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林语郡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只要话题和秦楚相关，他就这样。
晚饭以后八点多，我真联系了秦楚，距离上次联系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月，他那边下午一点多。
“怎么了，恩玉？”
“我打算毕业去你那边看看，想进你大学校园转转。”
“好。你上次不是说跟叔叔阿姨一起过来？随时欢迎。”
秦楚应该正在调电吉他的音，声音时不时被一两声拉弦震声盖住，我瞄了一眼低头吃水饺但侧耳听我打电话的林语郡，“行啊，我妈还一直想看看我未来结婚对象长什么样呢，到时让她看看英国皇家学院的金龟婿。”
“我是金龟婿？”秦楚沉默一瞬，笑道。
“对。”
林语郡在桌下捏了把我的大腿示意我少作妖，我偏想逗弄他，“你等我电话，到时候我联系你，去英国咱俩闪婚。”
“……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是我真的会等你，恩玉。”
“谁知道我是不是开玩笑呢？挂了，到时再联系。”
饭桌上就我和林语郡，贺暃从中午回来睡到现在叫不醒，林止和林尚忱一起出去到现在没回，林语郡创业后也没像之前那样恨不得一天24小时粘着我，虽然现在没差，但至少给了我喘息的时间。
林语郡在我挂断电话的瞬间放下手中的筷子说，“恩玉，你这样戏弄人，不太好吧。”
“谁说我戏弄人的，万一我是认真的呢？”
“你不可能跟他闪婚。”
林语郡语气格外坚定，我扫他一眼低头将醋倒进碟子里，蘸了一点点的辣椒红油飘在醋上，没再搭理他。
明天要返校答辩，我夜晚拿着整理的可能性问题答案找林语郡提问我，又让他帮我看看行文逻辑，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直到我能侃侃而谈，甚至能抛出一两个新奇又能点题的创新点后，林语郡将稿纸往床头柜一扔。
“睡睡睡，两点钟了。你上午答辩还是下午？”
“上午九点钟。睡吧，明天你得送我。”
我推了推他顺势搭在我腰上的手，见他发出充满睡意的哼哼声，便调整了下枕头睡了。
大概天蒙蒙亮的时候，楼下汽车灯光一闪一闪的，我眯着眼睛摸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半。
闪了一两分钟后消停了，我抬腿翘在林语郡的屁股上，左手绕过他的腰腹往三角区域摸比他还早起的事物，拉开他的睡裤握住。
林语郡在一瞬间眼睛睁开了，他扭头看我，语气透着不解，“你上午不想答辩了？”
“睡吧。”
我握住搓了搓它的头部，听到林语郡吸气的声音笑着松开，左手搭在他大腿上催促他继续睡。
他胸腔腹部起伏跌宕，调整了十多分钟才平心静气，感觉到我在笑他，他回手掏我，手指轻车熟路插进有点干涩的巷道，等我气喘吁吁说投降，他才将手上的骚水抹在我肚子上。
这次我轻轻握住他，他没再说话，撩下裤子从里掏出握住，在我翻身背对他的瞬间抬起我腿往腿缝里送。
龟头在我腿肉间磨了又磨，顶我后穴又顶我逼口，腺液和骚水的润滑极其方便他的进入。
他缓缓挺入，缓缓抽插，听我发出软软的呻吟声后嘲笑我，被我夹了下就快速挺身，水流了一腿。
等他射了，我困得睁不开眼，抽出一沓纸递给他让他擦。
他随意擦了擦就搂着我睡下了，连拔都不拔，我过于困埋怨一两句没用，也就放任了。
七点多，我被宋绪宇身上薄荷气息惊醒。
前前后后睡了三个多小时的我，连问都没问他什么时候从新加坡回来的，扭头看了眼还在睡的林语郡，真是羡慕他的睡眠质量。
见我看林语郡，宋绪宇操弄我的幅度又快又狠，冰凉的皮带扣啪啪地打在我的腿侧，我抬手摸了下额头，还没放下就被他握进胸罩里的手挡住了。
“林语郡没戴套直接射里面的？”
“你不也没戴。”
“他没戴，所以我也不想戴。”
“无赖。”
我困得打了个呵欠，身体随他颠簸。
“你今天答辩还跟林语郡搞通宵？”
“没通宵，就四点多被楼下动静吵醒做了一次。你四点多回来的？”
“不是我，可能是程衍，他也今天回。”
他说着往里捅得更深入，我再也没法保持淡定跟他讲话，忍不住屏气凝眉，热意遍布全身。
“酸吗？”
“你上床上来，这姿势不舒服。”
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下半身没有支点只能坐在他的裆上，骚水把他的西装裤都淋湿了。他一抽插，我就只能夹住他的鸡巴害怕落下。他是爽了，我却像是在健身。
说着我推开他跪趴在床上方便他进，把他说的程衍今天回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掰着屁股让他进。
“早点结束，我九点要答辩。”
“没法早点结束。”
宋绪宇反驳道，顺势插进操了两下就拔出来了。
“跟你过日子，迟早得成忍者。”
“想跟我过日子的人多了去，你想成忍者都难呢。”
我在他擦我屁股的时候趴在床上损他，“帮我把睡裤穿上，我睡到八点半起床。”
*
八点多，又有人摸我。
