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爬上窗户,透过落地窗铺洒在地板上。
偌大的软床,柏夭夭凝视着天花板,手臂处的余温也消散了,夏灼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三市临时有事,夏灼急匆匆的踏上去往三市的飞机。
翻身起床,单手解开睡衣扣,随意丢在沙发上,转身去浴室。
镜子透出他紧致的肌肤,锁骨处还有两处吻痕,柏夭夭忍不住靠近镜子一些,仔细端详吻痕,牙印还挂在上面。
这是夏灼咬的,一点也不口下留情,昨天折腾他到半夜,基本上是一直在他体内。
思及至此,柏夭夭不禁按了一会儿腰,有些酸,屁股也有些不舒服,不过,也不影响他打架,今天的架,他不打算打,并不是他怂。
他只是答应夏灼,不打架。
锁骨上的牙印,就是昨天打架被夏灼知道,气不过在他锁骨处用力咬一口,柏夭夭无奈的笑了,又有些宠,这是夏灼生气发泄的唯一方法了,他都不记得被咬过多少次了。
洗脸的时候,指尖滑过酒窝,浅浅的酒窝,这让他洗脸的动作一顿,他自认脸皮不薄,唯独对夏灼甘拜下风,特别是现在已经没眼直视酒窝了。
他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夏灼会对他这个酒窝情有独钟,每次都会选择他酒窝,明明都无法忍耐了,还得对着酒窝泄。
比他自己对酒窝还熟练,每次都不偏不倚,精准寻到他酒窝。
唉、夏灼看着禁欲高冷,实则对他酒窝邪恶得很,每次害他洗脸都面红耳赤。
有一次打架,也不知是哪个傻逼说柏爷酒窝好看,让他当时就想起夏灼了,喉结不自禁就一紧,还得他打架都没心情了,赶紧打完回去找夏灼,先来一阵昏天黑地的翻云覆雨。
洗完脸,穿好衣服,遮住手臂上的一块淤青,就是因为这块淤青,导致他打架的事情暴露,也惹了夏灼生气,他拿腰哄了一晚上。
今天,他有一件事需要处理,如果谈不好,免不了又是一顿架,尽量和善一些,避免打架。
自从柏架弃黑从白,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又风流,但有时候也不太平,比如会有不少人拉帮结派来找他们麻烦,今天也是。
也许是劝不动柏洪,或者说是惧怕柏洪的淫威,所以现在来找他,觉得他年龄小,受不住诱惑,定力不强,或者好骗。
柏夭夭觉得可笑的笑了,他爸因为担心林袄弃黑从白,你现在要保护夏灼,脑子有病才会重组黑帮,想想就觉得他们很搞笑。
今天的这些人,比昨天的人稍微文明和善一些,说是来谈判的。
笑话。
简单吃个饭,就得去警局一趟,找任白桦喝茶。
“柏爷、你来了。”任白桦极为狗腿子的招呼柏夭夭喝茶。
柏夭夭淡淡回应一声,悠闲坐下,单手撑头着,瞟一眼桌上照片,眼眸一沉,语气认真不少,“抓到了?”
任白桦摇头,有些无力道,“没,一点线索没有。”
柏夭夭冷他一眼,“你这效率也太低了吧。”
“柏爷,昨晚凌晨四点拍到的照片,现在九点不到,能不能宽限两天,我是新人。”任白桦欲哭无泪道。
柏夭夭翻找照片,全是他手下的娱乐场所,在他的地盘贩毒!
在柏爷眼皮子底下,贩毒!
“新人,你上位不干一票大的,迟早下台。”柏夭夭语气有些冷道,指尖推过一张照片,照片是昏暗的酒吧,“这个人,我们今天一起去见见。”
任白桦扯过照片,昏暗的灯光,五官模糊,皱眉,“柏爷,这黑呼呼的,你都能辨别?”
柏夭夭无语,有些不想搭理他,颇为不悦,“你早点下台算了,大拇指上戒指,你眼瞎啊?”
