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玄幻奇幻>抢了师妹三次亲>第150章 食物

  浓云蔽月,挡住了最后的光亮。

  长杪迈步踏上了湖面,直接从湖上穿行而过,如履平地,湖水在他身下成了光滑的镜面,在脚点地时才会漾开圈圈涟漪,月华如练,是天地间唯一的光亮。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见过对方只手覆灭一整个家族的模样,这个场景还是十分唯美的。

  百里覆雪紧紧跟在他身后,只隔着半步的距离,看见他单薄的衣衫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罩上了一层同样材质的斗篷,斗篷薄如蝉翼,长及脚踝,无需湖面上沾着水汽的风,只是不紧不慢的走动,也足以将衣摆撩起,飘摇舞动着。

  这突然加上的斗篷看上去没有丝毫抵御的作用,却让那清隽的身形和漂亮的腰身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百里覆雪的目光落在那月光般飞扬的衣摆上,明明看着很近,可是怎么都沾不到自己的身。

  灼灼烈火到底没有越过湖水,横穿过湖面后,又是一片新的深林,尚且没有人来过,树冠极为浓密,树与树之间紧紧相接着,抬眼望不见天空。

  令人不适的燃烧的味道和蒙蒙灰尘已然消失,被清新的草木味道取代,空气中氤氲着微凉的水汽,还有不知名的花的香,将方才所有的血腥尽数抹去。

  长杪在林中驻足,大概是在用神识扫视着附近的危险,确认安全后,才沉默着用月光捡来许多树杈,在湖畔架起一堆篝火。

  百里覆雪不知道他带着自己的意图,也没有打算问,只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在火光下忽隐忽现的脸,看着红通通的光在他冰雪般的面具上跳动着,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面具,衣衫,甚至发丝,都仔仔细细打量着,一分一寸都没有错过。

  他隐藏得很好,眼神不是直勾勾的,而是平和的,好像只是在无声询问对方的意图,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即使如此,还是换来了长杪淡淡的一瞥: “说。”

  百里覆雪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双眼眸里的瞳仁了,漆黑而明亮,却清寒如雪夜,没有一丝感情,声音也是如此。

  他微微一笑,坦然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恩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长杪微哂,没有理会他,只偏过脸望向深处的密林,专注听着遥远的风声。

  年轻的审判官到底远在天界,从不通晓人事,占据了别人的身份,却不知道该如何伪装和隐藏,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满是破绽。

  他和百里覆雪算不上深交,但也相处过许久,像百里覆雪那么稳重,事事都要深思熟虑的人,绝不可能在得知自己杀了轩辕家的人后,父亲祖辈都在的情况下,贸贸然询问自己的姓名。

  尤其对方刚才看着自己时,根本不是见到故人的疑惑,而是,打量新玩具的眼神。

  他也同样在意着对方的意图。

  是新生的孩童在好奇且漫无目的地探索着下界,消遣无聊的光阴,还是另有图谋。

  紫微宫……

  长杪垂下眼睛,听着呼啸的风声越来越近。

  他无比在意对方的出生地。

  这个地方,他不过听季一粟提过两三次,却是无法忽视的存在,因为季一粟的最终目的就是紫微宫,上一次也是在紫微宫中受到重创,被碎尸万段的。

  也将成为他最终的目的地,紫微宫的一切,他都必须格外关注。

  带着对方离开,一方面是监视和观察,一方面,是防止对方会给百里家带来不利。他虽然已经自斩情丝,但昔年的情分尚在。

  他不说话,百里覆雪也不觉得尴尬,只学着他垂下眼睛看燃烧的篝火,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细细的树杈,漫不经心地在火中拨弄着,让篝火不断响起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大概觉得这是极其有趣的事情,他专心致志地拨弄着,忘却了身边的一切,直到太过忘情,抽出的树枝太多,使得稳固三角状的篝火堆直接散架,七零八落地分散着,赤红的火焰很快在青草地上蔓延开来。

  他第一反应去看长杪,对方却根本没有在意,只垂眼看着面前掉落的一簇火焰,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眼见草地燃烧得越来越厉害,连树都遭了殃,他顿了顿,手中凝聚出水流,很快浇灭了周围的火焰。

  湖畔的青草地只有窄窄一条,如今被烧得一半黑一半绿,又浇上了水,湿淋淋的,水汽和燃烧的味道混在一起,叫人颇为不舒服。

  “我再给你堆一个。”百里覆雪自觉道。

  一道细细的水流如长蛇游入深林,卷来几十根树枝,在原来的篝火堆上层层交迭,他想学着长杪那样堆成三角状,却怎么都不尽人意,试了十几次都散架了,最后勉强成功时,也不如长杪堆的整齐漂亮。

