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偏执大佬的极端爱恋>第三十六章 睹物思人

  沈屿站在窗外凸出的悬梁部分,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只敢轻轻地进行。

  隔得不算远的楼梯一直传来脚步的嗒嗒声,不断地有人上去下来,嘴里不停地在汇报自己逃走的消息。

  天上乌云密布,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暴雨即将席卷这个地方,闪电突然劈开乌黑色的天空,几秒过后,一声巨响出现,震得沈屿耳膜传来些许疼痛和难受,心口猛烈地颤动着。

  沈屿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抚上心脏的位置,抬眼望去距离自己一米远的窗口。

  那里缓缓地探出一个头,阴森森的声音紧跟着想起:“找到你了,小宝贝!”

  沈屿差点脚滑摔下去,但又不想就这样摔下去。

  他双手合掌不断地揉搓着,嘴里发出求饶:“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可以给你任何东西,只要你放过我……我也不曾得罪过你,求你饶了我,我甚至、甚至可以给你找其他人……”

  男人脸上的不悦随着沈屿的求饶越发地变得凝重,“小宝贝,我说过,这一次你——逃不掉!”

  男人一个跃身,大手直接握住沈屿的脚踝,整个人再往后退,跳入房屋里,拉着沈屿毫不留情地拖拽。

  麻绳重新绑上沈屿的双脚,整个人像只小鸡,被人拎住脖子,朝着刚刚逃出来的房间回去。

  沈屿被摔回大床,脑袋有一瞬的晕眩。

  门口三三两两地站着人,他们穿得西装革履,实际上却是个人模狗样儿的人渣,嘴里不断地吐着肮脏的不堪入耳的话语。

  “张元廷,这就是你念了好几个月的小蹄子?”

  “也不怎么样嘛,不过这小脸,倒是有几分带感!”

  “你不懂,这可是司斯年那花花公子相中的人,你觉得会差到哪里去?”

  “什么?这是司斯年玩剩下的?”

  “废话!你没看新闻啊?这人和司斯年可是成双成对的,到哪都黏一起!”

  “老子不玩别人的破鞋!”

  ……

  “让你们过来都是看得上你们,还挑上了?”

  此刻说话打断男人们交流的人正是张元廷,也就是绑架沈屿的人。

  他脸上还残留着怒气,语气却有些得意。

  张元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铁盒,上面写着几个英文,他翻开小盖,拿出两粒白色的药丸,抬起脚步缓缓走向沈屿,掐着人的下巴就把那样把药塞进去,同时捂住嘴不让他吐出来。

  “我靠!?”

  “不会是那个吧?”

  张元廷一直耐心地等着沈屿,看见他喉间的吞咽的动作,才松开手,起身缓缓地说:“人得清醒着才好玩不是?叫你们过来,只是喝喝汤,等我先尽兴,过后,才是你们!”

  那群人嗤之以鼻,嘴里发出不屑,神色布满骇人的欲望。

  沈屿双手双脚被又一次重新蹲下的张元廷解掉,而后他就那样在沈屿的面前站立着,手缓缓解开自己纽扣,脱下外套。

  沈屿很快就能感受到身体里异样的燥热,脸色潮红,唇角湿润,眼尾泛红。

  他的意识慢慢变得不清醒,身体做着不能自控的动作,眼神迷离,唇间的呜咽声缓缓溢出。

  “斯年、司斯年!救救我……斯年,救救我……救我……我好难受……”

  站在门口的男人们传来一阵贱笑。

  “哎哟哟,在叫司斯年呢!”

  “这个时候还叫不在身边的人!啧啧啧!叫哥哥,哥哥们都可以一起帮你!”

  “哈哈哈!朱总,你别太过分!”

  朱总发出不屑的一声,皱着眉问:“张元廷,你丫的能不能快点搞,老子忍不住了,你是不是不行?不行的话,就换老子上,这小蹄子叫得可真够骚!”

  张元廷闻言脸色一皱,站起身回头,一把揪住朱总的衣领,脚用力一踢,人就摔向后方几米的距离。

  张元廷缓缓走过去,“老子能叫你过来都是看得上你,你丫得还真搁这儿挑上了?”

  朱总捂着肚子叫唤着痛,张元廷并不管这些,踩着人胸口脚继续使力,扭过头说:“都给老子好好等,谁TM再催,老子就先让你们屁股开花!”

  说完后他回到沈屿的身前,低着头凑到沈屿的脖颈,鼻子蹭着到处闻。

  真尼么的香!

  药效来的很快,沈屿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意识完全模糊,双手胡乱地扯着圆领卫衣,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张元廷看他脸色红得厉害,自然是知道这是上头了。

  二话不说,轻轻扯开沈屿宽松的卫裤,褪到脚跟,露出洁白无暇的、消瘦修长的双腿,双手缓缓爬上沈屿的双腿。

  张元廷神色变得愉悦,真是嫩,比女人还嫩,轻轻一掐,就变得红红的,就像是樱桃一样。

  他俯身,嘴唇嘬了一口,舌头舔舐着上颚,细细尝着嘴里鲜甜的味道。

  妈的,忍不住了!

  张元廷一把撤下沈屿的小裤子,眼神顿时发出亮光!

  靠!捡到宝贝了!