不过不是性摸，而是随性摸摸。我烦躁得嘟囔两句踢了踢身侧，却踢了个空。
眼睛一睁，对上程衍的眼睛。
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天能有今天这么热闹的，就有种我化着看不清相貌的浓妆，穿着豹纹吊带和齐逼短裙，踩着粉色高跟，喷着劣质冲人的香水站在破旧的巷子尽头，亦或者坐在挂羊头卖狗肉的理发店、按摩店翘着腿、晃着高跟，等待一个又一个顾客一样。
“你今天答辩？”
“……嗯。”
我反应慢半拍，跟他搭话时脑子里还在想程衍回来有没有揍林语郡，我记得宋绪宇欲求不满走的那会儿，林语郡还在我旁边睡的，睡得酣畅淋漓。
“我送你去学校吧。”
“几点了？”
“还有三分钟八点半。”
我望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高兴又防备，怕身上留有印记。脑子飞速运转，林语郡和宋绪宇有没有亲我。
“我去楼下等你。”
“啊？”
程衍叼着烟下楼了，留我一脸茫然。
不过送我的林止，因为程衍要倒时差，12个小时的时差。他一副我男人的做派让林止送我回学校。
果然。他只在单独面对我时示弱，其他情况还是很强硬，狗改不了吃屎。
382.
五月六号下午，许久都没聚齐的六人罕见地凑齐了。
各自没放下手中的工作，但出于各种原因或目的，原本只有我和宋绪宇二人去城堡拍摄毕业纪念视频的行程，变成了六人行。
*
上高速，阴沉沉的天空终于降下了大雨。
宋绪宇开车，贺暃坐副驾驶座。林语郡靠左窗，我坐在他和程衍之间。
林止和林尚忱有约，晚上才会出发。
车上所有人都不说话，雨滴落在车玻璃上的滴滴答答声就变得异常响了。
我望着程衍的手，紧握着我右手的手。脑中情不自禁哼唱，“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开口唱出来的。
*
行到九转十八弯的山路，我看着前面摇头晃脑的贺暃问宋绪宇，“贺暃还在睡呀？”
“他睡死鬼投胎，不用理他。”
“我没睡。”
贺暃嗓音有点沙哑，一听就知道他处于睡意朦胧的状态，他回头扫我一眼，狭长的眼尾因为睡多了泛红，艳得我直流口水。
他没睡，林语郡睡了，脑袋磕得梆梆响也不见醒。这小子有被绿的潜质，我撩起唇边的碎发在心里想——一杯倒，睡得死。
养精蓄锐、闭目休憩的程衍还在调时差，就这样我抽手抽几次没抽出来，一抽他就睁开眼睛看我。
这种眼神和他过年在我家时的截然不同，像是怕我丢了，又像是紧盯猎物的狼。我原本好奇的眼神渐渐被他盯得飘忽不定，慢慢偏头倚着他的肩膀示弱。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知道他有起床气。
于他，我本可以很硬气的。
但是那个年过的，我又硬气不起来了。
“恩玉，你打算在这玩几天？”
“没确定。”
我声音放得很轻，宋绪宇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微扬的唇角渐渐下抿。
可能是方才脑子里哼唱了某曲，我忍不住拿宋绪宇对我的先后态度做对比。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对我有些疏离，即使疏离被礼貌周到压在表层下，但明显能感觉到他把我当做外人，也没考虑过未来有一天我会融入其中，祸祸他们所有人。
“宋绪宇，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也下大雨，那个时候贺暃戴着被雨淋湿的鸭舌帽坐在副驾。”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宋绪宇没回答我，倒是睡意懒散的贺暃回了句。
“当时下好大雨，你们开车到我宿舍楼下接我，我还拉着大行李箱，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我禁不住感叹，微微抬头望了眼程衍。当初没有做发型习惯的程衍头发很短，即使不和他沟通交流，也能从外表看出他的流氓痞气。
过短的头发让人全部注意力落在了他混血五官上，俊美到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到城堡后他的头发才慢慢长长，随意后抓就很好看，时常叼着烟嘴里说着粗话。我骂他mb，他震惊我嘴脏，实际上和我不分伯仲。
倒是一毕业就收敛了许多，但是一到床上，说好听点叫暴露真性情，说实在的就是没素质。
“还得多久，宋绪宇？”他睁开眼睛，眼里红血丝有点吓人。
“一个多小时吧。”
得到答复，他将我的脑袋继续往他肩膀上按，看我像倔驴一样死撑着不靠，低笑一声。
“还想看我？”
“没有。”
我偷偷观察其他人，其他人都没戳破我，就他戳破了，我红着脸软了下去。
打了个呵欠，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今晚不打麻将，玩真心话大冒险，我想问好多东西，尤其是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