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第121章 寿诞在即(14)

  “在南凌国都杀了北慕昭, 激怒北慕主战派,逼迫南凌对战北慕,这就是你们此行真正的目的。只是你们的计划被小宁子无意间撞破, 让你们不得不中止计划。你们本可以有第二次机会,只是在接风宴上小宁子将此事告知了北慕昭, 让北慕使团有了防范, 你们不好再下手,于是便想反其道而行, 对小宁子下手,挑起南凌对北慕的怒火, 这样也能达到你们的目的。广桓王, 本宫可有说错?”

  “小王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西楚桓果断否认。

  凌南玉彻底冷静了下来, “广桓王不必否认, 此事已经坐实。”

  “坐实?从未做过的事如何坐实?”西楚桓眉头皱紧,道:“自小王对宁公公表达心意后,太子殿下便看小王不顺眼,小王很是好奇, 这是为何?”

  凌南玉心中一紧,克制自己不去看凌璋的反应,让他有所怀疑,道:“还能为何, 但凡对他心怀不轨者, 皆在本宫厌恶之列,任何人都不例外。”

  “是吗?”西楚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王还能说什么。”

  西楚桓清楚一旦这件事被揭破,杨清宁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还不打算这么做,只是想威胁凌南玉,别欺人太甚,否则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见他并未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凌南玉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也明白了西楚桓的用意,转移话题道:“西楚使团与北慕使团的住处相邻,你可曾见过北慕晴?”

  西楚桓眉头微蹙,一脸疑惑地看着凌南玉,道:“未曾见过。”

  “众所周知,北慕晴是被送来联姻的,可自打来了这里,却从未露过面,就连接风宴也未曾参加,广桓王就不觉得奇怪吗?”

  西楚桓越发不解,道:“北慕对外声称北慕晴感染了风寒,不易见客,这有何不妥?”

  “不过是风寒而已,本宫亲自去城门迎接,都未曾得见。”

  “太子殿下到底想说什么,还请明言。”

  凌南玉直言道:“北慕晴并不在使团之中。”

  西楚桓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在使团之中?这怎么可能!”

  “那不过是个诱饵,用来钓鱼的。”凌南玉意味深长地笑笑。

  西楚桓闻言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凌南玉。

  “他们要钓的是谁,本宫以为广桓王应该清楚。”

  西楚桓依旧沉默着,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是别人的放任,他们想将计就计,若非小宁子搅了局,你以为还能在这儿和我们胡扯?”

  西楚桓扫了众人一眼,道:“小王实在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与西楚桓的交锋,凌南玉完全掌握了主动权,道:“广桓王猜猜我们因何得知你们要暗杀的对象并非北慕晴,而是北慕昭。”

  西楚桓没接话,用沉默来回答凌南玉的问题。

  凌南玉不在意地笑笑,道:“今儿晌午,父皇和本宫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北慕昭,一个是林相之。北慕昭说西楚和东吴已结成同盟,还说穷人穷怕了,胆子就肥了,这话中的意思,想必广桓王能听得懂。他虽未说‘结盟’二字,却句句都在暗示。不过这些即便不在场,广桓王也能猜到。本宫想广桓王比较好奇林相之都说了些什么。”

  杨清宁看着凌南玉,神情有些恍惚,随即又看向御案之后的凌璋,他正低着头批阅手中的奏折,好似并不关心这边发生了什么,也可以说他在放任凌南玉,让他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林相之,东吴丞相,东吴皇帝最倚重之人,此时应该在四处寻找广桓王,他不会想到他的盟友,在他之后被抓进了皇宫。”

  西楚桓眉头皱起,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凌南玉。

  “广桓王可是以为本宫在套你的话?”凌南玉顿了顿,接着说道:“东吴查到了一名潜藏在国都的北慕细作,从他口中得知,北慕打算对东吴开战。故而东吴找上你们,想与你们结盟,以应对北慕。”

  西楚桓的眉头越皱越紧,道:“敢问殿下,这是林相之说的?”

  凌南玉点点头,道:“这般隐秘之事,若非他自己说,我们如何得知?”

  杨清宁跪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十分惊讶,没想到素以才智著称的林相之,竟被轻易套出话来,将两国联盟之事和盘托出。而面前这个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西楚桓,却一直在努力保守着秘密,这件事充分说明人不可貌相。

  “若真如殿下所说,那也是北慕与东吴之间的事,与我西楚有何关系?”西楚桓态度依旧。

  “广桓王是说林相在撒谎,东吴并未与西楚联盟,对吗?”

