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室内窗帘紧拉，烟味有点浓。
我摸索着打开换气的开关，在昏暗中看见睡得极为安静的林止，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贺暃，林止不戴眼镜的时候和他真像。
“你们昨晚都没睡啊？”
“嗯。”
“我记得林止现在官职不低啊，怎么整天跟你小弟似的，到处窜。”
啪嗒一声，贺暃打开廊道的灯。
角落摆放的几台电脑显现在我的眼前，透明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他官职再高，也得跑。”
“你干什么？”
我看着掀开被子往下倾斜的贺暃，眼看他快要陷入床垫里，赶紧伸手抓他的手腕，即将入睡的人十分的沉重，更何况他本来就比我高大。
“我睡会儿。”
“......”
他浓浓的鼻音让我双手酥麻，想问的问题在这一刻被我吞下。
“也不知道你们昨晚到底忙什么。”
我松开手独自嘀咕，余光看了一眼左侧床铺的林止，随后起身打开圆桌上摆放的电脑，但是没有一台电脑的密码输入正确。
昏黄的环境，一旦有一人在睡觉，其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打起呵欠。
睡意是会传染的。
我脱下高跟，掀开贺暃右边被子一角躺了下去。后背与绵软的床垫一接触，舒适感油然而生。
“你袜子脱了吗？”
“啊？”
贺暃突然开口说话让我怔了一下，他眯着眼睛看我，应该是方才被我弄醒了。
“没穿袜子。”
他应该是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惯性摸了摸我的屁股，将我往他那边推，裙子也被他揉的皱皱巴巴。
“我要是没和你结婚，你会管这些事吗？”
我将手搭在他的腰上，迎上他懒懒散散的眼神，把藏于心中许久的问题抛出来问他。他唇角微微翘起，眯着的眼睛被浓密的睫毛遮住。
“不会。”
“我就知道！”
这样的回答其实很合理，我也没因此感到受伤，当然如果面前这人换成宋绪宇，我会很伤心。
这群人里和我相处最长的是程衍，其次就是宋绪宇了。
“知道什么？”
他声音懒洋洋的，眼睛似是闭着，但又展开了一条细缝。
程衍是睫毛与眼神相恰显得深情，而贺暃的桃花眼即使无情也会显得很多情，唇角线条向上，如果不是平日冷淡的气质压着，总会让人觉得他在笑。
“感觉你对所有人都漫不经心。啊，我当时还想过你会娶什么样的老婆，得有多漂亮。”
“变相夸自己啊，恩玉。”
“那谁知道呢。”
“我俩结婚的目的又不单纯，一半是责任，一半是报复。”
贺暃将手探入我的裙底抚摸，将我的衣服弄得松松垮垮，手指在下面肆意挑逗。但我的心思全部聚于“责任”、“报复”上。
“你别往里插了。”
“怎么干的？没和宋绪宇做？”
“没有。哪有那心思。你说的报复是什么？”
责任我能理解，但“报复”我真的无法理解，是他为了报复我，还是我为了报复他？
“你说呢？”
“你是报复我给宋绪宇下药那次？”
“呵。”
“可是我拦你啊，阻拦好几次。”
“你锁门了。”
“不锁门，宋绪宇出来揍我怎么办？”
“呵呵。”
304.
“呵呵。”
我也学他冷笑，被他细长的手指狠狠插了一下。
惊呼一声后我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往里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手不动，听到隔壁床铺林止翻身的动静，我忍不住瞪他。
“我来是做正事的。”
“夫妻床事也是正事。”
他的嗓音与不逊的言辞一点也不符合，淡然且毫无波澜起伏。他抽出手指拉开被子压在我身上，抱着我的右腿顶我两下。
我推脱两下就任他了，身体随他晃动，头发也被他弄得毛躁。裙子布料偏硬，他往上推堆在我腰间，本就被他揉的皱皱巴巴，估计待会不烫根本没法穿。
“痛吗？”
“哟，还怪有自知之明。”
短短一天，我就在宋绪宇那学会了嘲笑的“哟”语气。
贺暃很显然不喜欢这种说话语气，右手往下环住我的脖颈不再看我，交颈以后他颈间的、发丝间的香气萦绕于我的鼻端，我盯着他白皙的侧颈忍不住咬了一口。
“嘶。”
他推开我的脸但又看不到颈间的情况，抬起头与我对视。眼神里酝酿着诡谲，狂风暴雨之下我抓着他撑在我腰侧施力的手直叫，又痛又爽。
没了被子的遮挡，他摸了把侧颈被我咬红的地方，右手隔着裙子揉我的绵软起伏。
“咬我做什么？”
他在我禁不住蜷缩双腿试图躲避那物时按住我的手，额前垂下的散乱发丝已经被汗水润湿，鼻尖还沁着细小的汗珠，唇色又艳又红。
我盯着他百看不厌的脸往身下看去，双腿被他撑得很开，只能勾缠着他的大腿才没被他压成横叉，拉伸麻筋使我整个大腿内侧处于绷直发麻的状态。
“腿麻了......啊，操！”
他听我说腿麻了，故意按着我的右腿往下压。虽然只压了一下，但是那麻可不是一时的，他笑着戴上卫衣连帽俯下身让我看他一次性看个够，鼻尖蹭着我的鼻尖，顶我的力度像是要把整根没入。
“痛吗？老婆。”
“你他妈真贱，太卑鄙了。”
他把我两腿按得发麻，每一次都让我感到爽与麻，电流似的麻让我下肢发凉，毫无反抗的能力。
“失忆时床上还是很可爱，痛会哭得泪汪汪的叫老公。”
“滚啊。”
麻木又被按动的感觉太酸爽了。我咬牙切齿地推他，“呜咽”声渐渐盖住了呻吟，屁股被他撞得啪啪响。
“叮咚”。
门铃声响起。
贺暃停下动作，我才有机会缓缓放下发麻的腿。
“去开门啊。”
我推了他两下催促他去看门，他似乎不想抽离。在这时一旁“熟睡”的林止掀开被子下床去开了门。
“他俩干什么呢？怎么你开的门？”
宋绪宇问了句伸手打开了整个室内所有的灯，他走过廊道站在床尾抱臂看着我俩，面无表情。林止收起电脑，倒四杯茶水放在圆桌上。
这种事明明可以习以为常了，可是我此刻却尴尬到脸红了。因为我深知此次来这里是为了正事，即使在我身上的是正牌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