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ABO】大佬对我念念不舍>第52章 不会动心

  山野别墅,三楼卧房里面。

  易郁安静地躺在床上,手背上打着吊水,往日红润的小脸此刻有些许的苍白,在黑色大床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无比娇小和脆弱。

  司马青山一直站在他的身侧,眼神不离开半分。

  外面又下起了雪,来的有点凶猛,不一会儿就白了一片。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司马青山觉得他和他的阿郁也是时候重新开始了。

  雪停了。

  易郁也醒来了。

  或许是外面的积雪很厚,窗户上映了一层刺眼的白光。

  易郁睁眼的瞬间,目光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

  微扭过头,他才看见自己正在输液。

  抬起右手,齐丝钰踩伤的地方被重新包扎,细细感受的话还能感觉到绷带里面的药正在发挥作用,热乎乎的,麻溜溜的。

  他咬伤的地方也被贴上了膏药,传来丝丝细微的疼痛。

  最后在抬眼观看四周熟悉的一切,他又回来了。

  回来了这个才刚刚逃出去不到半天的地牢。

  司马青山并不在屋内,四处异常的安静,只有床头柜上的心率监听器在滴滴地发出声音。

  他正打算支起身体靠在枕头上,禁闭的门就被人打开。

  易郁以为是司马青山,望过去的眼神带着惧意。

  还好来的人并不是他,是何燃。

  何燃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放在另一边空的床头柜上,贴心地扶起易郁。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睡了快三天了。”

  易郁的瞳孔顿时一怔,已经三天了吗?

  “他呢?”

  或许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充满一股难以言喻的黏糊感。

  何燃知道易郁所问的“他”是谁,他先是支起一个小桌板放在易郁的身前,再把粥放好,眼里带着同情与怜惜,缓缓开口说:“少爷出去了,晚上估计回不来,你不用担惊受怕,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楼下的任何一个人说就好……”或者,和我也可以,只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呆在这里。

  说完他的眼里又出现几丝不忍,看着易郁呆滞的神情,这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眼里的光芒也四散不见,好似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个假人,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干尸。

  纠结几下之后,何燃开口说:“程昊焱说让你好好把身体养好,他会来带你走。”

  易郁的眼神一下变得明亮了不少,他眼巴巴地望着何燃,不确定地追问:“程昊焱?你认识昊焱?他会带我离开这里吗?”

  何燃不确定程昊焱到底能不能办到,但为了易郁眼里突然出现的几秒希冀,他愿意撒谎,只愿他能继续活下去。

  “我和昊焱是朋友,他应该没有跟你说过他认识我吧?”何燃干干地笑了几声,接着说:“要不是这次他跟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是昊焱的竹马。”

  他替易郁拉了拉被子,“易郁,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也不要因为眼前的这些就失去希望,程昊焱他在想办法救你,你要好好等他。”

  “司马青山,他吃软不吃硬,你……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可能会令你神伤,但为了你能成功脱逃,你一定要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暂时迎合着他。”

  “除此之外,你还需要随时留意一个东西……”

  “易郁,这可能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昊焱来解救你……”

  何燃走了。

  小桌子上的粥已经变冷了。

  易郁拿起勺子舀了两口,不好吃,难以下咽。

  眼角的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嘴里没有吞下去的粥一直含在里面,胸口突然剧烈起伏,他顾不上正在输液的手,一下把嘴里的冷粥咳喷出来,身子往一边倒去。

  身旁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立马就有两个穿着白大衣的医生跑了进来。

  看见易郁倒在一旁的身体,他们老练的手脚充满一丝仓促,过来搀扶起易郁。

  等到他们检查完,又细心地为易郁换掉被子,打扫干净屋子之后才离去。

  手背上的针已经拔掉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司马青山也回来了。

  他的大衣肩上还落的有未化的雪花,整个人的身上满是冬天的潮湿。

  他进来房间脱掉大衣,等到双手回暖之后才敢走过来牵着易郁的手。

  司马青山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讨好,“阿郁,手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易郁尝试扯了扯嘴角,他在脑海里想了一遍自己以前笑起来的模样以及是怎么笑的,对着司马青山露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容。

  这个为难的笑却令司马青山的心得到一丝暖意,他笑着把脸贴在易郁的手掌心里,眼眸巴巴地看着易郁。

  “阿郁,乖乖的,我也乖乖的。”

