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明舒愣了一瞬，随即猛地睁开眼，被子下面的手一通乱摸，光溜溜暖乎乎。
明舒立刻喜上心头，睁着大眼睛看司灵洲，“我变成人啦！我真的变成人了！”
司灵洲无语，手背打在明舒额头，“还不起来把衣服穿上。”
明舒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可我没衣服啊。”
司灵洲转去衣柜里面挑了一身丢在床上，自个出去了。
明舒捡起衣服穿好，不仅要挽袖子，还要挽裤腿，他别扭的提了提裤腰走出来，“没裤衩，不舒服。”
司灵洲揉了揉眉心，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他瞥了一眼明舒，穿着他的衣服，明显大了两个号，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司灵洲挑眉，看着明舒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你几岁？”
明舒想了想，“十九。”
“你的伴侣呢？”
明舒摇头，“我没有啊。”
司灵洲皱眉，“十九岁还没有伴侣？”
“怎么了？你不也没有？”
司灵洲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不需要，你是真的会死。”
明舒委屈死了，小手攥住司灵洲的衣角，“你命那么长，我跟你绑定行不行？”
司灵洲意外的看着明舒，提出客观的意见，“兽人做不到寿命共享，才会在进入人类世界后和人类绑定。”
“啊！那我岂不是会英年早逝？！”明舒都惊呆了，他还以为可以和司灵洲绑定呢。
司灵洲抽出胳膊，“你还是想着怎么在一年之内找到人类伴侣吧。”
“我不要！”明舒皱眉，他才不要为了活下去就找个人类那啥那啥的，他只想要司灵洲。
司灵洲可不想听一个小孩子的气话，转身往楼下走，熟练的拿出吃的放进微波炉叮一下，放在了台面上。
明舒没什么精神气的下楼来，走到司灵洲身边，抬起的手顿住，明舒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司灵洲，“我现在是人，不是猫，筷子都给一双的吗？”
司灵洲这才反应过来，去拿了一双筷子过来，放到明舒手上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你不知道自己拿？”
“对哦，我忘了自己是人，不是猫，可以自己拿的。”明舒豁然开朗，拿起筷子开吃。
过大的裤腰没了手的束缚，没一会儿就掉了下去。
明舒只觉得双腿一片凉凉，咬住筷子慌张的弯腰去提，司灵洲也在错愕后抬手捂住了眼睛，脑袋全是光溜溜的大腿和衣摆下撅起来的屁股。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司灵洲暗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明舒也尴尬的攥紧裤腰，脸颊烧的一片绯红，好好的裤子怎么就掉下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啧啧！几天不见勾引男人的手段见长啊！】
小黑幸灾乐祸的出场调侃，被明舒瞪了好几眼。
明舒气鼓鼓的反驳，【我才不是勾引他，是裤子太大了，我穿不上，你少冤枉我！】
小黑无所谓啊，只是提醒他，【记住，这个世界的兽人寿命并不长，猫的寿命极限是二十岁，这个世界的故事线也差不多还有一年时间，你必须在死前消化掉司灵洲对人类的怨气，确保他在剧情结束之前不会黑化。】
明舒点点头，咬唇问，【我死了的话，司灵洲会在这个世界活多久？】
【说不一定，司灵洲的设定是个长命的，或许几百年都不会死。你可以直接点，劝他和你一起死，就跟Gem和江灵洲那样。】
明舒没回答，不太想强求这个，顺其自然吧。
吃过饭，明舒提着裤子去找司灵洲，楼上楼下一圈都没发现人，还是在小黑的提示下去了后院，在人工湖里看到了一条黑漆漆的大尾巴。
黑色的鳞片在光照下折射出斑驳的光芒。
明舒欣喜的蹲下，伸手摸上那冰冷的鳞片，滑溜溜的，透心凉。
还不等他多摸几下，大尾巴就收进了水里，跟着是司灵洲半截身子破水而出。
司灵洲浑身湿淋淋的看着明舒，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胸肌腹肌在水珠的衬托下更加完美勾人。
明舒看的直咽口水，小眼神还在往水里瞄，想再看到点别的。
司灵洲蹙眉，甩动尾巴溅起水花，把岸边的明舒也淋了个头，略带嫌弃的说，“小色鬼！”
“才不是色鬼。”明舒嘟囔，抬起胳膊擦脸上的水，好奇的问他，“你可以自由转换兽形和人形？还能一半一半的？”
司灵洲游过来靠在岸边，“我又不是传统的兽人。”
“我知道，你修炼了很多很多年，是大蟒妖，不是兽人。”
司灵洲垂眸，“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明舒越发来了兴趣，撑着地面坐在岸边，将脚丫子放在了水里，“那你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过伴侣吗？不是说和人类结合，就是同类什么的？”
“没有。”
得到司灵洲的回答明舒高兴了，倾身过来抱住司灵洲的脖子，也跟着下到水里，整个人都贴在了司灵洲身上。
“那我能做你的伴侣吗？”明舒双眼亮晶晶的问，只有一年的时间，他不想浪费的，索性打直球了。
司灵洲蹙眉，想要拉开明舒，但又想到明舒是猫，未必会游泳。他卷动尾巴盘起，拉开明舒的手推着人坐在自己的尾巴上。
等明舒在他尾巴上坐好，司灵洲这才开口，“你想死？”
明舒摇头，“好好的我干嘛想死？”
“那你要做我的伴侣？我刚不是告诉你了，只有和人类才能共享寿命。”司灵洲撑着头看他，打湿的衬衣贴在身上，纤瘦的身躯一览无余，也不知道这小白猫是真傻不知道，还是故意来勾引他的，竟然能当着他的面掉裤子。
明舒不以为然，“可我就喜欢你啊，难道要让我为了活命就随便找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命不比爱情重要？”
明舒愣了一下，歪头道，“我也不知道哪个更重要，不过我不怕死的，并不想为了活下去就和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怪恶心的。”
司灵洲闻言轻笑出声，“猫也长恋爱脑？”
“不算恋爱脑吧。”明舒跟着笑，“如果你有伴侣，我就不会这么喜欢你，想做你的伴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