  他沉默着点上火,至少蹿起来的火焰依旧是赤红色的,和之前并无区别,也算是还原了。

  点燃之后,他又望向长杪,对方的姿势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甚至手指也没有动一下,仿佛魂游天外,根本没有察觉他刚才犯下的错误。

  他继续观察着长杪,然而目光刚刚凝在对方身上,便听见呼啸的风声从树林中蹿了出来,在长杪的身后戛然而止。

  乍眼望去,只看见一道残影停住,随即是悲戚的野兽哀鸣声,以及喷溅四射的殷红的鲜血。

  随后,一头有水牛那么大的凶兽尸体倒在长杪身后,眼睛尚且没有合拢,仿佛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死的。

  水汽和燃烧的味道又混上了浓郁的血腥味,以及野兽身上热烘烘的臭味,这下更是令人难受了。

  长杪终于有了反应,站起身来,用朦胧的寒雾笼罩住那头凶兽,凶兽身上的血液顷刻之间被清洗干净,血腥味很快淡去,被风吹散到远方。

  他似乎这才注意到周围火烧过的痕迹,以及那团乱糟糟的篝火,掀起眼皮瞥向百里覆雪,然后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寒雾包裹着凶兽的尸体紧随其后。

  百里覆雪随之起身而立,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才想起来什么,停下来灭了刚点好的篝火,才继续跟着。

  找到了新的安宁清新的栖息地,长杪已经架起了新的篝火,整齐漂亮的三角状,火焰熊熊燃烧着,刚才突然出现又突然死亡的那头凶兽被扔在了一旁,而寒雾凝聚成一个人的形状,蹲在凶兽的尸体前,在认真地洗涮着,洗涮干净后,才不紧不慢将尸体剖开,分解成无数细小的碎块,又将一些树枝削成笔直纤细的木棍,再把碎块串上去。

  百里覆雪不知道那寒雾是在做什么,只觉得新奇,目光便锁定在了人形寒雾上,专注地凝视着,想问这样做的意义,又顿住,做出劫后余生的模样: “不知这是什么凶兽,突然出现,若不是有恩人相护,我恐怕已经没了性命。”

  长杪本不欲搭理他,但即刻想起,更多的交流,才能套出更多的信息。

  “风生兽,是风的化身,这一带都是它的地盘。”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却难得这么多话, “天亮后去找你的玉简。”

  清理过轩辕一族并没有消耗他太多的精力,可以继续去找其他的争夺者,只是他不喜欢晚上行动,夜晚在人间是用来休息的。

  百里覆雪点点头: “好,但我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长杪淡然道: “让其他人都消失,自然就知道了。”

  这样残忍血腥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干干净净的,显得十分理所当然。

  百里覆雪笑了笑,温声道: “恩人对这次的‘神位’,似乎势在必得。”

  长杪反问: “你要跟我抢么?”

  “自然不敢。”百里覆雪道, “且不说恩人对我和家族有恩,更何况我位阶太低,也没有资格来争夺‘神位’。”

  他看着长杪的眼睛: “倒是恩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力,让人羡慕。月宫中……都是这样的么?”

  长杪也望向他: “你怎么知道我年纪轻轻?”

  百里覆雪道: “用眼睛看的。”

  长杪道: “皆是表象。”

  “可我的眼睛,会看到真实。”

  他的眼眸幽邃,长杪被凝视时,有种来自无尽深渊的窥探感。

  好像被什么东西惊醒,百里覆雪的目光望向篝火边的寒雾,看着寒雾将许多东西在树枝串成的凶兽碎块上涂涂抹抹,又放在火上炙烤,空气中很快弥漫开烤肉的焦香以及一些纷杂的味道,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

  他又看向长杪,对方身上一直笼罩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快要消失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几乎要看不见。

  长杪没有再跟他说话的意思,因为身旁的人形寒雾将烤好的肉串递给了他,他尝了一口,跟季一粟做的烤肉一模一样的味道。

  风生兽肉质紧致,味道鲜美多汁,不仅是难得的上等食材,食用更能增进真仙以下的人的修为,他面无表情地吃下去,却味同嚼蜡,根本没有尝出是什么滋味来。

  他已经有二百年不曾试过人间烟火了,可是跟记忆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到底是缺失了什么。

