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不见臣>第44章 我穿这个好看吗?

  男人身形顿了顿,抬手抵住了时叶声的额头,与自己拉开了些许距离。

  时叶声便没再继续,只抬着头看他。

  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探查不清楚,仅凭着一点微不足道的信任便将自己彻底交付出去。

  猎户的掌心落在他温热柔软的面颊上,之后又下滑去,落在时叶声的颈间。

  时叶声感到他的手劲收紧了些许,只是些许,没带什么杀意,只似乎有些憋屈郁闷,很快又松开了力道。

  黑色绸缎覆盖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嫣红唇瓣微微张着,像是在索吻。

  失去视物的能力之后身体上的所有感官都会被放大,时叶声呼吸急促起来,身体轻轻发颤,却不带有任何恐惧的情绪,反倒像是情到深处而有了动容。

  他神情有些许恍惚,不过片刻男人的呼吸便近了,洒落在他的面颊上,之后轻轻吻了他的唇瓣。

  浅尝辄止。

  时叶声舔了舔下唇,尝到了一丝甜味。

  他很喜欢这股味道,食髓知味,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动起来,又一次抱住了猎户的腰,索,求一般缠了上去,将挺直的青松压弯了身形。

  后半夜无风无雪,第二日晨光熹微,生出了一轮晴日。

  今年的春日即将来临,没什么暖意的日光从窗外直射进屋中,落在时叶声脸上。

  他恍恍惚惚坐起身,身体困倦,眼前还是一片模糊,男人不在屋里,只留了一盘新鲜出炉的烤肉放在桌上做午膳。

  时叶声干坐了一会儿,现下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想去外头走走,但眼不能视物,随意行走恐怕会迷路走失。

  犹豫间,忽然听得木门吱呀响起,猎户回来了。

  他在屋中走来走去,先是将时叶声先前换下来的衣物洗了,又去整理昨晚沾了污脏的兽皮。

  猎户干活的效率很高,麻利将家务活干完,又将洗干净的衣裳拿回屋中来烤干。

  时叶声嗓间的伤口在缓慢愈合,散发着无法忽视的细小痒意,痒得他忍不住阵阵闷咳。

  猎户闻声走到他面前,那只带着茧子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温热的杯口落在唇间。

  时叶声便顺从地张开口咬住杯子,等着男人给他喂水。

  猎户伺候得仔细,给时叶声擦了脸,穿了衣,又蹲下去给他套鞋。

  用兽皮做出来的鞋子要比中原服饰保暖得多,时叶声被抱起来放到地上,抓着男人的手臂仰着脑袋看他,无声比着口型问:“要去哪里?”

  老实巴交的哑巴猎户不能说话,时叶声也看不到对方的五官,只感到自己掌心被捏了捏,得到了一点点安抚。

  男人给他戴上缚眼的黑绸,斗篷的兜帽落下瞬时便掩盖了小半张脸。

  他被牵出门,猎户半边肩上扛着半头羊,血腥气溢出来,气味刺鼻,时叶声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之后脑袋便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猎户将他揽在怀里,挡去了大半的寒风。

  两个人悠悠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时叶声眼上缚着黑绸,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盲目信任猎户的牵引,跌跌撞撞左拐右晃。

  很快他们又停了下来,猎户松开了牵着他的手,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时叶声便听到了一句听不懂的语言从门口传出来,他本以为是山中另一户人家的住所,直到被猎户牵着迈过门槛之后才后知后觉想明白,方才的木门似乎是什么村落的入口。

  难道是阎生之前说的那个部族?真是奇怪,阎生一直在军营中,又是谁同他提及雪山的部族有招魂之法的?

  时叶声怔怔出神,男人已经将肩上的半只羊递出去,正和村民进行着无言的交流。

  人群靠得太近,让他感到了些许不安和窘迫。

  猎户搭在他肩上的手将他揽紧了些许,时叶声整张脸掩在他怀中,被挡得干干净净。

  他同村民们比手语,两方交流了一会儿之后,男人从村民手中接过一个包裹,又带着时叶声准备回程。

  他一条腿脚似乎受过伤,尚且未好,因而有些跛脚,一条手臂也使不上多少力,用久了手劲轻了很多,抓着时叶声的力道愈发放松。

  时叶声察觉到暖意的流逝,下意识反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袖,又将自己缩回到对方怀抱里去了。

