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之所以很有兴致,是因为代入了自己和宋以谙进去,觉得两人如果是像这样在学校里偶遇,然后一见钟情,其实挺不错的。

  人都是贪心的。

  每个世界里,沈然基本上都是和老婆跨过暧昧阶段,直接在一起的,他很想经历一下和老婆从相识、心动,再到告白的阶段。

  不过他也只是想一下,能够每个世界都和老婆在一起,已经很难得了。

  他庆幸且感激。

  宋以谙没有沈然那些天真烂漫的情怀,他是更看重结果的性格。

  也就是说目的性强。

  找的片子就是想看怎么做,里面两个人一直不进入主题,他渐渐有些焦躁了。

  这份焦躁很快从情绪,转成实质性的生理反应。

  他歪倒在沈然身上,大口喘息,额间也开始冒冷汗。

  “老婆,你怎么了?”沈然的注意力立即回到宋以谙身上,侧过身让娇弱的Omega平躺在床上,手下不停,赶紧输送凤凰之力。

  宋以谙只是假性哮喘。

  以前只要输送凤凰之力,片刻后就能恢复正常。

  这一次不知怎么回事,沈然快把凤凰之力都输送过去了,对方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宋以谙除了呼吸不上来,直冒冷汗外,身上的温度一直在升高,摸上去十分烫手。

  这是发烧了?

  空气中伏特加信息素,浓郁得上头。

  沈然一个不察吸入肺腑,差点醉倒。

  他不敢再输送凤凰之力给宋以谙了,用凤凰之力给自己解酒后,拿起手机要给培培打电话。

  这时好巧不巧,平板里响起了不河蟹的声音。

  墨迹了半个多小时,那两个人终于开始do了。

  但现在的沈然哪里顾得上看教学片,抬手就要去关掉。

  结果腰被一双手臂箍住,他一个不防,摔了回去。

  “沈然、老公……”甜腻的娇喘声,从脸颊烧的通红的Omega口中发出,这时候的宋以谙不仅浑身散发着冷冽的酒香味,就连呼吸间,也是浓郁得能将人醉晕的酒气。

  沈然嗅到纯度极高的酒味,脑子一阵眩晕。

  身上的力气渐渐朝下方某一处凝聚。

  特别耳边除了有宋以谙撩人的喘息声外,还有平板发出的不河蟹声音,两方刺激下,沈然的理智岌岌可危。

  似乎是被高烧烧得神智不清了,宋以谙一边胡乱扒着沈然身上的衣服,一边毫无章法地亲吻他。

  “老公,我好难受……难受……”

  “哪里难受?”沈然被小猫一样的嘬吻弄得浑身燥热,无意识地将宋以谙两只手别在一起,用一只手压在枕头上,然后欺身上去,照着白皙的脖颈舔舐起来。

  两人回来后就洗过澡换上了睡衣,在刚刚的拉扯中,异瞳Omega的领口大敞,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风景。

  他穿的是墨绿色的睡衣。

  墨绿的底色,包裹着莹白的雪几,其上一点粉色尤为醒目。

  盯着那一点小豆豆,漂亮小A眼底暗色汹涌。

  似乎是被过于炽热的目光灼伤到了,Omega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然后竟然意外的蜓起了熊糖。

  很有一种主动邀请的意味。

  此刻的Alpha理智早已下线,便遵循本能低下了头。

  他确实对小豆豆百尝不厌,这个时候更加无所顾忌起来。

  “唔嗯——”妖冶昳丽的异瞳波斯猫,不适地喵呜起来。

  沈然仗着这一世是身材高大壮硕的Alpha,毫不绅士地用体重压制,为了更好地掌控Omega,另一只爪子从凸起上拿开,转而往下,喔住瘦弱的退。

  “不、pain——”

  在异常瘦弱的下月支被折起的时候,Omega不住地蹙眉呼痛,拒绝得更厉害了。

  “pain,好pain——”

  要不是被金固在Alpha怀里,娇弱的Omega一定会弹跳起来。

  宋以谙一迭声的喊pain,终于喊回了沈然的理智。

  他慌乱地放下那条伤退,一边输送凤凰之力,一边道歉:“对不起老婆,我没伤着你吧?还疼吗?”

  疼痛也唤回了宋以谙的理智。

  泪水涟涟的异瞳Omega愣着了一会儿,嘴角一撇,哭得更凶了。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沈然手足无措地想要给宋以谙擦眼泪,又不敢。

  这做错事的他,哪里还敢碰老婆一下。

  宋以谙无声落泪。

  密闭的屋里,突显的不河蟹声音更大。

  沈然这时候听到,一点旖旎想法都没有,只觉聒噪。

  反手将平板关了,连同小桌子一起放到床下地毯上。

  “老婆,对不起,我给你按摩,一会就不疼了。”沈然将仅剩的一点凤凰之力,都输送进宋以谙双腿里。

  “老公,你帮我翻一下身吧。”宋以谙哭到眼泪流干,才终于开了口。

  “好。”沈然轻柔地给老婆翻身。

  做完后,宋以谙拉住他的手往颈窝处带。

  沈然顺着他的举动趴了下去,他不敢将体重都压在老婆身上,另一只手撑着半边身子。

  宋以谙便过头,将米色长发拨到一边,小声道:“老公,你标记我吧。”

  标记?

