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的人好像天生缺乏表情,倒是能看出是在真心劝阻他不要走上挖墙脚的道路:“这里的坡先生不会轻易和我们走的。”
“那就先把那个乱步拐进来,”绿头发对此十分之坚持,“他收到消息就会自投罗网。”
菲茨杰拉德:“……”
他努力回忆了半天,从角落里挖出来了人与事件,一一对上了号——乱步,不久之前在侦探比赛里打败了坡的小鬼,就是因为这件事,坡从自闭进化成了非常自闭,誓要写出一件对方看不透的案子。
“那问题就会上升到更复杂的层面了,”戴着雪白礼帽的青年幽幽地说,“福泽阁下会直接找上司书,接下来的剧情将无缝衔接至上个月的意外。”
他们陷入了悲伤的沉默。
“我不能这样坐视坡先生浪费自己的才华,”绿头发竟然微微哽咽起来,情感十分之激烈,“他甚至对诗歌不感兴趣!!”
我也对诗歌不感兴趣,推开玻璃花房的门依然无人问津的菲茨杰拉德心想,不感兴趣怎么了,你为什么一副吃了大亏的语气?
“毕竟连莎士比亚先生也放弃了创作,选择投身战斗,我无法指摘那样处境下他的决定,但依然十分遗憾,”安静品茶的灰发青年幽幽叹了口气,语气是同样的悲痛沉郁,“虽然我也赞同图书馆的环境更有利于坡先生创作,毕竟再发前人之所未想,也应有恰当的文学基础……”
“但这里的坡先生什么都不缺,不然还能直接靠……”瞳色相异的少年说到一半,终于注意到了菲茨杰拉德这位主人,干咳着站了起来:“下午好啊哈哈哈菲茨杰拉德先生!”
因为氛围过于文学沙龙于是自然而然无视了身边来来往往反正和谁都能搭上一句的各位文豪:“……”
菲茨杰拉德直接询问了他好奇的事:“靠什么?”
“靠付费约稿。”【波德莱尔】幽怨地凝视着他。就是这个人,阻碍了他们直接把爱伦·坡打包带走。司书的理由还非常奇特,原话是“不想一觉醒来看见头顶有鲸鱼要砸下来”。
“的确,埃德加又不缺钱,”菲茨杰拉德大大咧咧地说,“我也不缺。”
可恶,这个人在炫耀他拥有爱伦·坡!
“我也看过埃德加写的小说,”菲茨杰拉德直白地表达出了加入话题的想法,直接在空位上坐了下来,“写得不错啊,算不上浪费吧。”
“那是你不了解坡先生的才华能让他走到什么样的高度!”【波德莱尔】险些拍桌而起,“在这个枯竭的,苍凉的,贫瘠的世界,他都能创造出那样的作品,如果给他更好的环境,更多的灵感,更——”
菲茨杰拉德:“你们诗人情绪都这么激昂?埃德加的确很聪明,更擅于挖掘分析资料,是不可多得的智力型人才,小说什么的够发动异能不就行了。”
【波德莱尔】:“…………”
【兰波】察觉到了某人的眷属正蠢蠢欲动,不着痕迹地挡了挡。他和【柯南·道尔】对视了一眼,这里难得的正经人流畅地接过了话题,以免某人继续在情绪激昂的诗人身上蹦迪:“其实……”
【道尔】想了想:“菲茨杰拉德先生听说过‘死屋之鼠’这个组织吗。”
“嗯?听说过,也有过几次交易。”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菲茨杰拉德还是爽快地承认了这件事。
他很好奇这些人预备说什么。
他们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如果培养好坡先生,说不定能把‘死屋之鼠’的首领吸引过来?”【卡罗尔】不确定地说。
菲茨杰拉德:这是怎么算的??
