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大佬的掌中啾他跑路啦!>第49章 虚惊一场-一更这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激烈的吻。

  郁柠和宴溪从医院里出来坐进车里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郁柠脸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管家大叔不敢多看,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坐在副驾驶座上。

  这座医院距离别墅有点遥远——当时直接在附近找了家最近的医院住下,而且也没住几天,根本没有考虑过转院的事情,直到这次回家,郁柠才诧异地感慨这路程未免太远。

  “还好之后给伤口换药不需要跑这么远,可以让医生来家里帮忙。”管家大叔笑呵呵地说。

  “大叔,辛苦你了哦。”郁柠趴到前排座椅靠背上,说,“这几天你每天都往医院跑,也很累了吧?让宴溪给你放假!”

  宴溪闭着眼睛说:“你也可以给大叔放假。不要什么都打着我的旗号,说得好像你什么事都听我的一样。”

  郁柠朝他吐吐舌头,略略略地做了个鬼脸,又拍拍管家大叔的肩膀,豪气地说:“那这周剩余的工作日大叔你就去休息!”

  这位管家大叔在宴家待了很多年了,宴溪还小的时候就一直照顾他,后来宴溪离开家里自己打拼,他也跟着宴溪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离开过。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管家大叔才是整个宴家里和宴溪最亲近的那个人。

  宴溪这次受伤,大叔也跟着操了不少心,几天不见,头发又白了一大片。

  现在宴溪终于出院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管家大叔抹了抹眼睛,不想让自己那点担忧的情绪影响到后面的两位主人,他转过头去,装作专心观看外面风景的样子。

  这一扭头——

  “哎,少爷,”管家大叔指指外面,“这不是你念的小学吗,现在装修成这样了。”

  后排那两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朝窗外看去。

  “哎,还真是。”宴溪伸手指了指,“我记得几年前我还来过,那时这个足球场还没修起来。”

  管家大叔笑呵呵说道:“是啊,我记得当时少爷初中毕业时,这里开始重新装修。这么多年了,终于全部修完了。”

  郁柠也凑到窗边仔细看。

  “那儿原先是个小矮楼,是低年级的教室。”宴溪在他耳边低声解释着,“我记得美术教室是在那个楼里。后来我去读初中之后,这所小学忽然说要装修了。”

  宴溪还开了个玩笑:“就是那种,‘你毕业之后学校就开始装空调’的情节。”

  “哦,哦。”郁柠点头说,“我还以为你都读那种可贵可贵的私立学校呢!”

  宴溪:“老头子哪里会管我上什么学?你想多了。”

  想了想宴溪又觉得不对,他说:“好吧,也是管过的,不过完全是捣乱。几年前、哎不对,十几年前了吧,那会儿你还小,可能都不知道。”

  他趁机揉了一把郁柠的脑袋,又说:“反正就是十几年前有段时间,他准备往A市发展——哦,就是现在郁松礼他们在的那个城市,就是那时候开始发展起来的。总之那时候老头子在A市也开发过几个楼盘,当时包括一个私立高中。”

  宴溪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搭着郁柠的肩膀,提起这件事又是一肚子气。

  “你知道老头子当时想什么吗?他想让我转学去A市读书,用我给其他人树立个榜样,看看这学校多好。”宴溪无语道,“我直接跟他说‘你有病’。他这个脑回路,正常人真的理解不了。”

  宴溪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吐槽这些无语的往事上,没有注意到郁柠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

  没记错的话……上辈子柳楚工作的学校是个私立K12学校,她就在里面的小学部。

  想到这里,郁柠摸出手机,在浏览器里输入了几个关键字搜索。

  上辈子柳楚工作的那所学校,在这个时代仍然叫这个名字,只是开办时间太早,郁柠已经查不到当时承办这个工程的项目公司究竟是不是宴金铭的公司了。

  “宴溪……”郁柠拽了拽宴溪的袖子,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你说的那个学校……该不会是这所吧?”

  宴溪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说“不太记得了”,抬头一看郁柠的表情,他又愣了。

  郁柠的眉毛微微蹙起,嘴巴也抿紧紧的,说不上来他这是怎么了,总之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宴溪赶紧摸摸他的脸,安抚道:“我找找,我再找找,你别着急。”

  最后是找了一圈宴金铭的关联企业,才确定了就是柳楚任职的那所学校。

  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宴溪又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当时自己不是自己强烈反对,那么他真的有可能转学去A市,就读于柳楚工作的那所学校里……

  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巧合到离谱的程度。可……他扭头看看郁柠的眼睛,不知不觉,眉毛也皱紧了。

  “宴溪,”郁柠往他身边靠去,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说,“等你伤好了,我想去……我想去一趟A市。”

  宴溪沉默着将他搂紧,点头说“好”。

  *

  回到别墅后两人简单地冲过澡后,宴溪便推着郁柠坐回床上,细细检查郁柠手腕的伤口。

  自从那件离奇的绑架事件发生,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郁柠手腕上磨破的伤口早已结痂——本来就不是多严重的伤口,郁柠自己都没注意,反倒是宴溪一直过分关注。

  “早就没事啦。”郁柠推开他的脑袋,无奈道,“不过是被绳子磨破了而已,我没有那么脆弱!”

