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综漫] 从国宝到刀剑的本丸生活【完结】>第106章 花鸟枝头月上梢

  如果说起玛丽苏的鼻祖, 大约应当是有杨贵妃一份的。除却没有七彩头发七彩眼瞳流泪就会变珍珠这些设定,似乎比起来,杨贵妃的玛丽苏程度不比那些少,甚而还有些多了去, 唐明皇、李白、阿倍仲麻吕、寿王……能凑成一个乙女游戏攻略线了。

  花鸟作为杨贵妃的贴身之物, 有些时候,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关于贵妃的事情, 只能将她作为一个憧憬着的梦幻而想象着。大明宫的宫墙之上, 曾经有她走过的身影, 摇曳着的是步摇的响声, 还有香囊与裙摆之间的流苏交相出的流光, 了了烟尘的十里繁华之中, 有人回头,然后化为了云烟。

  如今的花鸟, 也只能在回忆里缅怀着她的主人。有些时候花鸟会将那枚从梦里收到的凤回首对着阳光把玩着, 凤凰的式样在一片叶缕一样的花型上镂空的雕刻出来,倒是唐代常见的形状。

  她再也没有梦见过贵妃,也与那个时代终究是,划下了终点。

  葡萄花鸟纹银香囊啊……以后, 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花鸟的眼神追逐着中镂空花纹里漏出来的光,似乎这样就能抓住匆匆消散的时光。玉白色的指尖从光线之间跳转着,朦胧的阳光在光影之间照在脸上。

  花鸟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白色的衣裙靠着桌台垂下来, 晨起的时候,花鸟并未梳妆, 头发也未曾挽成发髻, 只是松松散散的披着, 如同云墨一般在白衣上留下痕迹。

  歌仙兼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美人头发披散着,穿着白衣慵懒的靠在台前,从阳台处照射进来的光洒在美人的发梢和脸庞上,因为手持金簪的缘故,她的手腕从衣袖中露了出来,让人忍不住凝眸在上面。

  “阿鲁基!”即便再是不忍,也只能将这样的美好的场景打破,毕竟即便是化为了人形的物灵,也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就呆在天守阁内吧。

  今日的近侍是轮到了歌仙。

  花鸟这才从想象中醒了来,冬日的暖阳虽然带了一丝暖意,却还是冷的。花鸟看着歌仙说着话,嘴里哈出热气,仿佛是云烟一般,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歌仙呀。”花鸟掩袖轻笑着。“噗呲”

  歌仙歪了歪头,一脸懵逼。不知道花鸟为什么而笑,“今日的仪态并未有差错,不知阿鲁基为何发笑。”

  花鸟摇摇头,又作势点头,许是因为相处的久了,就连性格也不自觉的放开了些。“这样子嘛~”她延长了声线,又将今日穿着内番服的歌仙上下打量了几番。直看的歌仙心中跟着花鸟的眼神无端上下了几下。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绝独艳,世无其二。歌仙看着好看,这动起来也自然是更好看的。穿着端正,并无不礼之处。”花鸟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的赞美着歌仙。

  歌仙的神色缓和了下来。“那是——为了什么?”

  花鸟付过身去,微张檀口,哈着气,白雾在她的口中凝结成型,吐露成云团状散开,好似天宫云彩落在了天女口中。

  “就是觉得歌仙在冬日这般像是从天宫掉下里似的。”花鸟笑起来,一双眼睛半弯成初月,眼睫上翘着扑朔,“我觉得好看,就笑了。”

  一箭直球今日再次撞在了歌仙的心口。好吧,对于这种情况其实也已经是见怪不怪,总是能从阿鲁基的嘴里听到许多的甜言蜜语,就好比是糖罐子里侵染出来的蜜糖,除了可惜阿鲁基是个女孩子,你还能怎么办?

