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风!”鹿鸣无奈的叫了他一声。
白帝风却像是没有听到鹿鸣的话。
鹿鸣起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算关灯时,白帝风眼疾手快的冲过来抢走了遥控器,低声道:“别关灯。”
OK!
鹿鸣悟了!
这家伙的软肋是怕鬼。
“亲亲?”鹿鸣捧住白帝风煞白的脸,“伟大的s级alpha大人也害怕水琴呀?”
白帝风回:“堂堂小甜O也怕自家老母亲呢。”
鹿鸣:“……”
很好,这家伙就是故意损他。
他突然很想跟白帝风解释一下,火凝夫人临走时说的那个还剩下八天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就等着白帝风来问。
但是白帝风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他,把脑袋埋在鹿鸣的颈窝里,他轻轻蹭了蹭鹿鸣的脸颊,又叼住鹿鸣的腺体轻轻磨了磨牙,然后才嘟囔着说:“乖,我好困,咱睡觉。”
鹿鸣好像知道白帝风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的。
他反抱住了白帝风:“晚安,风风~”
白帝风没有再出声,好像真的睡着了。
鹿鸣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脑子乱的一塌糊涂,可是白帝风身上的信息素不断的安抚着他的情绪,没一会儿,鹿鸣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白帝风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八天。
是什么呢?
跟白颂和一样去死,还是什么呢?
如果……
这是鹿鸣想要的。
白帝风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可以给。
……
第二日。
元糖跟湛旬老早的就赶到了。
因为提前通知了他们,他俩连早餐都是在这边吃的。
元糖有点害怕白墨渊,白墨渊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一句话也不说,脸色也阴沉沉,看着很不好相处。
湛旬知道白墨渊跟白帝风之间的兄弟感情很不错,但是,他更不敢在白墨渊面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生怕被揪住了哪个点就被抓回老宅罚一顿。
席晋也过来了。
跟湛旬一样,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众人早餐都吃完了,正主俩人还睡着呢。
白墨渊把报纸一合,正要开口,席晋就十分有眼色的躬身轻声道:“先生,属下去看看少爷们起了没。”
“闭嘴。”白墨渊语气冷淡,“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东西能睡到什么时候。”
席晋跟湛旬对视一眼,背后出了好一通冷汗。
时间缓缓走过九点。
元糖在重压之下,眼珠滴溜溜的瞅瞅这个,滴溜溜的瞅瞅那个,他剥橘子的时候都不敢出一点点声音,稍微用力大一点,橘子皮跟橘子瓣剥出来的声音都让他觉得恐惧。
还好还好。
一个橘子总算是剥完了。
元糖小心翼翼的掰下来一瓣儿橘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口中,小心翼翼的一咬——
嗷嗷嗷!
酸!
死他了!
元糖跳起来,满地去找垃圾桶。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强忍着酸咽下去了,又默默把橘子塞进湛旬手里。
湛旬用眼神询问他。
元糖苦着脸摇了摇头,无声的说:“酸。”
湛旬:“……”
能有多酸?
他俩嘀嘀咕咕的在那交流。
冷不丁一个声音插进来:“大声说话犯法吗?”
元糖跟湛旬同时站直,闭嘴。
白墨渊冷冰冰的盯着他们:“回话。”
湛旬跟元糖战战兢兢的说:“不犯法。”
“嗯。”白墨渊找了张新报纸继续看。
元糖跟湛旬有些茫然,所以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元糖小声道:“这个橘子真的很酸,真的。”
“我不信!”湛旬轻笑着掰下来一瓣儿放进嘴里,结果酸的他脸都皱在了一起。
席晋在一边儿看着,心痒难耐:“真有那么酸?”
“嗯。”湛旬连连点头。
元糖递给席晋一瓣儿:“真的,绝对不骗你。”
席晋将信将疑的接过来,吃了以后瞬间苦瓜脸:“这哪找来的这么酸的橘子?品控呢?干什么的?”
白墨渊又冷冰冰的看着他们:“我买的,你有意见?”
席晋后背一僵,连忙笑道:“没有没有,先生睿智无双,眼光过人,这么独特的橘子彰显了您独到的选择权。”
被酸毒到脑子的一通毫无章法十分稚嫩到让人耻笑的一通马屁。
席晋说完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白墨渊冷哼一声,“给我一瓣儿。”
元糖瞅瞅湛旬。
湛旬冲他点点头。
元糖这才溜过去,掰下一瓣儿递给白墨渊:“先生,真的很酸,建议您不要吃哦。”
白墨渊扯了扯嘴角:“一个橘子而已。”
能有多酸……
白墨渊面不改色的站起来,大步冲进厨房,喝下三杯水,才又面色无常的走出来。
席晋元糖湛旬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白墨渊冷嗖嗖的说:“这么闲?没别的事情要干么?”
三人瞬间溜到外面去。
豁!
白家大哥真玩不起!
……
日上三竿。
鹿鸣跟白帝风双双从睡梦中醒过来,他俩同时打了个哈欠,一起躺在床上愣神。
白帝风先问:“几点了?”
鹿鸣:“看这太阳,应该十一点了。”
“完了。”白帝风嘴里飘出来两个字。
两人对视一眼。
齐刷刷从床上蹦起来,套上衣服洗漱完就往外冲。
白帝风还是很淡定的,鹿鸣其实也很淡定,只是动作稍微显得比较急促而已。
“这一觉睡得太久了。”白帝风一边刷牙一边说。
鹿鸣:“你睡得香吗?”
“香。”
“我也香。”鹿鸣倒是挺满意的。
两人洗漱完毕一起下楼。
果然,白墨渊就在楼下等着他们呢。
二人惴惴不安的上前去问好。
白墨渊挥挥手:“早餐在厨房,帝风去热了你们一起吃。”
“好的大哥。”白帝风拽着鹿鸣走了。
“没那么可怕呀?”鹿鸣小声嘀咕。
白帝风也摸不准白墨渊现在啥脾气,他低声道:“总之以后,大哥这里能少来就少来,最好不来,他这不安全,还没我们家里安全,至少夫人就没来过咱家。”
鹿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也是这时候。
陈泰斗撑着拐杖神清气爽的出来了,“墨渊啊,你家这床真舒服,老头子许久没睡过这么长的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