  “你知道吗?我已经和沈一诺取消婚约了。本来我和她最初订婚的意义就在于把属于司马家的东西拿回来,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我和她就没有任何介质可以维持联系。阿郁,说来也多亏了她我才能及时追到你,要不然,你还真的差点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他说到这里,话语的深意明显刺痛了易郁的心脏。

  易郁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可恶,他怎么能用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但想起何燃交代的那些,他只得侧过头隐去脸上的悲伤。

  司马青山感受到他的不对劲,他以为易郁还是因为逃跑被抓回来的事情和自己闹脾气。

  他脱掉鞋子上床,把易郁整个人换了个位置抱在怀里。

  他靠着大床的后背,怀里抱着易郁,大手把玩着易郁没有受伤的左手。

  眼睛看着易郁的右手,眼神里流露出几丝狠厉,他刻意压低声线,“阿郁,等我找到齐丝钰,一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易郁对于他说的一切本想装作无动于衷,但……

  “青山,你不说我们要好好过吗?那就好好过吧。”

  司马青山的手一下包裹紧掌心里的小玩意,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反复问道:“你说什么?阿郁,再说一遍。”

  易郁的头微微低着,轻声说:“我们好好过吧。”

  司马青山抱紧了易郁,“阿郁,给我生个孩子。”生了孩子之后,这份爱的保质期才会保持永久,而不是半持久。

  易郁一下咬紧牙关,淡淡点头。

  司马青山一下又一下地嘬了嘬易郁的脖颈,又往易郁的腺体贴去,力道一会儿重,一会儿轻。

  他这般的柔情,倒令易郁燥热难耐。

  身体里像是有火苗逐渐被点燃,小腹涌起一股燥热慢慢地爬到全身,空气中逐渐多了自己的信息素,眼睛里全是不自控的情欲,苍白的嘴唇因为身体动情的缘故开始变得红润,水亮亮的,看起来诱人至极。

  等到易郁开始释放信息素的时候,司马青山的嘴唇才离开易郁脆弱的腺体。

  他伸手扳过易郁的下巴,贴着易郁的唇就吻了上去。

  时至不算太久的亲吻,令他着迷无数次。

  这个吻像以前的司马青山一样温柔,是令易郁沉迷的吻,是令易郁失智的吻,他曾经陶醉于这个吻里很多次,闭着眼与司马青山纠缠了很多次。

  可每次闭眼的他,此刻想起来只觉得真是愚蠢至极的做法。

  当他闭着眼的时候,司马青山看着沉沦的他,脑子里会在想什么呢?

  在想着,一个傻子,嘴嘴两句“我爱你”就可以付出一切,就可以甘愿被骗,就可以任其拿捏与欺负,就可以不计后果的把玩与亵渎。

  司马青山,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逐渐多出了——恨。

  不过,司马青山还是顾忌着易郁的身体。

  他强制拉回理智,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对易郁做这档子事儿,他的阿郁需要时间养好身体才能承受的住接下来的一切。

  他替易郁拉好被自己扯开的衣领,盖住身体里若隐若现的风光,甩过眼神克制不去看那些迷人的东西。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直抱着的两个人才终于分开。

  司马青山走下床,站到床位脱掉全身的衣服,边脱边说:“阿郁,我进去洗个澡,到时候他们会送牛奶上来,你记得要喝掉。”

  易郁看见他这般行径,措不及防地低下头,声音小小地回应:“嗯,知道了。”

  司马青山一回头,就看见装鸵鸟的易郁,他笑着走回去给人额头上落下一吻,强迫易郁观看自己完美的酮体,心满意足地离开。

  只留下一脸通红的易郁僵硬地抱住自己的膝盖,他在脑海里时刻警告自己。

  这些都是假象,司马青山是个混蛋,他不能因为这些就再次改变看法,他之所以脸红只是因为太热了。是的,太热了,屋内空调开的太高了。

  他才不会、才不会动心。

  没过两分钟,就有人端着热牛奶上来,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易郁看了看牛奶,再看了看浴室。

  他轻轻地下床端着牛奶走到右边的椅子上拿过自己的毛衣,把牛奶倒在毛衣的衣角,为了不被发现,他伸手揉搓几下。

  毛衣本来就是白色的,沾了牛奶也看不出来,除非上手摸才能到感受到湿润。

  做完一切之后,他把毛衣用衣架挂着放到挂衣服的大衣架上,这样是为了避免司马青山或者是佣人拿去洗了。

  随后又去到窗户那里,打开窗户就把牛奶倒在外面的窗台上。

  然后才回到床边,杯子放回床头柜上,被子拉着盖好之后,就开始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