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帮我……帮帮我……”
手下的东西惊得浮生一僵,意识都清醒了不少,他想抽开手,但安年根本不让,不知哪儿一股力气钳制住他。
“主……主子……我……可以吗?”
热……
浮生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字,浑身上下都热,手上的温度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安年的。
安年又吻又哄,却不让他将手拿开。
“主子……”
“……好……”
浮生半睁着的眼睛被一层水雾蒙着,模模糊糊。
他看见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摇动着。
床幔……
安年……
他……
烛火微动,惟帐内两具身体影影绰绰,交缠在一处。衣服散落一地,彼此交叠,难解难分。
……
不知何时,烛火熄灭了,留下黑色灯芯。
惟帐内,有人睁开了眼睛,安年回想一夜荒唐,满是不可思议,侧过头看见身边人的睡眼后才终于相信了这件事。
他做了一件不好但是不后悔的事情。
“主子。”
原本只是平常的两个字,安年却咬得极其暧昧,语气缱绻,他撩起身边人的发丝放于鼻下认真嗅了嗅,眼里又染上一层欲色。
他从没想到自己的主子有一天会安静地睡在身边,看着浮生的眼神一暗,喉结动了下。
安年伸手刚抚到浮生的眉眼,还没来得及描摹,一阵响动,突然收回手然后闭上眼睛,躺下装睡。
浮生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定发生过的事情。
他哑着声音开口:“系统,你刚才去哪儿了?”
【系统早就被屏蔽了呀。】
“早?早到什么时候?”
浮生想起身,一阵酸软无力,躺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起来下床捡起地上混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宿主和那个仙儿说话的时候,不过宿主到底发生了什么呀?系统升级主系统给了好多福利,自动检索然后突然屏蔽了系统。】
浮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要搞清楚另一件事:“那个仙儿撒的药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系统空间的药剂为什么没用?”
【……检测到了,之前的确没有,是她从琵琶里拿出来的,那会儿系统已经被屏蔽了,帮不了宿主。】
【至于药剂嘛,宿主放心!药剂绝对没问题!!那粉末催情又不是毒药,当然解不了啦~】
“……”
浮生觉得自己被坑了,身心具坑。
他穿好最后一件衣服,系好腰带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年才走的。
他走后安年就起来了,手摸在他躺的地方直到温度消失,眼中神色看不明。
没有命令马车就一直停在外面,浮生上了马车直接吩咐驱车。
刚走到大门口浮生就遇见了老父亲,大早上的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走,自然少不了一番言语交流,只不过言语得有些尴尬就是了。
“你……别让我看见第二次!”微生松生气得甩袖走了,脑子嗡嗡作响。
他微生家还从没出现过寻花问柳之辈!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看着老父亲离开的背影,浮生生出一阵无力感,根本解释不了什么。
想起老父亲的眼神,他立马捂着自己的脖子赶紧往里走,遇见下人不管,遇见门客也不管,再这样下去只怕得找个地洞才能安心。
回到房间,浮生拿起镜子,但根本不用仔细看!
满脖子红痕,就差昭告天下他昨晚干了什么!
难怪老父亲那么生气。
他放下镜子,沐浴更衣,毅然决然兑换药剂清除掉,不然顶着这个东西出门脸都丢完了,老父亲只怕会拿刀砍他了。
坐在案前,抬头望天。
浮生决定思过,也好给老父亲一个交代。
他铺开纸张,研墨准备写点什么,开头就是反省两个字,他看了看划掉了。
提笔就写:
孩儿无兄弟亦无姐妹,微生之未来全系在孩儿身上,孩儿深感责任之重大,未尝想以荒淫度日。
男儿该运筹帷幄挥洒笔墨,马背立功,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亦对得起父母……
写到一半浮生写不动了,也编不下去了,放下毛笔才伸了伸懒腰就见院子里有一人,跪得笔直。
不是弄得他一身红痕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他还没说什么,青木立马出现解释:“主子,他在哪里跪了半个时辰了。”
浮生看了眼没写完的检讨,决定去问问安年发得什么疯。
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无关其他,实在是因为检讨写得有些心累,连语气都带着些不耐烦。
“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安年猛然抬头,可看见浮生垂眸疲惫的样子后又低下了头:“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哦?你有什么罪啊?”
安年却不说话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昨夜的一幕幕。
浮生一看安年微红的脸就知道他想了不该想,不合时宜的东西。
莫名地,耳根子也有些发热。
他转身回屋子,决定将剩下的检讨写完转移注意力。
“主子!”见浮生要走,安年急切开口拉住浮生衣角。
“进来给我研墨。”
“是!”
重新提起笔却是半个字也憋不出来,安年磨墨也不说话,浮生无事只好放下了笔,斟酌语句。
“若你对昨夜一事耿耿于怀,那无需担心,我不在意。”
“主子……”安年研墨的手一顿,“不怪属下吗?”
“错不在你。”
错在系统!
要不是一开始那么信誓旦旦他怎么可能让仙儿近身?
又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宿主……】
“怎么?你还想耍赖?”浮生对系统企图脱罪的行为感到不满。
【不……微生松回来了,有个地方打起来了,被赵国抢去了座城,皇帝要他夺回来。】
闻言,浮生立刻将没写完的检讨收起来随意找了个地方塞着就打算去找老父亲。
“主子要去做什么?”
他回头,才发现安年还杵在原地。
想了想道:“你不要老是纠结这件事,你情我愿的我不怪你,但这样的事情的确难以启齿,你若实在难受就回卫院静一静心,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