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四月十号返校答辩，不是最后一次答辩，是应付校外抽查的答辩。
林止陪我一起到答辩等候室坐着，出乎意料的是我班里很多人认识林止，远超过认识宋绪宇的人数。
宋绪宇在学校的名气与林语郡不差上下，但是在我班里的认知度不高，可能是都比较关注音乐表演，关注电竞圈的比较少。
但是林止的人气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好几个人鼓足勇气过来跟林止合照，嘴里念叨着“很崇拜林止学长”，我真的眼珠子都快跌出眼眶了。
首先，林止是经济学院的。
其次，林止只会拉小提琴。
再者，林止没拿过名誉奖项。
最后，林止目前唯一突出的就是下乡。
但，我班这群眼高于顶的、自命不凡的音乐表演系钢琴演奏班里的人，各个视自己为“贝多芬”、“理查德”，美术界的“梵高”、“达芬奇”，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下基层的林止呢？
我真想不明白，但是也没时间给我瞎想。
一声“1号学生请进教室答辩”让我腾地一下站起，抱起电脑就无脑往尽头的教室冲。
答辩过程意外的顺利，林止给我出的一些点子莫名就将几个答辩老师逗笑了，结束后论文指导老师对我点头笑了笑。
我猜我应该得的是“优”，虽然猜到了。但是坐在等候室还是忍不住紧张，优秀论文是可以拿奖状奖金的，我捏着林止的手指又是抓又是揉，他想抽手抽了两次就放弃了。
“没必要紧张，你发挥的很好。2号学生听到答辩老师笑了。”
“我知道，但这是最后一次白嫖学校的机会，难免紧张啊。”
他唇角微抿，随意坐着就显得与众不同、气质出众，没贺暃那种强烈的冷艳冲击感，更接近于一种沉淀的稳重感。
“恩玉，你是不是很久没出过门了？”
“昂，快一个月了。”
“想出去玩玩吗？”
“想！”
我以为林止突然石头开花开窍了，没想到他开车载我去了局子。说来我也算是局子的常客了，婚后贺暃把我送进去呆了一天。
估计等所有事情清算完，发小五人团除了林止都蹲过局子。
“贺暃不会在这吧？”
进去之前，我的脑瓜子异常灵活。林止拿下后排的电脑包冲我点了下头，我边走边脑补，贺暃会不会胡茬都长到腮帮子了。
结果进去就看到他坐着张办公桌正和警察看监控，监控里乔洋和两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提着一个折叠梯子翻程衍的别墅。
但是那里已经接近一年没住过人了，程衍雇的安保都在林语郡租的房子这。
“他们翻程衍家干什么？”
“不清楚，程衍家里没装监控。”
不停倒退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乔洋三人翻进去前后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也没见手里拿什么东西。
强烈的不安让我心底有些焦躁，但我不想表现出来。
因为大家都很忙，我不能再添乱了。
等他们拷贝那段监控视频以后，贺暃端起乌黑的咖啡喝了口，苦气苦得我胃里直泛酸水。
“贺暃，你今天回家吗？”
“不回。我是不是比林止更好？”
他放下咖啡杯，指尖轻佻地挑起我胸前一撮卷发绕着他的食指骨节卷圈，眼下的乌青有点醒目。
得亏他的黑眼圈自我消退能力很强，不然难以想象美男子挂着个熊猫眼会有多难看。
“你俩就像包皮一样，都没有怎么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