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个整理好个人物资的。

  他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桑肆,走过来在桑肆身边坐下,问:“你不是第一次来户外冒险吧?”

  “以前去过山上打猎。”桑肆说。

  迟逾白讶异地眉梢一挑,笑道:“说实话,你让我很惊讶。”

  就好像一本书,你翻开一页你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他,但翻到最后你会发现你知道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真是越来越让他感到好奇了呢。

  防潮垫也可以拿一个,小家伙还在长身体,地上湿气那么重可不能搞虚了。

  手电筒得拿一个,岛上乌漆麻黑的,万一小家伙怕黑怎么办。

  哎,他要不要拿件保温毯呢,要是小家伙晚上怕冷...其实让他抱着小家伙睡他也是不介意的...嘿嘿...

  想着,顾清放抬头看了眼坐在边上的桑肆,这一抬眼,目光顿时顿住。

  靠靠靠!!!

  这才几分钟就有人来勾搭他小家伙了!!

  小家伙是他的,他的!!!

  顾清放抓起一瓶矿泉水和保温毯往背包里一塞,怒气冲冲的大步走过去。

  最后却木着脸站在桑肆面前,他鼓起脸颊,声音有点哀怨:“小家伙~”

  嗯?头顶忽然出现一片阴影,桑肆对上顾清放委屈巴巴的眼神,心里竟然有点心虚,总有种被抓奸在场的感觉怎么回事??

  桑肆问:“收拾好了?”

  顾清放重重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两人的中间,迟逾白差点被他挤到地上。

  迟逾白深吸了口气,保持着基本的礼貌道:“顾影帝不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窄吗?”

  “有吗?”紧挨着桑肆的顾清放瞬间心情好了,他勾了勾唇:“我不觉得啊。”

  还接着道了一句:“迟先生要是觉得窄可以坐到那边去啊。”

  他抬起下巴示意对面的树墩。

  反正挨着小家伙就是不行。

  迟逾白眸色一深,老奸巨猾。

  身后滚烫的热源渐渐涌过来,桑肆不适地移了移身子。

  他一动,顾清放就发现了,眼珠子一转:“小家伙,要不你给我看看我选的东西吧,趁现在节目组还在,还可以换。”

  反正也没事,桑肆便点点头。

  他看着顾清放从包里掏出的保温毯和防潮垫,语气不解:“防潮垫就算了,你怎么还选这个?”

  “怕你晚上冷啊!”顾清放笑嘻嘻道。

  桑肆咽回那句我有的话,傻乎乎的。

  “都选好了吧。”郑一朗的问。

  嘉宾们点点头。

  “十天后节目组会来接你们,这十天节目组不会给大家安排任务,一切自由行动,唯有一点,遇到任何不认识的东西大家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可以提前问一下白白的建议或者用通讯联系节目组。”说完郑导就带着工作人员撤回飞机。

  【节目组心真大啊,说孤岛冒险就真的孤岛冒险啊,一个工作人员都没留下来,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当然是实地考察过有没有重大危险啊,节目组还不至于这么变态,为了流量不把人命当回事。】

  【而且不是还有野生专家迟逾白吗,人家都不怕,你们躲在网络背后的怕什么。】

  【楼上的有病吧,不就关心一两句吗,阴阳怪气什么。】

  【看个综艺能不能好好看非得搞什么阴谋论你踩我捧的吗?】

  迟逾白望了一眼头顶的无人机,对众人道:“先找个适合住的地方,岛上毒虫毒蚁肯定是少不了的,看到颜色鲜艳的东西请大家不要产生任何好奇,另外,请大家跟好队伍,不要自作主张。”

  他说完,就走在前面带队。

  一群人背着行李走得不算很快,此时的他们走入了一片很大的层林。

  周围植被茂密,林木葱郁,只能临时开出一条道来,前面开路的迟逾白提醒道:“大家小心点,遇到茂密的路先拿棍子敲打一下,以防有毒蛇毒虫藏在里面。”

  桑肆背着双肩包和顾清放走在最后的位置。

  岛上层林茂密,一群嘉宾光是在层林里就费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快走出层林时,不远处一块平地映入众人的眼帘。

  希望就在眼前,众人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提高了不少。

  “啊!”

  “卧槽!”

  队伍中间一块突然凹了下去,沈岩和灵溪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众人面前。

  突发事故,众人都惊了一下。

  他们这才发现,这条路的中间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洞穴。

  桑肆连忙探头往下喊:“灵溪!”

  小家伙半个身体都探出去了,吓得顾清放把手中的木棍一丢,手臂揽紧桑肆的腰身。

  “我在这呢。”灵溪沉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桑肆心里微松,他观察了下底下四周的情况,冲顾清放道:“找几根结实的藤蔓搓成一条,我下去救他们。”

  “你下什么下。”顾清放脸色冷凝,直接抱着桑肆一个转身,放在安全的地方,“好好待着,我去救他们。”

  拥有上帝视野的观众们更是吓得寒毛竖起。

  【靠,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洞穴?】

  【吓死我了,幸好溪神没事,要不然节目组就等着被观众们的口水淹死吧。】

  【不是说考察过吗,怎么这么大的洞没有发现,要是出了意外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灵溪跌落下来时急忙抓住了洞壁上的藤蔓,这才没有掉下去。

  只是,他动了动好似重如泰山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从腰间传来。

  紧紧抱着他腰部的沈岩生怕掉下去,双臂攥得更紧了,脸上一片惨白。

  两人的重量本来就只靠灵溪一个人支撑,此时腰间的疼痛还在加重,灵溪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他咬紧牙关:“特么的,你能不能松点力,我腰都要断了。”

  重的跟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