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第143章 重回京都(2)

  “李孟德姓李, 李太妃也姓李,你说他们之间可有什么关系?”

  高勤瞬间明白了凌南玉的意思,“奴才稍候便派人去查。”

  凌南玉继续在奏折上勾画着, 折子上写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名,是刑部上报犯了死罪的犯人, 凌南玉要做的就是画勾, 勾中的就是死定了,勾不中的那就是中大奖, 可以继续在牢里待着。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不成文的规矩,代表着天有好生之德。

  “朕的兄弟姐妹不多, 父皇不在, 朕总要看顾着些, 派人跟着四皇妹, 别让人蒙骗了去。”

  “是,奴才明白。”

  “礼部……”凌南玉沉吟片刻,道:“这么个肥缺都填不满他的野心,看来这些年他没少捞啊, 让人仔仔细细地查。”

  “是,奴才遵命。”

  就在这时,小顺子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上, 鸿阁老、邱阁老在殿外求见。”

  凌南玉不满地皱紧眉头, 道:“这老胳膊老腿的,跑得倒挺快,就不能让朕消停会儿。”

  高勤出声说道:“皇上不在这段时日, 多亏了两位阁老主持大局,才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

  凌南玉缓了神色, 道:“让他们进来吧。”

  小顺子应声,转身走了出去,看向门口的鸿吉和邱礼,道:“两位阁老,皇上召见。”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进了御书房,扫了一眼殿中的高勤,来到近前行礼道:“老臣鸿吉(邱礼)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

  “谢皇上。”

  见两人起了身,凌南玉出声问道:“观两位爱卿神色匆匆,所为何事?”

  “皇上,护国公派人来京递了折子,说是病重垂危,无力再为国效力,请求回京。”鸿吉说完从袖中掏出折子,双手奉上。

  凌南玉闻言一怔,随即接过他手中的奏折,仔细看了看,道:“护国公为国守卫边疆多年,实乃我南凌之功臣,派人快马赶往西南,着一名太医跟随,接护国公回京。”

  “皇上体恤臣下,老臣感佩。”鸿吉奉承了一句,道:“只是护国公回京,由谁来接替,皇上还得拿个主意。”

  “两位阁老可有人选举荐?”

  鸿吉看了一眼邱礼,出声说道:“老臣以为永昌侯可去。”

  “永昌侯……”凌南玉起身,在御案前来回踱着步,脑海中闪过朝中武将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护国公之前的奏折中曾提到过一个游击将军,名叫曹营,你们可有听闻?”

  邱礼和鸿吉对视一眼,道:“老臣有过耳闻,听闻他骁勇善战,参与过的大大小小的战斗有几百场,是个打仗的好手。”

  凌南玉接着问道:“打仗是好手,领军呢?”

  “既是护国公举荐,应该错不了。”

  凌南玉点点头,道:“那就由永昌侯领总兵一职,由曹营做他的副手。”

  “皇上英明。”

  “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鸿吉出声说道:“皇上,还有一事,沿海等地出现倭患,有不少渔村被屠戮,山东、江浙、两广各省皆有奏折上奏。”

  “倭患?”凌南玉的眉头皱紧,道:“传令下去,朝廷给钱给粮,朕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务必将倭患尽除。若东西要了,倭患依旧猖獗,那就让他们提着脑袋来见朕。”

  “是,皇上。”

  “可还有其他事?”

  鸿吉接着说道:“皇上,这段时间积压的折子,老臣会分批上呈,还请皇上尽快批阅。”

  “知道了,都退下吧。”凌南玉不耐烦地挥挥手。

  “老臣告退。”鸿吉和邱礼相继退出御书房。

  待走出乾坤宫,邱礼方才问出心中的疑惑,“阁老,您为何不问?”

  鸿吉转头看了过去,道:“问什么?”

  邱礼一怔,随即说道:“问皇上此行是否顺利。”

  鸿吉笑了笑,道:“观皇上神色便知,何需再问。”

  “阁老的意思是人已经接回来了?”

  鸿吉叹了口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阁老可能猜到,当年他为何要走?”

  “大约是先皇的意思。”

  “当时皇上年幼,要面对先皇病重和各国的虎视眈眈,有他辅佐皇上,岂非更好,先皇为何要这么做?”邱礼颇为不解。

  “若有他在,皇上会觉得还有依靠,很难逼自己全力以赴。先皇这么做,就是想催着皇上快速成长。”

  “原来如此。”邱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先皇真是用心良苦啊!”

