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给我安分点,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找顾渊或者颜熙麻烦的事,听到没!”
经过上次的事,已经意识到自己将女儿宠坏的他,看着刚打扮好,说是约了朋友出去逛街的瞿蔓瑶,瞿临厉声道。
“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是约了芯爱。”
瞿蔓曜睁大了眼,一双美目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大声辩解道。
虽然瞿临没明说,但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是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吗?
这番警告让她觉得委屈,又觉得不平。
可是余光瞥到沙发上正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母亲,又不敢如何争辩。
就连曾经随口就能发的小脾气,眼下也只能憋着。
之前被关禁闭的事,她不想再经历。
过去父亲那么宠她,结果也任由母亲关了她这么久。
更别提现在,明显连父亲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了。
偷偷看了眼自家母亲,瞿蔓瑶再次端正了态度。
等终于安全出门后,背对着大门,她松了口气。
等走出些距离后,那双满是忐忑的眼早已失了刚才的小心,内里的阴郁比过往更甚。
贝齿咬着下唇的,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狠戾,将原本的美貌生生扭曲了七分。
面对瞿临夫妇她尚且装些乖巧,但在下人面前,便没了掩饰的必要。
在司机为她拉开车门时,她抬眼给了个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司机是个中年人,在瞿家也已经服务多年,对自己小姐的性格早已了解,对这一眼倒是不意外。
低垂了眼,恭敬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见他识相,瞿蔓瑶也没再理会。
等她坐好,司机关上门坐回驾驶座,紧接着向目的地驶去。
刚才瞿蔓瑶没有骗瞿临,今天的她确实约了李芯爱。
在被关禁闭的这些日子里,瞿夫人没收了她所有通讯工具,好不容易放出来,就发现光脑上一堆信息。
其中以李芯爱的最多。
两人关系向来亲近,突然没了瞿蔓瑶消息,来瞿家探视又被告知瞿蔓瑶最近病了在休养,作为闺蜜的李芯爱自是担心的。
消息里不乏关心的话,中间夹杂着些关于顾渊的消息。
包括前一晚两人聊到深夜的话题,也都是关于顾渊。
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瞿蔓瑶还没蠢到把自己和肖赫飞的计划告诉李芯爱。
这种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也是为什么瞿蔓瑶被关禁闭后,李芯爱信了瞿夫人的借口,甚至还帮她一直注意着边境消息的关系。
想到已经回来的顾渊,以及临走时自家父亲的话和母亲的眼神,瞿蔓瑶的唇角牵扯出一尾满是嘲讽的弧度。
明明都知道的,她那么喜欢顾渊。
不过是耍了些小手段为自己争取个机会而已,凭什么都说她错了?
特别是母亲。
本该是维护安慰她的人,不说帮她一把,竟然还将事情捅到父亲那里,还关了她这么久。
果然,什么最爱她,她是她的宝贝什么的,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母亲,她和肖赫飞早就能得偿所愿。
越想越气,心里的怨怼让瞿蔓瑶对自家母亲更是憎恨。
对比出门前的乖巧,这会儿的她脸上尽是让人鸡皮疙瘩爬起的怨毒。
那股子凉意,就跟被吐着信子的蛇盯上一般。
瞿夫人不知道女儿对自己的恨意,又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她看瞿临在对面的沙发坐下,聊起了瞿蔓瑶的事。
和刚才教训她时完全不一样的维护,瞿夫人只觉得麻木。
这段时间,她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同是世家出生,她手上也有不少能人,是自家父兄在她成婚前给的,就为了让她不会受欺负。
这是她第一次动用人为自己办事。
还特地强调了务必小心,哪怕不能查到也一定不能被发现。
随着暗地里派出去的人传回的报告越来越详细,她心里的猜测也被证实得越发完整。
多少次躲在洗手间偷偷哭泣,过后又收拾好一切,强做无事的不敢让瞿临发现。
只是她的伪装并不好,不过好在瞿临也知道女儿的事让她非常气愤,也打击颇大,倒是没怀疑她最近冷下的态度。
在瞿临再次说着:“蔓瑶还小,你就不要再生她气”时,瞿夫人蹭的起身,不发一语的绕过了沙发向楼梯口走去。
这里,她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五分钟后,她拿着手包下楼,瞿临已经不在。
她也没在意,直接出了门。
“去白家。”
这件事不能再瞒下去,她必须要告诉父亲和哥哥。
此时的顾渊还不知道自己查的事很快会有外力推动着加速进程,此时的他视线控制不住的落在小人鱼果露的上身。
大概是因为刚洗好澡的关系,白玉似的肌肤染上了层浅淡的粉。
及腰的海蓝色长发顺滑的垂在后背,有些许落在胸前,正巧将那两处被热水熏得嫣红的莓果遮挡着,却又偏偏因为只是些许。
所以海蓝色间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红。
正是这样暧昧的显现,更是加重了空气里的旖旎。
顾渊几乎是在瞬间,全身的热都往底下去了。
这样的颜熙谁能忍得住?
