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漂亮爸爸>第63章 番外篇—不好看慎买

  

  2.

  没有抑制剂的帮助和信息素的抚卫,进入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发狂、失去本性。

  ———过去曾发生过多起alpha在易感期失去理智,不受控地做出违背本心的行为。

  之后,恢复神智的alpha多数难以忍受良心谴责,终日郁郁寡欢,最终情绪失控,落下悲惨结局。

  即便是强大的S级alpha,到了易感期,也会失控。

  直到五年前,上头拍板立项,组织几大核心部门成立相关研究中心。研究中心设在首府,再由首府下派人员驻扎到各个地区。

  一开始小组没名字,就叫研究小组,后来有个大V博主在网上喊话“悬溺M7我爱你”,之后,各地区小组,就被称呼为“悬溺M7”了。(“悬溺”是网友根据院长宣倪的名字谐音起的,“M7”则代表总组长穆戚。)

  悬溺M7正式进驻各地以后,情况得以改善。omega被伤害的几率下降了至少45%。

  每一位alpha分化后,悬溺M7小组成员会进行血液提取、样本纪录,然后将该位alpha做等级划分,把他们的易感期信息传送至研究中心,以此为不同级别的alpha提供针对性帮助。

  alpha即将进入易感期时,悬溺M7不仅要监视他们,更是会把附近匹配度达50%及以上的omega做重点保护,避免被alpha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吸引,被伤害。

  说起来简单,其实悬溺M7的工作十分艰难,头年还经常收到举报投诉和质疑,到了第二年,才步入有条不紊阶段,公民配合度也越来越高,各项数据逐渐精准,他们才算轻松了些。

  第四年秋天,宣院在做研究时,偶然发现,除了抑制剂类药物,还有一项非药物手段能够彻底根治、永久剔除alpha体内的戾气和嗜血性。

  通过重重筛选,心理和生理以及各项评分都居于A市首位的S级alpha韩枞,成了“涅槃计划”的第一批重点研究对象。

  稍作一提,这些,韩枞都不记得了。因为“涅槃计划”的实验对象,在进入该项试验后,他会历经三次失忆,和一次彻底忘记。

  那之后,他将重获新生,也会恢复本性。

  他依然是最强大的S级alpha的韩枞,拥有着正常的行为能力,但“涅槃计划”期间发生过什么,全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全然忘记。

  虽然不知道这个中种种,但是alpha进入易感期时,会对omega造成伤害这事,韩枞还是非常清楚的。

  韩枞担心自己不能够掌控行为和情绪,伤害到苏骆,于是次日早晨,易感期症状发作后,他便将自己锁在客房里,隔着门告诉苏骆,给他三天时间,三天里,他需要苏骆照顾他。

  之后三天,他们俩都没离开过屋子,但也没正面接触。有需要了,韩枞就敲两下房门,喊苏骆,担心韩枞了,苏骆就在门外边敲三下,问他“你怎么样了。”

  最难的三天,就这么熬过去了。

  第四天早上,苏骆敲门,让韩枞开道门缝,然后往里递了台新手机,站在门外说,“工作室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我要过去一趟,你有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给我。”

  韩枞接过手机攥手里,把涌上来的想要标记占有苏骆的欲望压下去,然后打开门,把苏骆揽进怀里。

  思路体温比他低,身上松木味道很好闻,能给他精神上带来安抚,让他感到安定。

  韩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觉得自己就该这么喜欢苏骆,苏骆也该是他的,该被他照顾。

  苏骆有点儿受不了韩枞这样,清了清嗓,问,“你好了?”

  “不算好,”韩枞下巴搁在苏骆肩上,说话声很低,坦诚道,“最坏阶段过去了,但不确定会不会出现下一个‘糟糕’节点。”

  苏骆不懂这个,一个人瞎琢磨了两天,然后根据这几天屋子里的动静和韩枞的脸色,判断“易感期”可能跟界独差不多。

  想到这里,他既佩服韩枞又有点儿心疼,忍不住想,韩枞幸好心眼儿不歪,否则就他这么强硬的心理素质,估计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在想什么?”韩枞的声音把苏骆放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想了下,问,“今晚咱俩是———”

  “———一起睡。”韩枞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情绪,淡淡道,“和你睡一起,我才能睡个好觉。”

  相处几天下来,苏骆也对韩枞的脾气个性和行为模式有了一定了解了,知道他不是学什么霸道总裁,也不是故意撩拨人,他就是用自己认为正确的表达方式讲“理所当然”的事儿。

  但是,苏骆被韩枞抱着不放的时候,仍会感到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除了那天,韩枞亲了他一下,再之后,韩枞始终保持绅士风度,除了要压制他所谓的“易感期”而抱着苏骆不放之外,其它不需要这种肢体接触的时候,他都很绅士,挺注重社交距离的。

  这让韩枞觉得舒服,自如,感到安心。

  ———早晚安吻除外。

  第五天清晨,苏骆起床走出卧室,发现韩枞已经做好了早饭。韩枞凑过来亲了下他额头,说是恋人实习期的必要守则:早安吻等于陪伴,所以不能少。

  苏骆刷完牙出来,坐在椅子上,喝下半碗粥,抬起脸问,“那晚安吻代表什么?”

