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这一觉就又睡到了晚上,洗漱过吃完晚膳后沈霁便抱着他去了浴池。
“宁儿。”男人眼含痴迷,指腹一点点描摹着那一身如玉肌肤上的痕迹。
洛宁有些不适应地往后躲了一下,身上的链子撞在浴池的池壁上发出一阵脆响,连带着铃铛也叮铃作响。
沈霁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捏住了少年的脸,然后凑上前去轻轻吻过他的脸,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男人眼中痴迷更甚。
“宁儿好美。”
薄唇微微滑过肌肤,指尖在红缨处留恋,洛宁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栗,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漂亮的桃花眼也慢慢蒙上一层水雾。
沈霁对少年这副样子真是爱极了。
“宁儿,你永远都只能是孤的。”
男人低喃着,越发靠近了少年。
浴池中水雾弥漫,两道身影纠缠,让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和拍打声不断,夹杂着少年断断续续的啜泣和求饶。
等洛宁被抱出浴池的时候已经完全昏了过去。
……
时间一点点过去,洛宁却从未踏出过养心殿一步,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被换了一批,没人敢和洛宁说话,更没人敢和他透露外面的消息。
洛宁一天里除了在床上就是待在沈霁怀里,看奏折,吃饭……不管去到哪里都不能离开沈霁的视线,甚至连沈霁上朝时也派了暗卫和锦衣卫把养心殿封锁起来。
洛宁没有试过逃跑,因为他现在并不清楚洛家和时家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而他的身体更是在世界剧情的影响下越发不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精神气也不好,脸上和身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一整天都是昏昏欲睡的。
沈霁天天抱着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洛宁的不对劲,他一边担忧着洛宁的身体,一边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洛宁的反抗或是计划。
张太医来过许多次,可就是没有找到洛宁病症的源头,眼瞅着他这么一点点虚弱下去却束手无策,只能找一些性情温和的药材替他温养身体。
屋外下着大雨,养心殿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守在不远处的宫女和太监都像是一群木头人。
沈霁抱着洛宁正在批奏折,男人面容冷峻,眉眼间是挥之不去的烦躁和浓厚的戾气。
又看到一篇上奏弹劾的奏折,沈霁克制不住情绪直接将奏折扔了出去。
奏折被狠狠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周围的宫女太监被吓了一跳,登时跪倒一片,可沈霁怀中的少年却没什么反应,依旧闭着眼,一副疲惫的模样。
沈霁抬手将人往怀里按,呼吸也因为起伏不定的情绪急促起来。
“宁儿,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宁儿……”
“宁儿……”
沈霁一遍遍的低喃,洛宁却没有给他丝毫反应。
刚才那一声响的,其实是有把洛宁吓到的,可他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去表现,就算被吓到也只是心惊了一瞬。
【宿主……】系统担忧地看着洛宁,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洛宁在心里轻轻应了一声:“没事,我只是有点困。”
系统没说话,只是愈发担忧。
进入到第四阶段后,宿主受到的影响就越来越大,整日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精气神,这段时间甚至开始出现了吐血的症状。
就算早就已经做过提前准备,可系统还是免不了担心。
“都滚出去!”沈霁一声低呵,福德全忙不迭地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连滚带爬地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出去。
沈霁抱着洛宁站起身快步走到了床榻边,然后将人压在了床上。
整齐的衣衫被扯乱,布满吻痕的肌肤再次裸露出来,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洛宁下意识颤抖了一瞬,看了沈霁几眼后又重新闭上眼。
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被囚禁在养心殿的这段时间他已经逐渐开始习惯这样高频率的事情。
但习惯是习惯,对于沈霁这样大的需求,他还是有些吃不消。
沈霁一遍遍地亲吻一遍遍地呼喊,可少年却从未回应过他。
沈霁心中愈发不安,他放弃了亲吻只是压在洛宁身上用目光贪婪地打量着少年的脸。
“宁儿为何不看看孤?”
他的话音刚落,洛宁就乖顺地睁开了眼。
那双让沈霁魂牵梦萦思念了数年的眼睛没有了初见时的温柔,只剩下疲惫和麻木。
洛宁不喜欢被囚禁,他是向往自由的。
他永远都坚持着自己最初的观念:倘若爱如囚牢,他一定不会要。
即便对方是和他相伴了几个世界的爱人,他的坚持也不会改变。
可他现在受到世界剧情的影响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只能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无声抗争。
“宁儿为何对孤总是这般无情。”
沈霁俯下身靠在洛宁肩头,双手环抱着人,低声道:“宁儿当真是吝啬,明明对旁人温柔,可却连一点爱都不舍得分给孤。”
洛宁没说话,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又或是那来自西洋的瓷娃娃,瞧着精致却脆弱易碎。
系统看着两个人现在这样也有些难受,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宿主……】
“没事的,不用担心。”洛宁安慰着,他知道系统在担心什么。
“如果不趁这次机会让狗男人长个记性的话,他之后还是会再犯的。”
“统统,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被束缚了,就算对象是狗男人也不行。”
“我没办法做其他的事情,那就只有用这种方法,让他体验一下失去我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样他才会记住,以后才不会再犯。”
【哦……】系统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咳咳……咳……”洛宁突然咳嗽起来,咳嗽地很大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嗽出来。
沈霁将人扶起又替他拍背顺气,还喂他吃下了张太医开的药丸,可洛宁的情况却半点没有好转。
他依旧咳嗽着,甚至有血液顺着指缝滑落在地上,染红了素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