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戛然而止>第26章 疯

  春天伴随着道路两旁抽芽的枝丫到来,所有人都换下了厚厚的大衣,带着所有事情都有崭新开始的美好期望去迎接这个季节。

  班里很活跃的两个男生从走廊那头疯跑过来,扔下一颗重磅炸弹:下个星期去春游!

  教室里的气氛成功被引燃,半大不小的高中生们兴奋地大呼小叫着,管它去哪儿玩儿,只要能出学校就是顶好的事情。

  春游活动确实简单,领着学生们去爬山,有点儿意思的是中午可以野炊,班主任一改往日的严肃让他们分好小组各自准备准备,老师们要看谁手艺好。

  出发当天,兴奋得要命的几个男生,丝毫不顾及印象直接把锅背在了身上,甚至嘻嘻哈哈地当做武器挥来挥去。

  爬到山顶指定好的河水滩边,所有人各自忙活起来,菜板、调料、食材、纸杯、筷子等一股脑地拿出来,有老师路过的时候投去赞许的目光。

  不过生火是个问题,得去树林里捡些枯树枝。季慎行切得一手好肉,没法抽身,于是阮言和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去了。

  一个年级的人不少,大多也想着来捡些树枝,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蹲下身的阮言还以为他认错人了。

  大概是其他班级的学生吧,阮言没什么印象,礼貌性地笑笑便准备绕过他。

  “同学!”急切的声音明显是冲着他的。

  阮言回过身,眼里带着疑惑问:“有什么事吗?”

  男生急得脸有些发红,躲躲闪闪地看着他,指了指不远处没人的地方,“我想跟你说个事,我们去那里吧。”

  心里疑窦丛生,不过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阮言看他认真又紧张的神色可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话说,附近这么多人应该也不会出事,迟疑着说走吧。

  其他几个人都回来了,没看见阮言的季慎行问了一句,同学说他和隔壁班一个男生走了。

  隔壁班?季慎行不记得他有什么其他班认识的人,心不在焉地弄了两分钟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交代旁边的男生说自己去上个厕所。

  树林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季慎行拧着眉头绕了一大圈,才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树盘根错节地很粗壮,不细看其实发现不了阮言,明显的是站在旁边涨红了脸的高大男生,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倒是痴迷地看着面前的人,那种狂热把季慎行的大脑“轰”一下点燃。

  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人,见阮言满脸尴尬地抱着树枝,验证了大半自己的猜想。

  “你干嘛?”季慎行把阮言挡在身后,露出被人侵犯了领地的不快,语气带着冰碴子质问道。

  男生大概是认识他,想继续说什么的念头收了回去,看向阮言低声和他告别,却没想到被人重重推了下肩膀。

  “我问你在干嘛!”

  阮言被发怒的季慎行吓一跳,靠到他背后说没什么事,却被狠狠剜了一眼。

  “我,我喜欢……喜欢他,怎么了?”

  修养理智被十几岁的少年抛却,季慎行刚冲上去凑了他一拳就被扔掉树枝的阮言紧紧扯住胳膊,听着气息不稳的人让挨打的那个赶紧走。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哪有打不还手的道理,可对上阮言不耐的眼神,男生还是愤恨地算了。

  季慎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视线像是要把地上的树叶点燃。

  周遭变得安静后,阮言有些责怪地开口:“打人干嘛?”

  这话听起来就是明晃晃的维护,让人哪儿能受得了。季慎行一眼不想看他,甩开手走了。

  阮言自知理亏,可他有什么办法?别人来告白,他和季慎行一起把人揍一顿吗?

  之后的欢呼打闹是别人的,阮言像只被抛弃的落水小狗,季慎行紧绷的脸色让他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凑上去。

  返校之后,学校领导在操场简单总结完这次春游活动后,就把这群心都野了的学生放了,让他们用周末两天收收心。

  果不其然,季慎行一溜烟儿不见了,发的消息也没回。

  家里人都在睡午觉,阮言捏着手机想这次绝不能低头,季慎行吃醋也吃得太没道理了。

  感情这回事,两情相悦就在一起,没那个意思就客气婉拒,哪里用得着暴力相向?

  彻底打消主动求和的念头,阮言脱了衣服钻被窝里躺着,笃定内心的想法:谈恋爱不能没有尊严!

