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只感觉无数道巨雷从天而降,劈的他从心肝到脖颈都活生生的疼,他掌心蜷缩一团,眉眼中凝出些罕见戾气,喉间大声道:“你敢!”
丁琛被他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不明所以的道:“什么?你用的着这么大声吗?”
南宫羽眼神阴翳的紧紧盯着对方,他倔强的,用不带商量的口吻道:“乔墨,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离婚”,或许是觉得这话太过坚决,他停顿几秒,薄唇张开再次补充,“我会好好待你。”
完了!
南宫羽他疯了!
丁琛原本还幻想南宫羽是被魂穿,结果现在搞这出,就仿佛硬生生把鲜美的蛋糕撒上芥末似的,他都快被对方这股态度给恶心吐了。
他一把从沙发上站起来,眸子俯视着对方,另一只手掌撑着桌子,很是咬牙切齿的道:“南宫羽,长一张嘴不是为了让你说大话的,非要折磨我也不必这么狠毒,我不想听,懂吗?”落下话后,他一脚踢到南宫羽脚下的沙发,对方纹丝不动,他也只是落下个冷笑,随后快步离开。
鞋子摩擦过地板的声音在空寂的大厅很是明显,南宫羽靠在沙发上胸膛起伏着,他看不见丁琛离开的背影,只垂眸盯身下被踢过的沙发。
他的眸子中,闪过难耐与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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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琛气的上楼就捶桌子。
可惜他力气小,怎么捶都没能砸个窟窿,与南宫羽那随便动手就家具破损的样子截然不同反而是把自己手心给捶红了,好一会儿都没消下去。
他坐在椅子上,等这股气消掉后,才对着澄黄的桌面思考起这件事为何会变成这样的缘故。
“首先,南宫羽肯定不是傻了。”
丁琛想起对方在楼下说的傻逼话,就知道着绝对还是原本的芯子,没有错,而唯一解释通的原因是:自己在几个小时前偷窥枫叶晚惹恼他了,他才会有跟自己不死不休的念头。至于那或许态度有些变化的想法?不好意思,在南宫羽落下不许时的话语时,他就再次变成恶魔了。
“不行,我还要再去找枫叶晚。”
丁琛摩挲着桌子,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那我就让枫叶晚记恨我,到时候对方再跟南宫羽告状,我就不信,他能忍的住我的一次次骚扰!”
“咚咚”,房门被有规律的敲响两声。
“谁?”
“夫人,我。”
管家的声音闷闷的从外头传来。
“怎么了?”
丁琛起身,下意识要去开门。
“吃晚饭。”对方回道。
丁琛顿住脚步,手掌握着门把没有用力,只隔着一扇门与管家道:“我没胃口吃,就不下去了。”
“我给夫人端上来了。”
管家一如既往关爱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丁琛不知为何有些眼眶发热,他没觉得自己有曾经乔墨几分好,可管家依旧这样待他,就像对待亲孙子似的,这样的率先考虑,好舒服。
他把门把往下摁,打开了门,同时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向管家手掌看去,并期待道:“快进来吧。”
“夫人,豆沙包。”
嫩嫩的,还飘着热气,丁琛本来还想收敛,迎上管家亲切关爱的目光,就直接开吃了。
管家没离开,他看着丁琛这段时间被喂养,却还是没胖多少的脸,认真道:“可以不下去,依你。”
“嗯嗯。”
“明天中午可以去外边吃饭。”
丁琛将空余的指尖指向自己,惊疑道:“我可以?”
南宫羽受伤可就意味着要顾忌他心情,管家还愿意让自己这个受气包外出,这得是多大的喜欢!
“嗯。”
“不,我不出去,我就跟南宫羽死拼好了。”丁琛边吃,边认真的嘟囔道。
管家只是用关爱晚辈的眼神注视着丁琛,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意图,也不觉得这话哪里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