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青面獠牙的尸解观主以血肉之躯抗衡饕餮战争机器,锋锐的僵尸利爪猛砸饕餮身上的合金装甲发出了撞钟似的鸣响。

“嗷吼!”

眼看着饕餮战争机器的合金装甲上被自己砸出了数个大坑,尸解观主心中大喜,直接扬起绿油油的僵尸利爪,便想劈开饕餮的胸膛。然而,饕餮战争机器也不是吃素的,一台饕餮战争机器承受了尸解观主绝大多数攻击的同时,其他九台饕餮战争机器已经抽出赤红色的长刀从不同的方向劈向了尸解观主。

“该死!”

饕餮战争机器的战斗力虽然比尸解观主稍弱,但是10台战争机器合力之下,依然让尸解观主不敢大意。此刻,他眼见其他9台战争机器攻来,只得被迫放弃了乘胜追击。

叮!

金铁交击似的声响从尸解观主的利爪上传来。

这具被尸解观主多次祭炼的僵尸之躯,竟然仅凭利爪就迅速挡住了四五道刀光。

只有部分几台进攻路线极其刁钻的饕餮战争机器,才成功在尸解观主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不深的伤口。

“血皮,别看戏了,快来帮忙!”尸解观主在第一次交锋中吃了个小亏,连忙后退了数步和10台饕餮战争机器拉开了距离。

在他看来,这些战争机器每台都有着观主级别的战斗力。

纵使单打独斗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可对方一起上的话,就算是朝廷的那位,可能都要头疼。

“这些古怪的铁傀儡似乎只擅长近战,缺乏远程手段,尸解观主你替我拖住他们一会儿,我有一门道术或可灭了那些铁傀儡!”

血皮观主看到出手的低阶战争机器和饕餮战争机器,都只动用了近战手段,还以为战争机器的弱点是不擅长远攻。于是,这位血皮观主主动和战争机器们拉开了距离。

他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有血火燃烧,似乎是准备施展什么大威力的道术。

而天符观主,这时也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了劲儿来,如临大敌地提醒道:“少爷,那血皮观主有一门特殊的皮影道术,能剥离所有血皮道观中道人和道童的修为对敌。如果不能打断那门皮影道术的话,就算是少爷的铁傀儡战力无双,恐怕也有战败的可能。”

“哦?皮影道术?”

张明羽对血皮观主的特殊道术有些兴趣。

不过,他也不会为此,就冒险让对方完成这门道术。

打了个响指,张明羽轻描淡写地对梦貘同时下达了攻击血皮观主的命令。

霎时间,一道道强大的精神力攻击从梦貘的晶眼中飚射向了远处正在施法的血皮观主。

正集中注意力施展皮影道术的血皮观主,就像是开车的司机忽然被人泼了一盆热油似的,一下子就失去了对体内阴气的控制,进入了犹如练功时走火入魔的状态。

就见他悬浮于虚空中的血皮忽然干瘪了下去。

血皮的表面,出现了蛛网状的龟裂。

端的是凄惨无比。

“呵,谁告诉你战争机器们不擅长远攻了?”张明羽嘲讽,他不仅有梦貘能攻击血皮观主的精神世界,还能让神机自走轨道炮百炮齐鸣。

再不济,任何星际基地系统出产的战争机器,都配备有或强或弱的远程火力。

张明羽要是不计代价地把曙光基地的上万台战争机器全部拉来阴尸界的话,分分钟就能把整个黑石城内的街道、房屋以及一切生灵死物全部炸成碎屑。

“不可能,为什么你的铁傀儡还能攻击精神!?”血皮观主精神萎靡,一名名被血皮观主用秘法抽取了小半功力的血皮道观的道人和道童,也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起来,全部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你的问题还挺多的。”

张明羽眼眸一动,抬手接过了一台幽冥侦察机器人递来的一张皮革。

这张皮革的触感顺滑,如同十六岁少女的肌肤,充斥着年轻的生机与活力。

经过零号的分析,张明羽已经确定了这张皮革就是人皮,而且皮革上记载的就是血皮观主修炼的血皮道术。

而血皮道观被搜查的同时,一支由饕餮和梦貘带领的战争机器,也将尸解道观翻了个底朝天。

估计要不了多久,也能找到尸解道观的秘传道术。

“修炼血皮道术需要将自己的皮肤祭炼得如同僵尸的外皮一样,而修炼到观主级别以后的路径是......化尸?”张明羽得到的血月观想术,并没有观主级以上的修炼方法,而血皮道术却有着9阶之后的道路。

只不过,这条修炼道路在张明羽看来,十分邪异。

似乎是一种将活人修炼成僵尸的方法。

“血皮观主论实力的话,应该达到了9阶,距离化尸已经不远了。至于尸解观主这边,实力似乎就要弱上一些。”张明羽看到尸解观主似乎准备拼死一搏,突出重围,当即便招了招手,又召唤出了20台高阶战争机器围攻两位观主。

这下子,无论是血皮观主还是尸解观主都绝望了。

观主级别的战争机器,20台就能逼得他们拼命了。

现在,那个被他们看不起的富家少爷随意一挥手,又叫来了20台。

这个富家少爷有这种实力,不去找朝廷造反,来找他们这些小道观的观主作甚啊?

噗嗤!噗嗤!

饕餮特种机器人手起刀落,将尸解观主和血皮观主大卸八块后,吞噬了他们体内一部分优秀的非凡能力,用以增强自身。

至此,血皮道观和尸解道观,从观主到普通的道人道童,全被张明羽在一夜之间杀绝。

现场除了张明羽以外,唯一的活人就是前不久还想在少爷面前装一波逼,下一秒却亲眼见证了张明羽灭门两家道观的天符观主。

此刻,天符观主呆若木鸡,浑身僵硬得像是干枯的木头。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很怀疑自己见证了这场惊天凶案以后,那位看似和善实则杀人不眨眼的少爷,会不会放自己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