  靠!怪不得司斯年那狗玩意儿把人看得这么好,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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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添泽眼睛哭得通红,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说不出话。

  赵孜勋站在李添泽身侧,手上还拿着纸巾,薄唇轻启:“我已经让人重新去调查夜色的监控了,再等等,应该很快就能找出来了!”

  话如此说着,他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什么。

  监控?好像是谁跟自己要过监控视频来着?

  是谁呢?

  赵孜勋放下手里的纸巾,拿出手机翻找聊天记录。

  想起来了!张元廷!

  张元廷那小子!

  他忽而又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一幕。

  不会吧?不会真的是张元廷那小子吧?怎么敢的啊,那可是司斯年的人,难道他是不知道司斯年的厉害吗?

  别、别不会真是这样吧!

  赵孜勋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李添泽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李添泽回过头一脸不耐烦的、用着沙哑的声音说:“你丫的有病?一惊一乍干嘛呢?”

  赵孜勋脸色变得沉重,语气透着些无力:“我好像知道是谁绑架你的朋友了!”

  如果真的是张元廷,赵孜勋觉得,那人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朝阳了,司斯年,那可是真正的阎王!

  但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失误和过错,自己是不是也会被殃及池鱼?

  李添泽在听到赵孜勋说的那话,也跟着蹭地一下站起。

  “你说什么?”

  赵孜勋说:“稍等,我先打电话通知他们都回来!”

  李添泽急得直跺脚。

  赵孜勋依次给苏乐行、李添懿打去电话,牵着李添泽走到门口,给六神无主的人穿上鞋,才带着人朝张元廷的住处赶去。

  半个小时后,李添泽和赵孜勋在张元廷的别墅门口摁了许久的门铃,门才被人打开。

  一位年纪稍小的女孩给他们开的门。

  女孩颤颤巍巍地掩着半个身子在门后,露出小道缝,语气抖着说:“你们、你们找谁?”

  李添泽张张嘴,声音实在沙哑,只好作罢,让出位置给身后的赵孜勋。

  赵孜勋说:“张元廷在不在?”

  女孩抖着说:“张先生、不在,他出去郊外、办、办事!”

  赵孜勋听到郊外,脑海里有了一个地址。

  赵孜勋也不说声谢谢,转过身拉着李添泽回到车上。

  女孩看着人离开,重新关上门,转过身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放下手里抱着的链子,脚踝处已经被磨得破皮,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不过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脚步沉重地进去偌大的别墅。

  赵孜勋拉好自己的安全带,侧头对着李添泽说:“系好安全带啊!傻瓜!”

  李添泽神色无恙,依旧六神无主,自己系好之后,缓缓开口:“等找回沈屿,我们就出国去把婚离了!”

  赵孜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紧紧使力,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朋友,我们先不说这个。”

  李添泽把头歪向窗户,闷闷地嗯了一声。

  小鱼儿,你没事的,对吧?

  你一定没事的!

  *

  M国,机场。

  司斯年的耐心要被耗尽了,手机被他砸了三部,面色沉重地坐在贵宾室。

  身侧的机场经理大气不敢出,弯着腰看平板里的飞机班次,额头直冒冷汗。

  上官叶宁推开贵宾室的门,看着脸色平静又沉重的司斯年,再看看跟自己悄悄告密的闻宴,缓缓走过去坐在司斯年身旁的皮质沙发,说道:“我可以送你回去,并且能确保十个小时后你就能到家,但是我有个条件——”

  司斯年蓦然转头,双眸黑黑的,如一滩死水,脸上并未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什么条件?”

  上官叶宁翘起腿,“你知道我的条件!”

  司斯年冷笑一声,愕地站起身,“我答应你!”

  上官叶宁拿出手机,边打电话边说:“我就说,你迟早有一天,会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的!”

  司斯年好不在意地回怼:“只是心爱的玩具走丢了,我不能再一次失去心爱的玩具。母亲,玩具和爱,我分的比你和父亲都还要清楚。”

  上官叶宁皱皱眉,先是简单地和电话那边的人交流一下,随后起身,走到司斯年的对面站立。

  “斯年,这是我作为你的母亲,最后一次帮你,从今以后,我与司家,再无任何关系,与你和小夜——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为司成戎诞下你们两兄弟,如果能重来,我会离那人很远很远,绝对不会再靠近他一步!”

  说完上官叶宁撤身就走。

  司斯年低着头,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听见,“所以,你和父亲的恩怨和纠缠,一直都在让我和哥为你们买单?”

  上官叶宁不说话,也没有转身,推开门就离开。

  另一位空姐连忙走进来,跟司斯年问好之后,就立马领着人去登机。

  是埃伦斯家族的私人飞机。

  上官叶宁站在机场不远处的位置,看着带着家族标记的飞机起飞。

  身后车里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下巴长满白色的胡子,编成一小条辫子,与他人的高大雄伟比起来,格外地违和。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柔地披在上官叶宁的身上。

  “你们那里有句古话叫‘睹物思人’,宁,别再想他了!”

  上官叶宁回头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拢拢身上的外套,“睹物思人不是这样用的,埃伦斯!”

  “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我对他,早就已经放下了!”

  心理学上说,彻底地忘掉一个人需要七年的时间。

  上官叶宁花了将近二十年,把司成戎忘得干干净净,现在提起他,只是心头烦闷,那些美好的记忆、糟糕的回忆,全部都已化作泡沫,散于海边的浪潮,隐于天地的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