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小炮灰被师尊的白月光捡走了>第7章 我没死成

  “滴滴——滴滴——”

  “52床低频到时间了。”

  “这是安思?他现在还没有意识?肌肉已经在萎缩了。”

  “不知道我们结束实习后,他能不能醒过来。”

  安思隐隐约约听见两人的对话心想,这是…医院吗?我不是穿书了?难道我回来了?

  他尝试扭动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完全动不了!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他是咱医院上一届的实习生,上班的时候脑出血,到现在都没醒。”

  “听说,家里也没人,他大部分治疗都安排不了。”

  实习都结束了,安思被迫听着病房里医疗器械冰冷的声响,其中夹杂着医务人员惋惜的话语,这些声音既遥远,也真实。

  他在这些声响中变的麻木不仁,他几乎认为在青龙峰的一段日子是自己的臆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他的手臂上出现针刺的疼痛,眼皮轻微的颤动,他以为会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病房,头顶上点滴的药瓶儿。

  但映入眼帘的是茶色的床幔,闻见苦涩的药草味,正在俯身施针的安瑞泽。

  安思略微失神,原来还在这里,这不是臆想,他还活着。

  他想起牧玄一掌打向自己的时候,安思记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恍惚间他看见有人挡下了致命一击。

  手上传来刺痛的感觉,他还没从环境的转换中缓过神来,就隐约感受到了不对劲。

  对了!好像看到安瑞泽在扎针!

  他在扎针!他一瞎子看的见吗?!能扎的对地方吗!

  可惜安瑞泽看不见他瞪大的双眼,正要再次施针。

  安思顾不得思考救他的是谁,也顾不得思考为何听见自己世界的声音,出口阻拦道:“师…叔……”

  安思费力的吐出两个字,一开口才知道这声音嘶哑的有多难听。

  安瑞泽听见声响,头往这里偏了偏:“你醒了。”

  正说着,手中的针并未放下,还是扎了下去,一切的挣扎都没有用。

  “刚扎的针,稍等半个时辰才可活动肢体,你可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他坐在安思的床边,手指搭脉。

  在主殿时,各峰主并未商讨出来结果,牧玄伤人是用了全力,他的说辞没有任何依据,不好下达判断。

  初步商定,在安思未醒的这段时间内,牧玄关在青龙峰的主殿,由掌教叶白亲自布下结界。

  照顾安思的任务自然便落在安瑞泽的身上,他的心脉已经碎裂,要想恢复境界,还需连接经脉。会连接经脉之人寥寥无几,好在安瑞泽便在山上,他有把握医治安思的伤病,也可尝试连接经脉。

  若是他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世间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解决。

  安思磕磕绊绊的说道:“未有其他感觉……就是…我的身体……动不了。”除了五感还在,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安瑞泽收起搭脉的手,放下床尾的床幔,点上不知什么作用的香。

  “你才刚醒,受的伤太过于严重了,短时间内会无法动弹,莫要太过担心,我会在这里医治你。”

  “多谢…师叔。”

  “你受伤一事,各峰峰主已经知道了。”

  “那天,我感觉到钢甲符上的灵力散了,便知道你或许出事了,待我赶去的时候,你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原来最后看见的那个人是安瑞泽,牧玄用了全力置安思于死地,活下来不是他命大,是钢甲符挡了大半灵力,才捡回条命。

  听安思没有声响,便继续说到:“到底是什么事?你师尊能对你下如此狠手?”

  安思咬牙道:“我……我不知。”

  说实话你们敢相信吗?

  “牧玄的说辞我听了,没有什么说服力,你不用太过怕他,有什么事和掌教说明,他们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说到此处,安瑞泽顿了顿:“你若并不信任他们,或者不敢多说,也可告知我,我会助你。”

  安思听见此言,一下子便绷不住,眼眶微红,咬着颤抖嘴唇,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我一直没见到师尊,便和师叔待在一起,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气息微喘,正说着便带上哭腔,直到语无伦次……

  安思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初到这里满是恐慌与害怕,只能尽力麻痹自己,催眠自己,当做一场游戏。

  这一半的眼泪是来自被绝对力量压制的恐惧,还有一半便来自有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这是第一次有人坚定的说要帮他。

  低声啜泣的声音传入安瑞泽的耳朵,他不由低声叹了口气。

  “你使的是什么剑法?我并未看到你具体的招式,你师尊怀疑你习的其他仙门的功法。”

  安思立马抬起头,一脸愕然,怪不得第一次安瑞泽带自己练剑那么累,还以为是自己太不标准,合着这是两套剑法。

  这和书里的不一样,这本剑法是从枕下寻到的,原作中安思要不在药田,要不闭关修炼,并未过多提及所练剑法,难不成这是个隐藏信息?!

  虽然懵了一瞬间,但安思很快反应过来,有可能原书中的安思确实学了其他的东西,刚好被牧玄看到,但他并没有揭穿,甚至是一个把柄。

  但这次他没死,而且还被救了。牧玄总要找个理由开脱自己,便想起了这件事。

  这个狡猾的贱人。

  安思为自己开脱,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我自记事以来,很少下山历练,甚至都很少去其他的峰,怎么习其他的剑法?”

  过了片刻,安瑞泽声音低沉:“就算此事敲定,最严重的后果无非逐出师门,也绝不是自行惩治。等你稍微好转一点,各峰主定是要针对此事商议的,你若没有,实话实说便可,掌教会还你一个公道。”

  安思心存感激:“是…多谢师叔救命之恩,劳您费神了。”

  “无妨。”

  安瑞泽起身前往药舍煎药,留他一人好生歇息。

  安思看着房梁出神,脑子里被强行塞了不少信息,许是香料起了作用,还未多想,便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