  半梦半醒间门外传来妈妈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太真切,竟然有点像季慎行。他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了,真是不得清净。

  窗帘过滤掉刺眼的光线,偷放暖洋洋的温度进来为人编制一段美梦。

  下巴被一个硬东西顶得往上抬,脖子上传来阵阵刺痛,以为被鬼压床的阮言强睁开眼,发现自己和身上的人竟然早已赤裸相对。

  大白天没有鬼,只有发疯的季慎行。

  乳头被手指亵玩得充血挺立,接着一下进入湿润的口腔,阮言咬住嘴唇也还是漏出了微不可察的呻吟。

  俯首作乱的人没管他醒不醒,耸动下身用力地碾过吐着淫液的小缝。

  白日宣淫的事儿做起来让人害臊,遑论家里还有其他人,憋着所有泣音的阮言颤抖着在男生身下化成一滩水。

  双手被按在头顶,阮言只能张口咬住趴在自己身上的季慎行,口水眼泪糊了别人一肩膀。

  心里憋了一晚的妒火让人失控,怒涨的性器迫切地想要更多,季慎行一只手探下去,拨开唇瓣就想把顶在穴口的龟头往里送。

  半大的小伙子懂个屁,那根玩意儿能和手指比吗,刚刚撑开一点就让阮言低叫着喊疼,扭着身子躲开了。

  “不要……今天不要好不好?”阮言在他耳边不停求饶,软绵绵的手掌握住硬得要爆炸的鸡巴,“家里还有人,我给你摸、给你咬出来行不行?”

  沉默寡言的季慎行最后射在了阮言白白软软肚皮上,肚脐贪吃地吸进去一些,又被人抠挖出来。

  被按着欺负了一场,还没换来个好脸色,阮言用发麻的双腿把季慎行蹬开,裹紧被子背对着他。

  “疯完了就滚。”

  从未被真正驯服过的小猫亮出了爪子,出其不意地将主人的手臂抓出几条血丝。

  季慎行强硬地把人扳过来,捏住他的下颌,从嘴里挤出来的声音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

  “你还来劲了?”

  阮言倔强得和他对视,眼里擎着的泪水不肯轻易落下。

  “我怎么了!我哪里错了?每次生气就知道冷战!就知道欺负我!”

  控诉的时候眼泪没包住,大颗大颗地滑到了鬓角。季慎行用拇指擦了擦那条水痕,立马被一巴掌拍开。

  “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每次冷战我都有多难受!”

  阮言把自己哭得像个花猫,鼻子堵得呼吸都有些不畅。

  看着漂亮得像瓷娃娃一般的少年因为自己这么伤心,季慎行冰冷的面具被瓦解,把嫉妒杀死后将理智解放出来。

  原来喜欢的人几句哭诉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季慎行心甘情愿投降。这次低头来得比以往都快,捧着一颗灼热的心求原谅。

  阮言的耳朵被按在季慎行心脏处,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让人不自觉贪恋这份安全感。

  “言言,我错了。”季慎行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把掌心牵到嘴边轻吻。

  发了一通脾气的人不愿轻易原谅,靠着一下下跳动的胸膛沉默不语。

  “以后不冷战了,昨天是我冲动,对不起。”

  “下面还痛不痛?”

  抱着哄了半天,脾气就像名字一样软的人把季慎行一张俊脸扯得变形,又羞又恼地让他赶紧走。

  季慎行却不说话了,任由他琐碎地抱怨着,只安安静静地把人锁在臂弯里。

  那样冲动易怒确实是自己的错,但就是一下控制不住情绪。和季耀辉碰面的事情他没告诉阮言,那人开口就是谋求算计,这场相认与自己而言没有一丝值得高兴的地方,于是自然不希望阮言知道了再为自己不平。

  那日过后,傅俪便常常在他面前提起留学的事情,尽心尽力地当那男人的说客,有一回还放了一堆资料在他房间。

  季慎行忍不住发了场火才有所收敛,然而郁结之情并未疏解,每每对上傅俪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出现在家里各个角落的留学资料,他就怒火中烧。

  那天是被嫉妒心点了火药桶,才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找人麻烦。

  季慎行轻抚怀里人的鬓角,听着他又娇又软地教训自己,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心里莫名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