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你或我的>第7章

  余椿其实不娇气的,哪怕挨了几脚踹几个巴掌,都能一声不吭地扛下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跟梁虑谈起恋爱后,他变得越来越依赖梁虑了,醒来时看不到梁虑的身影会心慌,仿佛只有疯狂做爱才能将梁虑的温度留下来。

  余椿觉得梁虑像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轻飘飘地吹走了。

  每隔个两三天都会来跟他上床的蒋游说他变得娇气了,稍微掐一下都要哼唧老半天。殊不知是梁虑在床上太温柔,他已经没办法适应被其他人这样粗暴的对待了。

  偏偏蒋游喜欢在性事中折腾他,掐着他的腰翻来覆去的操他,手掌还要用力打他的臀肉,喜欢看那上面逐渐浮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真喜欢上他了?”那次做完爱后,蒋游裸着身体侧撑在床上看他弯腰捡自己的衣服,再一件件套好,戏谑地弯起眼睛笑。

  余椿没说话,把白细的腿套进牛仔裤里。他喜欢穿修身的,布料勾勒出漂亮的身体曲线,蒋游目光沉了沉,视线围绕着他挺翘的臀看。

  余椿虽然看起来很瘦,但肉都长去了该在的地方,第一次跟蒋游做爱时,他只不过晃着腰轻轻在蒋游磨蹭,就把还是处男的蒋游蹭射了。

  转学到这里之后,蒋游也跟着来了,在他高考完可以悠闲地躺在家里吹空调时,蒋游还要背着包去上课。

  “你管我喜不喜欢他,”余椿扬着下巴反问他,“知道炮友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蒋游又撒起娇来,趴进被子里拽他的手腕,“哥教教我。”

  “滚。”余椿骂他,却没甩开他的手,“别撒娇,看得人恶心。”

  “不嘛。”蒋游一把勾过他的腰,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又笑着说,“你跟男朋友上床的时候也要记得回我消息呀哥哥。”

  余椿顿时有些头疼,讨好地回吻他,“别让他知道你,行吗?”

  “看我心情。”蒋游说,手掐着他的腿根,把人顶到床头上亲。

  余椿仰着头呻吟,捂住他想在自己脖颈咬上一口的嘴,“别留痕迹。我一会儿要去他家的。”

  “但你屁股已经肿了诶,”蒋游掀开他的衣摆一寸寸向上摸,弯着眼睛冲他笑,“哥在别人床上脱裤子,他会知道你是我操过后才去的哦。”

  余椿被言语刺激的眼角发红,眼睛湿漉漉含着一汪泪,半推半就地挡他压过来的身体,“别讲荤话。”

  “你不就喜欢听这些吗?”蒋游轻轻咬他的耳朵尖,重复道,“你喜欢我才说的。”

  两人又勾勾缠缠地做了一次,做到余椿累到抬不起手臂了,被蒋游伺候着穿衣服。

  穿到牛仔裤时,蒋游跟他说:“哥,以后来见我别穿紧身牛仔裤了,我怕自己忍不住把你操死在床上。”

  余椿翻了记白眼,被蒋游抱着穿好了衣服,临走前又嘱咐他:“晚上别给我发消息。”

  “看我心情。”蒋游还是笑嘻嘻地这么说。

  ——

  余椿晚上去了梁虑那里,顶着一张带巴掌印的脸和屁股,挂在梁虑身上扬着头亲他。

  “今天不做行吗?”他撒谎说,“我不怎么舒服。”

  梁虑基本他说什么都不会反驳,两人只是很克制地亲了两下,多半都是余椿主动。

  当他坐在梁虑大腿上接吻时,玄关口的电子门锁响了一声,李与吾熟门熟路地走进来换鞋,“梁虑,我妈今天晚上加班不回来,我们吃什……”

  话才说了半截,在看到客厅沙发上的那两个人后顿住了。

  李与吾将手掌攥成了拳,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反而趿拉着鞋朝他们走过去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他歪了下头,余椿看见他笑盈盈的脸,下意识往梁虑怀里缩。

  “……没。”梁虑盯着他的眼睛,要动手把余椿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你今天还是来了?”李与吾却没看到,偏着脸去问他怀里的余椿。

  余椿不说话,他其实拿不稳这人究竟想干什么,一靠近就能闻见一阵浓重的醋味,像是被困在醋缸子里淹过。

  余椿紧紧抓着梁虑的手臂,感觉到李与吾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转,然后俯身到梁虑耳边,嘴唇贴着他的耳廓说了句什么。

  梁虑脸上的表情一愣,正要说什么,便看见李与吾抓过怀里余椿的肩膀,手指用力掐着余椿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唇瓣就贴了上去。