  他一边说着一边挤开宴溪的身体躺进被子里。

  单人病房的设施确实很不错,可到底还是比不上家里舒适。

  家里有他最喜欢的蓬松柔软的枕头呢!

  他穿着睡衣躺进被子里,准备美美睡个午觉。

  不过人还没躺下,就被宴溪一把拉起来。

  “干什么?”郁柠震惊。

  “你腿怎么了?”宴溪脸色不善地问道,“你摔倒了?怎么腿上有这么一大片淤青?”

  他的手按在郁柠的大腿某处,指腹轻柔的按压也能带来明显的肿痛。

  “啊?”郁柠真没注意,感觉到痛意才低头一看,大腿上真的一片青紫。

  他挠挠头想了想,说:“哦,可能是那天被那个人推了一把,摔倒了。不严重啦,只是青了,又没有受伤。”

  他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宴溪的表情仍然不好看,郁柠看着心里直打鼓,扑进他怀里,又说:“哎呀,不过是摔倒了,又没有受伤,不用这么紧张啦。”

  宴溪没好气道:“在医院住了一周,也不知道让医生帮你看看?”

  “都说了不严重——”郁柠辩解的话才刚说了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因为……

  淤青的皮肤周围传来湿润的触感,冰凉水意缓解了那一点极不明显的肿痛。

  宴溪在……舔舐他被磕伤的皮肤。

  淤青处的痛感并没有多明显,酥痒反倒顺着伤处缓缓攀上脊椎。

  郁柠紧张地并拢双腿,动作大到膝盖都擦过了宴溪的下巴。

  宴溪阴恻恻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在郁柠终于承受不住那□□裸的目光时,他终于扑过去捉住郁柠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郁柠被压着按到床上,激烈动作间宴溪还记得避开他的腿和自己受伤的肩膀。他唔唔着挣扎几下,很快又被轻柔下来的亲吻安抚好。

  湿润的吻从唇缝慢慢移到眼角,宴溪用齿尖吓唬似地咬住他的脸颊。

  “……”郁柠睁开眼睛,小声抱怨道,“你好变态哦,宴溪!”

  宴溪不气反笑,“这就变态了?还有更变态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不要,我不要!”郁柠拒绝三连。

  宴溪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把他的卷毛好好蹂.躏一番才算放过。

  “行了,睡觉吧。”

  宴溪把郁柠的被子盖好,自己下床去沙发上处理住院这一周堆积下来的工作。

  郁柠躺在床上远远地看着。

  他的嘴唇还火辣辣地疼,此时看着宴溪一脸没事人一样地开始工作,郁柠怪不服气的。他抿着嘴,翻个身背对着他。

  睡意汹涌而来,没过多久,郁柠就睡着了。

  *

  说是睡午觉,实际上是连整个下午带晚上的份全睡过去了。

  晚饭时王阿姨犹豫半天要不要去叫郁柠,最后宴溪还是没让。

  自己住院这几天,郁柠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每天都没心没肺的,但宴溪知道,他每天都睡不好,每晚都在做噩梦,宴溪几乎每晚都会被他的低声呻.吟惊醒,连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都不管用。

  短短几天时间,郁柠都瘦了,脸颊的肉都变少了,下巴尖尖的,看着怪可怜的。

  现在回了家,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会儿,宴溪犹豫挺久,最终还是没忍心叫醒他,只吩咐王阿姨随时准备好把饭菜重新加热。

  不过也是真没想到,郁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中间宴溪试着叫过几次都没叫醒,郁柠只是挥开他的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宴溪叫不动他,索性由他去了。

  回到了熟悉的家里,怀里搂着喜欢的人,虽然受伤的肩膀依然行动不便,可这一晚对宴溪来说,也算是久违的安心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宴溪悠悠睡醒。

  他睁眼看了看天花板,很好,终于不是在医院了。

  怀里空空的——有点奇怪,但又不算太奇怪,郁柠在医院睡不好,被他抱着也不行,这几天住院的日子里,每天早上醒来时都能看到郁柠奇形怪状的睡姿,宴溪都习惯了。

  他用没受伤的胳膊往旁边一捞——

  还捞空了。

  宴溪扭头一看。

  身边没人。

  过于熟悉的场景让宴溪心里一惊。他掀开被子立刻从床上坐起,高声喊道:“郁柠?郁柠!”

  卧室无人回答。

  宴溪快步走向卫生间,推门而入。

  里面空空的,没有人,只是洗手池上还残留着星星水迹,应该是才刚用过不久。

  郁柠又去哪儿了……宴溪心里发慌。

  郁柠的生物钟没这么早,平时都是九点多才能自然醒的人,怎么今天七点过就起床了?