  季一粟做饭很好吃,跟在季一粟身边许多年,他又不是愚笨之人,别说特意去学,看也看会了,只是他向来喜欢故意多添些什么,再看季一粟微微扭曲的表情,听对方毫不掩饰的公正评价。

  他其实是会做饭的,只是喜欢看季一粟为自己操劳奔波的模样,喜欢季一粟将全部身心都放在自己身上。

  而现在,再也不会有人照顾他了。

  人形寒雾伸出双手,欲做出拥抱的动作,但想起周围有人,又很快散去了。

  再相似的味道,也让长杪提不起半点兴致,他抬眼望向平静的湖面,将木棍上烤好的肉撕下来,冷冷淡淡地丢到湖边,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呢?他也不知道。

  大概是习惯罢。

  明明已经自斩情丝,断前尘旧缘,可骨子里的习惯依旧改不掉,他孑然一身,在未知的道路上踽踽独行,幻化出假象哄骗自己,是他唯一能做的,就好像季一粟还活着,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手指都不需要动一下。

  风生兽的味道很快吸引了湖中静默的鱼群和水兽,水中暗潮涌动,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各种水兽聚集到这里,为一块肉厮打起来,长杪站在湖边,慢悠悠地扔着,好像在喂池塘里的锦鲤,看着锦鲤为了吃食竞相争斗,才能获得一点点趣味。

  只是这里的锦鲤太过凶猛,湖面喷起激烈的水花,没过多久就染红了一片。

  百里覆雪好奇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大概是目光太过专注,引来了长杪的注视,那双寒星似的眼眸凝在他身上,不知在思考什么。

  两个人无声对望着。

  片刻后,长杪拿起将一串烤得半生不熟的肉串,抹上鲜绿的汁水,俯下身,亲手递给百里覆雪。

  “吃下去。”他说, “对你大有裨益。”

  百里覆雪从他手中接过肉串的时候,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寒气呢?

  不是千里冰封的凛冽,不是秋雨不断的缠绵,不是早春冰雪破裂时蕴藏的暖,他想了很久,想起曾经看过的,万年不曾消融的逍遥山的夜晚,映在雪地上的泠泠月色。

  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将手中的肉串递到唇边,咬住,咀嚼,仔细地感受着,毕竟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给过他东西吃。

  他的脸骤然扭曲起来。

  “好吃么?”他听到长杪清冷的声音问道。

  该怎么形容呢?

  他说不好,刺激,冲鼻,而且有血腥气,五味杂陈,极为怪异,总之,是一种想要快速吐出来的感觉。

  百里覆雪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种诡异奇怪的东西算好吃还是不好吃,艰难地咽下去,最后昧着良心道: “是我迄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算不上撒谎,毕竟确确实实是“迄今为止”,第一次有东西入口。

  他想,长杪这样冷峻且浑身杀意的人,杀人都是无形果断,是不会拐弯抹角的,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肯定是没有错的。

  长杪微微颔首,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那就好。”

  他将剩下几串烤得半生不熟的肉串同样涂抹上鲜绿的汁液,都送给了他,看他完完全全吞咽下去后,才收回目光,继续朝湖中扔还没有被处理过的碎块。

  百里覆雪的脸彻底扭曲起来,他也没有多管多问,只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

  吃完之后,百里覆雪好半天才缓过来,朝他道谢: “多谢恩人的赐予,我觉得好多了。”

  这样应该是正常的反应。

  长杪看都没有看他,只淡淡“嗯”一声,继续观望湖面。

  一整头风生兽被扔完,他收手,重新坐在篝火边的草地上,看湖中争斗的水兽,一直到天色微明,所有风生兽的碎块在混乱中被吞噬干净,湖面才渐渐趋于平静,只是仍然荡漾着鲜红色,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曾散去,而那些在争夺之中死去的水兽,也被其他水兽吞噬干净。

  大概这就是弱肉强食,是这一片战场最基础的规则。

  篝火在夜晚中逐渐燃烧殆尽,变成焦黑的枯木,长杪起身,继续朝深林中走去。

  百里覆雪想了没想便继续跟着他,依然没有从昨晚那种怪异的味道里面挣脱出来。

  没有了风生兽,这片深林反而活跃起来,早早就有不知名的鸟在枝头挑来挑去,清脆的鸟鸣东一下西一下响起,在一片寂静中分外响亮,好像是无名的歌。

  不知道目的地,百里覆雪只跟随对方不紧不慢地走着,路过林中一处时,他微微一顿,望向一棵老树下的几株野花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花,枝叶是暗红色的,花朵却是绿色的,香味十分浓郁诱人,让他想起了昨晚吃过的肉串,好像也有这种味道。

  他俯身想要摘一朵,长杪的声音却冷不丁在他身侧响起。

  “怎么了?”

