友吗?以前那些,跟他可没法比。再说,什么叫不带重样的?你什么意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明里暗里,各不退让,都想让双方下不来台。
乔郁年刚想开口,沈之流拍了拍乔郁年的手背,开口道:“不是吃饭嘛,我们也到了,可以吃了吗?”
“当然可以。”赵云静莞尔一笑,对着身旁的管家道:“上菜吧。”
不一会儿,菜就摆满了桌子。
乔郁年出门前喷了很多信息素掩盖剂,Alpha的气息很微弱,一般察觉不到。更何况,为了以防万一,还喷了模拟Omega信息素的药剂。
沈之流皱了皱眉,还是柠檬味好闻,现在这个西柚味的Omega信息素很难闻。
“动筷子吧。”沈亦博一发话,几人都动起了筷子。
沈之流夹菜特别积极,没一会儿,乔郁年碗里的菜都冒尖儿了。
乔郁年小声道,“吃了再夹,太多了。”
“行,我给你剥虾。”
沈之流从善如流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起龙虾。
龙虾被掰开,鲜嫩的虾肉露了出来。沈之流拿起剥好的龙虾,蘸了点香辣的汤汁,一口吃到嘴里。
嗯,辣味适中。
沈之流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块龙虾肉,如法炮制般,蘸了点汤汁,递到了乔郁年的嘴边。
“辣度可以,不是太辣,你尝尝。”
乔郁年张开嘴,吃了沈之流递来的龙虾。
口感柔嫩,汤汁鲜美。
“好吃。”乔郁年笑着道。
“那我在给你剥。”沈之流又继续剥起了龙虾,龙虾壳没一会儿便堆了起来。
“看我 干嘛?你们不吃?”
沈之流看向对面的赵云静和沈之源,一直盯着学长看,真是气人。
“啊,就是,喜欢的话,我让厨师再去做一份。”赵云静试探性地问了问。
沈之流脱下一次性手套,“不用了。”
“郁年哥,似乎不是很喜欢吃今天的饭菜呀!”沈之源笑容满面,不紧不慢道。
乔郁年的碗里还剩很多的菜,几乎也没怎么动筷子夹菜。市井小吃惯了,山珍海味吃着反倒是平平无奇。
摆盘很精致,却没什么胃口。
“这个,太辣,阿年吃不了辣的;那个,加了芹菜,阿年不喜欢;喏,还有那边那个,腥味重。”沈之流放下手里的筷子,一字一句道。
“饭也吃了,我们就先走了。”沈之流拉着乔郁年就想走。
沈亦博厉声道:“站住,给我坐下,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明早再走。”
“学校事多,就不住了。”沈之流面上嬉皮笑脸的,心里却巴不得立马离开。
吃顿饭,一人八百个心眼子。
沈之源那个兔崽子,竟然还叫“郁年哥”?那是他能叫的,自己都没叫过。
一天装乖孙子,也不知道累不累。
沈之源朝着沈之流道:“哥哥,郁年哥第一次来,你不得好好招待一下。”
“我知道。”
乔郁年拉了拉沈之流的衣袖,沈之流很不爽地回到座位上,凑到乔郁年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你看,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能装。”
“你不也是?”乔郁年反问道。
沈之流反驳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其余三人不知道两人再说些什么,只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非常不愉快。
吃完饭,沈之流就被沈亦博带去了书房。客厅里,只剩下沈之源陪着乔郁年。
“你真不是哥哥找来的演员?”对于沈之流突然多了个男朋友,沈之源一点也不相信。
乔郁年淡淡道,“我是或者不是,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
“说不定,以后还是一家人呢,别这么见外嘛。”
“我跟你不熟。”
沈之源坐在乔郁年的身旁,面色一冷,饶有兴趣道:“哥哥看上的人,永远这么有趣,搞得我都想试试了。”
沈之流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沈之源在骚扰乔郁年。一肚子火,早就憋不住了。
快步下楼,走到沈之源面前,一把揪住沈之源的衣领:“我记得我说过,别碰我的人。”
沈之源也不反抗,眼神一直盯着气定神闲的乔郁年,“哥哥,你误会了。我就跟郁年哥聊聊天,你何必这么紧张。”
“郁年哥?你也配那么叫?”沈之流气急,捏起拳头就想打沈之源。
又要被打了,沈之源倒是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被打。他就是喜欢看沈之流被自己激怒的样子,只有在这种时候,哥哥才会正眼看他。
再说了,也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哥哥的。随便就能勾搭走,岂不是伤了哥哥的心。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乔郁年拽住了沈之流的手臂,扬声道:“放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再两人起争执时,乔郁年无意间瞥见了沈之源衣领上的铆钉。要是真打下去,手不就废了吗?
沈之流一把推开沈之源,沈之源重重砸在了沙发上。
赵云静见局面有所缓和,赶紧跑了出来,着急地扶起沙发上的沈之源,“阿源,没事吧?”
“阿闫,你怎么能动手打阿源呢?他是你弟弟。”
沈之流冷笑一声,“弟弟,他也配?”
撂下这句话,沈之流拉着乔郁年上了楼。
“学长,我……”沈之流知道乔郁年生气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乔郁年解释。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乔郁年拽过沈之流的手,手指已经被擦破皮了,严重的地方冒出了血丝。
“你是不是傻,没看见他衣服领子上有铆钉?”
“没事,不疼。”
“疼不疼关我屁事!”乔郁年甩开沈之流的手,“傻狗。”
“哎哟!”沈之流痛呼一声,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
乔郁年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疼,我好疼啊,学长。”沈之流哭丧着脸。
“哪疼?”
“我心疼。”
“……”
“疼得要死了,学长。”沈之流在地上滚来滚去,拽着乔郁年裤腿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