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他的手机里发来一条短信
是元糖给他给发的,没有字,但有一张图片。
金发混血的小omega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换上了白色的浴袍,露出雪白的大腿。
这是一个十分考究的姿势,自己睡是绝对睡不出来的。
那只有一个解释。
元糖被绑架了。
下一秒,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鹿鸣听到了一个经过电子处理过的声音,听不出来具体是谁,但是他能从对方的语气里猜出来。
“图片看到了吧,你好像跟这个小omega关系还不错,半个小时后,我把拍好的作品发给你欣赏欣赏,不用太感谢我哦。”
鹿鸣冷静的分析着这件事情,很快,他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哈哈哈,鹿少爷真不愧是白帝风的新宠,难怪能把人迷的亲哥都不认了。”
“我知道你想救他,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把元糖完好无损的送回去,怎么样?”
“说。”
“你先到酒吧等我。”
说完,那边就挂了。
鹿鸣握着手机,思索片刻,立刻给白帝风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回屋去找席晋。
席晋还在地下训练室里训练。
鹿鸣远远的看着他说:“别练了,跟我出去一趟。”
这是两个人这两三天来第一次正面对话。
自从前两天他俩以不同的方式被白帝风训过以后,就不怎么说话了。
席晋十分听话的从单杠上下来。
“我要去一趟王冠酒吧,你开车带我去,多找几个靠谱的人跟在后面,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事态紧急,鹿鸣直接说道,“我不让你跟着的时候,你别跟上来。”
席晋不是傻子,看鹿鸣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但是他又对王冠酒吧没有一点好印象,所以难免有些抵触。
“走!”
鹿鸣说完转身就走。
去酒吧的路上,白颂和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你有点不乖,是不是通知了很多人?”
鹿鸣看着窗外,捏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你没说不可以告诉别人。”
“有道理,所以我想对元糖做一些事情。”
电话又挂了。
紧接着,鹿鸣手机里又出现一张照片。
还是元糖的,少年身上的浴袍被褪掉了,他仍昏迷着,只是这次,大床四周坐了八个只穿黑色裤衩的男人。
他们统一直勾勾的看着镜头。
真不要脸。
鹿鸣暗骂。
本来还想让白颂和多活几天,没想到这狗东西这么不识抬举。
既然如此!
那今天,他就开始正式执行任务。
席晋虽然在开车,但是他也听到了鹿鸣跟人打电话,也听到了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情况不妙!
但是白帝风已经知道了,他让他听鹿鸣的指挥。
很快,车就开到了王冠酒吧楼下。
席晋紧跟着鹿鸣,但很明显,大厅里有人等着,见到鹿鸣后,他们立刻迎上来,却挡住了席晋的路。
席晋就要动手,鹿鸣看他一眼:“你在外面等我好了。”
“但是!”席晋立刻反驳,他怎么能放鹿鸣自己进去?
里面有多危险他能不 知道?
鹿鸣却打断他,固执道:“听我的,会有人跟你联系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席晋皱紧眉头,盯着鹿鸣,他忽然发现,这个少年,在这一刻变得有点不一样。
他眉宇间的温软稚气消失了,反而多了一抹镇定从容,那双向来清澈的眼眸,在这一刻,也变得凌厉起来。
少年身如利剑,带着一身锐气跟他们进入王冠酒吧。
席晋有些恍惚,他忽然开始怀疑,现在的这个鹿鸣,跟之前的鹿鸣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
王冠酒吧分店。
白颂和坐在监控室里,他夹着一根雪茄吞云吐雾,嘴角却挂着恶劣的笑。
他瞧着跟侍者进入包厢的鹿鸣,轻嗤一声,一个愚蠢的自以为很厉害的小omega罢了。
他怎么会蠢到当真在之前的王冠酒吧里跟鹿鸣见面?
又怎么可能把元糖放在那个酒吧里?
他就是要把鹿鸣骗过来之后,把他关在包厢里,让他亲眼看着白糖被处置。
那是他不顺所要付出的代价。
白颂和缓缓站起来,却牵扯到了下面的剧痛,他脸侧肌肉微微抽搐,眼里开始泛出恨意。
鹿鸣那一脚,踩碎了他的命根子。
让他从此失去了拥有子嗣的权利!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给鹿鸣拨打了一个电话。
“愚蠢的小omega。”
电话那边的鹿鸣,已经进入了包厢内部,他一进来,就有人把包厢门从外面锁上了。
鹿鸣面前是一台显示屏。
显示屏先是一片雪花,然后画面一闪,就出现了元糖所在房间的画面。
甚至,在显示屏最下面,出现了一个个弹幕。
仔细看,那些弹幕竟然还是实时更新的。
鹿鸣眯了眯眼睛,心里渐渐升腾起了怒意。
“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可怜无辜的小omega,是因为你之前的过错才承受这些的。”
显示屏里。
一个只穿裤衩的男人爬上床,把元糖的脸拨过来,仔细的抚摸着。
渐渐的,又多了几个男人出现在元糖身边。
鹿鸣仍旧冷静的站着,但心里却着急起来。
白帝风还没有到地方吗?
……
事实上,白帝风一接到消息,就立刻带上湛旬出发了。
鹿鸣给他们发了一个坐标,白帝风很快就根据坐标位置确定了元糖的地址。
湛旬只知道元糖出事了,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他们顺利赶到地方后,却发现,这里是白家的生化实验基地。
生化实验基地内部需要各种不同的指令才能进入不同的领域,白帝风虽然在白家很有话语权,但是如今的他还迈不过他老子去。
白颂和拥有的实验领域是他自己的一套密码身份卡,没有他的允许,旁人无法进入。
就连白帝风也不能。
“先生,现在怎么办?”湛旬有些急切的问到道,今天上班的时候他就发现左眼皮跳的特别厉害,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但没想到,是元糖出事。
白帝风坐在车里,他曲起手指,指节轻敲着前面车靠背。
“给白颂和打个电话。”
白帝风语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