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的血随着两护卫的拖拽,染红了台阶。
谢祈安满意的看着,他果然最喜欢这红色啊!
低头看着手上鲜红色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容。
他站在金銮殿门口,看着满朝文武百官,眼神冰冷。
“朕刚才所说,尔等可听明白?”
“臣等明白。”
他冷笑一声“既然明白,那就退朝吧。”
他看着身上沾染的鲜血,眼神闪过嫌弃,这可真脏啊!
“谢祈安将手中的剑朝着那群朝臣抛去,“铿锵”一声落地。
他的举动吓得几个胆小的朝臣,刚从地上站起来,腿一软直接磕到地上,还有的心理素质稍微强大的,脸色微变。
都是些没用的玩意。
他从怀里掏出手帕将指间的血迹擦拭干净。
垂眸看着自己的鞋,鞋面沾染上了血色。
他眉头轻拧。
谢祈安冷漠的转身,白玉石阶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血梅花。
雨势渐小,乌云将散。
“臣等恭送陛下。”朝臣们齐声高喊,这声音里平添了几分敬畏。
谢祈安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并未回首,踏着鲜血朝着御书房。
阳光冲破云层,他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却遮不住眼底那股冰冷。
他离开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大殿外依旧鸦雀无声,朝臣们连头都没敢抬,过了许久,才有人打破寂静。
大臣们稀稀疏疏的起身。
“许大人扶我一把,我脚麻了”
“程大人,本官也起不来。”
两人面露苦涩,互相搀扶着起身。
李今面前倒是有不少献媚的,“丞相,下官扶你……”
面前吵吵嚷嚷的围着一群。
李今挥开他们的手,自己站起来。看着那玉阶,眼神幽深。
他一党的人围了过来,“丞相,咱们的……”
李今冷漠的看着他,直接让他噤声。
蠢笨如猪,不知道隔墙有耳,那林源也是个蠢材,不知道委婉一点。
陛下也很不简单,究竟是为了维护摄政王,还是看破了他们的计划,看来得小心行事。
他回到御书房,洗漱更衣,换了一身朱红锦袍。
好似想起了什么,随着门外喊了一声。
“暗二”
“属下在。”暗二闻声而来,恭敬的跪在地上。
他站起身语气冰冷“传令下去,彻查青楼,赌场,茶馆。
朕不希望再有人利用这些场所传递消息。”
他停顿一下,语气冰冷“胆敢有违抗者,斩立决!”
“是”
——
君泽历经三日已经来到宸国边境,江阳城。
他让暗卫在前线打探,这两日周国已经有拔营的举动。
粮草已经陆陆续续朝着他国边境运输。大战一触即发。
他可以看出江阳城加强了警戒,目前是只进不出的状态,城门口的巡查人员比以往多。
他骑着马走了过去。
守城的将领一眼就看到了他,眼里是满满的崇敬,在边境的儿郎有哪个不知道摄政王的威名。
他正想行礼,君泽抬手制止。
君泽并不想声张,那将领姓吴,单名一个林,他带着君泽进入城主府。
他们并没有得到消息说摄政王会来,也没有准备接风宴。
他对着身旁的独守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马不停蹄的朝着城主府跑去。
君泽也看到了他的动作并没有制止,脖颈他们这几日风餐露宿还是需要休整的。
吴林长的很粗狂,一脸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下巴到脖颈处有个二尺左右的疤痕。
“王爷多年未见,风采依旧,我几年前还是个小兵,没胆子和王爷搭话,没想到,没想到,我老吴还能和王爷搭上话”
他眼神很真诚,语气带着几分洒脱随性,并没有攀附之嫌,君泽也不抗拒。
“本王只是个普通人,你不错。”君泽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他这句话就像是给了吴林莫大的鼓舞。
天,摄政王这是在夸他,他耳朵没出毛病吧。
——
城主府
那副手急冲冲的冲进去,一个与他交好的正准备和他打招呼,直接被他忽略。
这小子赶着投胎啊不对,这般急切,难道周国打来了。
他一拍大腿,不行,他得跟过去听一下。
“城主,城主!”
“听到了!你小子叫魂啊!”
城主约莫有四十来岁,穿着一身练功服,正在后院教导自己儿子打拳。
“城主,摄政王来了!”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停下手里的纠正自己儿子的动作,眼神带着几分惊慌。
他的儿子翻了个白眼,他爹年龄不大,耳朵倒是不行了。
“爹,摄政王来了。”他对着自己爹复述。
“我靠靠,爹,他说的是摄政王啊!摄政王,哎!那可是我们边关说有男子的敬仰的对象啊!”
说着转身就跑“爹,我去收拾一下。”
城主也回过神,急忙吩咐下人收拾房间,准备酒菜。
“你确定不是诓骗我。”
“千真万确,吴大哥已经带来了。”
“好,我知道。”
他急忙回房间将自己的官服穿上。
君泽和吴林已经来到城主府门前。城主府不算大,可能是这边饱受战乱的原因,整个城主府就是普通不过的三进院子。
君泽抬眼看过去,门口挤的满满当当,那城主的官袍上满是褶皱,他脸上带着几分窘迫。
哎!他随性惯了,这衣服都压箱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