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玄幻奇幻>绷不住了!清冷E一生气就变绿>第98章 第一次求婚没经验

  “我会永远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边。”

  “永远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在我眼里只有你,没有黑白。‘如果世界的秩序错了,就推翻世界。’这句话是你说的,现在我还给你。”

  “有很多人守护和平,但你只有我。”

  “我不舍得你独自面对任何事,我说过的,我永远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我这辈子吃定你了!”

  司焕一把揽过沈青恩,极近的距离下,灼热的视线无处可避。

  “把糖取出来。”

  “……”

  沈青恩照做。

  他捏着糖棍,将糖果取出来。

  司焕眸底一片炙热,失控的吻落下,伴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唇瓣上擦磨而起。

  唇齿纠缠时,司焕桎梏住沈青恩的后脑勺,手臂圈住他的腰将人牢牢的锁在身前,一步都不许沈青恩退。

  咻——

  一束火光直冲云霄,璀璨的烟火在极致的黑与白中绽开,流光溢彩,刹那芳华。

  沈青恩的瞳孔被映的透亮,绚丽的烟花也能在寒冷的雪山绽放生花,一簇簇的光束陷入无尽的黑夜中,将夜空照的明亮。

  沈青恩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司焕。

  司焕的五官被埋没在烟火下,艳红色的衬衣与绿色的挺括领带是如此的极端,但搭配在司焕的身上却异常的舒适,黏人视线。

  鼻尖的红痣被火光照的透亮。

  司焕总是这么的张扬。

  他抬起沈青恩顿在半空的手,叼回棒棒糖。

  司焕琥珀色的瞳孔中透着温柔,“沈青恩,十二点了。”

  沈青恩望着他,“新年快乐。”

  司焕唇角漾着笑,猝然单膝跪地。

  “极北的雪山之巅是你的主场,我携着诚意奉上我的一生,由你主导。”

  “我希望,你也能占有我一次。”

  一枚戒指被颤抖着指节奉上。

  沈青恩眸底动容,他借着绚烂的烟花看清了戒指。

  与司焕左手无名指上的是一对。

  这枚戒指。

  早就在了。

  “新年快乐。”司焕见他迟迟未动尾调轻颤,“第一次求婚没经验,没关系……这次不行的话就下次,下次不行就……”

  司焕喉咙发紧,自我安慰的话竟然也哽住了。

  倏地,一双修长冷白的手伸到了面前。

  司焕怔了一下,立马给沈青恩戴上了戒指。

  他的动作连着手都在颤,抑制不住的颤。

  复婚了复婚了复婚了!他要复婚了!

  司焕狂热的吻如浪潮般汹涌淹没而来,沈青恩被轻易吞噬在无尽的海域下。

  黑夜恢复沉寂,晶莹的糖果被丢在了雪地上。

  司焕捧着沈青恩的脸,轻柔的说:“沈青恩,我爱你。”

  炙热且长久。

  沈青恩从未给这句话一个回应。

  但此刻。

  ——司焕,我也爱你。

  沈青恩在粗重的呼吸下,被司焕冰凉的手温挑回了些许理智,他在冷风中寒颤一下。

  沈青恩说,“我想带你看看我的过去。”

  ……

  星海钩沉。

  一所郊外的独栋别墅门口。

  吱呀——

  沈青恩推开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因为背山的缘故,常年潮湿阴暗,空气中还夹杂着湿气与铁锈味。

  像是一缕寒风掠过。

  阴森森的,很骇人。

  可这样的地方,是沈青恩成长的地方。

  沈青恩无比娴熟的抬手开灯,自从十三岁后,他再没进来过,记忆与现实交叠时,他抬手的高度没变,但他人长高了许多。

  但身型还是一如从前的清瘦。

  “我原本还有两位姐姐,一位哥哥,三位弟弟。”沈青恩摸索着结网的墙壁,往下降了些才摸到灯的开关。

  炽白色的强光从中央的吊灯处洒下。

  在中央有一条方形长桌,在桌子上有几个铁环,是禁锢手脚用的。

  桌上映着血痕,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屠宰现场。

  司焕琥珀色的瞳孔中一片晦暗,他伸手圈紧沈青恩的腰,竟觉得这比雪山之巅还要冷上几倍。

  沈青恩不说话,只淡定的带着司焕走过一个又一个阴暗压抑的房间。

  最后,他推开了自己的房间。

  那是一个狭小幽闭的空间,没有人,也没有床。

  像是堆放金属器材的小储物室,但这是沈青恩生长十三年的地方。

  沈青恩望着这间屋子,无数思绪在他胸腔里撕裂开来,把幼时的沈青恩剥成碎片,一块一块的丢入了无边际的深海里。

  “我儿时最开心的事,是杀人。”

  沈青恩唇角一勾,“那意味着我能离开这,时间充裕的话,还能在外头过一夜。”

  司焕将人嵌入怀中,细细的抚摸着沈青恩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阴暗血腥的别墅,冰冷的器材,狭小的卧室,把一切都联合起来想,很容易猜到沈青恩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

  司焕握着沈青恩指节的手都在颤,可沈青恩都淡定的拂开他的手,面色沉静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我没事。”

  司焕喉咙酸涩。

  沈青恩指着一处空旷的地方,“那是我父亲死的地方。”

  沈青恩又指向另一处,“那是我母亲死的地方。”

  他都记得很清楚。

  午夜梦回时,他从未安心过。

  沈青恩说,“我厌恶他们,但我没想杀死他们。这栋别墅里死了太多人了,他们都是为我而死的。”

  司焕强有力的指节握紧他的肩膀,“想哭就哭,在我这里不用克制,不用伪装坚强。”

  沈青恩摇摇头,他不喜欢哭。

  “为了让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川主,我七岁时兄长皆失,十岁时父亲自裁离世,十二岁时母亲亲手切断我的最后的‘软肋’。”

  “他们用尸首为我铺路,用血肉教我成长,我没杀他们。”沈青恩说,“但他们是为我而死的。”

  沈青恩望向司焕,面色凝重:“所以,我必须成为一位合格的川主,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