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玄真两只蓝色瞳孔，在黑夜里盈盈发光，如同猫眼一般诡异的双眸，盯向了慧空。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再浓的睡意也消散了。
清醒的慧空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
这破酒楼怎么不隔音啊！
“等等，这是楚兄弟的声音？”慧空有些尴尬的看着他的小师叔。
玄真静谧般的眸子里散落着些许的落寞。
许久，他问。
“这些果然不够。对吧。”
慧空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灵石，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这不是灵石不灵石的问题。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确实是少点。”
玄真的哀伤肉眼可见。
慧空摸摸他的头，装着悲伤的样子，回去睡了。
小师叔喜欢别人，他可能要做些打算，阻止一下意思意思。但他喜欢的是楚天清，他还阻止个屁，就小师叔这样的，根本干不过东方少主。也就是说根本破不了道，那还阻止个屁，不如回去睡觉。
慧空的不作为，最后终究会变成恶果回到他身上。
思考片刻后的玄真认为，不努力就没灵石，没灵石就没楚天清，没楚天清就没幸福。
于是拉着熟睡的慧空一起修炼。
此夜又多了两个不眠人。
————
楚天清揉着腰，抬头望着天花板，身边已经没有了东方澈的影子。
楚天清有些意外，虽然他在下方，但按理说大反派的体力消耗的更多（还有食月之痛），应该会比他醒的晚才对。
如今这床边空空的样子，如何对？
楚天清才穿好衣服，东方澈就推门而入。
身后还跟着魔大。
“你醒了？”东方澈走过来，从魔大手里接过粥递给他，“喝吧。”
楚天清接过来，是土豆红枣粥。
“昨天折腾的太晚，怕你肚子饿，少主一直让我们温着的。”魔大说，“而且啊，这粥还是我们少主亲自做的！”
东方澈一脸求夸奖的表情，“哼，随便放两个土豆的事儿。”
实不相瞒，他对土豆过敏来着。
死亡射线的注视下，楚天清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
不管怎么品，都有一种很复杂的味道，同时胃部传来一种很难说的感觉。
“……”
他将碗放在一边，东方澈的脸都要凑到眼前了，一副想要得到夸奖的样子。
“……今天天气不错。”
东方澈恼羞成怒，“是啊，刚才还下起了暴雨。”
“咳，属下告退。”魔大是时候退下，还想拿走楚天清放在床边的粥，被东方澈瞪了下，灰溜溜的出去了。
东方澈拿起那碗东西，作势要喂他。
楚天清不想吃，犹豫再三张开了嘴。
刚囫囵吞枣的咽下去，第二口紧随而至。
楚天清面露难色，“小澈儿啊，话可以乱说，但饭不……”
在东方澈的死亡视线下，剩下的几个字他也没说出口，被塞了满嘴土豆粥。
楚天清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之前只陪睡就行，现在还要在陪吃。
陪吃没关系，主要是现在他的胃部有点难受。
东方澈见他吃了不少，总算放过了他，自己将剩下的吃完。
“吃这个可以让人打起精神，看你蔫蔫的。”
楚天清想笑，吃这个不仅让他精神，多吃点还能归西。
“小澈儿，师兄告诉你一个秘密。”楚天清勾勾手指，东方澈附耳过来。
“你下次快点结束就行了。”
东方澈面红耳赤。
“咳咳，母上让我参加完皓月的生辰宴在离开，我暂时都在镐京城。”东方澈有些羞赧，“下个月也在。”
楚天清心塞，暗下决心。
找白月光的事要抓紧。
“我听说皓月公主，貌美如花，少夫人会不会是她？”
东方澈脸色差的像吞了苍蝇。
“绝不可能是她，我就算瞎了也不可能把心头血交给她。”
“哦。”楚天清点头。
他说可不管事，还要找机会取点血液送去给魔者才行。
东方澈有些苦恼。
最近他脑海里总出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
每次出现，他的心都会很焦灼。
“你最近在忙什么事？”东方澈问。
楚天清面不改色，“在为天下苍生而奋斗。”
东方澈：“？”
“咳。为了天下苍生中的你奋斗。”
“在找少夫人。”楚天清微笑，自认为这个答案满分，“魔者交给我的任务可要好好执行。”
东方澈闻言，眉头拧在了一起，嘴唇也紧紧抿着，“那是要好好的找找。”
“小澈儿，你真的喜欢少夫人吗，和别人睡不会觉得难受吗？”楚天清问，“或许少夫人知道你每月和别的人上床，生气了故意不让咱们找到？”
能躲过东方魔族这么多年的搜查，必定是个能人，或许早就知道他品行不端，故意躲着不见他也是有可能的。
东方澈眉头皱得很紧，“他把我心头血骗走这么多年，我和别人睡了又怎么了。你只管找就是，问这么多干嘛。”
难道是担心找到那个人后，不要他了？
东方澈脸有些红，“不管怎样，你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我的地位是什么？
主仆契的仆人吗？这个还是要变一下的。
“我们的条约写的很清楚，找到了我们就没关系了，你懂吗？”楚天清一脸严肃。
东方澈闻言一愣，继而暴怒。
“你、说、什、么！”
“天清。”墨阡宸在门口敲门。
楚天清翻身下床去开门。
虽然昨夜很激烈，但他的身体素质和修为可不是白来的。
楚天清穿的严实，看不出一点端倪，墨阡宸放心下来，“月遥传信过来，说一会到。我们去下面等她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