“埃德加有哪里吸引他吗?”菲茨杰拉德奇怪地问。他只在网络见过那个俄罗斯人,但凡理智在线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不是什么正常人,作为情报贩子谨慎相处问题不大,但如果被他觉得有利可图盯上就不太妙了。
几人:当然是根据我们世界的经验随口说的。
江户川乱步:“因为【费奥多尔】先生喜欢《黑猫》。”
菲茨杰拉德:???
“黑猫?因为埃德加异能名字里有黑猫?”菲茨杰拉德疑惑,“难道黑猫有特殊象征含义?”
其实这么说也完全没问题,几人默默地想。
“而且还会赢得图书馆的友谊,”【波德莱尔】郑重地说,“我们图书馆,拥有两位举世最了解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
聊天就聊天,不要突然念别人全名。
“没法说服我,”菲茨杰拉德摊手,“我们和‘死屋之鼠’暂时没有冲突,我也不认为埃德加愿意去远东小岛搞文学进修,他连书房门都不想出。”
“唉,”【波德莱尔】垂头丧气,“那我们换个人绑架。”
【兰波】:“绑架并不是人类生存的必要活动。”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不,且听我说,”【波德莱尔】认真道,“我们背着司书,还有【托尔斯泰】,悄悄地,把普希金抓回来。”
【兰波】:“……”
【兰波】:“…………”
这位难得的正经人和常识人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菲茨杰拉德:“这谁?”
“‘死屋之鼠’的成员,大概,”【江户川乱步】严谨地说,“被埋没了的优秀诗人……大概。”
这个混乱的,让人血压上升的世界。他们得知普希金的近况,还是从费奥那个小多尔寄给【托尔斯泰】的信里。他们图书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个开头就把信昧下来了,模仿着对方的笔迹写了封其他内容的给【托尔斯泰】。
再一查,发现普希金是个孤儿……其他的就不必再说了,在那里做孤儿,不如在海里做条鱼,没像其他文豪那样直接夭折或是死于战争就让人谢天谢地了。
菲茨杰拉德也不禁沉默了一下,问出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你们图书馆发掘作家,非要从别人异能组织里挖?信息源又是什么?”
从没听说过“死屋之鼠”成员写过诗,爱伦·坡虽然写作出色,因为与异能息息相关也从未公开发表,他们都从哪里来的小道消息,隐秘中透着深深的不靠谱。
“我讨厌这个世界,”【波德莱尔】幽幽呢喃,“漂亮的文学,丑陋的文学,滑稽的文学……什么都好,总比没有强。”
菲茨杰拉德已经认清了,这人的精神状态就是永远不在状态。他看向专心品茶的【道尔】,问他:“你们有没有想过放弃文学结社,改成正经异能组织,那样找人会轻松得多。”
这年头正经上学的都不多,就别为难自己了吧。
道尔:“我们是中立的和平组织,对武装斗争不感兴趣。”
其余几人更对他怒目而视。
走开,你这个放弃写作的异端!
卡罗尔都忍不住思考起波德莱尔的提议,捏着手指小声念叨:“有没有可能,虽然概率极低,但就是有那么一点微小的希望,假如真的把普希金带回图书馆,司书未必会生气。”
“我们从邪恶组织里拯救了一位失足之人,”他说着说着,倒也有几分理直气壮,“就和涩泽先生他们一样。”
“如果他遭到胁迫,待遇可以比照保尔先生嘛,”【江户川乱步】也觉得可行,“总之先关起来教两年试试,保尔先生不到一个月就主动作诗了。”
“可以把他们骗过来,设计让普希金来试探攻击我们,如此就能顺理成章把他抓进地牢。”【波德莱尔】若有所思。
菲茨杰拉德转头看向【道尔】:“中立的和平组织,对武装斗争不感兴趣?”
虽然听起来又要被司书暴打,但【兰波】还是要为波德莱尔的赤子之心正一正名:“为了达成和平的条件,斗争有时必不可少。”
“所以如果有必要,你们会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他写作?”