  瞎子和哑巴也不知道该怎么交流,时叶声焦头烂额想了一会儿,一手拽了男人,另一只手扯住了他怀里的包裹。

  男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妄图对方能接收到自己的脑电波,知道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直到时叶声打了个喷嚏,猎户这才动起来,妥协地将那并不是很重的包袱给了他。

  时叶声心满意足,两只手抱着东西,任由男人拽着他的衣领,拎着他慢吞吞往山下走。

  走到半途他才想起什么来,心道两个人都没说话,他倒也还能知道自己的心思。

  勉强算是有点默契吧。

  *

  山路有些难走,等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猎户将火盆点起来,开始收拾今天拿回来的东西。

  时叶声走了一天有些累,回到榻上一沾枕头便昏死过去,男人收家动静不小,竟没能将他吵醒。

  不知道睡了多久,猎户将他摇醒了,手里拿着一团看不清楚的衣物,动手开始解他的腰带,大概是要他换上试一试。

  雪山上实在太冷,光靠兽皮和从中原带来的那些衣衫压根不能保暖,因而今日才去山上换了新的衣裳回来给他。

  时叶声怔了怔,也没多想,乖巧起了身让男人帮他换。

  身上的衣裳被褪去,男人将新衣衫拿起来,忽然愣了愣,没了动静。

  时叶声还跪在榻上等他过来,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半晌没见人过来,满面茫然的转过脑袋。

  只是刚将视线投射过去,男人已经继续动起来,将手中衣物给他一件一件套上。

  倒是不大不小,正好够穿。

  时叶声感到身体一阵暖热,恢复了些许力气,起身下榻时才感到衣衫不对,似乎并非平时所穿的款式。

  他揪着那宽大的裙摆翻来覆去琢磨了一会儿,又怔怔抬起脑袋去看猎户。

  那个从来看不清面容,也不曾说话的沉默的男人,到这一刻更加沉默了。

  这是身女子的衣裳。

  “你......”时叶声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段时日以来的第一句话,嗓音沙哑,开口十分艰难,也十足无语,“你是故意的?”

  那颗模糊的脑袋摇了摇。

  嗓子太疼了,时叶声说完这句又闷咳了两声,满脸痛苦地坐回去,那双漂亮但无神的眼睛望着猎户,无声问他:“我能不穿吗?”

  猎户又摇了摇头。

  初春雪山要化雪,气温较往日要低很多,不穿这些衣物夜里很容易冻伤生病。

  时叶声说不上为何,反倒松了口气。

  先前还想着穿裙子回去给谁看,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虽然与他梦中想象的有所出入,但也不算特别难以接受。

  毕竟那种照片都已经拍过了,穿一下裙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一会儿,时叶声实在觉得无聊,他想说说话,哪怕嗓子疼得厉害还是开了口,一字一顿慢吞吞向外吐字,问:“你的腿脚伤了吗?”

  男人身体僵直了一瞬,半晌点了点头。

  “没上药吗?”

  男人摇了摇头。

  这样一问一答的模式并不有趣,但时叶声还是乐此不疲,追着问了许多,直到嗓子实在干涩得厉害,男人起身用一杯水堵住了他的嘴,不准他再说话了。

  时叶声喉咙火辣辣地发疼,艰难咽着温水,眼见男人要走,他忽然又慌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动起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男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他。

  时叶声身上的裙子还没脱,总觉得不能就此浪费了,得发挥一些除了保暖之外的其他效用。

  他紧紧抓着猎户的袖子不肯松手,在对方近身弯腰询问他要做什么时又一次故技重施抱住了他的腰。

  时叶声哑声问:“我穿这个好看么?”

  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却也没动手将他推开,只扶住了他的肩,半晌点了点头。

  时叶声与他身躯贴近,像是抱着主人撒娇的猫一般跪在榻上支起了身子,凑在他耳畔轻声又暧昧道:“那我便不脱了,就这样穿着吧。”

  他抓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又引到着对方慢慢滑下去,碰到那一处柔软。

  紧接着眼前天旋地转,时叶声被抱到桌上,裙摆往上推起,但还是挡住了所有隐秘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现代: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因为裙摆宽松,有时候带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也不能轻易被人看出来。

  只有在时叶声坐下的时候,才能从他涨红的面颊耳垂,和僵直战栗的身体窥得一二。

  因为在扮演女孩子,他不能说话,只能隐忍着坐在男人身边,包厢闪烁的灯光照射不到沙发的角落,每当有人来对酒时他便会缩到男人怀里。

  与客人说话的时候,楚城寒的手会顺着大腿上移,从裙摆下方摸进去,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认真把玩他的小时……

  周二见!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