  鸿吉欣慰地说道:“皇上做得很好,不负先皇期望,先皇若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邱礼突然笑了笑,随即说道:“他回来了,也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鸿吉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倒霉的都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与咱们没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瞧瞧热闹。”邱礼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最近京都暗潮涌动,不少人都已耐不住性子。”

  “哼,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

  凌南玉一回宫就忙得不可开交,堆积如山的奏折差点把他淹了,甚至连吃饭喝水上厕所的空都是硬挤出来的,接连干了六天,第六天还熬到后半夜,终于将积压的奏折处理完,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明天可以去见杨清宁了。也不知是因为太想了,还是怎么着,晚上竟做起了春梦,梦中他和杨清宁翻云覆雨,直到第二日小顺子叫他起床去上朝。

  往常一叫就起,可今日叫了三次,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小顺子心生疑惑,打算再叫一次,若这次再叫不醒,就直接破门进去。

  “皇上,时辰到了,您该上早朝了。”

  其实他叫第一遍时,凌南玉就听到了,只是那梦实在太美,他压根不想被打断,努力想续上之前的梦,只可惜醒了就是醒了,再努力也续不上了,况且外面还有个叫魂的。

  凌南玉不耐烦地说道:“等着!”

  听到略带怒意的回应,小顺子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到了凌南玉,侍候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有起床气啊。

  凌南玉睁开眼睛,那分明只是一场梦,可他却浑身软绵绵的,就和骑了一天马的感觉差不多,懒洋洋地提不起力气。

  稍微醒了会儿神,凌南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却发现身上黏黏糊糊,还有些发凉。他眉头微蹙,掀开被子一看,不禁愣了愣,随即赤着身子下了床,脸红的堪比猴屁股。

  一阵凉意袭来,凌南玉慌忙走到屏风前,将上面的衣服扯了下来,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随后他便来到床前,心虚地看着床单上的一片狼藉。

  “皇上,您起了吗?”

  凌南玉恼羞成怒,道:“催什么催,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再多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小顺子被吓得缩了缩脑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难道是昨晚睡得太晚的缘故?

  凌南玉走上前,将床单和被罩全部扯了下来,随后团成一团,扔在了床前,这才缓了缓情绪,扬声说道:“你自己进来。”

  小顺子听到召唤,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内侍,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是,公公。”

  小顺子推门走了进去,当他看到团成一团的床单被罩时,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凌南玉指了指床前的那一团,命令道:“你把这个拿出去,找个火盆烧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小顺子心下好奇,却不敢多问,道:“是,奴才遵命!”

  小顺子上前,将那一团东西抱走,按照凌南玉的意思,一把火将其毁尸灭迹。

  凌南玉见状这才让门外的内侍进来,洗漱、束发、用早膳,有条不紊地为早朝做准备,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之前晚上做梦,醒来就忘了,可昨晚做的梦始终在脑海中萦绕,让他有些心痒痒,又觉得有些羞耻,尤其是看到小顺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犹豫片刻,小声问道:“都处理干净了?”

  “是,奴才按照皇上的吩咐,将东西烧了。”

  凌南玉闻言顿时放下心来,随即坐上辇车去了奉天殿。

  肃王府原本就很大,后来又经过扩建,面积就更大了,而杨清宁身边的人手就那么几个,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沿用之前的侍从,只是这些人的底细,他一概不知,用起来实在不放心,便想着从牙行买些奴仆。凌南玉好似知晓杨清宁的心思似的,将以前东宫侍候的奴才,全部调去了肃王府,还派了两百名营骁卫,作为王府的守卫,这下王府就好似铁通一般,想要从中探听消息,还真不容易。

  两天前的晚上,高勤瞅准机会来了肃王府,见到了杨清宁。

  “高公公,多年不见,您真是一点没变。”

  在宫中那些年,杨清宁没少受高勤的恩惠,杨清宁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高勤打量着他,不禁叹了口气,道:“没变的是你,咱家可是老了许多,这头发都花白了。”

  高勤不过四十多岁,在现代正值壮年,而在古代他这个年纪已经过去人生的三分之二。

  “有白头发很正常,我也有,重要的是精神和身体,高公公一看就是长寿相,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哪里能说老。”

  高勤笑了笑,关切地问道:“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又生了病?”

  “临近京都时受了风寒,太医已经看过了,吃几服药便可,不碍事,劳公公挂心了。”

  “没事就好。”高勤点点头,转移话题道:“这些年你都去了何处?”

  “当年我离宫后,便和小瓶子一路南下,最后在陵县落了脚,这一过就是四年。”

  高勤好奇地问道:“为何会选择陵县?”