“如果有必要的话,”【波德莱尔】说,“我会把武器架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菲茨杰拉德由衷感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埃德加会躲去盥洗室至今都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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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爱伦·坡正一脸安详地坐在客厅,仿佛与其他人天然有壁。
坐在不远处的路易莎·梅·奥尔科特有些不安地偷偷打量他。
她才刚加入“组合”没多久,没想到就会受邀前来参加家宴,本来想去厨房帮忙,但泽尔达表示没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让她随便坐坐,放放轻松,和人聊聊天做做游戏——
“……要打牌吗?”
爱伦·坡呆了一下:“……好。”
奥尔柯特:“那就……我们两个?”
爱伦·坡默默放开了怀里的浣熊,小动物叽叽地跑走,没一会儿叼着纳撒尼尔·霍桑的神父袍一角回来了。
奥尔柯特眼神微变,肃然起敬:原来宠物的作用是这个!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同时在心底想到:他们为什么答应出席宴会。
接着是:真不想待在这里。
最后是:但没有办法,唉。
霍桑去拿了扑克,他们安静无声地打起了牌,进行一些虚假又真实存在要求的社交。
桥牌,永远的桥牌,即使再离群索居也不能不会的东西,乃至是一些内敛的人的唯一社交桥梁。
有侍从端着果盘从旁边经过,精雕细刻的透明水晶上,堆叠着大颗大颗蒙着白霜,散发着丝丝寒气的葡萄,彼此衬托,都是一样的晶莹剔透。
“冰葡萄?”奥尔科特有些疑惑地侧过身,已经入冬了,纽约也不是什么温暖的地方,端葡萄上桌还算正常,为什么还要过一道冰?
“也有冻葡萄,”对方以为她在询问处理方式,平静地介绍,“或者其他水果,但都是常温的。”
所以为什么只有葡萄进了冰箱?
爱伦·坡扫了一眼,瞬间明白了这葡萄是从哪来的,不由用纸牌挡住脸:“……”
霍桑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块去,脸色也微妙起来:“……这是斯坦贝克……带来的?”
他记得斯坦贝克家里好像有农场——
“是那位客人现场摘取的,”侍从淡定地回话,“这边是银叉。”
两人:“……”
好恐怖,这是发生了什么。
“现场摘的?”奥尔科特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菲茨杰拉德家里有大棚?不,不对,她略有些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声音,“这难道是……是斯坦贝克先生的的异能?!”
两人默默点了点头。
奥尔柯特:“……”
她拿着银叉的手顿住了片刻,最终若无其事地将葡萄放进了嘴里。
端都端上来了,尝尝味道又何妨。
“香甜可口,”她羞怯似的笑了笑,“非常新鲜,很不错的能力。可惜我的异能必须要孤身一人才能发动,不能演示给大家看了。”
两人:“…………”
别说爱伦·坡了,连霍桑都略带敬畏地望着她。
这位新加入的同伴虽然看起来沉默寡言不喜社交,但说不定是个意外恐怖的家伙。
奥尔柯特微笑发问:“不吃一些吗?好歹是其他人的心血。”
霍桑:“不。”
他拒绝得分外坚定。
爱伦·坡沉默了老半天,终究也叉起了一个速冻过的葡萄,放进嘴里,嚼嚼。
这颗跨越了季节与寻常的葡萄熟得恰到好处,饱满的汁水冻成了细腻的冰沙,用舌尖碾碎,便像碎裂的星子散落开去。清爽,冰冷,天然,没有农药。
奥尔柯特是对的,别人的心血实在非常美味。
霍桑沉默地盯着牌面,任由两人啃着同伴的葡萄,虽然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但还是连赢了好几局。
“女士先生们,该吃饭了,”司各蒂招呼他们,看见葡萄时不禁疑惑了一下:“今天买葡萄了吗?”
奥尔柯特微笑着说:“是斯坦贝克先生带来的。”
“这样啊……啊?”