话音一落,任白桦才注意拿酒杯的手,当真有枚戒指,奈何酒杯与白戒指融为一体,灯光昏暗,很难辨别。
柏夭夭小饮一口茶,自顾自起身,瞟一眼时间,谈判时间差不多了。
“柏爷,等我。”
谈判地点是柏家地盘:林思。
林思与酒吧相似,却又不同,林思种类齐全,警局一般也不敢查,但柏家管理很严,绝不涉法,只是放松心情娱乐的地方,通常是有钱人消费场地。
之前贩毒是KTV与酒吧。
林思白天不营业,夜晚七点,营业十二小时。
此时打扫卫的生服务员也回去了,空旷的大堂,谈判人只占了一角。
柏夭夭与任白桦并肩,很悠闲,带些一丝散漫,而谈判的人从他们进门就开始打量。
审视目光,让柏夭夭很不爽,当即停下脚步,对方谈判人,职业假笑,赔笑道,“柏爷,你……”
“闭嘴!”柏夭夭烦躁打断他,眼神不善,口吻自然也不好,“不想当瞎子,把脑袋低下去。”
威慑力让在场人一颤,懂事的人,急忙低下头,当然也有不懂事。
比如对面的谈判人,眼神闪过不屑,挺直了腰板。
柏夭夭不是耐心的人,对面有意消磨他的耐心,他懒得跟对面耗着,正巧门口长廊,摆放不少摆件,随手拿过小盆栽,直击谈判人面门。
猝不及防,谈判人被砸个正着,挡在脑门前的手臂被划伤,血流不少,恼怒的瞪一眼柏夭夭,随机低下头,咬牙认错,“柏爷,我错了。”
柏夭夭冷笑,眼神也懒得施舍一个,语气危险道,“晚了,柏爷耐心耗没了。”
“柏爷……”
谈判人还没开口,就觉膝盖一疼,头顶传来力度,压着他跪在柏夭夭脚边,这让他羞愤不已,还未张口,就被捏住下颚。
柏夭夭俯视他,语气冰冷,“你们失去站着谈判的资格了,懂?”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很识趣的跪下。
识时务,柏夭夭还比较满意,松开谈判人,坐在沙发上。
任白桦刚打算坐下,身后的谈判人就给他一脚,怒吼,“柏夭夭!你欺人太甚!”
跪在地上的人,窸窣起身,瞬间弥漫硝烟味。
对方人不少,至少几十个,一眼望去,少说六七十人,而他们就两个,但是他们一点也不慌张,还有闲情的互视一眼。
任白桦反应很快,让谈判人提他的那一脚空了,神情自若的挨着柏夭夭坐下,语气轻蔑道,“柏爷,打吗?”
“昨天没打够?”柏夭夭淡淡道。
今天人数翻倍,而且他们就两个,免不了受点伤,但是这些也不足为惧,任白桦对柏夭夭瞻前顾后很是吃惊,“柏爷,踌躇可不像你。”
柏夭夭嘴角含笑,语气有些甜,又有些无奈,“男朋友不让我打架,心疼我受伤。”
“我来,你坐好。”
任白桦无语片刻,正欲起身,就被柏夭夭喊住,“用不着你动手,看戏就行。”
话音一落,二楼传来脚步声,顷刻间,整个大堂站满了人。
柏夭夭对瑟瑟发抖的人不感兴趣,而是冷声道,“交代。”
“柏爷,我们错了,我们就是来问好的,其他……”
柏夭夭懒得听他们废话,无情打断,厉声道,“闭嘴!交代你贩毒的事。”
此话一出,谈判人一颤,冷汗都出来了,瞬间哑巴。
“交代干净,柏爷没耐心。”柏夭夭语气平静,压迫感却十足。
识时务为骏捷,他们很懂事的纷纷交代。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夏灼的电话,柏夭夭交代任白桦两句,就先行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任白桦也能解决,虽然幕后头子,还需要日子,总归是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