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 夫差矛收拾好着装,骑着青海波,慢悠慢悠的来到了越王剑的本丸前,本丸的大门紧闭。看起来并不欢迎有人的来临。但是夫差矛也不是非常介意, 他清了清嗓子, 从衣领里抽出一张白纸。
俺想跟你困///觉这种话本来是在夫差矛的准备之中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歌仙兼定忍不住抽了抽嘴, 一扇子就朝着夫差矛的脸拍去, 啪的一声证明了他现在有多么气愤。
然后颤抖着手将一本《诗经》给扔了过去。
妈的, 审神者是个傻逼怎么办?
出门你还是要学会念诗的对吧, 你给女孩子告白你居然直接这么说。你真的还想泡妹子了吗?歌仙想了一下上几次夫差矛的土味情话, 真的是令人窒息。
“我想在你那里买一块地, 什么地?买你的死心塌地”
“最近有一一个谣言,说我喜欢你。啊其实那不是谣言。”
“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是什么缺点你。”
·····上回因为跟夫差矛一起去看看越王剑的本丸的时候, 全程正大光明的观赏起了自家阿鲁基的表白现场, 最后被话语给震惊了,这个撩人方式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忍无可忍的歌仙兼定照例询问夫差矛的具体想法,然后夫差矛冷硬着脸,缓缓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 嘴角抿起来,似乎是在谈论什么特别严肃的事情。
“我想跟她困///觉。”他说道。
“·····”歌仙兼定开始怀疑起自己耳朵了,这个真的是他家的阿鲁基?
怎么看起来跟个死变态一样。
歌仙兼定再次盯着夫差矛,看着对方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以后, 摇了摇头。没救了,这样下去真的就是没救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夫差矛有些疑惑起来, 他直觉歌仙似乎是欲言又止。
不, 岂止是欲言又止, 是欲言又止而又MMP
“我觉得那个审神者没想着把你往死里打都算好的了。”歌仙僵硬的扯出一个微笑,第一百零一次想要知道夫差矛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其实····”夫差矛颤了颤嘴“上回我去的时候,被她家本丸的近侍车轮战了。然后我将他们全都打回去了。”说罢他挺了挺胸,一幅与荣有焉的样子。
歌仙兼定只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鲁基你不用挣扎了,你这辈子都是被单身的份了。”
他往门外走去,“这真是太不风雅了。一点也不风雅。”还是去找蜂须贺他们一起鉴赏一下风雅之物平息一下心情好吧。
徒留下一脸不明的夫差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困惑的扎了眨眼。尝试性的拿起《诗经》翻看了起来,不得不说作为初始刀,歌仙还是很护短自家主人的,找的都是篆书版。
夫差矛一边看一边猜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իľşΫ
今日,夫差矛正一板一眼的吟诵着那首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读着读着,他居然也有些心□□鸣了。都是在那水中可见不可及的人,她远在本丸内的天守阁里,明明一抬头就能看见,却被本丸的结界所阻挡,并不能见到。或者说,她并不愿意见到自己。
这样一想,夫差矛心底居然也有些惆怅了起来。
难道说,是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吗?
他念完一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向天守阁的目光有些怅惘起来。暗金色的眸子里染上一层灰色。却忽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天守阁门前。
正是穿着甲胄的越王剑,自从上次过后,她每日都会在此练习剑法。她正在天守阁后面的那道阳台上舞着剑,因为角度的缘故只能看见她的剪影,正在一招一招的练习着,阳光撒上去,只能在她渐变的围裳上照出丝丝金色。错金银色的剑身迎新阳,光芒四射。
明明是看不见面容的,但是心底自动描绘出了那样的面容。
她的表情一定是高傲的,坚毅而又冷硬着的循环着剑招,应该是不可一世的,君临天下一般的在这座本丸的最高处,只需要轻轻的往这里看一眼,都是那种居高临下而又没有任何事物能放在她心上的。
只要心底一想,夫差矛心底都有一种火热。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忽而,越王剑的身影停了下来。夫差矛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望向了这里一眼,然后迅速侧开,金银色的菱格纹在阳光的照射下被藏进了剑鞘里,随着伊人的身影走进了天守阁里,一切都归于平静,似乎再也看不见了。
夫差矛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又有些怅然若失了,这么些天了,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越王剑会不耐烦的下来以外,再也没有见到过。
