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戛然而止>第31章 醉

  今天川菜馆的菜失了水准,把眼睛都辣红了,不过阮言不打算计较。

  他以沉默作铠甲,抵抗身边所有可能出现的伤害。

  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儿是负责会议记录,阮言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偶尔会抬头看一眼把控全局的季慎行。这几年的生活应该很精彩耀眼吧,不似自己这般毫无长进。

  季慎行一开始还会带他去见客户、应酬,但那些太过自然的酒桌文化显然让阮言难以接受,每次结束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于是季慎行便不再勉强他。

  助理最近在休婚假,季慎行身边暂时没了人手跟着去谈生意,只好让阮言顶替两天。不过纯粹充当门面,因为公司老板一个人出来应酬确实不太体面。

  晚上要请一位大客户吃饭,季慎行让人约了很久才敲定的时间地点,下午提前带着阮言从公司走了。

  老板开车,阮言一个助理却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夕阳西下的风景发呆。白天的城市,人们疲于奔命、营造的积极氛围背后是无数利益在驱动;而夜晚更多的是释放灵魂中的欲望。

  饭局刚开始寒暄了几句,客户就让人把酒倒上,季慎行欣然作陪,可旁边的阮言却没动。

  “你们公司新来的?不给面子喝一杯?”

  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阮言,举着酒杯的手没动。

  季慎行还没替人开口拒绝,阮言很客气地笑着拿起酒杯说:“抱歉,我不会喝酒,但这杯敬您以表歉意。”喝完之后闷声呛了好一会儿。

  季慎行又跟着解释说是实习生,还没参加过生意上的饭局,不太懂事。

  好在这位客户不是特意刁难人的主,后来没再招呼阮言,和季慎行谈得还算不错,到最后被人扶着离开时还拍着他的肩膀夸好酒量。

  酒是客户选的,度数不低,阮言一杯下去心也烧胃也烧,到最后坐在那里眼神都有些游离。

  结完账回来,季慎行拿上外套叫人走了,却听阮言低声叫了句“季慎行”。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包含着怒意、怨怼、拒绝的语气,是六年前还未分别时的叫法。

  强撑了一晚上的姿态有些僵硬,季慎行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凑近了去拉人起来。

  阮言被拽起来的时候没什么意识,肉体仿佛不受控制,脚踩在棉花糖上,灵魂飘在半空游荡。

  “言言,走了。”

  因为醉酒使得眼尾都染上一层红,他定在原地,抬头去看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湿漉漉的眼睛一下一下忽闪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晶吊灯有些晃眼,但不妨碍阮言再次喊出那个名字,然后万般眷恋地扑到男人怀里,发烧的脸颊在别人胸膛上严严实实地埋着。

  酒是什么好东西吗?只不过不喝谈不了生意、拉不到投资罢了。千杯不醉是笑话,生活让人低头,便只能笑着跪下。

  跪疼了的季慎行,在双手拥住阮言的那一刻,只想求一晌贪欢。

  楼上就是酒店,季慎行拿着房卡刷开门,就像疯了一般捧着阮言的脸深吻下去,把人压在墙上镇压住他所有下意识的挣扎。

  阮言不知道自己又在做哪场春梦,迷迷糊糊中居然能看见季慎行的脸。今日精神不济,于是便像过去的那些夜晚一样放纵沉溺,懒懒倦倦地回应起来。

  碍事的衣物被一件件除去,从玄关一路落到床边,内裤在床脚欲掉不掉的,随着床垫的起伏轻轻摇晃。

  这次的梦和以往有些不同,男人不住地啃咬他的肩膀和脖子,产生一种很真实的痛感。

  “嘶……”耳后的皮肤被叼住扯咬,力度强得是真有些受不住了。阮言心头火起,凝不起气势地骂他是狗,脑袋昏昏沉沉地还要伸手把人推开。

  男人容不得反抗,扣着绵软的手腕举到头顶,惩罚似的撬开他变得嫣红湿润的嘴唇,目标明确地狠舔喉咙。等到阮言开始扑棱了,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来,低哑着让人乖一点。

  乳尖被一片湿热包裹同时,阮言清晰地感受到下身流出了一股股粘液。他只觉得痒,浑身被钳制住的情况下只能绞着腿自己磨蹭。

  男人拥有狼的敏锐,松开了阮言发麻的手臂,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直接将手探下去摸那片隐秘花园。

  “湿了,流的水真多。”

  听到男人用沉而低的声音实时播报,阮言侧过头把脸埋进枕头,细细喘气。

  作乱的手掌摸一下就离开了,转而开始伺候阮言前面的那根秀气阴茎。粉粉嫩嫩的一根,周围干净得没有阴毛,和后面的小缝一起吐着水儿。

  阮言被搞得意乱情迷,扭动之间床单越来越皱,直到小腹突然紧绷,脑袋里噼里啪啦一阵火花绽开又熄灭,才松了力气瘫软下去,没继续抓扯无辜的枕头。

  把手指伸进泛滥成灾的雌穴搅弄两下,季慎行被酒气熏热的眼睛带上一丝笑意,贴着阮言的嘴角发浑:“小逼漏水了。”

  声音难以转化为文字进入意识,阮言懒得猜测他说了什么,抬起膝盖去蹭那沉甸甸的阴茎,这男人明明硬得不行了,废话还这样多。

  “快点插进来。”阮言嗔怪地瞪了人一眼,搭在男人后脑勺的手轻轻抓了两下,暗含催促。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季慎行把阮言的双腿扛在肩上,俯下身的过程从脚趾亲到额头。

  阮言耐心要被耗尽,闭上眼睛咕哝了一句:“季,慎,行。”

  蓄势待发的阴茎随着话音落地,对准已经湿透的雌穴狠狠顶入,像一把开天斧干脆利落地将天地劈作两份。

  被小穴里缠上来的软肉夹得脊椎发麻,时隔多年的体验加上酒精的刺激,季慎行抛掉理智,一下下地几乎全部抽出,然后再次不留情分地撞到最深处。

  “啊……痛……”

  和第一次、以及梦里每一次做爱时一样疼,但今晚体内的阴茎似乎比以往还大还长,阮言闭着眼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胡乱得想会不会戳出一个洞。

  季慎行不理会他的娇气,只晓得挺着腰胯一刻不停地顶弄,在阮言溢出爽得发媚的呻吟时变本加厉。

  身体被人又舔又啃,腰肢和屁股在一双手掌下被掐揉得敏感不堪,隐秘的穴口也被撑得发胀。阮言在激烈晃动中懊悔自己的沉溺,这个梦未免太真实,明天醒来肯定会很累。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快,阮言分神地想终于要结束了,脑袋里有一根弦却突然崩断——随着一股又一股灼热的液体持续而有力地喷射在脆弱内壁。

  来不及细想那崩坏的弦,阮言头脑一片发白,在白得彻底的世界昏睡了过去。

  酒精催人欲望,也消磨精气,季慎行只做了一次,啃咬着阮言红润的唇瓣内射了,烫得阮言咬破了他的嘴角。

  射完之后酒意才悠悠然地席卷上来,季慎行恍惚着在温热湿润的小穴里磨蹭了两下,还没拔出来就压着阮言睡着了,半夜感到一丝凉意才扯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