  西楚桓点点头,道:“至少小王不知道有这回事。”

  “既如此,那东吴提出的三国联盟一事,也不必再谈。”凌南玉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暗杀小宁子一事,广桓王依旧脱不开关系,还得给我们个交代才成。”

  “虽然西楚与东吴之前并未联盟,却不代表拒绝三国联盟。”西楚桓闻言改了话风,道:“若陛下有这个意愿,我西楚自然求之不得。”

  “我们有这个意愿?”凌南玉讥诮地笑了笑,道:“在林相提议时,父皇确实有些心动,只可惜西楚并无诚意,此事便就此作罢。不过念在广桓王千里迢迢来贺寿的份上,我们给广桓王自证清白的机会,半月后希望广桓王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殿下,三国联盟一事,我们可以再行商议。”

  “没这个必要。”凌南玉果断拒绝,道:“本宫会派人知会林相一声,此事就此作罢。本宫倒是觉得北慕比你们要有诚意得多。”

  西楚桓抬头看向凌璋,见他丝毫没有阻止的打算,不禁有些心急,道:“殿下,方才是小王的不是,并未说实话,只是此事关系到两国存亡,再没确定林相是否透露两国联盟之事前,小王不能对外泄露消息,还请殿下见谅。”

  “这般说来广桓王是承认西楚和东吴联盟了?”

  事到如今,西楚桓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道:“是,为了对抗北慕,两国确实达成了联盟关系。”

  凌南玉接着问道:“那之前的暗杀……”

  “我们确实想在北慕使团进城时制造混乱,暗杀主战派首脑北慕昭,只可惜被宁公公识破,计划不得不中止。”说到这儿,西楚桓想到了凌南玉方才说的话,继续说道:“当然小王现在才知原来是宁公公救了我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计划失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原本打算继续实施暗杀计划,只是北慕使团加强了防守,南凌也派人在四方馆附近监视,一时找不到机会。”

  “所以你们改换目标,对准了南凌?”

  “不是,暗杀宁公公一事,确实与我们无关,殿下若不信,可单独召见林相,询问此事。”

  膝盖跪得有些疼,杨清宁悄悄动了动身子,插话道:“那名细作是在东吴找到,也未曾说北慕打算对谁动手,为何西楚同意与东吴的联盟,可是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西楚桓犹豫片刻,道:“其实在东吴提出联盟之前,我们西楚就已经得到了北慕动兵的消息,只是并不知他要对谁动手,便一直小心防备,并未声张。”

  杨清宁接着说道:“所以在北慕提出与南凌和亲后,你们便判断他们要动手的对象是西楚和东吴?”

  西楚桓点点头,“是,正如公公所说。此消息一出,我们便断定北慕有意和南凌联手,想要吞并西楚和东吴,故而在来南凌之前达成了同盟。”

  “以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北慕早已知晓你们联盟一事,此次来贺寿也是打主意要与南凌结盟。”

  “若当真如殿下所说,那此次暗杀很有可能是北慕所为。”

  “广桓王的猜测也不无可能,只是你们同样也有嫌疑。这样,若你们能拿出暗杀者是北慕的证据,我们便同意三国联盟。”凌南玉说完,抬头看向凌璋,请示道:“父皇意下如何?”

  凌璋依旧看着桌上的奏折,道:“此事太子决定便可。”

  “谢父皇信任。”凌南玉转头看向西楚桓,道:“广桓王应该没有异议吧。”

  西楚桓摇摇头,道:“殿下放心,我们必定全力以赴。”

  杨清宁出声说道:“奴才以为此次暗杀便是西楚国所为。”

  众人闻言不由一怔,西楚桓率先回过神来,道:“宁公公,小王绝不可能对你下杀手!”

  “唯有南凌与西楚产生矛盾,才能取信于北慕。”

  西楚桓眼睛一亮,道:“公公的意思是演一出戏给北慕看?”

  杨清宁点点头,道:“广桓王的调查不必遮遮掩掩,多去几次公共场合,表达自己的苦闷与委屈,再私下与林相见几次面,强烈表达对南凌的不满,总之演得越像越好。”

  凌南玉插话道:“明日就是寿诞,若心怀不轨之人最佳的动手时机,我怕来不及。”

  杨清宁觉得在理,随即说道:“那就照着北慕的剧本来。”

  凌南玉不解地问道:“按照北慕的剧本来?此话如何解?”

  “演一出大戏给北慕瞧。”

  杨清宁的话一出,就连凌璋也抬头看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西楚桓从御书房出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嘴角和眼角一片青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好似跟人打了一架。这一瘸一拐可不是装的,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所致,不止是他,凌南玉和杨清宁出御书房时,也是一瘸一拐。

  至于眼睛和嘴角的淤青是被凌南玉打的,西楚桓窥视杨清宁,凌南玉早就看他不顺眼,下手自然不会留情。凌南玉的嘴角也有一块淤青,不过比西楚桓要轻些,这里到底是凌南玉的主场,他若是下手狠了,能不能走出御书房都难说。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起出了御书房,上了等在外面的车辇,车帘放下,凌南玉蹲下身,伸手去掀杨清宁的裤腿。

  杨清宁见状连忙制止,小声说道:“殿下,这是在外面。”

  凌南玉抬头看他,却依旧蹲在地上,“车上只有我们两人。”

  见他神色不对,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殿下不高兴?”