  宴溪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念头。

  他从卫生间出来,又仔细看了一遍卧室里的东西。

  郁柠的衣服不见了,看来是已经洗漱完毕;衣柜里东西没少,不是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宴溪稍微放下心来。

  他打开卧室的房门,正好看到门口有个女孩正在打扫。

  “郁柠呢?看见郁柠了吗?”他抓住人,拧眉问道。

  女孩摇头说“没有”。

  宴溪又冲楼下喊了一句:“有人看见郁柠了吗?”

  楼下几个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回答。

  这个郁柠,怎么回事?!

  宴溪烦闷不已,重新回到卧室里,一边思考郁柠到底去哪儿了,一边翻找东西。

  就在这时候,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了郁柠的手机。

  郁柠没在家里,他出去了,没有带衣服或行李,也没有带手机……

  这一连串的事实让宴溪刚刚落下去的心又重新提到嗓子眼。

  他忍不住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早上。

  那天早上,郁柠也是像今天一样,两手空空地离开了。

  攥在手里的属于郁柠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回床头柜。

  宴溪喉结一滚,呼吸几乎都要停止。

  他用手撑着床头柜,缓慢又沉重地坐回床上。

  总是思路清晰的大脑在此刻乱成一锅粥,明知道不应该做这样的猜测,可宴溪还是忍不住会想,郁柠是不是……是不是又离开了。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重新回到床头的手机上。

  上一次没有带银行卡,这一次,干脆连手机都不带了。

  是厌倦了吗?厌倦了在他身边的生活,或者无法对前几天的绑架事件释怀?

  宴溪在心里为郁柠的离开找了无数个理由,尽管他知道……他知道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想走的人留不住。

  宴溪颓丧地撑着膝盖,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他撑着床起身,决定还是要再去把郁柠找回来,不管怎么说,郁柠……郁柠一个人生活,他实在放心不下。

  第一次跑出去被骗了钱,第二次差点被骗了色,郁柠实在是……

  正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宴溪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暗暗的紫色。

  是先前郁柠摆在卧室的芍药。

  昨天他们回来时都没注意,角落的芍药已经凋谢了。

  鲜花到底放不住,就算佣人们按时换水,也无法阻挡芍药的凋谢。

  宴溪的心像被揪住一般。他有点喘不过气,被厚厚绷带包扎着的伤口竟开始隐隐作痛,痛感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背,又从背蔓延到心口。

  他按了按心脏,这才惊觉疼痛如此让人无法忍受。

  他深深呼出几口气,起身走向角落的芍药。

  粉紫色的可爱花瓣变得皱巴巴,每一朵都向下弯曲着。宴溪伸手碰了碰,原本还能勉强包裹在一起的花瓣终于不堪重负,簌簌掉落,只剩下几片花瓣还能勉强挂在杆子上。

  那一片片花瓣好像砸在了宴溪心上。

  心痛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宴溪就站在那里,视线一直停在那几瓣掉了的芍药花瓣上,连喘气都觉得难受。

  他闭了闭眼睛,脚步沉重地离开房间。

  这一次找到郁柠之后,就安静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吧……他想走,那就、就让他离开吧。

  *

  “还真没见过,我学习一下,一会儿就试试。”王阿姨爽朗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宴溪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他无心理会家里的其他人在讨论些什么,仍沉浸在自己的苦涩和酸楚中,直到听到熟悉的男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家里那边经常吃这个哦!原来是家乡特产吗?我就说怎么这边都没见到过。”郁柠的大嗓门自楼下传来,还是那副跟谁说话都像是在撒娇的语气,“我就是口味重,我就是爱吃油爱吃盐,阿姨快去研究怎么做,我想吃啊!”

  被痛觉麻痹的心好像瞬间又活了过来。宴溪犹豫着拉开房门走向楼梯向下望去——

  郁柠正拎着一个纸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油炸食物交给王阿姨,之后自己又拆了一个新的放在餐桌上,自己跑去卫生间洗手。

  “郁柠。”宴溪在二楼出声叫他,声音沙哑。

  “哎,你醒了啊?”郁柠抬头看看,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他像小炮弹一样冲进宴溪怀里,用脑门撞他没受伤的肩膀,抱怨道:“你好过分哦,我睡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你都不叫醒我?!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饿死啦!”

  他的双唇一张一合,喋喋不休:“我说下楼吃饭,结果因为太早,王阿姨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早餐!我说要出去吃,又因为手机没充电没法出门!最后还是带着你的手机出门付的钱!!”

  郁柠越说越激动,“可恶,宴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太激动了,说得嘴唇红润润的,摆出一副自以为凶狠的表情瞪着宴溪。

  “我……”宴溪开口,却只能说出这一个字。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像是多说一个字都要深呼吸几次。

  他看着郁柠,看他明亮乌黑的眼睛,看他溢出丝丝汗水的额头,看他耳边翘起的卷发。

  他突然发了狠,按住郁柠的后脑朝自己压来。

  这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激烈的吻。

  *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