  李与吾就这样在他眼前吻了他的男朋友,明目张胆的。

  梁虑能看到李与吾张开齿冠露出来的舌尖,红艳艳的,勾着余椿的唇舌交缠,深入进去舔他的上颚,牙齿暧昧地咬他红肿的下唇。

  余椿抗拒地发出呜咽声,却无法将李与吾推开,被他死死压着后脑勺,承受着唇舌一寸寸掠夺过他的口腔。

  一吻结束,他快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扶着梁虑的胸口喘气,眼睛都被亲的水汪汪。

  李与吾摸摸他的脸颊,又在他半阖着的眼皮上亲了下。

  梁虑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等他们结束后第一句话却是对余椿说的。

  他说:“你先回去吧。”

  李与吾偏要与他唱反调,告诉余椿在门口等着。然后就被梁虑拽着手腕拖进了卧室,门“嘭”地被甩上。

  余椿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他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李与吾才抹着嘴唇从梁虑房间里出来。

  “挺听话啊,”发现余椿还在时他顿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搂过余椿的肩膀,“留下来要跟我上床的?”

  余椿惴惴不安地越过他看向梁虑紧闭着的房间门,问:“……你们都说什么了?”

  认识这么久,余椿还是第一次见梁虑发脾气,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狂风骤雨来临一般的,而是像梁虑本身的性格那样,很沉默的,如同连绵的雨。

  “没说什么。”李与吾蹙了下眉不愿回答,嘴唇到现在还有些疼。

  他将余椿拉到自己家里,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人了,在黑灯瞎火的卧室里缠在一起。

  “嘶……”余椿撑着他的肩膀别开脸,“你别咬我啊……”

  “你刚从别人床上下来就敢来找梁虑?”他在黑暗中看不清李与吾的脸,只能勉强看见一个轮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挨自己很近了,手指捏他的腰,另一只手已经钻进了牛仔裤里。

  李与吾摸着他明显要比另一瓣热一些肿一些的臀肉,手指更加放肆了,强硬地往臀缝中间挤,自然就触碰到了那处湿漉漉的穴口。

  “我没有……”

  “别撒谎。”李与吾掰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背对自己,动手将他的牛仔裤脱下来。

  “啪”一声,是李与吾在他肿起来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

  余椿疼得不行,身体下意识往前躲,撩开衣摆露出来的胸口肚皮贴到墙上,被冰凉的触感激了一下。

  “骚劲儿。”李与吾轻笑了声。

  “你别打我,”他又可怜兮兮地撒娇,“很疼的。”

  “在别人床上怎么不嫌疼?”

  “都说了没有……”

  “还嘴硬。”李与吾又打了他一下,用的力气不大,惹得余椿颤了下身体,感觉密密麻麻的痛感都升起来了,顺着脊骨疯狂朝上爬。

  他眨眨眼睛,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了,沿着红通通的脸颊和下巴砸进领口里。

  李与吾听见他小声呜咽,心又软了,把人转回来搂进怀里,问他哭个什么劲儿啊。

  “我都说疼了……你还要打我。”撒娇精把鼻涕眼泪都往他衣服上抹,一边哭诉一边在底下踩他的脚。

  “娇气死了。”李与吾也像蒋游那样说他,替他擦掉眼泪,“别哭了。”

  后来在床上,余椿勾着李与吾的腰跟他做爱,被埋在体内的性器折磨地直掉眼泪,还哭哭唧唧地跟他说这样做不对。

  李与吾手掐着他的腰,指腹摁进白软的皮肉里,床上的余椿像只剥了皮儿的水蜜桃,轻轻一捏就破了,被他一点点捣成了碎,沾了一手黏腻的汁水。

  他一哭,惹得李与吾欲望更盛了,俯身去咬他修长的脖颈和胸口,印下一串深红的吻痕。

  再把性器从他屁股里抽出来,狠狠地凿进去。

  余椿生生地被操到高潮了,稀薄的精水悉数射在了自己的肚皮上,眼圈红的要命,身上快没什么完整的地方,搂着李与吾的背哭着说要死了。

  “死不了。”李与吾哑着声音在他耳旁轻喘,喘到余椿又颤颤巍巍地硬起来,“放松点儿,你咬我太紧了。”

  余椿气儿还没喘匀,李与吾又伸过手去替他撸,刺激的他眼皮直颤,攥住李与吾的手腕扬起脸吻他。

  “放过我吧……”他的声音快要连不成段了,缩在李与吾身体下软绵绵地求饶,“真的要死了……”

  李与吾放缓了速度,嘴唇贴了贴他的耳廓,问:“你猜梁虑现在在干什么?没准儿正站在外面听你叫床呢。”

  余椿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慌乱去捂他的嘴巴:“别说了……”

  “我打电话让他进来,我们俩一起操你好不好。”李与吾钳着他的手腕拉到头顶,学章滨跟女朋友煲电话粥时的称呼,“宝宝?”

  余椿闭上眼睛,已经沉在背离感的漩涡中心,要被淹没了。

  “李与吾、李与吾……”余椿抓着被角,猫叫唤似的喊他的名字,没兜进去的口水顺着唇角淌出来,被李与吾伸手抹掉了。

  “我的宝宝是娇气鬼、撒娇精。”李与吾锲而不舍地轻声问他,“你在梁虑床上也是这么求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