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西玉景回答的万分笃定，而后又考虑到这里禁书太多，不宜久待，于是问了一句：“大人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没，去别层看看吧。”
“大人，我们海妖一族一直以来都是避世，也从来不想接触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西玉景走在前面，边往上走边说。
“放心，等我想要的东西拿到后，之前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和闻笙下来时什么也没有看到，所以不必担心这里会被外面的人找到。”沈辰澜知道他说的意思。
*
另一边，羽因为之前误会了他们，所以这会儿很乐意带陆闻笙去参观他们的领地。
“你们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羽在给陆闻笙介绍完这一片地方，得空下来后好奇询问陆闻笙陆上的模样。
“我们住的屋子和你们这里的外观很像，但是里面不是用夜明珠照明，而是用蜡烛，蜡烛是红色圆柱状，天色昏暗点上蜡烛后，烛火会微微摇曳，别有一番意境。”陆闻笙后面又详细地描绘了陆地上的东西。
羽听的十分入迷，他从来没有到过上面。
在辰去陆地上时，他也想跟去看看，可是辰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这会儿听陆闻笙描述的这样好，开始有些心动了。
“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上去看看。”羽感叹一声，但仅此而已，他对上面好奇，但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意愿想上去。
“好啊，到时候我带着你。”陆闻笙笑了一声，真诚说道。
羽也跟着笑了，他突然觉得人类还是挺友善的。
“那里是什么地方？”陆闻笙注意到前面有一个被海草缠绕的洞口，很是好奇。
“不知道，一直没人进去过，那些海草被下了诅咒，终年缠旋在洞口，无论用什么办法也打不开。”
那些海草在羽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上面了，他也曾贪玩尝试弄下那些海草，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里面究竟是危险还是安全，谁也不知道。
像潘朵拉的魔盒，陆闻笙受到那个洞口莫名其妙的吸引，他走进观看。
他把手放在海草上面，感觉身体里有灵气在翻涌，贯通全身。
“怎么了？”羽看陆闻笙闭上眼睛，以为他累了，“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
陆闻笙没有回应，下一秒海草开始散开。
羽惊讶了，这些海草为什么主动散开了？
陆闻笙开始往洞里走，羽本想跟上去，可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推了出来，然后海草重新聚合，封住洞口。
“喂！陆闻笙！”羽大喊一声，可没有任何回应。
羽慌了，他赶忙回去找辰。
洞里没有想象中的黑暗，而是亮如白昼，恍若仙境。
陆闻笙有一种熟悉感，那种过了很久，遥不可及的熟悉。
洞穴里别有一番天地，似乎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神奇隧道。
这里有巍峨高山，有磅礴大海。
“灵鹿，你回来了，这次怎么出去那么久？”
陆闻笙站在岸边，这里不全部都是水，他站的地方就是陆地。
一个女孩从海面探出头，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
“嗯，这次走得远。”陆闻笙回答说。
不，应该是灵鹿回答说，现在这副身体的控制权不在他手里，他可以通过第一视角来看待周围的事情，但也只是看着。
“快和我说说这次又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女孩面露兴奋，双手扒在岸边，凑近了些。
“这回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少年，他逍遥洒脱，是不可多得的知己。”灵鹿坐下，温柔笑着。
“他好看吗？”女孩天真地问。
“嗯，我与他一起游历，看了山川大河，还有人间。”灵鹿回忆。
“人间是什么？”女孩不懂他说的人间，完全没有人间的印象。
“……”灵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摸了摸女孩的头，望着远处露出一种悲悯的神情，淡淡说道：“以后我带你出去看一看。”
“好啊好啊！”女孩很高兴，转身向远处游，大声说道：“我告诉他们你回来了。”
女孩已经游远，只剩灵鹿独自坐在岸边。
他刚才之所以悲悯，是因为想起了他游历时看到的场景。
一条路，从富贵华丽的地方开始，走得越远越疾苦。
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受冻于房屋中，耄耋老人奄奄一息躺在床板上，饱受疾病困扰的人求医问药，因为饥荒死去的人。
生老病死……
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疾苦的一面。
陆闻笙跟着他看着远处，体验他的回忆。
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内心深处感到怜悯。
这次短暂呆了三日，灵鹿又开始了他的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