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白帝风挡住鹿鸣的视线,他拨弄开鹿鸣颈部的背心,腺体被挤压的红肿渗血,莫名的怒气袭上心头。
白帝风一脚踹到伯爵大人肩头。
伯爵大人骨碌碌滚到白狮笼子外,白狮立刻低下头,想要去啃噬他。
伯爵大人气若游丝:“救我……我……错了……”
白帝风吩咐:“别让他死了。”
得到白帝风的首肯,终于有人敢上台把重伤的伯爵大人抬走。
“你在怪我吗?”白帝风指腹轻轻按压在鹿鸣的腺体上,浅淡的白兰地酒味安抚信息素进入他的腺体。
为他缓解了灼痛的腺体伤。
鹿鸣轻轻别开脑袋,微微翘起下巴。
眼睫一眨,一滴泪珠滚落而下。
像是一颗岩浆,坠进白帝风的心脏,他忽然觉的烦躁。
他想宠着他的,至少让他远离这些黑暗,但还是软不下心来,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希望鹿鸣是干净的,不带刺儿的。
鹿鸣推开他的手,低声道:“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怪你,白先生。”
“我只是一个奴隶。”
“你是大名鼎鼎,地位崇高的白先生,你被这里的所有人视为神明,而我,只是蝼蚁。”
“我恳求你救我,但把我推入深渊的,也是你。”
“我不敢,又怎能怪你?”
白帝风听着他的怨怼,微微勾起嘴角:“你不去做个诗人,真的可惜了。”
鹿鸣:“……”
大无语!
真的大无语!
“等船靠岸,我带你回家。”白帝风捏住他的小下巴,把他的脸颊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当然,你得答应我,你,对我无害。”
鹿鸣皱眉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但白帝风摁住了他的后脑勺:“答应我。”
鹿鸣:“……”
白帝风的眼神炙热缱绻,可以脱口而出的保证,在这一刻,竟然迟疑了。
鹿鸣可以违心的答应他。
但他就是一朵带着毒的蘑菇,别管外表如何,总之,毒素惊人。
“你可以把我喂给白狮,也可以把我溺死在大海里,甚至可以用这把链条绞死我,但是,我能对你做什么呢?”
鹿鸣双手捧起链条,供奉一般呈给白帝风。
他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清澈的瞳仁静静望着他,脆弱又充满依赖性。
白帝风喜欢这种被他依赖的感觉。
“你只是个脆弱乖巧的小O,当然需要我的庇护。”
他终于放下心来,满心欢喜的解开鹿鸣脖颈上的项圈,随手丢到一旁,他抱起鹿鸣,吩咐下去:“地狱狂欢盲盒宝贝环节结束,准备把船停靠上岸。”
“是。”
有人领命而去。
随船医生被叫到白帝风的卧室,仔细为鹿鸣检查了腺体,开好药物又抽取了鹿鸣一管血液,这才离开。
鹿鸣吃了药后,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
梦里。
光怪陆离的酒吧,白帝风一身白色西装,手持红酒杯,优雅闲适的坐在舞台中央。
舞台不大,直径两米,但在舞台下方,有许多男孩狂热的朝他伸出手,嘴里不断哀求着他的宠幸。
鹿鸣赫然在列,他几乎爬到了舞台上,指尖儿几乎触碰到他的皮鞋。
白帝风突然站起来,鞋跟踩在他的手指上,轻描淡写的离开舞台。
他的背影成了他触不可及的虚影。
鹿鸣猛然惊醒。
又是这样的梦,他已经做了第二次了,那么真实。
卧室内亮着一盏小夜灯,在他惊醒的瞬间,白帝风就睁开了双眼,他安抚的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低语:“怎么了?”
鹿鸣指尖儿微微颤抖,他不抗拒白帝风的靠近,在他心里,白帝风只是任务目标的总头目,他还需要靠他,完成更多任务,收割更多名单上的人头。
“你会爱上我吗?”
深夜,鹿鸣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个问题。
白帝风微微讶异,他觉得,他现在就挺喜欢这个小东西的。
“自然。”
“哦……”鹿鸣闭上眼睛,聆听着白帝风的心跳,低喃,“我总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过你。”
白帝风沉默。
那不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上辈子。
鹿鸣的的确确是喜欢他的,只有他把喜欢……或者说是爱,做到了极致。
嗯。
他爱我。
白帝风心情颇好,手掌搭在弹软度极好的桃瓣上,“腺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很好,很好了。”腺体确实不疼了。
他忽然扬起脑袋,卡姿兰大眼忽闪忽闪:“白先生好像很厉害,那个伯爵大人死了吗?”
“你希望他死吗?”
鹿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希望吗?
那么恶劣的对待他的一个人。
“不希望。”鹿鸣低声道,“至少,他没杀我,或者说……他是受您的指使。”
“你以为是我要毁掉你的腺体?”白帝风不悦问。
“不是吗?”鹿鸣坐起来,眼眸里染上隐隐的薄怒,“不然你为什么要把我让给伯爵大人?你说过只要我配合,你就会带我走的,你会拍下我,而不是被伯爵大人带走。”
室内气温忽然降至冰点。
原本以为这件事不会再被提起,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小兔子竟然会毫不留情的指出来。
这让白先生感觉很没有面子。
他拙劣的计谋被看穿后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包容跟藏匿。
“但是你没有。”鹿鸣接着说,“你在用这种刻意的方式得到我的依赖,白先生,你不光明磊落。”
小兔子说话还是委婉的。
至少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卑鄙无耻。
“你在生气?”面对指责,白帝风罕见的有点心虚。
“我敢吗?”鹿鸣反问,“我有这个权利可以生气吗?”
白帝风:“……”
小兔子都快气炸了。
“有。”
“哦。”鹿鸣翻过身睡了。
白帝风:“??”
为什么要突然熄火?
他有点不喜欢这种戛然而止的沉默,用手去扒拉鹿鸣的肩头,“你转过来。”
“我不要。”鹿鸣吭哧吭哧爬到床的另一侧,背对着白帝风。
白帝风有些头大,只好也蹭到另一侧,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腰肢:“还在生气?”
“对。”鹿鸣点头,“这就是生气的反应。”
“那我该怎么哄你?”白帝风觉得,这小兔子要被他惯坏了,很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