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休息日的原因,寺庙里人很多,林惟怜和黑泽阵排了很久才轮到他们。

  走到那庄严肃穆的金身佛像面前,林惟怜和黑泽阵拍了拍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低着头默默祈祷着。

  ‘祝愿我的妻子永远可以平安喜乐。’黑泽阵如是想到。

  ‘愿我可以摆脱这一切’林惟怜许着愿。

  二人许完愿然后朝佛像鞠了一躬。

  在二人准备离开时,一直站在前面半眯着双眼的老和尚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对璧人开口道:

  “二位未来会有血光之灾啊,未来刀剑相向,但不破不立啊”

  老和尚神神叨叨地说完了这句话,然后继续半眯着双眼看着来往的香客,不再理会他们二人。

  林惟怜看着老和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风轻云淡地笑了“我们夫妻二人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哦。”

  只是这血光之灾,刀剑相向,不可避免呢,至于这不破不立,谁又说得清呢?

  而黑泽阵对这神神叨叨的老和尚的话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从来不信命这种东西。

  温泉旅行

  林惟怜和黑泽阵辞别了寺庙,回到了温泉旅馆。

  传统的推拉门,拉开推拉门,走过榻榻米,再过一道推拉门就是一个小型的温泉。

  每个房间都有一个这样的温泉,每个温泉不算大,大概可容纳十个人泡,对于夫妻二人而言就是刚刚好了,还可以走动一下。以及做一些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事情。

  温泉里散发着淡淡的硫磺的味道,水里冒着热腾腾的蒸汽,蒸得人晕乎乎的。

  用石子围起来的温泉旁放了一个小盘子,上面放了一些小水果,还有两个郁金香杯。

  黑泽阵已经在温泉中了,只穿了一个黑色的泳裤,漏出大片的雪白的精壮的肌肉,那是一种充满力量,却又极具美感的,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质,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强大的捕猎者,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黑泽阵的肩膀很宽,看上去很有安全感,完美的上半身就像大卫像一样,健壮而有力,一道道伤疤不仅没有破坏男人的身体的美感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野性。

  哗!

  推拉门被推开,林惟怜拿着一个装满了红褐色液体的透明酒瓶。穿着一件要掉不掉的白色浴袍出现在黑泽阵眼前。

  宽大白色浴袍领口挂在林惟怜的手臂上,仅仅靠着两个手臂才勉强不让浴袍掉落,透过朦胧的雾气只看见大片雪白的肌肤,黑色的丝绸长发垂在胸前,黑白映衬下显得尤为诱人。

  林惟怜轻移莲步,走到黑泽阵面前,把杯中的酒缓缓倒入黑泽阵面前的酒杯中,红褐色液体缓缓进入酒杯,还有些许洒了出来,溅到林惟怜手上,林惟怜抬手,白色浴袍的袖子随之向上滑去露出洁白的手臂,酒液顺着手腕流到手臂上,划过一道红痕,她伸出鲜红的舌头,半眯着眼睛,顺着红痕缓缓舔去那洒在她手上的酒。

  伊旬园里那美丽的毒蛇在诱惑着亚当去偷尝那美味的禁果。

  黑泽阵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待林惟怜把他面前的两个酒杯都满上后,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似乎是想浇灭心中的,身上的火。

  但是这酒可是长岛冰茶啊,有名的烈啊,又怎么能浇灭那些火呢?只能让人如火上浇油,借着酒精催发,把心中的火,身上的火愈浇愈烈。

  林惟怜坐在温泉边上,双脚放进温泉中,用脚轻轻的划了一下水,双手微微后仰,本就要掉不掉的浴袍没有了支撑,终于滑落在地。

  “长岛冰茶,怎么样,好喝吗?里面可是有你最喜欢的gin。”

  林惟怜拿起一杯长岛冰茶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了酒杯,长长的郁金香杯的杯口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唇印。

  “味道不错,看不出来你调酒技术还不错,自学的?”黑泽阵这句话可没有恭维,林惟怜的调酒技术比组织里一些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的调酒师还好,应该学了蛮长时间的了。

  “有一个朋友是酒吧老板娘,找她请教过。”林惟怜可没有撒谎,星瑶的调酒技术的确很好,她也的确找她请教过,不过她的调酒技术可不是找星瑶学的,而是早在很久之前就会了。

  黑泽阵听完林惟怜的话,有些不悦,“看样子,你为了学这个应该没少往酒吧跑吧?”

  “怎么?吃醋啦?没有哦,人家都是去她家学的啦。”实际上她的确没有少往酒吧跑,不过为了哄一下吃醋的丈夫,撒撒谎又有什么呢?

  就在二人调/情时,旁边的房间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小,只能听见几个字,似乎是“……公司……u盘”

  正意/乱/情/迷的两人又怎么会理会旁边发生了什么呢?

  黑泽阵一把把林惟怜揽入怀中,坐在温泉边上的林惟怜突然被拉进温泉中,溅起一阵水花,惟怜和黑泽阵紧密相连,互相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不知道是这水温滚烫还是二人的身体滚烫,吐息间均是热气。

  琴酒拿下林惟怜的酒杯,把唇覆在惟怜刚刚唇印在的地方,没有把酒液咽下去。而是渡给了她,林惟怜像沙漠里乞求水源的旅人贪婪地喝下了琴酒给予的全部。

  黑色的发丝,银色的发丝湿漉漉地混在一起。

  林惟怜眼神中还带着迷离的泪水,微张着双唇,轻轻地喘着气。

  哗!推拉门再一次被拉开。

  从温泉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银色长发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双臂间还抱着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女人脸朝着男人的胸口,只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大片斑驳的红痕。

  黑泽阵把林惟怜放到榻榻米上,水痕在榻榻米上留下印记。

  黑泽阵从壁橱中拿出一个全新的浴袍为林惟怜披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吹风机耐心地为她吹着头发。

  林惟怜乖巧地坐着,任由黑泽阵摆弄着她的头发。

  说来也奇怪,刚才他们两个人声音应该还蛮大的,刚刚进房间前她有问过,他们房间两边的房间都有住人,怎么没有人过来投诉呢?这个点应该都在泡温泉吧。

  “阿阵,后天就要出发去白马村啦,你会滑雪吗?人家可是滑雪健将呢,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

  “你是忘了我来自哪了吗?怎么可能不会滑雪?”黑泽阵一边为林惟怜吹着头发一边和她说着话。

  “对哦!俄国哦!那你是不是还和熊打过架啊?”林惟怜提出了一个听上去很蠢的问题。

  “来自澳大利亚的就会和袋鼠打过架吗?你在想什么?”虽然黑泽阵的确和熊打过架,但是那都是在组织里为了生存,而不是因为林惟怜那诡异的逻辑。

  “好嘛,人家知道啦。所以这位勇猛的俄国男人滑雪也一定很厉害吧,那等到了白马村人家要和你一决高下。”林惟怜对黑泽阵下了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