司各蒂显然也知道斯坦贝克的异能是什么,神情呆滞了一瞬,便欲言又止地望向了爱伦·坡。
不要回避我的视线啊爱伦·坡先生!你保证过他们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的!
“……挺好吃的。”爱伦·坡说,“可以做甜点。”
“甜品可以是手工的,葡萄也可以是手工的。”
奥尔柯特:“哇。”
她的未来上司之一可真资本家。
霍桑:“……”
停,不要再说了,就算是异教徒你的思想也邪恶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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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沉默地走向餐厅时,路过了正与赫尔曼争执什么的奇怪年轻人。
赫尔曼:“不行,露西年纪太小了,我不同意。”
奇怪年轻人:“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图书馆要对她做什么危险事情一样,在哪上学不是上学,我们图书馆的文学底蕴能甩你们所有人十八级台阶。”
“光培养文学素养?”
“至少能辅助控制异能,难道你指望女子学校那一套能对她有所帮助?”
“那也大可以过两年再说,有点自知之明吧你。”
“好吧,好吧,露西不行,米切尔女士总没问题。”
“那需要她自己同意,再说一次我们不买卖人口。”
“吐温先生不仅会卖,还会尽可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我相信他会尽其所能帮米切尔女士议价,我就不掺合了。至于纳撒尼尔——噢,你过来了——他一定会去的。”
“不一起来吗,赫尔曼先生?”
“别摆那一套,‘组合’大半人都要被你挖走了——”
年轻人低语出了恶魔般的内容:“本馆的藏书是无尽的,等连接上馆长那边,甚至每一天都会增加。”
赫尔曼大概挣扎了一秒:“白鲸动起来挺快的。”
四人:“……”
司各蒂看向爱伦·坡:“你之前说什么来着?”
哪个组织这么惨,正濒临解散?
原来是他们的“组合”,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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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的气氛非常奇怪。
司各蒂正在倒蛋酒,但很明显心不在焉,仿佛正陷入沉思;奥尔柯特捧着热可可,时不时抬一下眼镜,谨慎地坐在角落打量其他人;爱伦·坡在努力小声向霍桑解释什么,说到最后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显然清楚自己会是“外出学习”的一员。
洛夫克拉夫特们的到来将这种怪异推向了顶点。
霍桑尽量冷静地打量他们片刻,又幽幽转头面对爱伦·坡。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无害,没有危险?
我有什么办法,我是被迫的。爱伦·坡幽怨地端起蛋奶酒,突然又想到什么:“团长呢?”
霍桑:“没看到,在花园吧。”
爱伦·坡放下酒杯,沉默片刻,又端起来一饮而尽:“哦,那没救了。”
霍桑:“……”
你给我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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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似的轻纱在微风中飘荡,她含着笑意的双眼犹如珍珠,光华闪耀。
他走上前去,轻吻她的面颊,于是露珠滚过花瓣,散发出温柔的芬芳。
【爱伦·坡】悄悄地凑近自己的同位体,低声说:“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们团长列入名单。”
爱伦·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发丝间露出的眼睛不间断地发射着阴郁的小刀。
这可恶的大作家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期待新的旅行吗?我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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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蒂制作的主菜从各种意义上将晚宴推向了高潮,她没有真的在整个鸡身糊上金箔,而是选择性地在金箔上雕刻了花纹再贴上去,唯一的问题的是那些花纹看起来和她父亲发动异能时差不多。
菲茨杰拉德对此的评价是:“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叫它了不起的烤鸡了。”
“不仅如此,您自己上手切吧,”司各蒂递给他一把长刀,“里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菲茨杰拉德谨慎地问:“需要我提前使用异能吗?”
“完全不需要,”司各蒂抽了一下嘴角,你怎么还没忘记那个离谱的想法,“没人会往里面塞能够爆炸的东西。”
于是菲茨杰拉德放心地预备下刀了。
【菲茨杰拉德】悄悄地问:“你们对它做了什么?”