  凌南玉没说话,垂下头,卷起杨清宁的裤腿。小腿上的一块淤青,吸引了他的注意,道:“怎么弄的?”

  杨清宁低头看了看,仔细回想今日发生的事,道:“应该是奴才在街上与卖布的摊主纠缠时,不小心碰到了。”

  “卖布的为何与你纠缠?”凌南玉一边问,一边小心地将裤腿往上卷。

  杨清宁解释道:“奴才和小瓶子乔装改扮走在街上,突然发现了骑马而来的西楚桓,奴才怕被他认出,便和小瓶子假装看布料,待西楚桓过去再离开。谁知那个卖布的摊主竟要强买强卖,奴才应该是与他拉扯的时候撞到的。”

  ‘嘶’,尽管凌南玉已经小心再小心,杨清宁还是疼得叫出了声,看着青黑肿胀的膝盖,苦笑着说道:“肿了。”

  凌南玉扬声说道:“小瓶子,让人去请太医到东宫。”

  “是,殿下。”小瓶子应声。

  “殿下不必麻烦,回去擦点药油,养上几日便好了。”

  凌南玉没接话,而是问道:“小宁子今日为何出宫?”

  杨清宁解释道:“在北慕使团进城那日,奴才曾与人有约,三日后在茶楼见,可相约那日是接风宴,奴才便让人传话往后推了推,便推到了今日。”

  凌南玉抬头看向杨清宁,道:“与小宁子有约的人是谁?为何我毫不知情?”

  “他叫严方,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严太升的儿子,奴才几年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数年后又在同一地点相见,奴才觉得挺有缘,便和他在茶楼喝茶聊天,谁知西楚桓派人来找茬,奴才怕他受到牵连,就让他先行离开,并约好三日后茶楼再见。殿下政务繁忙,奴才以为这是小事,便没将此事告知。”杨清宁没有隐瞒。

  “小时候你便说过,我们两人一体,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做到了,可你没做到。”凌南玉说话时十分平静,不似以往的喜形于色。

  杨清宁察觉凌南玉的不妥,道:“这不是秘密,奴才也从未想过要瞒着殿下什么,只是不想殿下在政务繁忙之际,还要为这些琐事操心。”

  “你的事与我而言没有小事。”

  杨清宁蹙起眉头,道:“殿下在为此事生气?”

  “我不该生气?”凌南玉直视杨清宁的眼睛,道:“现在的形势有多紧张,三国在虎视眈眈,恨不能瞅准时机,就咬上一口,可你却为了一个所谓的约定,不顾自己的安危出宫赴约。明日便是寿诞,三国的人在京都待不了多久,就不能待他们走后再见?父皇所剩的日子不多了,若你也跟着出事,你要我怎么办?”

  见他红了眼眶,杨清宁不禁懊悔不已,道:“是奴才的错,让殿下跟着担心了,殿下放心,在三国使团离京之前,奴才不再出宫,就好好陪在殿下身边。”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凌南玉本不想哭,毕竟已经快成年了,再这么哭哭啼啼实在不像话,可在杨清宁面前怎么也收不住,道:“想要我原谅你也行,你必须答应我,以后无论因何要出宫,都要提前告诉我。”

  “好,奴才记下了。”杨清宁用衣袖帮他擦了擦眼泪。

  “还有。”凌南玉犹豫了一瞬,道:“我也要看小宁子穿女装。”

  “不行!”杨清宁果断拒绝,穿女装是迫不得已,又不是他有女装癖,况且若他穿了女装,在凌南玉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为何不行?他们都看了小宁子女装的模样,唯独我没有,这不公平!”凌南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杨清宁眉头皱紧,“奴才是男子,又非女子,若非逼不得已,怎能穿女装?成何体统!”

  凌南玉撒娇地说道:“就一次,一眼也行,你就答应我吧。”

  “不行就是不行,殿下还是怎么想的,怎么忘了吧。”

  虽然杨清宁的态度坚决,凌南玉依旧不死心地问道:“当真不行吗?”

  “不行!”杨清宁放下裤腿,严肃地看着他,道:“殿下已经十七,确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若是想看女子,明日便是寿诞,有不少名门贵女到场,殿下只管看个够。若殿下想日日看,那就去禀告皇上,让皇上给殿下指婚。”

  “我不!”凌南玉握住杨清宁的手,道:“你不愿,我不看就是,至于跟我置气吗?”

