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没有再说话，垂下眼眸任由对方摆弄，肖燃被肖文清洗干净抱回床上，他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安静的就像是一具尸体。
肖文不在乎，肖文从他身侧拥抱着他，将他的身体拉进怀里，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栀子花香，但莫名的感觉这味道混杂起来十分的恶心。
肖燃垂着眼眸，喉腔溢出一丝干呕，身躯微微蜷缩，肖文听见他的干呕声低头问：“怎么了？不舒服？”
肖燃没有说话，只是咽了咽喉咙压下干呕，肖文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忍了忍但还是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
他无神的望着肖文，唇瓣紧闭，肖文看了他好一会才开口温柔道：“燃燃，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他看着肖文的面孔。
这个眉眼温柔的样子逐渐和刚刚他眼中的让他恐惧的肖文重合，他抖了抖身体，闭上双眼，眉毛紧蹙。
浅红的唇瓣颤抖着说着断断续续的话，含糊不清，肖文只能凑近才可以听清楚。
他说：“好脏，好痛，我好恶心，不，不要……”肖文在听到的那一刻脸色微变，捏着他的下巴，凶狠霸道的堵住他不断自言自语的嘴唇。
肖燃的眼眸微睁，再一次流出眼泪，他的手紧紧攥着对方的睡衣领口，将衣服都抓皱了。
然而他的身上是不着寸缕的，他感觉很恶心，浑身像是裹满了那让人恶心的东西，他想把全身皮肤都割掉。
他被肖文吻得无法喘息，眼泪很多，洇湿了枕头，肖文翻身抓住他的手腕，接着将他的手腕按在他头顶。
唇舌分离，肖燃已经哭不出声音了，肖文俯身在他身上，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开口道：“燃燃，你觉得我恶心是吗？”
肖燃的神色狼狈又憔悴，眼皮哭得红肿，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半晌才开口：“我不想要哥哥了，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不要你……”
像是小孩子在极度委屈之下只想着找家长，肖文看着他，眼眶泛红，手上抓着他手腕的手指收紧，指尖泛白。
咬着牙，神色却好似是肖燃做了什么对不起肖文的事，十分委屈：“为什么？凭什么不要我，哥哥对你不好吗？爸爸妈妈忙工作的时候都是我陪你，你明明是被我带大的，凭什么只要他们，凭什么！”
肖燃听着肖文的话，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的喉腔溢出呜咽，委屈可怜。
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你……恶心，我讨厌你，不要你了！我恨你！恨你！呜呜……”他被肖文侵犯的时候咬着牙一声不吭，再痛也忍着。
但是此刻他说完却是嚎啕大哭，像是孩子，哭得整个身体一颤一颤，哭得几乎缺氧，大口呼吸。
肖文似乎是受不了，听着他的哭泣半晌没回神，呆愣了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松开了肖燃的手，慌张的翻身下床。
逃似的离开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哭了很久，脑袋都痛。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好像他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肖燃抬手擦掉眼泪，忍着痛起床，走进浴室，整个人泡在浴缸里。
放水，水流溢满，从浴缸流向地面，最后汇聚到疏通口。
他固执的一遍遍揉搓身上的痕迹，娇嫩的皮肤被他搓的泛着红，火辣辣的疼。
但他浑然不知，神色呆滞的缩在浴缸里，他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总是散发着欢/爱/过后的恶心味道，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他起初忍着眼泪，可后来他整个人缩在浴缸里，双手抱着膝盖，一个劲的流眼泪。
他甚至在心里埋怨为什么秦亦年找不到他，他埋怨自己小时候为什么要对肖文好，可埋怨过后呢。
他知道就算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对他哥哥好，他只能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
是他做错了，是他不应该让哥哥对他起心思，是他下贱，他恶心，他脏透了。
也许是浴室里的水流一直流，没有关过，被别墅的佣人注意到了。
没多久，浴室门还是被打开了，他惊恐的缩在浴缸角落，一个劲往角落靠，一个劲的低着头揉搓自己的手臂。
嘴里发出求饶，和自轻自贱的话，他就像是被自己洗脑了，只要他死了，就一切都正常了。
肖文站在门口看着他，半晌才走过去，看到他的皮肤被泡得泛红，开口：“你在干什么？”
他低着头，抖着身体，嗓音颤抖：“我，我不知道，难闻，好难闻，我要洗干净，不，我应该去死的，我应该死的……”
肖文咬了咬牙，神色复杂的伸手强硬的抓住他的手臂，他瞬间大叫起来，挣扎痛哭，水流哗哗响，水花四溅。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我求你了，不要碰我！”肖燃此刻的状态明显是不对劲的。
肖文看出来，咬牙将不断挣扎的他才浴缸里抱出来，身上被水花弄湿。
肖燃被抱起的那一刻就狠狠的咬住了肖文的手臂，像是要咬下一块肉。
肖文丝毫不在乎的将人放回床上，拉开他的头，手掐着他的脖子开口威胁：“不许哭，不许动。”
肖燃看着对方，半晌后才瑟缩着点头，肖文收回手走到衣柜前挑了一套睡衣走到床边。
肖燃缩在被子里，拱起来的一团瑟瑟发抖，肖文站在床边冷声道：“起来，不要跟我装疯卖傻，再怎么接受不了，我也已经做了，你现在要是识趣就应该乖乖的。”
话落，屋内气氛安静，躲在被子里的肖燃抖着身体，咬着唇，半晌才掀开被子，他颤抖着配合肖文把衣服穿好。
肖文坐在床边，看着他道：“你刚刚在干什么？”他缓慢的转头看向肖文沙哑着声音说：“洗澡，难闻。”
肖文的眉眼蕴着复杂，随后化作温柔，上半身靠近一些，伸手把他脸侧的碎发拨开柔声道：“你不难闻，你乖一些，哥哥会告诉秦亦年你还活着。”
闻言，他瞪大眼眸抖着唇开口：“不要，不要告诉他了，不要告诉他，我求你，就当我死了……”
肖文却笑了笑道：“我已经告诉他了，方式很直白，我把我们/做/的照片以邮箱的形式发给了他，我估计他现在要疯了吧。”
话落，肖燃眼底瞬间没了颜色，脑袋嗡嗡作响，他看着肖文，眼神始终无法聚焦。
“你……还拍照……了？”他的声音有些艰涩，肖文见此心情颇好的勾起唇角捏了捏他的脸。
“我录视频了，照片只是视频截图，我还十分贴心的让时间露了出来。”肖文看着他神情呆滞，唇角是疯狂恶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