“你回…”来了?
好不容易安抚着自己淡定下来的颜熙,话还没说完,就被快步上前的顾渊拥进怀里。
“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儿?”
一听男人低哑的声音,颜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种熟悉的饱含情欲的压抑里,原本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粉红的脸颊这会儿更红了。
似沾着晨露的玫瑰花瓣,湿润的娇嫩带着易碎的脆弱,让人想好好护着,又忍不住想看花瓣被捣碎时的花汁会有多艳丽。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望着害羞的人儿,锐利的眸子里墨色变得更是浓重起来。
想吻他,想占/有他。
想对他做一切能让他攀附着他哭得不能自已的事。
就像最近总是做的,但又过分许多。
想将他真正意义上的完全属于自己。
向来承受不住顾渊这样露/骨的直视,桃花眼稍稍偏了视野,低垂的长睫毛软软的下塌着,掩饰着主人的青涩,却依旧挡不住侵占欲极重的视线。
“醒了就睡不着了。”
颜熙的声音很轻,却不妨碍离得近的顾渊听得清楚。
这一声软软糯糯的,跟刚出炉的小米糕,咬上一口,有点黏有点甜。
仔细听,还带着几不可察的颤,将顾渊的心湖撩得一阵荡漾。
这一刻,原本想叫人吃饭的打算早就不知道被丢去了哪个角落,他捏住了小人鱼的下巴,抬起,迫使着他看向他。
如果是过去,他或许还能用小心谨慎来迫使自己忍下胀痛的欲/望,可现在两人已经安全回到帝都,在自己的别墅,自己的房间。
终究还是挣扎了番便放弃了克制。
鼻尖蹭了蹭颜熙的鼻尖,几乎要吻上的距离,磁性的嗓音裹挟着缠绵的爱意,那种温柔的,仿佛要将人溺死在里面的性感里,他低声诱哄道:
“既然睡不着了,我们做些喜欢的事好不好?老婆?”
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鼻息见都是属于顾渊的气息,未着寸缕的上半身,后背处是男人炽热的体温。
只这些就已经让颜熙有些受不住,更别提这会儿入进耳里的话语。
他的太子妃又开始撩他了,可恶!
白日宣银什么的…就不能到晚上吗?!
可心里这么想着的他,身体却是诚实的软倒在顾渊怀里。
双手攀附在男人的双肩,潋滟的桃花眼这会儿湿润得厉害,肉!肉的唇珠自然嘟起着,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顾渊直接将这默认为邀请。
掌心扣住了小人鱼的后颈,下巴微微抬起,将樱桃色的水润含在嘴里。
颜熙向来经不住顾渊的热情,更枉论是如此这般深入的吻。
当舌尖划过上颚,某人不安分的手将朱果狠心碾过,颜熙的生理泪再也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身体在那一瞬间紧绷,又很快松懈。
异样的甜香充斥了整个房间。
闻到熟悉的香味,顾渊结束了这个漫长的亲吻,看着怀里人喘息着,红肿的唇瓣微张,急切的补足着胸腔里被榨干的新鲜空气,顾渊觉得自己快疯了。
“老婆,我们登记这么久了,是该办婚礼了,你觉得呢?”
脸颊贴着脸颊,又低头亲了亲颜熙的颈窝,顾渊问道。
这会儿颜熙哪里还能思考?
便是顾渊说再过分的要求那也都是点头。
“那我们选个就近的好日子。。”
颜熙依然点头。
他的反应惹得顾渊弯了眼尾。
同样的,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放肆起来。
互通心意后对更进一步的渴望越发浓厚的顾渊已经找过资料系统学习了下人鱼生理知识,这会儿他早已知道那个甜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上次酒醉后颜熙说的怕疼是为什么。
人鱼易孕,眼下已经如此,万一真的成功的话,恐怕半个多月时间胚胎就会着床。
可不就得把婚礼选个越近越好的日子?
毕竟万一呢?
再一次亲吻上怀里的人儿,他将那晚浴室前的邀约没能完成的事完成了个彻底。
而楼下,一直等着光脑响起提示声的管家直到晚上都没能等到他家少爷说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