  “奴才没跟殿下置气,殿下年纪也不小了,对女子心生好奇,是很正常的事。况且,照规矩应该有专人教导殿下男女之事,只是殿下政务繁忙,一直抽不出空,待寿诞结束,此事也该办了。”

  生理卫生课确实该上了,对凌南玉和他将来的妻子都是好事。

  凌南玉移开视线,道:“我不想成婚,也不用学这些东西。”

  杨清宁见他情绪似乎有些抵触,不解地问道:“为何?”

  “不为何,不想就是不想。”

  凌南玉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想要起身坐回远处,马车却突然一阵晃动,他的身子不稳,朝着杨清宁就扑了过去,杨清宁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的双臂,可身子却没有马上停下。

  杨清宁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两人的额头相撞,疼得‘哎呦’一声。

  凌南玉连忙稳住身子,紧张地问道:“小宁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车外传来小瓶子声音,“殿下,公公,你们没事吧?”

  杨清宁看向凌南玉,关切道:“殿下可有伤到?”

  凌南玉摇摇头,出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回殿下,方才一个球突然钻进了车底,马车轧了过去,这才导致颠簸。”

  “什么球?哪里来的球?”凌南玉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小瓶子将球拿了上来,道:“就是这个球。方才奴才查看过,附近并没有人,也不知这球是哪来的。”

  杨清宁看向小瓶子手里的球,那是个拳头大小的皮球,球上有马车碾过的痕迹。看着这个球,他想起三年前宫里发生的那场瘟疫,道:“小心查看,这球上可有不妥?”

  小瓶子也是那场瘟疫的亲历者,自然明白杨清宁在担忧什么,道:“奴才已经仔细查看过,并未发现异常,许是谁玩球落在了这附近,风给吹过来的。”

  杨清宁起身,将球接了过来,道:“走吧。”

  帘子被放下,马车缓缓上路,杨清宁拿着球仔细查看着,球很结实,即便被马车轧了,依旧完好无损,表面很光滑,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这就是个普通的皮球,并没有特别之处,或许就像小瓶子说的,是被谁落在这儿的。”

  杨清宁眉头微蹙,道:“在宫中会玩这种球的,应该只有五皇子和六皇子,这里距离他们两个所在的昭和宫和西华宫相距甚远,又不是在御花园附近,他们怎会来这里玩球。”

  “确实有些奇怪。”凌南玉点点头,道:“让小瓶子去他们宫里问一问,看这是谁的球。”

  在去城南皇庄之前,凌璋曾说将两个皇子交给杨清宁教养,可杨清宁从皇庄回来后,身子一直不好,再加上凌璋出了事,又恰逢寿诞将至,这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杨清宁沉吟片刻道:“不,还是让白鹰去吧,暗中查探两宫的情况。”

  凌南玉一怔,瞬间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凌南玉叫来了白鹰,吩咐他暗中去昭和宫和西华宫查看情况,白鹰领命而去。

  马车很快到达东宫,杨清宁和凌南玉相继下了马车,回宫的小敏子听闻杨清宁回来了,急忙迎了出来,来到近前上下打量,确定并未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去了职方郎中府?”

  “是,陈大人的伤势并无大碍,公公不必担忧。”

  杨清宁闻言松了口气,道:“他没事就好,若是真有个好歹,我怕是会一辈子心难安。”

  凌南玉忍不住出声问道:“陈慧是怎么回事?”

  “若非陈慧为奴才挡箭,奴才怕是性命不保,这次是奴才欠他的。”

  “小宁子约的人不是姓严吗?为何陈慧会牵涉其中?”相较于那个素未谋面的严方,凌南玉觉得陈慧的威胁性更大。

  “陈慧路过茶楼时,看到了窗口的小瓶子,想与奴才打个招呼,于是便上了茶楼,谁曾想竟遇到了暗杀。”

  “小敏子,你去库房拿上一千两银子,再拿着布匹、茶叶什么的,送去职方郎中府上,就说是本宫答谢他救了小宁子一命。”

  凌南玉这是在替杨清宁还人情,东西送了,这份人情也就还了,他们互不相欠。

  “是,殿下。”

  杨清宁明白凌南玉的意思,补充道:“再拿些药材吧,他用得上的。”

  “是,奴才明白。”小敏子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小柜子来报,“殿下,于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

  “是,殿下。”

  于准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凌南玉径直说道:“小宁子的膝盖伤得不轻,你给他瞧瞧。”

  “是,殿下。”于准放下药箱,来到软榻前,给杨清宁看伤。

  杨清宁无奈地说道:“就是跪得时间有些长,没什么大事。”

  于准仔细看了看,道:“确实没什么大事,我帮擦些药酒,将淤血揉散便可。”

  “那就劳烦于太医了。”

  “公公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