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想判断国王究竟是不是沈执,或者说是01号,奈何这厮一进屋就将他压住,还说那么多下/流的话,让他的思绪都被扰乱了,根本无法判断。

  他双手被那条长长的尾巴束缚起来,只好用力咬了一口国王的舌尖,趁他吃痛松开自己时说道:“你知道的,我根本无法生育,何必呢?”

  “未来或许会有比我更合适的虫母到来,你还是为下一任虫母陛下保持纯洁之身比较好。”

  能入虫母陛下后宫的雄虫,都必须是处男。毕竟一虫不能侍二主,一旦确认跟随了哪一只虫母,就不能改变了,以后都只能在认定的虫母的信息素里才能度过发/情期。

  国王却毫不手软,重新将他抓回来,身上的银链饰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又如何,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而你既然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难道不应该承担你的责任吗?”

  他是铁了心想要报复苏渝,因为苏渝让他在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这是他的表面上的理由。

  而实际上,他咬牙切齿的想着,这虫母不带侍卫独自闯到他面前,还带着这一身诱人的香气,简直就像是不久之前才和哪只雄虫进行过深度交流的一样,这不是明摆着勾引他吗?

  他早已通过虫族内部的精神网见过苏渝的照片和视频,也从侍卫们的视角观察过苏渝,毕竟苏渝没有召见他,没有允许,他就无法亲自见到苏渝。

  这种事情本不是他会做出来的。

  只有那些痴汉雄虫才会一刻不停的通过精神网关注虫母,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但是他在偶然间见到苏渝的照片之后,就无法停止对他的关注,他只想要一直能看着他。

  这难道就是虫母对雄虫的吸引力吗?

  可是他仅仅只是看过了苏渝的照片,听说了一些他的事情而已。

  他都没有和苏渝见过面,只能通过精神网关注他在做什么,和别的雄虫说过什么。

  国王更加在意的是,这虫母几乎是见一个爱一个,刚来几天,就已经接触过那么多雄虫了,还给它们都赐名了。

  虫母陛下一般都应该先给国王赐名才对,苏渝这不是把国王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吗?

  他一边恼恨虫母对自己的轻视,一边又忍不住的关注着对方。

  直到今天,本应该是虫母亲自为他践行的仪式,他早早的就来了礼堂,在门口等候虫母陛下的到来。他预想过无数次,他们初次见面时会说些什么,也许是针锋相对,也许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寒暄。

  但是偏偏苏渝差点放了他的鸽子。

  他在盛怒之时终于见到苏渝,满脑子都是苏渝对他的轻视和打压,现在又过来干什么,是来看他的笑话吗?还是过来嘲讽他的?居然真的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他也只有这么蠢了。

  还不是因为这是他们俩个的第一次见面,就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郑重对待。而现在,他的认真却变成了他的难堪。

  所以最终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他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

  既然事已至此,他不如将错就错,反正虫母不可能再对他改观了。

  想打压他,那就得付出代价。

  国王捏着苏渝的下颚,再次亲了上去,“陛下,想要拥有权利,你应该知道,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吧?”

  虫母和雄虫的体型差异巨大,苏渝此刻算是体会得淋漓尽致,国王又是整个部落之中实力最强、精神力等级最高的雄虫,轻而易举就能将苏渝压制住。

  苏渝被他堵住了嘴唇,是那种很粗暴无礼的亲吻方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国王的舌尖也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触手般的口器,几乎伸的苏渝喉腔中,让他忍不住想要干呕,但是又被捏着后颈,根本动弹不得。

  他眼底很快就被逼出来了些许泪光,叫国王喜欢的很,于是亲得更加用力了。

  苏渝的双手被尾巴松开了,却也只能是无力的搭在雄虫身前,推搡的力道堪称微不足道,如同蚂蚁撼树。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思绪被搅得七零八碎。

  随后他面前骤然一暗,原来是国王身后的一对毛绒而巨大的黑色翅膀,将他们两个笼罩了起来。

  那条粗粝的尾巴再次顺着小腿盘旋而上。

  大部分时候,01号给苏渝的非人感并不强烈,因为怕吓到他,01号一直都是维持着人类的外貌面对他,就连如今只是身上有些虫族特征,沈青山都要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苏渝也从来没有见过沈执身上出现非人类的特征,最多不过是见过沈执召唤出来触肢而已。

  所以在苏渝此前还没有那种,与非人类产生亲密关系的错乱感和荒谬感。即便他心里清楚,沈青山不是人类,本性不是人,没有人类的思想和灵魂。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

  虫族特有的鳞化皮肤,触碰起来冰冰凉凉的,毛绒的翅膀上面能看见些许复杂的纹路,带着些许青涩又野性的气息。

  只是苏渝还不知道国王究竟是什么类型的虫子,要不然就能根据他的弱点压制他了。

  就在这时,苏渝身后的门被敲响了。

  “我听说国王带着陛下进去了,请问我方便进去吗?”

  是褚清的声音。

  苏渝以为得救了。可是国王更变本加厉的将他压在门上亲吻,动作间压到门上都有了明显的震动,苏渝不敢想象,在褚清的角度看来,他们两个究竟是在做什么,总不能是在议事吧?

  褚清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敲门,显得很没有眼力见儿似的,“陛下?国王?你们在里面的话可以回一句吗?”

  苏渝知道祭司肯定是担心自己,在这里除了沈青山和高深,最在意他的恐怕就是祭司褚清了,褚清还希望他能按照计划好好统治一番呢。

  但是他从喉咙里只能发出些许可怜的呜咽声。

  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虫母的身体果然很适合发/情。

  终于,国王松开了他,将他搂在怀中,随后打开了门,不过他并没有看褚清,只是径直朝屋内走去,将苏渝放置在沙发上坐好,此刻苏渝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可爱的玩偶,可以任人摆布。

  “祭司大人,你来的正好,给我做个见证吧。”

  国王将他的衣领剥开,露出脖颈上面的暧昧红痕。

  “我就觉得你们为我举行的践行仪式缺了点什么,现在陛下和你都来了,正好,如果陛下能怀上我的虫卵,那真是个最好的践行礼物。”

  “你是想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