夫差矛又一次望向天守阁,突然就有种一切的勇气都被这样的消磨了一般的感觉。
大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惊起了厚厚的尘土,看得出来是并不常用。走出来的人是蜂须贺虎彻。夫差矛认得他,歌仙兼定同他还算要好,连带着这次出谋划策里面,也有蜂须贺的手笔,包括选择的骏马。
青海波是据>所记载的大唐雅乐,后来被传入日本,日本舞蹈曲名之一。
尤其是在平安时代,在春日樱花烂漫之时,舞者皆是盛极一时的贵公子,眉目如画,清携俊雅,传为一时的美谈。
这样的来源用来告白是最好不过了,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可是这样风雅之物,总好比土味情话好多了吧。
夫差矛露出一丝笑脸,有些讨好似的笑了笑。
迎接他的是一盆从头浇到尾的透心凉的水。将整个人都湿透了,看起来颇为狼狈。蜂须贺冷着脸,将大门重重的关上了。
夫差矛抿着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气。突然就有一种被抛下的错觉,仅仅是千年前的缘悭一面,变成了今日的可望不可及,从来都是如此,由不得他。
夫差矛骑着马回到了自己的本丸。
另一边,越王剑在舞剑结束之后,回去休息了一下,用毛巾将方才因为剧烈运动所生出的汗擦干净了,又洗了个澡,这才打开后门看了门口一眼。出乎意料的,今日并没有某个风雨无阻都要来这里的人。
她又看了好几眼,确定是没有人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果然···还是不回来了么?
也对,这么多天了,该是如此。新鲜劲过去了,大家相互之间又是那样的关系,能坚持这么多天已经是算好了。
只是这样想着,她还是有些生气了的。皓齿轻轻咬着嘴唇,刷的一下将门给关上了,将自己关在天守阁前,直到坐在了梳妆镜前,才有些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日这样的火气。
可能是因为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了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该出去走走了呢,越王剑想到,出阵?
她摇了摇头,上回出阵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倒也是不必了。
去趟万屋买点东西吧,这样兴许心情会好些。
想到这里,越王剑抬手打开了天守阁的前门,咚咚咚的走下楼,直冲着冯蜂须贺的部屋走去。被路过的长曾弥虎彻看见了 。
“阿鲁基!”长曾弥喊着她。颇有些惊喜的样子,毕竟因为某个痴汉的缘故,越王剑已经是许久都没有下楼 来了,猛地一见,真是如隔三秋。
是去往虎彻家的路。
“您是要去看蜂须贺么?他现在不在那里,好像是在手合场。”其实来讲,长曾弥还是非常的在意自己的这个弟弟的,只是因为蜂须贺并不喜欢他的缘故,他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
“谢谢了。”越王剑点头致意,若非是长曾弥提醒,只怕她就要走一趟冤枉路了。
“我带您过去吧。”不知怎的,长曾弥开口说道。
越王剑看着他,明明自己知道路的。只是转眼一想,倒也是想明白了,这是借着她的名义去看自家弟弟呢。
手合场内的蜂须贺正在努力地跟其他人对练着,明明作为初始刀他的等级是最高的,也是第一个被送去极化了的,只是现在的他感觉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潜力都给激发出来,拼命的训练着自己,倒不像是在锻炼,更像是在自残。
长曾弥看不过去了开口道“停下!蜂须贺!”
蜂须贺一回头,一看是长曾弥,脸上的厌恶感更强了“假冒虎彻的赝品而已,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长曾弥:····就知道是这样。
他叹了一口气,将身后的越王剑露了出来。
“吾总可以命令你吧,蜂须贺?”越王剑扎了眨眼,看着蜂须贺的表清带着一丝无奈。还是这样,虎彻家的弟弟还是没来,导致了这对兄长一直在傲娇着。
“阿鲁基?”蜂须贺怔了怔,“您怎么会来手合场?您不是应该在天守阁····?”
越王剑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了?”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蜂须贺。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
夫差矛回到了本丸,被全本丸的刀都在门口等着,就看夫差矛第一次风雅的出击会不会抱得美人归。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
终于等到敲门声的时候,夫差矛回来了。
与之相随的是他身后的一大堆小判箱。
“这个,到底是成功了还是没有成功啊。”和泉守兼定有些好奇道。
“应该是没有了吧···” 堀川国广叹息了一句“这明显是没成功被打了出来,阿鲁基心情不好去出阵了啊。”
“·····”好惨。
将整个五图都打通了一遍之后神清气爽的夫差矛怀着怅惘的心情走进了天守阁。
“果然···还是不行啊。”
刀男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阿鲁基还是太钢铁直男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放图被锁真的是很虐了