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欲囚>第34章 (下)小北,说爱我

  这个虽然心惊但尚且安稳的夜晚,让向北一的这种无声小心思得以继续了三次,之后就停止了,因为他被狠狠地要了一次。

  彼时,他如法炮制了那天在门口的揪盆景当木头人的行径,晚上也吃得很饱很饱,直到入夜,他意识涣散了,身上的人都还没有结束,还贴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有些听不清,只祈祷这场酷刑能够快些结束。

  就在他即将要昏睡过去时,身上的人退出去了,接着他被抱起,被托在作恶者有力的臂弯里,来到了落地窗前。

  向北一的意识随着脚下微凉的触感和身体的下坠感逐渐清晰,他正面贴在玻璃上,窗外的灯光透进来,落在他眼里,搅动了眼里满满的惊恐。

  身后的痛楚还未消散,此时又一次被刺穿,他在难耐和惊慌中双手用力地推着玻璃,试图远离一些,但动作间眼泪却沾染了面前的玻璃,于是双手变得湿|滑,推搡无济于事。

  身后的人不似方才激烈,只不轻不重地动作着,毫不费力地就可以把他死死地禁锢在这一方将他的所有狼狈都展露出去的落地窗前。

  推不动,逃不开,向北一握紧的拳头打着抖,红肿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黑夜,大概五秒后,身后的人停顿了下来。

  寒邃咬了下唇闷哼了一声,神情有些难耐,也有些吃痛的意味。

  他松开了向北一的腰,继而将他方才还自由的手收进了自己的手掌里,接着无视自己那处发胀的疼,静默地看着身前弓着身子的人。

  怎么喂都不见长肉,此刻背上那对肩胛骨像一只要破茧飞走的蝴蝶,随着他手臂的推力煽动着。

  腾出一手在上面轻轻地抚着,寒邃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进入只属于自己的地方,而后又继续动作着。

  向北一身上的寒毛直立着,不是冷,而是害怕。他怕他会被做死在这里,害怕他惨死的场面落入别墅外巡走的人眼里,害怕被刺穿再捣碎心肝脾肺肾,死无全尸。

  ——刚才他伸手掐了身后那根恶心的东西,说是蓄意报复也好,鬼使神差也罢,都不耽误即将被惩罚。

  向北一静默地等待着,掌心黏湿。但身后的难耐没有加剧,惩罚没有到来。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继续着,亲吻他被眼泪和汗水打湿的侧脸,轻揉着他背后的肩胛骨和腰上的那枚红色胎记,对他说:“别怕。”

  这是第二次,作恶者和他说别怕,每一次都只徒增他心里的恐惧。

  身后的人还在低语着:“以后和我说你的诉求,小北,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和我说。”

  也许人这种生物在大难不死之后,勇气和胆量都会有一个飙升的阶段,所以向北一在被转过身面对面被抱起顶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后背上下摩擦着玻璃,与寒邃四目相对时,第一次主动顺从了寒邃的指令,他望着寒邃的眼眸,说:“不要在这,不要做。”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不连贯,断断续续得像忘了怎么说话一般,分不清是被要狠了导致的还是其他。

  虽然利器还镶嵌在红肿的伤口处没有退出来,但也没有再制造伤害,就那样安静地抵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看着他。

  向北一受不了此时此刻的情形,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里开始瑟缩,这次要被做死了吧?他想,然后心里的恐惧在那看不到情绪的目光下,再一次攀延蒸腾,于是开始挣扎。

  “但是有个条件,小北。”寒邃不为所动地抵着他,任由他推、踢、啃咬。

  向北一挣扎的幅度小了些,望着寒邃,眼里是不安与微弱的疑问。

  也许是因为上一次在落地窗前的场景太过于触目惊心,寒邃右手抚上他的脖颈,拇指往上摩擦过他的嘴唇而后卡进他的双颚间,抵着他的两排牙齿,声音低哑:“说爱我。”

