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离得那么近好暧昧啊。

  江之晏耳朵被热风吹红,脸也染上绯色垂下头。

  “花靥凝羞。”容晨屈指抬起夫人下巴,感慨道,“夫人真美。”是我未见过的殊色。

  “有什么美不美的。”这夸赞江之晏并不受用,从不觉得这张脸有什么好的。

  如果不是这张脸,他就不用过得那么小心谨慎。说不定会有很多朋友,会一起出去很多地方玩。

  容晨笑而不语。

  江之晏手脚不麻利,事事都要醒花指点帮忙才能做好。好不容易将一身朝服穿好,这时辰早就过去。

  “会不会晚了,平时这个时候你都出去了。”在小笨蛋认知里,上朝迟到可比上班迟到要严重得多。

  上班迟到就是扣工资,上朝迟到说不准就要砍头。

  “无妨。”时辰之事容晨并不紧张,反正他不到,文武百官都得在外头候着。

  束发之事江之晏不会,就只能交给熄墨。

  虽然不会,但江之晏觉得实在有趣就站到一边看。熄墨手很巧,三两下就将容晨及腰的头发挽好抓在手里。

  “熄墨好厉害。”江之晏一脸惊喜。

  一直闭目养神的容晨睁开眼睛,挑眉道,“熄墨就很厉害了?”

  “奴才不敢。”熄墨戴好朝冠再用玫瑰头油将零散出来的碎发处置好归顺起来,后退半步拱手道,“大人,好了。”

  不到十分钟,这发髻就好了。

  “厉害。”小笨蛋夸赞,果然是熟能生巧。

  “夫人,为夫走了。”

  “去吧。”

  等容晨走出门后,回头瞥眼熄墨。

  “奴才该死。”熄墨自然知道大人在恼什么,但是小夫人自己夸奴才,奴才也没办法不是。

  送走容晨,江之晏也由醒花服侍穿衣洗漱,用过早膳后才坐府中的马车往相国寺去。

  “夫人,您别怕。这相国寺都肃清了,今日只有您和主持在。大人特地嘱咐,其他闲杂人等,包括小沙弥都不准接近奉灵殿。”

  醒花端着桂花糕捧到小夫人面前。

  没有人,那可就太好了!

  江之晏心道容晨体贴,“嗯。”推开面前的点心摇头解释,“来时沐浴更衣,虔心给母亲求个安康吧。”

  小笨蛋不仅承继这个身体也承接那些记忆,对原主的母亲很是钦佩,她是个好母亲。

  “喏。”

  车子一路到相国寺门口,寻常人是不许将马车驾到此处,但宰辅大人家例外。

  主持独自一人早已在外等候。

  江之晏下马车,见一法相庄严,白须老僧人站在台阶之上。身上是真金如意莲花纹妆花锻的袈裟,珍宝点缀袈裟上,熠熠生辉。里头是黄色僧袍,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也有念珠捏着。

  香火如云似雾,就在僧人身后迷漫飘荡,配上身后巍峨的山门和万里晴空,让人心生敬意。

  “阿弥陀佛。”了凡主持行佛礼,双手合十念一声。微微震惊于这宰辅夫人的美貌。

  都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双眼空空心也空空。

  江之晏撩开衣袍一步步走上台阶,得见相国寺巍峨的山门。

  “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