【海明威】也悄悄地回:“不知道。我猜是乱步的提议。”
【菲茨杰拉德】忍不住擦了把汗:“你知道一个不小心会发生大家都不想看见的意外吧?”
“幽默感,”【海明威】批评他,“学学司各蒂,多么了不起的幽默感。”
你们就非要纠结“了不起”这个名字吗?!
那边,菲茨杰拉德先生,已经成功地切开了鸡腹。在这只鸡的的胸腔重新充满空气后,一只纯黑色的小鸟衔着宝石,拍打着翅膀飞了出来。
它停在泽尔达伸出来的手上,放下宝石,轻轻鸣叫了一声,又转头梳理了一下羽毛,纤巧可爱,活灵活现。
“哦,亲爱的,”泽尔达捂住脸颊,“它真可爱。”
“您也很漂亮,”司各蒂笑眯眯地拿起一条金链,穿过宝石,将它挂在了泽尔达脖颈上,“我希望您能一直带着它。”
菲茨杰拉德毫无浪漫感地凑过去:“异能?”
“我原本的提议是放一只真的鸟,”【波德莱尔】说,“但司各蒂小姐坚持认为那样对鸟太不友好还不够卫生。”
“她是对的,”【江户川乱步】说,“但不得不承认,我很想亲眼目睹一群麻雀从饼皮里飞出的绝妙场景。”
“听起来很有趣。”泽尔达陷入了沉思。
“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表演由章鱼顶开饼皮。”
“……”【洛夫克拉夫特】低下头,看向罐子,脑海中浮现了酥皮罐子汤那样的场景。
太残忍了,但也不是不行。
“那种东西还是算了吧。”【道尔】截住他危险的想法,怜悯地给罐子投喂了一块樱桃派。
“从派里长出鲜花比较好,”【卡罗尔】试图让话题重归浪漫童话的那一面,“美观,有趣,还不会让人丧失食欲。”
“唯一的问题是要如何做到。”
“埋一个加速器进去……?”
“怎么东西还越塞越多了。”
“主厨是不是正在门后冷冷地盯着我们。”
“原来这阴森的感觉是目光,我还以为是从窗户吹进来的。”
“不,”【爱伦·坡】若有所思地朝窗户望了一眼,他敏锐的同位体想跟着回头,被他一只手按在椅子上,“算了,不重要。”
“咳咳,各位可爱的女士和先生——”
大家若无其事地举起酒杯,一致忽略这些说不上是恐怖还是迷人的提议,专心致志地投入这场跨越时代的奇迹盛宴。
“……欢迎你们前来做客。我喜欢这栋房子,它有些非常迷人的地方……”
“啊!!”
“……是我的错觉,”司各蒂狐疑地说,“还是真的有人在尖叫。”
耳目灵敏的大人们:“……”
“虽然的确有,但建议直接忽略,”【兰波】镇定地回答,“专注在这栋房子其它迷人的地方。”
司各蒂按住额头:“您不是在地狱之夜里发誓,要揭开世上所有的秘密,兰波先生?”
兰波甚至都懒得质问某些人为什么把他的诗集带出去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不要相信一名作家,一位诗人,一个男人的任何话,尤其当他三者兼备时。”
波德莱尔充满怜爱地补充:“这是经验之谈。”
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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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柯特最有名的书虽然是《小妇人》,但是她也写过惊悚悬疑类小说……把她和搞精神分析的霍桑和搞恐怖的坡放在一起太有趣了。(文野坡:我搞的是侦探小说!!)
他们三个其实不算社恐吧,就是和其他人有壁。
先铺垫一下,我对三次元普希金先生的尊敬让我构思得好艰难。
还有一章!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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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什么时候换了,大概是我这几天修文误触了……好苦恼,最近实在太忙了,还有疫情,我恨疫情,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倒V选在了44章,一个微妙的数字,那之前更接近轻松吃饭聊天,也希望大家可以毫无负担地观看。再次谢谢你们,给我努力坚持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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