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行把“随便”两个字咀嚼了一天一夜，要是生在古代，恨不得马上去阮家上门提亲。
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开始出现在公交站台，阮言也迎来了开学，头几个星期要忙的事太多，他连家都没回去几次。抓不着人的季慎行只好下了班去学校蹲点。
“你怎么来了？”
阮言一出教学楼就看到了他。主要是穿着西装出现在校园就足够醒目，更不提一副好相貌和出众的身姿，很容易就吸引了来来往往学生们的目光。
看着周围女生忍不住地一直往他身上瞟，还窃窃私语地边笑边说什么，阮言垮着脸走到季慎行面前。
“带你去吃饭。”
季慎行的浅笑低语又引来了明显的议论声。
阮言加快脚步，别别扭扭地上了车。结果这人在外面一副衣冠禽兽样，上了车抢着帮阮言系安全带，却把人压在座位上亲得喘不上气。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亲！”阮言神色有些恼，低着头擦嘴。
季慎行打方向盘把车开出去，无赖一样地耸耸肩，“我忍不住，好久没见你了。”
自从得了那个很隐晦的应允，季慎行底气就足了起来，面对阮言变得没羞没臊的。
“待会儿回宿舍还是回家？”
“宿舍。”
季慎行看他一眼，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抓住阮言的手指捏着玩。
“这么忙？改天送你一个礼物。”
阮言把手抽走，让他好好开车。
季慎行最近有点闲，一个星期能来学校两三次，阮言的同学都认识他了，还主动招呼阮言说他哥来了。
只不过这个哥哥净会欺负人，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等阮言上车后拉着人坐在自己腿上，还威胁他不准动，不然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干嘛，然后嘴上手上两不耽误地把人欺负得泪珠子都挤了出来。
退开的时候，阮言不自觉地缠过去，舌头在空气中感受到一丝丝凉又颤巍巍地缩了回去。季慎行低声笑了，把耳根红了的人又再次含住，轻咬他的软舌。
“言言，你跟同学说我是你哥？叫来听听。”季慎行舔咬着阮言的后颈，手掌贴着他的小腹揉了两下。
阮言觉得这人很得寸进尺，把衣服拉好后说自己饿了。
“走吧，今天去吃火锅。”季慎行还算克制地把人放了，从盒子里拿出钥匙启动车。
阮言不自在地瞥了一眼季慎行已经鼓起形状的那里，靠着车窗懒洋洋地问：“你能联系上季庭凉吗？”
“做什么？”
“我哥的电话没人接。”阮言偷偷撅了噘嘴，“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外婆很担心。”
季慎行停在校门口等着汇入车流，拿了根烟出来放嘴里咬着。
“晚上帮你问问。”
阮言拉开前面的抽屉，把打火机扔给他，按下了自己这边的车窗。
季慎行没拿，见缝插针地开进主路，才把阮言那边的车窗遥控上去一些说：“不抽，别吹感冒了。”
季慎行动作很快，晚上就发消息给阮言。
季慎行：季庭凉说你哥在家养伤，让他爸妈别再假惺惺地找人。
阮言：这哪儿有不找的？我哥又不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季慎行：反正季庭凉原话就是这样。他那人就这个德行，小心眼得很，除非等你哥想通了自己联系家里。
阮言：你跟他关系还行？
季庭凉：没有，我感谢他让季耀辉放过我，他感谢我这个私生子主动让位。
阮言尴尬地发了一串点点点。
季慎行：还有什么想问的？
阮言：那个，他人怎么样？会不会欺负我哥啊？
季慎行：这我就不知道了，自从他一年前醒过来，我俩总共见了两次面。不过那家伙是个狠人，老东西担心他成了个废人，他就用两个月复健出院、然后回公司夺了他爸一半的权。
阮言咽了咽口水，豪门的世界他不是很懂。
不过也好，总算得到李可的一点消息了，外婆应该能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