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洲挑眉，“那布匹和酒呢？”
“酒卖个新鲜，没吃过的就是好酒，而且这些酒都是果酒，更适合女子喝个微醺。齐国地贫，也不盛产水果，就卖给他们。布匹可以替换齐国的廉价的粗布，差不多的价格，衣料更好，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燕灵洲托腮，“如你所言，大燕的物资都要被你造没了。”
明舒抓抓脑袋，“会吗？”
“你可知，布料从何而来？”
“蚕丝？”
“蚕丝是否要养蚕？”
明舒点头，“然后呢？”
“所以你是让大燕百姓全都去养蚕种棉花？”
“额......”明舒无奈了，“我没想这么多，就觉得可以卖钱。”
燕灵洲失笑，拉过他拽进怀里，一脸认真，“是否是掉钱眼儿里了？”
“有钱能是鬼推磨嘛。”
“可若如此，就会导致钱不值钱了。”
明舒蹙眉，“通货膨胀？”
燕灵洲捏捏他的腰，通货膨胀什么的他不清楚，但明舒的确是过于着急了些。
明舒叹气，抱住燕灵洲的脖子蹭蹭，“那怎么办？还要用这些吗？”
“可以用，只是要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
“可是......”
燕灵洲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亲，“无碍，便是我不在了也还有越儿，我们慢慢教给他。”
明舒轻轻嗯了一声，催促道，“可以先酿这个酒，我想喝，酸酸甜甜的。”
“要先做糖，没有糖酿不出你想要的甜酒。”
“那就先做糖。”
燕灵洲笑，手指抚上明舒的耳朵，捏了捏，又往下摸去，抚上那两片花瓣，心里还是有些不平。
明舒被摸的不适，警惕的看着燕灵洲，为什么他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燕灵洲笑看明舒的眼，“不妨再试试，瞧瞧可会再红一片？”
“不会红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明舒蹙眉，“你都试好多好多遍了。”
“再试一次也无妨！”
明舒想跑，被燕灵洲掐住腰，咬住他的耳朵轻哄，“乖，再试试。”
“骗人，你个老色胚！”
“现在嫌我老是不是晚了些？”
明舒想哭，却还是没能逃过燕灵洲的荼毒，生无可恋的趴在了床上，全身酸痛。
再看燕灵洲，神清气爽的，好不快哉，正专注看着他背上的莲花印记，深沉的眼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舒被看的心慌，颤巍巍的问，“你想干嘛？”
“想着如何能让这朵花全红。”
就知道是这样，明舒捂住耳朵哀嚎，“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燕灵洲挑眉，起身离开，不多时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东西。
明舒小心翼翼掀开眼皮去看，是作画的染料，红艳艳的。
燕灵洲沾了红墨看向明舒，“染上可好？”
明舒咬唇，“一洗就掉了。”
“掉了再染。”
“可亲亲的话，你会吃到一嘴染料，而且我要穿衣服的，一会儿就蹭没了。”
燕灵洲不管，落笔在明舒背上，一笔一画将那朵莲花全都染红，心中这才舒坦些。
管他什么前生后世的，他只要这一世完完全全拥有明舒。
明舒能说什么呢，只能受着啊，在燕灵洲无数次染上色彩后去弄了一瓶朱砂，放进燕灵洲手里说，“你给我刺上去吧，那样就不会掉了。”
燕灵洲皱起眉头，直接把那瓶朱砂丢了出去，没好气的瞪了明舒一眼。
就很莫名其妙的，明舒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干嘛瞪我啊，你不想染红？”
瞧着明舒委屈的小表情燕灵洲又无奈轻叹，牵着明舒的手拉入怀中拥住，“你这般怕疼，又爱哭，我哪里舍得？”
“可你不是说染上红色是情趣嘛。”
“那是不伤害你的前提下，若为此就伤害到你身体，我还是人？”
明舒眨了眨眼睛，小声问他，“针扎很疼吗？”
“你想试试？”
明舒疯狂摇头，他不想。
燕灵洲叹气，解开腰封拉下衣服，牵着明舒的手放在后肩的疤痕上，“剥皮剜肉，痛入骨髓。”
明舒手指颤抖，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用力抱住燕灵洲的身子，“对不起，我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燕灵洲垂下眼眸，轻轻在明舒背上拍了拍，“要记得，爱你之人，断不会打着爱你的名义伤你。若说什么情趣，也只不过是满足他心中的暴戾。”
“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明舒抽噎，燕灵洲那十年的折磨他并未具体询问过，可燕灵洲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都在告诉他，那十年燕灵洲过的有多痛。
锁骨上的疤痕，是生生剜掉那颗红痣留下的。
后肩的伤痕，是那些人在燕灵洲身上刺下的印记，被燕灵洲剥皮剜肉也要抹去的。
他竟然这般没脑子的拿来朱砂，叫燕灵洲想起那些屈辱。
燕灵洲叹息，抚着明舒的后脑轻语，“答应我，不管有多少个来世，遇见我多少次，只要待你不好，莫要一味付出，为此伤了自己。若他真心爱你，护你，也断不会伤你，让你难过。爱人之前，你当学会爱你自己。”
明舒恍惚，抬起头去看燕灵洲，“可你不记得我，若我不靠近你，怎能有机会？”
“我知如此，可来世我总是控制不得。倘若你一次次靠近，他都不领情，便不要他了，切莫为此让自己受伤难过。”燕灵洲抚着明舒的脸颊，三年相处他也看出来了，明舒总是一味付出，不计回报，这般性子总是会吃亏的。
而今是他还好，倘若不是他，明舒这般傻乎乎拿来朱砂，怕是要受许多苦。
他很担心，担心来世的他不是好人，面对明舒这般天真的付出，会一次次伤害明舒。
可他又带不走这一世的记忆，便只能如此叮嘱。
明舒犹豫的点头，还是不太明白喜欢到底是什么。
分明燕灵洲对他有很强的占有欲，除了燕越不让他与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却是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若下一个世界的灵魂碎片对他不好，就叫他放弃。
可第一个世界的灵州不是这样的，那时的灵州威胁他，少一次就要收拾他的！
真的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