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觉得好晦气。

  回到家,豆子不在,还在夜场上班。

  这几天不在家,家里乱成了狗窝,祁愿没空整理,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卧室。

  卧室里有两张简单的木床,网上买的,两百块一张。

  中间有个帘子,他脱掉衣服,浑身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内裤,祁愿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有点羞耻,钻进被子里。

  脸压在枕头上,闭着眼,纤长微翘的睫毛颤巍巍的抖,像羞耻,像难受。

  祁愿并非一个重欲的人,有时候一个月都不见得发泄一次。

  但今天格外心浮气躁,实在忍不住。

  他清秀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糊糊贴在昳丽的脸颊,咬着唇,潮红的脸色紧紧绷着,心情似乎并不美好,但表情染着几分欲,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魅惑。

  发泄完,祁愿大口大口在床上喘气。

  眼睛很红,里面溢出泪光,是耻辱,是愤恨。

  祁愿捏着被子,放在嘴里咬着,思考着,怎么让这个渣A付出代价。

  他知道柏席赫瞧不上他,却又似乎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格外感兴趣。

  傲慢无礼的态度让祁愿现在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

  然后想到柏席赫说变就变的表情,又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被柏席赫按在床上死死压制的感觉,祁愿还心有余悸。

  原本以为自己是个beta,怎么都不可能像生理优势较差的omega一样,会对一个alpha毫无反抗之力,可事实上,他真的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开。

  手腕被收紧死死扣住,举在头顶,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揉弄,很粗鲁,祁愿被按进被子里,小腿无意识的蹬踢,身上留下了很深的暧昧的印记。

  他的嘴巴更是无力的张合,脸颊被挤得生疼。

  祁愿从来没有这么心惊害怕过,同时也从未吃过这样的亏。

  他从小到大,坑蒙拐骗的事没少做,差点被打死过,却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漂亮的瞳孔一震,娇嫩的脸红了白白了红。

  愤恨的咬了咬唇瓣,娇色不自觉从艳红的眼尾流出。

  镜子里,少年的身上有不少斑驳的印记,红的紫的,因为他太白,所以显得触目惊心,但同时又暧昧生涩至极,尤其胸前,简直不忍直视。

  祁愿一看到这痕迹,仿佛又回到了alpha在他身上用力的时候。

  他吓得连忙别开眼,打开淋浴冲澡。

  倒不是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如何,祁愿更多是害怕,那个男人的压迫感太强,好像他只要想做什么,祁愿就毫无反抗之力一样。

  他最厌恶这种没有把控的感觉,仿佛只能受别人支配和胁迫。

  祁愿向来只喜欢做能拿捏别人的人。

  也不知道他跑了以后柏席赫在卫生间有没有被人发现在做那种事?

  祁愿恶劣的勾了勾唇。

  洗完澡,祁愿皱着俊秀的眉,想了想,和网上的席赫发消息:[哥哥,我今天遇到坏人了,吓死我了,要安慰。]

  平时席赫回他的消息很简洁,现在也是一样,原本祁愿以为他不会立马回消息的,谁知道几十秒后,手机就亮了。

  [脚好了?]

  席赫的头像是一团幽蓝色的星空,祁愿没有给他备注,他的昵称是几个字母:BXH。

  柏席赫。

  也是那天祁愿才知道这三个字母的意思,就是他的名字。

  祁愿看着这条消息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狗男人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毕竟前两天祁愿还在夸张的和他抱怨自己的脚不小心崴了,疼得要死。

  他知道柏席赫是席赫,可是这人并不知道他就是网上和他撩骚的人。

  所以祁愿才肆无忌惮撩拨着这人。

  祁愿撇了撇嘴,两人刚才还在医院接触过没多久,现在又在网上关心着另一个人,果然是个海王。

  还是个大色魔。

  祁愿骂骂咧咧,用娇软的声音给他发语音,“还是有点疼的。”

  祁愿又在光线好的地方拍了张小腿到脚的照片发给他。

  他的腿修长白皙,脚踝伶仃瘦骨,有处明显的青紫。

  他逃跑的时候太用力,扭到的脚踝又重新肿了起来。

  这点伤疼是挺疼的,不过祁愿不在意。

  只要alpha会心疼、喜欢就行。

  祁愿哼了哼,早晚要让这个alpha在感情上付出惨重代价。

  柏席赫这会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

  冷色调的书房只亮着一盏台灯,他穿着白色睡袍,宽阔的肩撑起了廓形极大的睡袍,像杂志封面上的模特,不,他的身材甚至比模特更加完美有型。

  身高腿长,肌肉结实有力,不夸张不单薄,是恰到好处的力学美感,充满了野性荷尔蒙。

  V领露出了自己修长的脖颈,结实的胸膛,性感迷人。

  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半湿的发被他撩到脑后,几缕额发散落在锋利的眉骨上,显得俊美的男人慵懒至极。

  含着点温度的视线落到屏幕里的照片上。

  少年撩起裤脚的小腿,匀称修长,线条优美。

  目光落到玉足之上,脚趾莹白透粉,筋络线条清晰明了,很白。

  脚腕很纤细,一只手握住便不能动弹。

  稍稍用力,就能在这白皙的肌肤上落下印记。

  只要柏席赫想,就能把少年禁锢在怀里肆意妄为。

  连哭都不能自己。

  柏席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深邃俊美的五官显得有些薄情冷酷。

  他现在正在兴头上,还有点心思和少年玩情趣。

  “祁意?”男人嘴里喃喃出这两个字。

  随即轻慢的“呵”了一声。

  而他的桌面上,一叠资料正凌乱的摆放着。

  其中一张类似简历的A4纸上,恰巧露出的右上角,一个头像框里,少年青涩的脸上带着阳光软和的笑容,单纯,不谙世事,干净到想让人弄脏。

  柏席赫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语音上。

  “还是有点疼的。”

  少年的音色干净娇气,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想让他更娇一点更软一点。

  烈酒的辛辣在书房里爆开,像密闭的空间打破了几十瓶龙舌兰。

  木质的清香,和果木的甘醇都变得太过微末。

  这是alpha发情的征兆。

  不难想象,要容纳这样的alpha该是多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