  韩枞给他递了张纸巾,让他擦擦嘴,然后说,“不离不弃。”

  也不知道怎么,苏骆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人大力揪着,疼得他痉挛了下,手也跟着抖了抖。

  清脆一声响,手里的瓷碗掉在地上,韩枞早起熬的皮蛋瘦肉粥洒了一地,白的青的暗黑的,混在一起,黏在地板上,散着香气,冒着热。

  苏骆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起身要去拿扫帚拖把。

  “我来。”韩枞按了按他肩膀,不过没立刻去拿东西,他看了苏骆一会儿,沉声道,“我能碰碰你吗?”

  苏骆愣了愣,无奈道:“怎么老想占我便宜呀?”

  韩枞不说话,看了苏骆一会儿,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苏骆的脸,温温柔柔地说了句,“你喜欢我,我就不离开你。”

  苏骆哑然失笑,他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总觉得没必要,说多了矫情。

  三十岁的人了,出席活动或是参加亲朋好友的婚礼生日会之类,都得要被和韩枞一样大的年轻后辈尊称一声“叔叔”。

  跟年轻男孩谈谈恋爱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也仅限于谈恋爱了。但要交付真心,毫无顾虑、不顾后果,就很难了。

  而且,要他当着韩枞的面,跟他坦白:“我觉得自己抓不住你”、“不想陷进去”、“因为你好像不属于这里”,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也不合适。

  苏骆始终认为,心动和喜欢,是不一样的———目前为止,他的的确确是对韩枞有所心动,但好像还没到喜欢那一步。

  苏骆出门上班,韩枞就在家待着,他没什么事做也不闲着,往书房里一待就是大半天。

  闲书散集杂志,甚至网络小说、短视频,他都看,总之就是能够了解到这个世界相关的一切工具都给利用了。

  他隐隐猜到自己来这里是有缘由的,但缘由是什么,却是暂时不知道、也急不来的。

  在那之前,他得在这里生存下去,要适应这里的生活,要融入这个没有alpha、没有omega,也没有他的亲人朋友的世界。

  随手抽出本杂志,谁知封面人物就是苏骆。

  他穿着一套浅色西装,一双腿被西裤包裹起来,又长又直。

  韩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用指腹蹭了蹭苏骆天生上扬的唇角。

  顾及韩枞在家,苏骆推掉了客户的邀请,不到五点就赶回家了。

  有时候恰逢韩枞发作,就把刚进门的苏骆按在玄关位置,道声“抱歉”,咬陶苏骆肩膀,或者脖子。

  几次后,苏骆慢慢习惯了,他就不再喊疼,转而一下下地拍韩枞后背,安抚他的情绪,跟哄孩子似的,说“没事了。”

  两人保持亲情以上爱情以下的关系大概有九周,十一月下旬,韩枞以好友聚会的名义办了个派对,结束后,二人这种看似美好实则怪异的关系,彻底破裂。

  事件追溯至韩枞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周,周二傍晚,下班回家后,苏骆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苏骆,决定帮他解决几个重大问题。

  他托朋友给韩枞办了个身份证,又让人帮忙找了家私人医院,给韩枞在那儿挂了外科大夫的名号。

  韩枞很是争气,不但把该考的正正规规地考了,还拿了个相当漂亮的成绩,三周时间,让在这个世界没有存在感、找不到喜欢苏骆以外的任何生存动力的韩枞又重新鲜活起来。

  这事儿多亏了朋友们帮忙,苏骆决定请他们吃顿饭,以表谢意。

  邀请电话是一个一个打的,但临前一天,为了方便省事,苏骆建了个群,把好友都拉进去,将请客吃饭的地点和时间发在群里边。

  也不知道是他拉错了人,还是别的人拉错了,总之,等到十一月中旬,周六晚上,他俩按约好的时间和地点,赶到聚餐酒店时,看到辞了职恢复赵家公子身份的赵承。

  一顿饭下来,赵承就差拿着喇叭喊“韩枞,我看上你了”。

  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紧紧地跟在韩枞身后,眼睛泛绿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大约十点左右,韩枞跟大伙儿打了个招呼,起身去往洗手间。

  “我也去,”坐在韩枞旁边的赵承立刻起身,抓着韩枞胳膊,笑眯眯地说,“咱俩一起。”

  韩枞看了苏骆一眼,就和赵承出去了。

  苏骆其实心里不太高兴,但仍旧装作若无其事,跟几个朋友聊天打趣。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话题突然偏到韩枞身上去了———韩枞早已经跟他们混熟了。

  “苏骆,你之前说,韩枞是你学弟?”