  空有一声撩妹之术然而是个妹子这种事情。

  对与本丸的刃来说还是喜闻乐见的。

  然而正事还是得说

  “阿鲁基总是会说这些话呢。”歌仙抿了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嗔还是在怒。“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心了。这样的话下次还是别再说了吧,不然……”

  “不然如何?”花鸟斜着看着歌仙,用金簪挑了一下香炉中的香灰。

  “不然手足无措的可就不止是我一个刃了。”歌仙说道,将自己手中带的新衣从盒子里拿出来“本来还想带阿鲁基一同去早餐的,但是看着阿鲁基还没有梳洗,就先不必了。”

  “哎?!”花鸟有些惊讶。

  “快到新年了呀,总还是要穿些不同于往年的衣物吧。” 歌仙叹了口气“放心好了,是同时政那里交涉从种花家弄的衣服,不是和服。”

  倒不是花鸟对和服有歧视,而实在是她对于着付太辣鸡了些。上回时政年会,为了和大家一样,只得穿着一身振袖过去,为了给花鸟着付,出动了四个刀男帮忙穿衣服,这才好些了。光是各类小物就叫花鸟心里充满了阴影,更别说最后打的花结了。

  #为什么和服穿法这么反人类?#

  花鸟这才笑了开来。结果新衣一看,倒也是喜庆。梅红圆领的袍子上暗纹的宝相花和红黄间色裙,外面套一件团花凤鸾纹样的大袖衫。可以,这很大唐,也很新年。

  “我家的人怎么老是觉得过年就得穿着红红火火的样子,像个红包似的。”花鸟拿出衣服吐槽了两句,说是吐槽,其实是另类的自豪,大约穿成红包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说到底,这件配她头上的金簪也是够了的。

  被人在意的感觉,很好,也很温暖。

  花鸟将衣服换了,再将头发盘了起来,最后将凤回首的金簪插上,拿出胭脂水粉将妆细细描摹了,照了照镜子,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望妆台。又拿出上回次郎送的小町红涂上嘴唇,基本就是几年难得涂一次,花鸟下了重手,几乎将唇刷上染了玉虫色,这才上嘴。

  红艳的唇色在白净的脸上格外显眼,仿佛就只剩下了那一抹红,叫人移不开眼。

  歌仙再次看见花鸟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只能用惊艳来说明,他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开口。

  花鸟看着他“不好看吗?”

  “不,不是……”歌仙被这样盯着有瞬间的失神“就是觉得,太不一样了。和以前的阿鲁基,看着不太一样,就想让人多看几眼。”

  “噗。”花鸟点头“歌仙方才说我总说这话,我怎么觉得歌仙说的话才是最甜的呢?”

  “我真的是实话实话。”歌仙难得脸上有些窘迫。“不过您如果是想听,我会每天都为您这么说话的。”

  ……

  一路到了大厅的休息区,其实这地方一直以来都是被拿来当做集会的场所使用的。花鸟一进去,兴许是因为快到新年,就连本丸里面也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喧闹声不绝于耳,好像是短刀们打闹的声音。

  花鸟遥遥的就听见了,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了几分。

  小孩子是世界的瑰宝啊【只要不熊】

  只等的歌仙替她推开门,世界仿佛就那么静止了下来,本来打闹的声音消失不见,所有人直愣愣的盯着她,看着花鸟背后发毛。

  花鸟脸上的笑意尴尬了起来,这就触及到她知识的盲区了,要说她也不算能吓到人的样子吧,哪怕是丑,大家都不是人也不用这般……过分吧。

  “怎么了?!”花鸟尝试着暖和一下气氛“怎么一见到我就不说话了?难不成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时空溯行军?”

  短刀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争先恐后的往花鸟这里扑过来。

  “阿鲁基今天穿的好漂亮呀,都差点没认出来呢。”

  “今天早上阿鲁基怎么不来一起吃饭,没看见阿鲁基觉得都没什么意思了呢。”

  “我可以和阿鲁基穿一样的裙子吗?这样就能离阿鲁基更近一些了。嘛,红色,真的很适合阿鲁基呢。”

  ……

  即便是短刀身太刀心的药研也在一旁开了口“大将今日很好看,很漂亮。”

  看起来像小孩子的萤丸也是跃跃欲试的将自己列为短刀扑过来抱住花鸟的腰“今天阿鲁基闻起来很不一样。”

  被腿淹没,不知所措。花鸟想要让腰上的孩子松手,就只能先低下身,正视着他们,解答他们的问题然后将他们一一抱开,手一松,不小心摸上了谁的大腿,手下的触感滑嫩细腻,叫花鸟一愣。意识到自己干了啥之后,直接将手抽了出来。