  “没怎么。”百里覆雪回答。

  摘花的手停在半空,又很快收回,放弃了探究的打算。

  他继续跟着长杪前行,将这件事放在一边没有去管了。

  花名为“绿蜡”,是一种极具魅惑性的植物,花香馥郁芬芳,然而具有很强的药性,即使是真仙,长久闻了之后,也会产生难以挣脱的幻象,昨夜待着的地方有好几株,长杪有草木之神的庇护在,这些东西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但吃下去的百里覆雪能够没有任何反应,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并没有拆穿,依旧将对方带在身边。

  他现在的耐心很差,没有什么空闲去消磨,只追求速度,一切都要速战速决,这次的“扶摇之战”也没有打算拖延,计划在三天之内将所有人处理完毕,但是现在,他决定再延迟两天,五天之内处理掉其他人,拿到“神位”,多余出来的两天,用来观察这位审判官,毕竟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刻意的伪装还是真实。

  紫微宫里的人,又是如此毫不掩饰地接近他,他一时间想不出为什么,但足以引起人的警惕了。

  他已经等了二百年,耐心早就被消耗完毕,只想快点成神,只有成神,他才有可能解开季一粟留给自己的护身符中的禁制,看到季一粟到底给他留了什么信。

  昔年季一粟告诉他护身符里面有信的时候,他尚且是沉浸在甜蜜中的人,根本没有在意,甚至觉得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情话才需要被藏起,后来他于月宫中清修,才想起来这件事。

  季一粟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他留下一封信的,而且还设置了禁制,护身符中隐秘的信,很有可能是季一粟给他的提示,提示凶手究竟是谁,他之后需要怎么去做,才能替亡夫报仇。

  他成仙之后就尝试过打开一次,没有效果,修炼成为散仙之后又打开过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想必只有等他成神之后,才有资格打开禁制,取到那封神秘的信。

  可是修炼实在太漫长了,就算凭借他的资质,修炼了二百年,才达到散仙顶峰,差一口气到真仙,想要单纯依靠修炼,恐怕得上千年才能成神,虽然这样的结果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太慢了。

  他不想等,季一粟的仇也不能等,所以在得知有“扶摇之战”这样最便捷快速的途径后,他根本没有考虑就直接报了名。

  虽然他只有散仙的位阶,但神以下的存在,都不是对手,毕竟他身上有月神水神和草木之神的祝福和庇佑,有山神亲手打造的神器,别说是仙了,就算来的是神,他也有一战之力。

  真神,永远是不可窥探和直视的存在。

  只是他始终尚且保留着最后一点人的怜悯之心,并没有将所有人赶尽杀绝,对于无辜的人,只需要让其退出即可。

  现在,他要去的地方,是下一个家族的营地。

  这些来竞争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单打独斗的,虽然在凡间,一个顶阶修士可以以一当百,但在仙界,金仙之间没有很大的差距,在一个危险的战场上面,单打独斗实在是没有什么生存的概率,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家族的,有的人是凭借着飞升上来的分配,投奔到一些庞大的家族里面,而有的人,则是选择了更多的势力。

  在仙界,本土的仙还是少数的,更多的是飞升上来的散修们,这些散修无依无靠,只能顺应紫微宫的分配,但长期以来,也渐渐摸索到了仙界的规则,并且成立了人间散修自己的势力,一旦有新飞升上来的无依无靠的散修,就会将其吸纳到自己的势力中,从而慢慢发展起来,站稳了脚跟,逐渐和本土的家族能够抗衡。

  在“扶摇之战”里面,这些家族和势力,都会自觉地聚集在一起,划分出领土,各自建造自己的营地,就像轩辕家族一样,作为暂时的栖息地,防备着其他家族的偷袭,一旦对抗起来,将会是整个家族或势力之间的争夺,所图的也不是自己获胜,而是能帮助同伴获胜,毕竟如果在其中有人能够获得“神位”,有益处的则是整个家族和势力。

  这样的营地规划,反而便宜了长杪,让他不需要再一个一个去找人了,只要找到一个营地,就能处理掉许多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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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