  问话的人是苏骆的老同学秦子轩。

  苏骆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怎么了?”

  “赵承是我表舅家孩子。”秦子轩冲苏骆挤眉弄眼,苏骆装看不懂,秦子轩就也不绕弯子了,“他说他挺喜欢韩枞的。”

  苏骆挪开少许,一言不发地往杯子里倒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在此之前,他和同样喜欢男人的韩枞聊过,约定“可以试试”,即先进行“恋人见习”。

  ———韩枞的实习期早已结束,苏骆表面上装作忘了那回事,从未提及是转正还是辞退,但心中确是一直记挂着。

  身边的秦子轩仍在喋喋不休,苏骆有些憋闷,忍不住讥诮道:“你要转行当媒婆了?”

  秦子轩没察觉他情绪不对,笑了两声,凑他耳边说:“你就帮帮忙,给搭个线,让俩小年轻成个事。”

  “小年轻”三个字一下就戳中苏骆要害了。

  他一直没往前跨一步的原因不单是韩枞给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韩枞比他小太多了。

  他知道韩枞对他好,真心喜欢他,但他不希望韩枞是年少冲动,把感动误当成心动。

  他不想聊这些了,便打了个招呼,借口说要去上个洗手间,起身往外走。

  谁知走到外边廊道上,就看见赵承倒在韩枞怀里。

  苏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大步走过去,把萧恒从韩枞怀里扯开,抓着韩枞衣领就亲了上去。

  亲完了人,他扭头冲赵承笑笑:“对不起啊,这个人,他是我的。”

  说完就拽着韩枞进K T V去了。

  之后,两人没开口 交流。一个是心情不好不想说,一个是心情很好故意不说。

  凌晨十二点半,两人打车回家。

  苏骆莫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十分的不自在。

  到了家,他开门进屋,头也不回地往里走,边走边说:“我洗澡先睡了,明天见。”

  韩枞从后边拉住他手腕,一扯就把人扯进怀里了。

  “赵承没站稳,我扶了他一下。”韩枞贴着苏骆额头,问他,“不高兴了?”

  苏骆没说话,韩枞也不急着让他承认,夜漫长得很,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他把苏骆拽进浴室,抵在墙上,掐着他脖子吻他。

  “我想要你。”韩枞说着便咬了苏骆脖子。挺狠的一下,苏骆疼地倒吸了一口气,又有些羞赧,压低声音道,“你别乱来!”

  韩枞不管他,只问,“可以么?”

  苏骆也有感觉了,闭眼道,“你……来吧。”

  韩枞垂眼看他,笑了:“不至于——别这么视死如归。”

  韩枞把苏骆压在墙壁上,喊他的名字,还带着点儿不明显的笑意,“你吃醋了。”

  “你喜欢我,所以你吃醋。”韩枞把手指插 进陶苏骆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亲吻他汗湿的鬓发,强势道,“我早就应该转正,成正式男朋友。”

  苏骆抿抿嘴唇,笑了。

  然后凑上去,吻住了韩枞。

  韩枞看着苏骆泛着生理泪水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下。

  “你太慢了。”韩枞把他手扯下来,半起身去吻他,柔声哄,“张嘴。”

  忽然,苏骆心口抽痛了下,时间很短的两三秒,他眼前仿佛闪过一些画面,太快,太散,拼不起来,也很不真实,像神智恍惚了产生的错觉。

  他本来没在意,但胸口发闷的感觉有点儿强烈。

  苏骆忍不住皱了下眉,喊韩枞的名字,说“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一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二是说不出什么了。

  正如韩枞所说,能当1的除了身体素质过硬、还要温柔体贴。韩枞恰如其分。

  他把苏骆折腾了好几次,终于等到一切平息,已经是凌晨四点,两人一起洗了澡,躺回床上去。苏骆又累又困,眼皮盖下去没多久,感觉到后面的人又不老实了。

  “小…小从?”苏骆迷迷糊糊地呓语出声,他自己没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韩枞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愣了一下,嗯了声,低声说,“你睡你的,我来我的。”

  再怎么困,也没法儿睡了,苏骆推拒了几下:“不要了。”

  韩枞掰过他脸,吻上去,含糊道,“可以的。”

  alpha浓郁醉人的朗姆酒信息素弥漫开,充斥在起居室里。

  城市的喧嚣被落地窗隔绝开来,霓虹灯光从窗帘缝隙中延伸进卧室,昏暗中,苏骆看见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韩枞。

  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切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要醉了。他仰起脖子,后背贴着韩枞前胸,听到了韩枞的心跳声。

  恍恍惚惚之间,苏骆忽然记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肉麻到不行的情话:我想跌入你眼底,沉进你梦里。

  他意识不清地想,我就得要站在他身边,走进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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