  勿怪,勿怪,她真的只是不小心。花鸟眼观鼻鼻观心的从短刀堆里跑出来,坐到一旁喝茶,身旁落下黑影,花鸟回头,发现是鹤丸国永。好嘛,老朋友了,花鸟也就松了一口气。毕竟她真的不是个变态。

  也就没有发现背后一双紫色的眸子满含深意的看着她。就这样干坐着喝了几口茶之后。

  “真热闹呢。”鹤丸先开了口“好像自从阿鲁基来到这里以后,本丸感觉满了好多,不再是以前空落落的模样了。”

  花鸟一愣“是啊,第一年春节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最后只能绑上几个红条儿,所幸有光忠他们,帮忙做了些料理,不然真的是觉得太冷清了。”

  鹤丸笑起来“不是还有我送的东西吗?”

  “你还好意思说?”花鸟仰头打了个哈欠 “送我一个只会吹笛子的向日葵吗?还是附带了鬼畜音频,大半夜的听见挺瘆人的,真的。”

  鹤丸挠挠头,对此并没有表示反对“可也是……总归是热闹了些。”

  “没睡好么?”鹤丸看她打着哈欠“不是有近侍嘛,扔给他们就是了。”

  “请你把你逃的内番补上了再说这句话。”花鸟吐槽道,“本来是准备下午补觉的,谁让你们告诉我快春节了,想着总不能太过分了,就出来了。”

  “还有好几天呢。”鹤丸轻声说道。

  “也不远了,种花家说的是过了腊八就是年呢。”花鸟皱眉“说起来,还没煮过腊八粥,我倒是想吃了。”

  本来作为人类身份的时候刀男其实都是一日三餐的送的,但是自从身份曝光之后,花鸟自己都不乐意那么规律的作息了,也就是随意的吃。

  “阿鲁基今天居然穿的这么好看呢。”美妆博主次郎走了过来,他今日出阵,回来的时候还是穿的自己的歌舞伎打扮,貌若好女。啊,不对,如果不是胳膊上的肌肉,估摸着就有人认为这是个女子了吧。

  “香味也有些不同。”鹤丸凑近了些,几乎是将鼻尖触碰在衣领上“好淡,但是跟以前不一样。”他又闻了几下“不过味道还是挺熟悉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ȟĺʂγ

  “用的是人家的小町红吗?”次郎也凑过来,因为头上的簪子也没取下来,于是也只能侧着头,小心翼翼的不勾住花鸟的头发。“和人家是同款呢。”

  次郎凑进来的时候,花鸟能闻见他身上清酒的味道,带着胭脂水粉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有种奇妙的感觉,倒让她制香有了新的思路。

  “今日新换的衣服,说是新年总得穿不一样些。上次次郎送的小町红也好看,我很喜欢。”花鸟低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好看吗?”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鹤丸喃喃着将自己的眼神盯在了花鸟一张一合的唇上“就是太艳丽了些,感觉和阿鲁基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

  “我喜欢。”花鸟日常跟鹤丸抬杠,她伸出手,敲了一下鹤丸的头“你不能说不好看,也不能说不行。”

  从大袖里面露出的手腕有如珠玉一般白洁,鹤丸眼神微动,将手腕拉住。

  “好吧,鹤就免为其难的说一声,很好看吧。”然后他就以迅雷掩耳不及盗铃之速亲了一口花鸟的手腕,还轻轻的咬了一口白雪似的手臂。

  本来该说一声皓腕凝霜雪的手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鹤丸国永,你属狗的啊!”

  可把花鸟给气的不轻,本想打回去,一抬头,可哪还有鹤丸国永的影子?早就跑没影了(害羞了。)她站起来,跺了跺脚,干脆先跑去厨房了。

  我去做吃的,一口都不给你们,还要联合一下光忠,也不给你做吃的了,鹤丸国永你就等着一个月的马当番外加远征吧。花鸟恶狠狠的想着,离了座位。

  本来也想有样学样的次郎看着空落落的座位,心底不知道该说MMP还是MMP了。

  一进厨房,看见烛台切光忠也在,花鸟的心就落下来了一半。烛台切看着来的花鸟,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阿鲁基今天穿的……很不一样。”