  杨清宁被问得一怔,随即笑了笑,道:“为何会选择陵县……大约是因为听着亲切吧。”

  高勤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沉吟片刻道:“皇上去寻你,应该把事情都讲清楚了吧。”

  杨清宁点点头,道:“先皇与皇上有三年之约,三年内他不能找我,不能与我有任何联络,只要皇上能做到,便将封我为后的遗诏交给皇上。”

  “听到这个消息,你可是十分惊讶?”

  “确实是觉得不可思议。”杨清宁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道:“先皇为何会做如此决定?”

  高勤不答反问:“你就不怀疑这份遗诏有假,是先皇为了稳住皇上故意为之?”

  “我在宫中住了十几年,与先皇没少打交道,先皇是什么性子,我多少了解一些。先皇会对所有人使诈,唯独对皇上例外,从未有过欺瞒,所以我从未怀疑这份遗诏的真实性。”

  高勤欣慰地笑笑,道:“先皇确实写了遗诏,让咱家收着,并叮嘱咱家,定要问过你的意愿,若你同意,才能将遗诏交给皇上。皇上回宫那日,便去找了咱家,要先皇留下的遗诏,咱家和皇上说了先皇的叮嘱,皇上便让咱家找个时间过来,问问你的意思,这便是咱家过来的缘由。”

  “先皇为何……”杨清宁不禁有些动容,没想到凌璋竟对他这般好。

  “咱家知道你想问什么,咱家当初也没想明白,便问了先皇,为何对你这般宽容,甚至可以说宠信。”高勤停顿了停顿,接着说道:“先皇说,若非有你,皇上早就死在了冷宫,根本不会有今日,你为皇上所付出的,已超越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先皇还说,作为帝王,他深知必须除掉皇上身边的绊脚石,为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扫清障碍。可作为父亲,先皇不想让皇上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所以并未派人追杀你,还写下了这份遗诏。先皇了解皇上,也了解你,相信你们联手,定会将南凌发扬光大。至于继承人的问题,南凌皇室并未断绝,从中挑选一个合适的便可。”

  杨清宁心里感动,眼眶也不禁有些发酸,道:“先皇对我如此信重,我无以为报,定好好辅佐皇上,将南凌发扬光大。”

  “这般说来,你是答应要和皇上结为夫妻了?”

  “我对皇上确实有情,这毋庸置疑,至于能否在一起……”杨清宁不禁深吸一口气,道:“即便有先皇的遗诏,怕是也难以说服这满朝文武。”

  “确实。”高勤点点头,也是忧心忡忡,道:“如今有不少人在打皇上的主意。”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这是可以预见的,那可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大的诱惑,谁不想争上一争。”

  高勤安慰道:“皇上已做出应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我虽身体不好,却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想要从我手中抢东西,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份本事。”

  高勤玩笑道:“这倒是实话。谁人不知,东宫的宁公公,可是南凌朝臣的克星,只要一出宫,定然会有人倒霉。”

  杨清宁闻言顿觉哭笑不得,道:“公公这话听着可不像夸奖。我现在已不再宫中,公公还是换个称呼吧。”

  “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般称呼确实不妥,那咱家也随着他们唤一句‘杨老爷’吧。”

  “公公当年没少帮我,不必那般见外,直接叫我清宁便可。”

  “别人不知也就算了,咱家手中可有先皇遗诏,你以后可是南凌的皇后,怎能直呼姓名,这是大不敬。”

  ‘皇后’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杨清宁总感觉说不出的别扭,道:“这不是还未对外公开嘛。”

  “这是早晚的事。”高勤起身说道:“咱家还有事要忙,就不多留了,改日再来讨杯茶喝。”

  杨清宁也随之起身,道:“那我送公公出去。”

  高勤急忙阻拦,“你身子不好,就不必送了,万一有个不妥,皇上定会恼了咱家。”

  杨清宁也没有面前,转头看向小瓶子,道:“长平,代我送送高公公。”

  小瓶子应声,转头看向高勤,高勤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凌南玉回来的第二日,便正常上了早朝,一众大臣虽低垂着头,却时不时地偷瞄着凌南玉的表情,以判断他是否得偿所愿。只是凌南玉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甚至还当场发落了几名官员,让众人心中有些拿不准。直到几日后,收到肃王府的消息,才确定杨清宁回来的消息。

  今日凌南玉上朝比往日晚了一炷香的功夫,朝中大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小声议论着今日凌南玉迟到的原因。直到听到小顺子的高唱,才急忙各归各位,等候凌南玉进殿。

  凌南玉走进奉天殿,一众大臣纷纷跪倒在地,行礼道:“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南玉步上御阶,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殿中众人,扬声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一众大臣相继起身。

  小顺子见状扬声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中走出一人,扬声说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凌南玉打眼一看,是礼部郎中王勉之,道:“所奏何事?”