  话音落下,寒邃拇指便感受到了温热的推抵,这是拒绝的意思。于是寒邃的拇指按着那段温热,往里探了探,不断外溢的热流持续地低落,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里,顺着手臂的肌肉线条蔓延。

  向北一止不住地干呕,鼻子发酸、眼睛酸涩,他双手握在寒邃的手腕上, 拼命地将仿佛伸进去要搅破他的脾胃、扯断他气管的手指往外扯,绯红的眼眶不断地涌出眼泪,落在寒邃的手臂上,混着涎|液,不堪入目。

  “小北,说爱我。”作恶者又重复着指令,轻声呢喃着‘小北’这个陌生的名字,一遍遍地要他说爱。

  他只觉得恶心,又如何会说,于是身下又开始持续地传来疼痛,即使已经经历了很多次数,但还是会疼,毕竟巨蟒伤人从不在于次数的多少,只要遭受一击就会毙命。

  向北一不知道为什么寒邃要执着于让他说爱,他说了就是了吗?说了就能改变他被强迫的事实吗?

  这一晚,向北一没有再哼过声,后面他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双眼空洞地看着窗外,麻木地承受着。

  而寒邃却像是入了魔,疯了一般地磨他,不是致死的力气,却让他一遍遍地无法自控地打颤发抖,一次又一次的袭来的浪潮像是要将他淹没。

  也很奇怪,原先在床上的时候,他无力得要昏迷,但现在,无论寒邃如何要他,他的意识都始终无比地清醒着。

  夜很昏暗,很寂静,衬托的皮肉相撞的声音很清脆响亮,幽然回荡在空旷里,像一首诡异的、粘稠的祭祀乐。

  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时,向北一浑身酸软脱力地被带进了浴室,他坐在浴缸里,看着水位线一点点地覆盖过他身上青紫斑驳的痕迹,是吻痕,是指痕,而后再与他肩线平齐。

  今晚的清洗和往日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向北一的眼神是聚着焦的,落在寒邃平静的脸上。

  寒邃难得见他这么专注地望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放缓了下来,静静地享受着这份虚假的平静安逸的时光。

  但谁也没想到,率先打破这份平静的会是向北一,他在寒邃将沐浴露泡泡打满他全身的并做起按摩的时候,问了句:“为什么?”

  寒邃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向北一的眼睛,里面透着一点探寻的目光,很弱,但却又那么专注和渴望得到回答。

  只是寒邃以为他是在问为什么要把捏他的腰,于是回答到:“舒缓一下,会好受些。”

  答话的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言行存在着巨大的割裂,伤害者是他,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向北一都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不是神经病。

  神经病,向北一突然抓住了这个词,一直以来混乱打结的思绪突然就变得畅通无阻了起来。

  如果寒邃是神经病,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向北一望向寒邃的目光一时间复杂又简单了起来,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与推理,完美地回答了一直困惑着他的问题。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没有理由,只因为他是神经病,而这个神经病刚好有钱有势,遇到他的时候又刚好犯了病,所以就这样无厘头的把他带了回来。

  联想寒邃一直以来的行为,要他,事后又似乎无比疼惜,还要他说爱,像在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

  向北一望着寒邃,嘴微微地张开——这是一个患有被爱妄想症的神经病。

  寒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目光,觉得他有些新奇,像小孩子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寒邃问他:“怎么了?”

  向北一有些如梦方醒的错乱感,颤动着睫毛低下头,一如既往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看他,抠在浴缸边的手指用了些力,紧绷起来,指关节泛了白。

  神经病,患有被爱妄想症的神经病。为什么不关进神经病院?为什么要放出来祸害他人?

  寒邃看着向北一这番有些古怪的动静,不解但也没有过多探究,把他的手指从浴缸边缘摘下,每根都一一清洗过去,然后将人打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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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总喜提一张神经病卡

  晚点还有两章,啊啊啊我是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