  岂止是不一样啊,简直就是换人设了。

  “咪酱,如果你要是敢说一句不好看我现在就敢写辞职报告。”花鸟还在气头上,气鼓鼓的瞪着烛台切。

  “鹤先生又跟你做恶作剧了?”烛台切摇了摇头。

  “嗯。”花鸟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将袖子勉起来“你看,他咬我。”

  白生生的手臂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不得不说这不仅仅是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的事情了,而是让人浮想联翩的事情了。

  烛台切笑起来,笑的寒气十足,“是这样啊,我回头就去找鹤先生谈谈好了。”他虽然笑的温柔,但是不知怎的,花鸟总觉得他背景已经开起黑气了。还有那两个重音的字眼,花鸟抖了一下,觉得自己想多了。

  “我想吃腊八粥了。”花鸟呆了一下,想起自己的来意,说道。“歌仙他不太喜欢腊八粥,所以我来找你啦。”

  烛台切低头沉思“现在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辛苦阿鲁基帮烧一下水了。我去弄点杂果过来。”

  花鸟疯狂点头,只是烧水,她会。

  烛台切去的时间格外的长,也不知道他会弄多少的果子花生回来。花鸟就在那里边看着灶里的火,边看着锅上的水,第六年了,果然还是应该催时政把灶火改成煤气吧。煤气不成天然气也好啊。

  灶台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老古董的花鸟吐槽着。

  大火烧的有些旺,花鸟将大袖衫脱了下来,只剩一件圆领的袍子和齐胸的间色裙。露出脖颈来。为了防止水被烧干,她还得不断的添水。

  吃饭不容易啊,她心底想到。脸上起了薄汗。耳后汗津津的,总觉得冬天待在厨房里是最好的,在灶火的加持下格外的暖和,比地暖还好用些。可惜时政似乎不太流行地暖。

  可能是太热了,花鸟的脸也有些红了起来,身体里蕴发了些香气。虽然香,却没有那么侵犯的着在周围的一切上。

  三日月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自家阿鲁基在那里烧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大火将她的脸印的通红,连耳朵尖都红了许多。

  梳起来的鬓发让人很容易一眼就看见了耳后的薄汗,让脖颈泛着水光,亮晶晶的。白色的肌肤上细腻的珠光让人忍不住看过去,就没法移开眼,耳垂上缀的是一颗珍珠,圆润光滑,倒也不知道这个耳垂是否也是如此。

  三日月眼中的明月暗了下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慢慢的走进了些,垂着眼看着花鸟在那里忙碌。

  耳朵尖红红的,不知道摸上去会不会是滚烫的,烫的人心底也热起来。

  刚一低头,花鸟正巧也回过身准备休息一会儿了。唇间正好擦过三日月的嘴角,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红色。三日月的的鼻尖落在方才心心念念的脖颈旁,痴汉被人发现了的窘迫感到并未让这个千年老刀的厚脸皮有半点损伤。

  他正过身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花鸟,甚至还想将那些薄汗擦拭干净,自然是更加亲密一点的办法。

  “哎,小姑娘今天换了服饰,老爷爷差点都认不出了。”三日月笑起来,话语中带了几分亲呢,他抬手,摸了摸花鸟的发顶。“可真好看。”

  “你可比我小。”花鸟对这种暧昧的场景感知度不大,被那样含情脉脉的看着,也只是脸上红了几分,“乖,叫姐姐。”

  她抬起手,正是那个被鹤丸咬了一口的那一边,三日月看着牙印,瞳孔一缩,然后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朗了。

  花鸟用指尖将那处方才擦过三日月嘴角的小町红抹去,神色严明,啊,水染性的口红就是这样,滋润,但是一点都不沾杯。

  三日月用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花鸟的指尖。成功获得巴掌*1,背后传来了髭切啪啪啪的鼓掌声。

  ……其实晚上还是顺利的吃到了腊八粥,花鸟相当满足,只是不知道那群的刀男去哪儿了,总而言之,髭切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啊*无数次。

  作者有话说:

  完结撒花(*^▽^*)

  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更开心了

  花鸟是个和杨贵妃一样的玛丽苏【正色】

  Tips:看好看的小说,就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