  这是沈然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第一次的时候,是宋以让带他去参加宋家晚宴,让他偷偷去见宋以谙的时候,交代他标记对方。

  他并不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

  后来也一直没机会问出来。

  这时候便问:“标记是什么?”

  宋以谙一怔,转过头看向一脸疑惑的Alpha。

  刚刚的疼痛好不容易令理智占了上风,结果因为这一个问题,差点被创飞。

  “你、你是Alpha,竟然不知道什么是标记吗?”宋以谙严重怀疑他的Alpha是在跟他开玩笑。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怎么标记你?”沈然认真问道。

  “……”宋以谙又趴回枕头上,侧着脸解释,“标记就是Alpha咬在Omega后颈的腺体上,将信息素注入到Omega体内,一来可以让别人知道这是自己的Omega,二来能帮助Omega缓解发情期时的躁动。”

  “老婆,你发情期来了?”沈然是善于抓重点,第一反应是,“要不要给你拿抑制剂过来?”

  宋以谙:“……”

  处在的发情期的Omega在心理上也很脆弱敏感,他都已经将腺体露了出来,也解释了什么是标记,以及如何标记,他的Alpha不照做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给他注射抑制剂。

  都有Alpha了,为什么还要打抑制剂?

  而且因为距离手术时间尚短,他还处在恢复期,不适合打抑制剂。

  这些话,在平时,宋以谙肯定是要解释给沈然听的。

  但此刻的他,情绪已经被发情期左右,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

  “爱标记不标记!”他脾气上来了,甩出这么一句话,就将脸埋在枕头里。

  “标记,我给你标记。”沈然自然是听出老婆生气了,拨开滑下去的长发,轻轻按在宋以谙后颈上,抱着严谨的态度,问,“哪里是腺体?抱歉老婆,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想到这些知识很重要,就没太关注。”

  说着,沈然就急的眼眶通红。

  宋以谙听到华丽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忙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

  那一点小脾气霎时烟消云散。

  “你、你别哭呀。”他的Alpha不仅会哭,还有点爱哭,这让宋以谙既觉得稀奇可笑,又觉得可怜可爱。

  抓起Alpha的大手,按在后颈凸起的地方,像老师教学生一样说道:“这里就是腺体,你用力咬下去,把信息素注入进去就好了。”

  教完后,也更深信沈然没有过Omega,不然怎么可能连这种可以说是Alpha本能的事情都不知道。

  “用力咬?”

  尽管感觉有点血腥,沈然还是听话照做。

  雪白后颈上的腺体只比周围的肌肤凸起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沈然的手被宋以谙拉过去按在后颈上,感受到它存在的同时,也差点烧到手。

  好烫。

  像是将手按进煮沸的气口上一样。

  腺体这么烫,又处在发情期,老婆一定很难受。

  沈然不再多想,俯下身咬了上去。

  抱着让老婆少受苦的想法,他下嘴很重。

  咬上的那一刻,仿佛觉醒了血脉一样,无师自通的知道怎么标记和注入信息素。

  左手穿过长发掐住身下Omega的脖颈,迫使对方扬起下巴,右手则揽到单薄的熊前,碾压住之前品尝过的粉嫩。

  “呜——”

  血腥味弥漫在柑橘果酒味的信息素中,娇嫩脆弱的Omega痛苦地自喉间溢出悲鸣。

  这一声示弱,更加刺激了天性独占欲爆棚的Alpha,沈然咬得更用力了,也将柑橘信息素注入得更多。

  宋以谙一开始只感到尖锐的疼痛,一阵阵自后颈传来。

  之后的感觉就变得奇怪,疼得恨不得刨开天灵盖,又痒到骨子里,就在他被折磨得几乎疯癫之际,仿佛被注射了麻醉剂,酥麻的感觉缓慢又温暖地席卷全身,接下来他整个人像是泡在了温泉里,周身慵懒又舒适,惬意地几乎哼出声来。

  没多久,他真的抑制不住断断续续喘了起来。

  娇软粘腻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酥麻,也听得激昂不已。

  面对可爱迷人的老婆,沈然是很想做些什么的。

  但有过刚刚不愉快的经历,他只能压下内心渴望,专心地标记他的Omega。

  其实临时标记,注入一点信息素就可以了。

  但沈然不知道,以为要将全部信息素注入给宋以谙。

  于是毫不吝啬地将所有信息素都给了自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