  王勉之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先皇驾崩已三年有余,您的孝期已过,立后一事不能再拖,望皇上允准选秀一事。”

  凌南玉眼中闪过杀意,道:“王爱卿说得有理,朕正有此意,以爱卿之见,由谁来主持此事较为稳妥。”

  王勉之微微一怔,没想到凌南玉竟答应得如此痛快,沉吟片刻,道:“臣以为李尚书最为合适。”

  凌南玉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道:“还有哪位爱卿有举荐的人选?”

  众人相互看了看,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凌南玉今日的态度十分反常,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不敢擅动,便朝手底下的小妖使眼色,让他们先开腔探探路。

  都察院佥都御史石文元出列,道:“皇上,臣举荐内阁学士黄文广黄大人。”

  黄文广一听眉头直皱,慌忙出列,道:“皇上,臣有恙在身,恐难当大任,还请皇上恕罪。”

  石文元一怔,看向黄文广的眼神满是疑惑,不过他们如今在殿上,也不好多问,只能暂时闭嘴。

  工部郎中许未出列,道:“臣以为选秀之事事关重大,还是礼部的人主持初选最为合适。”

  “臣附议。”

  “臣附议。”

  ……

  凌南玉看着出列的众人,眼中闪过冷笑,回来刚几日,他们便已耐不住性子。

  “正如你们所说,选秀一事事关重大,你们的意思,朕明白了,会酌情考虑。此事今日便到此为止,是否还有其他事上奏。”

  出列的众人对视一眼,相继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待他们入列,便又有人出列,扬声说道:“皇上,臣有奏。”

  凌南玉看了看,是都察院巡按御史吴泰,道:“吴爱卿所奏何事?”

  吴泰答道:“回皇上,臣参礼部郎中王勉之,贪赃枉法,指使其家奴强占民田,欺男霸女。”

  吴泰的话让在场众人一片哗然,王勉之方才刚提选秀一事,便有人参他,这未免太巧合了些。

  “臣冤枉!”王勉之出列,跪在了大殿之上,道:“皇上,吴泰之言纯属子虚乌有,臣从未做过此等事,还请皇上明查。”

  “哦?吴爱卿可有证据?”

  “有。”吴泰从袖中掏出奏折,道:“臣的奏折里有状纸,是状告王勉之的状纸,还有被害人的供词,以及他左邻右舍的口供,可以证实王大人霸占民田,欺男霸女为事实。”

  “把奏折呈上来。”

  小顺子应声,步下御阶,将奏折接了过来,呈给凌南玉。凌南玉看后,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将奏折递给小顺子,道:“给他也看看。”

  小顺子应声,拿着奏折又步下了御阶,递给了王勉之。王勉之打开一看,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其实这事不能怨他,纯粹是他那个小舅子惹的祸。那混蛋不学无术,仗着他郎中的身份,没少在外耀武扬威。当然,那混蛋也不是蠢货,不敢在京都闹事,他干的那些腌臜事都是在乡下,那些人不敢拿他如何,只能任其欺负压榨,甚至还因此闹出过人命。他得知这些事后,狠狠地教训了那混蛋一顿,还替他擦了屁股,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没曾想竟被闹到了御前。

  “皇上,这些事都是那些刁民信口雌黄,还请皇上明鉴。”在他看来,这些证据不足以定他的罪,他还能再扑腾扑腾。

  “若你认罪,顶多是个从犯,轻则罚俸,重则丢了顶戴花翎,不过能保住性命。若查出来此事为真,那就是欺君罔上,这事的性质就变了,你可想清楚了。”凌南玉这话看似在提供解决办法,其实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王勉之沉默了一会儿,道:“皇上,臣认罪,这些事确有发生,不过这都是微臣那小舅子所为,微臣原本并不知情。”

  这是闹得沸沸扬扬,只要凌南玉想查,就一定能查到,他若是撒谎,那就是欺君罔上,性命不保,权衡利弊之下,他也只能认罪。

  “他欺男霸女,强占民田,甚至闹出人命,你一句不知道,便想推脱?来人!”

  殿外的禁卫军听到召唤,走了进来,道:“属下在。”

  凌南玉冷声说道:“摘了他的顶戴,脱掉他的官服,押入刑部大牢,听后发落。”

  “是,皇上。”禁卫军二话不说,上前脱掉了王勉之的官帽和官袍,拖着他便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